深夜,雨勢漸小,西門妝房裡的燈卻仍舊亮着。
一名身穿素白長裙的少女軟到在地,白皙的脖頸上隱約能看見那兩排齒印。
西門妝進了浴室,便只剩下沈爾。他在那少女身前蹲下,目光觸到那張因爲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笑意閃現。
看樣子,今夜西門妝的確有些瘋狂了,若是方纔再多吸片刻,只怕這女孩就死了。
冰涼的指尖觸到那少女的傷口,輕輕抹過,那排齒印便消失了。脖頸依舊白皙、修長,臉色依舊蒼白。他能治好她的外傷,卻不能爲她補血。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會兒將這少女送回去時,給她留一些錢。畢竟,整個九州城裡很難再找到rh陰性血的妙齡少女了!
——
雨水打在窗上,仰躺在浴池裡的西門妝靜靜盯着那玻璃窗上滑落的水珠,一眼不眨。
她的衣服擱在一旁,浴室裡除了沐浴露的香味,還隱約泛着一絲血味。而她的脣齒之間,更是縈繞着那香甜的血味。
久違的美食,讓原本想要淺嘗輒止的她忍不住一吸再吸。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呼喊着,吸乾她。而今想起來,那就是另一個她,身爲血族的西門妝。
對鮮血的渴望與需求,是永無止境的,從她出生的那刻起便註定了。
“叩叩——”浴室門的被敲響。
沈爾的聲音傳來,“小姐,我先出去一下!”
西門妝沒有回話,只是將身體沉浸在熱水之中,輕輕合上了眼簾。溫熱的水縈繞周身,滋潤着她的肌膚,讓她的神經舒展,身心放鬆。
門外的沈爾沒有等到回答,半晌才轉身,將地上的昏迷的少女撈起,憑空消失。
昏黃的燈光灑下,風捲起落地窗簾,一道黑影立在陽臺柵欄之上。黑色的斗篷爲他遮擋了風雨,漆黑的眸子穿過落地窗望進屋裡,卻是一個人影沒看見。
他的耳邊除了雨聲風聲,還有浴室裡蓮蓬噴水的聲音。那雙本就黝黑的眼又沉了幾分,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爾後斗篷輕揮,便消失在雨幕之中。
——
咔嚓——
浴室的房門拉開,西門妝步了出來。她身上穿着黑色的抹胸睡裙,蕾絲裙邊,充滿誘惑。那頭溼漉漉的黑髮搭在肩頭,水珠順着那白皙的藕臂滑落,西門妝卻絲毫沒有知覺一般。
她的目光暗沉,眼簾低了低,將整個房間打量了一番。最終,目光落在窗外再沒移開。
屋外風雨交加,驚雷閃電,明日定然還是小雨,天氣也會轉涼。她被自己今晚的瘋狂驚住了,一想起那軟到在地上的少女,便不由心煩意亂。
她是黑暗的血族,本該更爲殘酷嗜血。可是身上還殘存着人性,對朋友的關懷,對父親的牽掛,對那個人的思念,這一切都是人性的體現,使她尚未完全墮入黑暗之中。
夜色漸深,已是凌晨三點。西門妝依舊是頭髮未乾便睡下了,雨夜裡一個人入睡,她很是不安。
沈爾回來時,那牀上的少女還在冒汗,一臉蒼白,很是不安。
雨溼了他的西裝,還有他的發。
橙黃的燈光柔柔灑下,那少年的身影投下,將那牀上的西門妝籠罩在他陰影之下。
微微擡手,他解開了西裝的鈕釦,目光緊緊盯着西門妝裸露在外的肩頭。圓潤、光潔、白皙,如白玉一般。
西裝解去,溼透的白色襯衫緊貼着肌膚,將那姣好的身形勾勒。燈光落在他的臉上,散去他面上的寒意。細碎的黑髮微溼,水珠從額角滑落,順着他的下頜滴落在胸襟上。
沈爾解開了襯衣的鈕釦,目光順着西門妝圓潤的肩頭往上,落在她那溼漉漉的秀髮上。
襯衣棄在地上,他隨手拿了毛巾將西門妝的頭髮撩起,大致擦拭了一番。方纔轉身去浴室,泡了個熱水澡。
沈爾的動作很輕,直到他*着上半身爬上牀,西門妝都沒有醒來。她似是陷入了夢魘一般,始終緊蹙着眉頭不肯鬆開。那模樣看得他心疼!
長臂攬過那嬌小的少女,輕柔的擁在懷中。
他側身而臥,下頜輕輕抵着她的頭頂,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滿足的揚了揚脣。
“乖,安心睡吧!”溫柔的男音似是一記安眠藥,半晌,西門妝的眉頭展平,面色也紅潤了些許。
窩在少年懷中,還掙扎着翻了個身,腦袋埋在他的胸膛,換了個更爲舒適的姿勢,踏實入睡。
西門妝倒是安穩了,沈爾卻是無比苦惱。
眼簾壓低,目光落在那人頭頂,攬着她的手臂不禁下滑,停在她的腰際。光潔的胸膛上灑下一絲絲溫熱的氣息,勾得他慾火叢生。少女的體香不間斷的灌入他的鼻息,更是將他體內藏匿的*勾起。
真是太磨人了!未見她時,想着能看着她就足夠了;現在見着了,有希望時時刻刻都能呆在她身邊;呆在她身邊以後,又想將距離拉短,不斷地靠近她。
看着她,想抱她;抱着她,想吻她;吻了她,說不定還想……
真是該死的*!
胸膛起起伏伏,那顆心已經徹底火熱起來,律動太快,沈爾已經掌控不住了。
閉上眼,腦海中便浮現出她的一顰一笑,冷漠也罷,溫柔也好,只不過在他燥熱的心頭又添了一把火。
“妝…”薄脣輕啓,親暱的喚着她。那雙漂亮的眼睜開,落在少女腰間的手緩緩上移,攀着她的肩膀,輕鬆翻身。兩人的姿勢改變了,原本安穩入睡的西門妝再次蹙起了眉頭,細汗冒出,小嘴微張,輕輕的喊了一聲“媽媽”。
沈爾聽得渾身一顫,那嬌柔無力的聲音,那嬌媚的容顏,還有那無助的神態,實在是…太誘人了…
“不怪我哦,是你勾引我的。”身子壓低,薄脣輕輕壓在她耳邊,吻了吻她的耳垂。
脣瓣觸到那柔軟,心跳就剋制不住的狂躁。那少年面上一片緋紅,似是酒醉一般,心早已醉了。
他半撐着身子,薄脣輕輕壓在她的額頭,爾後滑到那兩瓣殷紅的脣上。蜻蜓點水的一吻,不敢深入。
怎知,那少女的雙目咻地睜開,冷不丁一道女音響起,“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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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眨眼ing):沈大人,您這是在幹什麼?什麼?麼?
沈大人(冷臉):幹事!
妝(黑線ing):你過來,跪下好好解釋解釋!
沈大人(扁嘴欲哭無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