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掃幽靈船和颶風之夜的陰霾,狄歌一行在海上渡過了平靜無風的兩日,冥想號不知不覺已走過了三分之二的路程。
白天聖尊和暗之翼在睡棺中沉眠的時候,修羅就和黛西、婕咪他們待在甲板上享受日光,心情愜意。狄歌則坐在一旁的陰影下,微笑地看着她們。修羅時不時會樂顛顛地跑過來,往狄歌嘴裡塞上點吃的,也不管他是否會蹙起眉頭抗議。
同樣坐在陰影下的,還有隱了身的蘇洛。他靜靜地陪着狄歌,兩人誰也不說話,卻似十分享受這淡淡的默契。
婕咪似乎全然不記得那晚發生的事了,現在的她只是個有着天真爛漫笑臉的5歲孩童,有伊萬陪着她玩,甲板上到處充滿了她開心的笑聲。
甲板的另一頭,六名血奴或站或坐,也在享受着這美好的日光。數日的海上生活,已讓他們原本蒼白的臉色有所改善。雖然他們都是年紀很輕、精力旺盛的小夥子,身份的差距卻令他們刻意與大家保持着距離,彼此之間也只是低聲交談,從不敢大聲喧譁。顯然,此刻那個跟在棕發少年的屁股後面跑來跑去的可愛小女孩佔據了他們的視線。看到她那快樂無邊的樣子,血奴們的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婕咪終於追累了,耍賴似地坐在甲板上不起來,嘟着嫣紅的小嘴。伊萬連忙回身抱起了她,一邊連聲哄着一邊挨着船欄杆坐下。舒服地依偎在少年的懷中,沐浴着海風,婕咪再度展露了笑顏。
摟着少年的脖子,婕咪忽然回過頭來,大眼睛直瞪着他瞧。
“小咪,怎麼了?幹嘛這樣看着我?”雖然面前只是個5歲的小女孩,但這樣直勾勾的眼神還是令伊萬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渾身不自在。
柔軟的小舌頭迅速舔了一下嘴脣,婕咪清脆的童音響起:“伊萬哥哥,我餓了……”
話音未落,她的黑瞳染上了赤芒,小小獠牙也探出了嘴角。
雖然早就知道婕咪是混血兒,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的血族面孔。伊萬一驚之下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小女孩已被整個人扯離他的身體,懸在了半空中。
“婕咪,不可以!”
狄歌的語氣低沉而嚴厲。婕咪的血眸中迅即閃過一道寒光,但很快就恢復了可憐兮兮的模樣,小嘴一抽一抽地。
狄歌放下了被自己高高拎起的小女孩。
雙腳一沾到甲板,婕咪立刻抱住了狄歌的腿,委屈地直哭:“嗚嗚,大哥哥,小咪餓了呀……”
狄歌蹲下身子,直視女孩眼淚汪汪的小臉:“餓了有血漿膠囊。我早就說過,你不可以攻擊自己的夥伴,這裡的每個人與你都是平等的,不是你的食物。”
婕咪哇地一聲哭得更厲害了:“不嘛……膠囊不好吃……大哥哥欺負小咪,爺爺他們都可以喝血嘛,小咪爲什麼就不行呢……”
狄歌的面色一沉。
“大人,如果能有這份榮幸的話,請讓我來滿足小姐吧。”一個溫和的聲音突然響起。
狄歌回過頭去。血奴中的一員,一位相貌英俊、身材略顯單薄的20歲青年正站在身後,恭順地低着頭。
婕咪立刻止住了哭聲,綻放光彩的大眼睛盯了對方半晌,半是哀求、半是期待地轉向狄歌。
狄歌沉吟了數秒:“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這裡的人都叫我沙沙,因爲我頭髮的顏色。”
“你是孤兒?”
“是的大人。我出生不久就被血奴莫比夫婦收養,從小在帝國長大。”沙沙的神情始終柔和謙卑。
“婕咪,既然有人自願向你奉獻血液,履行身爲血奴的職責,我不會干涉。但有件事必須說清楚,你只能攝取適量,不能傷害他,更不能危及他的生命,否則,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明白了嗎?”
聽了狄歌的警示,婕咪驚恐地點着頭,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眼看又要哭出聲來。
沙沙連忙過去拉起了婕咪的小手,帶着她走向船艙。
一進入昏暗的艙道之後,婕咪的腳步立時快了起來,簡直就是拽着沙沙前行,力氣之大令青年有些吃驚。
進入婕咪的艙房,小女孩開口了:“快!把門鎖上。”
沙沙依言鎖好了房門。看着他聽話的樣子,婕咪的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抱起她放在牀上,沙沙的聲音溫柔:“小姐,在您進食的時候,您是希望我躺着,還是坐着?”他邊說邊解着上衣的領口,袒露出白色的脖頸。
“躺下吧!”
沙沙仰面躺在了牀上,很自然地閉着眼睛側過頭去,等待着來自頸上的噬咬。對於那樣的痛楚,身爲血奴的他早已麻木。由於服用血奴的特殊藥物,他們的傷口總是比普通人類更快癒合,同時,身體的造血能力也遠勝於常人。
婕咪很快爬了上來。但令青年意外的是,等待了半天之後,只有胸前傳來細微的動靜。
他忍不住睜眼看去,婕咪化爲血色的妖瞳正閃耀着異芒,小手急急地解着他的衣釦。
雖然有些奇怪,但沙沙仍舊十分安靜。大部分血族會選擇頸動脈或手腕下口,因爲吸食起來比較方便,當然也有些血族對其他部位的血液有特殊的偏愛,他也並非第一次遇到。
赤裸的胸膛很快袒露在婕咪的目光下。雖然沙沙看上去有些瘦弱,但上身還是很結實,小腹平坦,肌肉的線條流暢,這樣的身材雖談不上性感,但還是頗具吸引力的。
在婕咪微微斂起的妖瞳下,青年的身體突然有些緊張。
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當胸前的敏感部位傳來奇特的酥麻感時,沙沙差點驚叫出聲。
婕咪正用靈巧的小舌頭,不斷地舔弄着他胸前的一點緋紅,並用手指愛撫着另一點,滿意地感覺到它們在她的刺激下迅速挺立了起來。
“小……小姐……”沙沙驚得結結巴巴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長這麼大,身爲血奴的他從未與異性有過身體接觸,過去的幾任主人也只是對他的血液感興趣,所以在這方面,他至今仍是白紙一張。
婕咪擡起頭來,微微一笑。那魅惑的眼眸、迷人的神情完全不是5歲的小女孩該有的,更是讓青年傻了眼。
怎麼……怎麼會這樣?!
帶着那樣的笑容,婕咪的小身體徑直向他的下方滑去。沙沙忍不住擡起頭來,卻被她一頭蓬鬆濃密的捲髮遮擋了視線,看不見她要做什麼。
察覺兩隻小手在自己身下的動作之時,青年差點暈了,全身不由自主地戰慄起來。
“不!不……求您了,小姐,不要這樣……”沙沙發出了難堪而可憐的哀求聲,卻只敢輕微地掙扎着,因爲,不能反抗主人是血奴鐵的律令。在那時輕時重的刺激下,身下的火熱已迅速漲大昂揚。
看着對方被情慾折磨得渾身泛紅,卻又羞愧難當的樣兒,婕咪笑得更開心了。
“沙沙,你真是可愛啊……”發出低語的同時,她再度爬到他的身前,壓制住了他的掙扎。此刻,不僅她的語氣與外表毫不相稱,力量更是大得驚人。
下一秒鐘,小小獠牙深深插入他的胸前,貪婪地吮吸着。
陶醉在被撩撥起的濃濃情慾中,沉浸在心臟血液飛速流失帶來的眩暈無力中,從未有過的快感令沙沙低聲呻吟了起來。
這種極樂時刻的血液正是她所渴求的。婕咪邊吸取着他的血液邊迅速脫掉自己的衣服,因爲,她的身體正在起着變化。
感覺到身上重量陡增的沙沙睜開了雙眼——面前竟然出現了一副性感誘人的女子嬌軀,晶瑩剔透的肌膚泛着淡淡的光澤。壓在自己胸前的頭也擡了起來,那是一張少女青春迷人的臉孔。伸出嫣紅的舌,她嫵媚地舔去嘴角殘留的血跡,可愛的微笑令他的呼吸爲之一滯。
“沙沙……”發出暗啞而誘惑的低語,婕咪微笑的面孔向他移近,血紅的脣貼上了他的。
青年已感覺不到震驚,頭腦和身體完全臣服在了熊熊燃燒的慾海和她的魅惑之中,徹底地淪陷。
……
當夜,剛剛睡醒的聖尊在薩耶努的陪同下剛走上甲板,就注意到了立在船頭的小小身影。
小女孩樂顛顛地朝他跑了過來,滿頭的長卷發可愛地蹦跳着。
“小咪,你是在等我嗎?”聖尊微笑着抱起了她。
“是呀!因爲小咪知道,爺爺每天一醒過來就要上甲板看海的啦。”
“找我有事?”聖尊颳了一下婕咪的翹鼻頭。
“嗯!”女孩點了點頭,眨巴着楚楚動人的大眼睛,“記得爺爺說過,爺爺最疼的就是小咪了,是不是?”
“是啊!”
“那麼,不論小咪要什麼,爺爺都會給的咯?”
聖尊笑了起來:“小鬼頭,你不先說出來,我怎麼知道你要的是什麼?”
“我想跟你要一個人。”婕咪轉了轉眼珠,嘻嘻一笑,隨即朝身後大聲嚷道,“沙沙,出來吧!”
一個瘦削的青年自艙角的陰影中轉了出來,恭順地低垂着頭。
聖尊的眼眸微斂,半晌失笑道:“我還以爲你要什麼呢,一個血奴而已啊。既然你看中了他,我就把他給你了,讓他整天陪着你,好不好?”
“我就知道,爺爺對小咪最好啦!”婕咪興奮地在聖尊頰上印了個熱吻,笑逐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