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殿下鑽進了某人的牀

078 殿下鑽進了某人的牀

從魔宮出來,曲洛並沒有回曲府,兜兜轉轉的進了個不認識的院子。

作爲一個神偷,最悲哀的事莫過於不識路了。

這已經是他在皇宮走丟第八百八十八次了,早知道剛剛就應該抓個太監帶路,可七殿下那的太監們各個穿着黑色斗篷,太惹眼了。

正想着,突的一陣飄渺的低唱傳了過來……

“影兒鬼,陰陽路,莫回頭,清明吊子,上墳頭……”

那聲音空蕩蕩的,歌詞又詭異,聽在耳朵裡十分不舒服。

曲洛皺了皺濃眉,側過身去,就見樹下站着一個女人,她手上拿着劍,面色蒼白的舞着。

“喂!”

曲洛向來不拘一格,視禮儀爲無物,他喚了一聲,那女人也沒應,只揮着劍,像是在撒氣!

“這位小姐,請問這裡是?”

女人總算擡起了眸,長相秀麗,正是樑媛媛,她見了曲洛先是一愣,而後面色通紅的行了個禮:“洛公子。”

“你認識我?”曲洛邪氣的笑了起來,俊美非凡的臉慢慢逼近,臉上帶着是放蕩不羈的魅惑。

樑媛媛嗯了一聲,她也只在南宮苑見過曲洛一面,也就是那一面讓樑媛媛體會到了小鹿亂撞的感覺。

京城裡的人都知道,洛公子愛玩,身邊從來都沒有斷過女人,他不像三殿下對誰都是溫文爾雅若近若離,也不像七殿下冰冷神秘難以接近。

他是難以捉摸的火,邪氣俊美的總是讓人不計後果的陷進去。

樑媛媛早就心儀與他,現在見了人,自然是又羞澀又想和他說幾句話,她點了點頭,把劍收到身後:“洛公子,這是鳳鳴苑,秀女們住的地界。

“喔?”曲洛勾起了薄脣:“原來這就是鳳鳴苑……”他笑了笑,問:“南宮白夜住哪個院子?”

聽到他這麼問,樑媛媛俏臉上的紅潤一下子退了個乾淨淨,攥着長劍的手因爲嫉妒緊了緊:“她住在後院。”

“謝了。”曲洛前後左右還是分的清的,邪氣一笑,長腿擡起,轉身向後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你剛剛有沒有見到有什麼人在唱曲?”

樑媛媛搖頭:“唱曲?唱什麼曲?”

“什麼影兒鬼,陰陽路,莫回頭,清明吊子,上墳頭……”曲洛凝眉念着。

哐噹一聲!

樑媛媛手中的劍掉了,她薄脣發白的說:“沒,我什麼人都沒有見到。”

“是麼……真奇怪。”曲洛嘀嘀咕咕的走了。

樑媛媛把地上的劍撿起來,神經質的左右看了看,大大的院子裡除了搖擺的寒梅,什麼都沒有。

可她還是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便收了劍準備回去,剛走到院口的時候,就見有人蹲在牆角下不知道在做什麼,走進了一些,才發現她是在燒紙。

樑媛媛有些納悶,一般燒紙都是晚上上半夜,這怎麼選天快黑了纔來燒?

再者說,這裡可是皇宮,她就不怕有人發現,打她板子嗎?

樑媛媛凝了凝柳眉,覺得自己是觸了黴頭,攬了攬裘毛外衣,儘量遠離那個燒紙的老太太。

但她想要進院子,就必須要途徑院口才能走過去。

這樣一來,她就不得不靠近一些了,當她走到老太太側手邊時,忽聽她低聲嘀咕着什麼,不真切,她沒管住自己的眼睛,下意識地瞥了一眼。

黃沉沉的光線下,老太太佝僂着背,垂着腦袋,不停地往火堆裡填着紙錢。一陣風吹來,幾張紙錢被風捲起空中打了幾個旋兒,飄飄忽忽地就這麼落在了樑媛媛的腳上……接着,老太太朝着她這邊望過來,那張老臉上是面無表情的蒼白,眼皮半搭着,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竟有幾分像不久前過世的祖母!

樑媛媛嚇了一跳,想也沒想,就衝進了院子裡。

她不敢回頭。

只能拼命的跑啊跑啊,跑的滿頭都是冷汗……一頭撞在了正在散步的南宮蕊兒身上。

南宮蕊兒顯然是被她冒失弄的不高興了,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笑的甜美,故作關切的問:“媛媛,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

樑媛媛恍惚的看着她,驚慌的伸手指着身後:“那,那裡……”

南宮蕊兒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盈盈笑道;“那裡怎麼了?”

聞言,樑媛媛回頭又看了一眼,卻發現剛剛那個燒紙的老太太不在了。

南宮蕊兒安慰式的拍了拍她的肩,心中厭惡的想着,這個暴發戶的女兒還要靠在自己身上多久!?

“沒,沒什麼。”樑媛媛長吁了一口氣,難道是自己剛剛眼花看錯了?

不,不可能!

明明是那麼真實的畫面,怎麼可能會看錯!

樑媛媛緊着長裙,擡眸朝着南宮蕊兒露出了一抹討好的笑:“四小姐,你能不能給我一道符?我最近總覺得睡覺不安穩,怕這宮裡有什麼髒東西。”

南宮蕊兒雖出生南宮苑,卻並不是非常精通驅魔,祖父也曾說過,女子在這方面的造詣一般都不會很大,只要她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二哥能繼承衣鉢就好。

不過,符紙她還是會隨身帶着,想了想便吩咐丫鬟拿了一張,素手遞給了樑媛媛:“貼在門外就可以了。”

“謝謝,謝謝四小姐!”樑媛媛感激不盡的說着。

南宮蕊兒雙眸忽的轉了下:“我這裡還有一道符紙,也一同給你,若是你遇到了什麼,就把這張紙貼在她身上,到時候你想讓她做什麼,她就會做什麼。”

樑媛媛一愣,接過符紙,嘴角緩緩的綻出了一抹笑……

南宮紅燕不解的看着這一切,等樑媛媛走遠了,她才問:“姐姐,你爲什麼對她那麼好啊?不過是個空有架子的將軍女兒,給她那些符紙都浪費了。”

“你這丫頭,母親方纔說的話,你這麼快就忘了。”南宮蕊兒拿過剛剛摘的梅花,尖尖的指甲攆着花瓣:“要學會指引別人去替自己做事……現如今,這些秀女們最怨恨的是誰?若你拿了那張符紙,你第一個想要對付的又是誰?”

“若是我拿了那張符紙,定要讓那個小賤人在大庭廣衆之下出盡醜相才……”甘心兩字還沒說完,南宮紅燕就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自己額頭,而後也跟着笑了起來,小手搖晃着南宮蕊兒的手臂:“姐姐,你真聰明!”

“好了,我們也早點回去吧。”南宮蕊兒拍了拍她的手,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聽那個樑媛媛的話,這裡似乎有點不乾淨。”

南宮紅燕瞪圓了眼:“不乾淨?那是不是該告訴祖父?”

“祖父平日就忙,哪有多餘的時間來做這種事,再說了,旁人見了髒東西,也是做了壞事的報應,和咱們有什麼關係。”南宮蕊兒絲毫不在意,在她的眼中只有自己纔是最重要的,別人是生是死,也礙不着她什麼事。

聽姐姐這麼說,南宮紅燕心裡那米粒般大小的責任心也消失了,興高采烈的笑着:“說的也是!”

“你啊,多把心思放在選妃上。”南宮蕊兒捏了下她的鼻頭,雙目裡閃出點點的毒光:“至於別的,我們只要等着明日看好戲就行……”

……

“阿嚏!”

南宮白夜怕冷的把臉縮進裘毛大帽裡,重重的打了個噴嚏,食指不爽的揉了揉鼻尖…好像有點感冒,真難受!

“你這是在做什麼?”剛一進院子,曲洛就見她拿着三炷香,戳在了雪地裡。

南宮白夜嗡聲嗡氣的說:“今兒是冬至,冬至其實又叫寒衣節,這個時候除了人需要添加衣服、吃飽養生外,地下的陰魂也需要衣服,也要祭祀。對他們來說,人間有親人能記得爲他們上一份香火,他們就不算是孤魂野鬼。所以一般冬至分爲人冬,鬼冬。”

曲洛聽的一愣一愣的,那張俊美的臉,也跟着凝重了起來。

“吶,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南宮白夜上完香,轉過頭來問他。

最爲風流倜儻的洛公子會承認自己是迷路亂闖進來的嗎?他當然不會承認!

於是開始找藉口:“嗯,我來看看你,畢竟我們也同生共死過。”

南宮白夜嘴角抽了一下,沒搭理他。

曲洛又問:“小喵呢?”

“和黑泗玩去了。”南宮白夜懶懶的應着,又打了個噴嚏。

曲洛深思了一會兒,又問:“……他是個鬼胎?”

突地,南宮白夜雙眸一凌,危險的眯起了瞳孔:“不是。”

曲洛摸了摸鼻樑,邪氣的笑了:“不是你反應這麼大?”

“誰告訴你的?”南宮白夜也跟着笑,一步步的朝着他走了過來。

曲洛感覺到了危險,想也沒想就出賣了某殿下:“你師兄說的。”

“他……”南宮白夜頓了腳步,他會知道小喵的身份倒不奇怪,只是……“你們

怎麼會聊到這個話題?”

曲洛身子向後一靠,倚在梅樹上,笑容俊美:“自然是七殿下對你興趣濃厚,讓我稍微查了一下。不過,你還真是讓人猜不透,既然不想成爲妃子,幹嘛還來選秀?還在大殿上露了那麼一手!”

“呵呵。”南宮白夜低笑了起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剛好我還少個幫手。”

曲洛一愣,等等,他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南宮白夜勾着薄脣:“知不知道死亡預告最後一幕的地點是在哪裡?選妃大典上,爲了這個皇上特意讓我僞裝潛伏,以便查出真兇。至於我爲什麼要在大殿上出盡彩頭,一呢,是我這個人實在不喜歡被人算計,二呢,是爲吸引兇手的目光。現在我可是把所有的計劃都告訴你了,明兒早,勞煩曲神偷多多注意一下狩獵場上誰比較反常。”

曲洛看着她,一直看着她……最後,深深的嘆了口氣:“從我出生到現在一直飽受千萬少女的追求與愛慕,我的精神壓力一直都很大好麼,你別老是爲了這種小事來煩我。”

……南宮白夜開始頭疼的扶額。

曲洛見自個兒成功的震撼到了南宮白夜,長袖一揮,就想趁機溜走。

“洛公子。”南宮白夜低頭,撣了撣身上的雪,笑眯眯的說:“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也只能回頭告訴師兄,他身邊出了一個奸細,把他調查我的消息出賣給了我。”

曲洛一下子就把頭扭了過來!

南宮白夜食指輕輕的點了點自己嘴,笑的肆意。

“我答應你!”曲洛吊兒郎當的說:“你給我多少僱傭費?”

南宮白夜笑了笑:“想要僱傭費?那你先把封口費給我結了。”

曲洛一噎:……

“阿嚏!”南宮白夜又打了個噴嚏。

曲洛揚起了嘴角:“我就幫你這一次,說不定到時候還能看好戲。”既然她進宮不是爲了選妃,以某殿下的性格,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呵呵,有趣有趣!

南宮白夜也不管他在想什麼,見天快黑了,就讓他趕快回去,別在皇宮裡亂晃。

其實皇宮這種地方,是怨氣最深的,含冤致死的人不計其數。

很容易就碰到髒東西。

而且這位洛公子一看就是那種八字輕,容易撞鬼的,可卻又是長壽之相……也不知道是怎麼生的。

大概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南宮白夜見曲洛竟回來了,不解的問:“你怎麼還不走?”

“我,咳咳,再欣賞一會兒雪景。”曲洛說完,就又出去了。

又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洛公子風度翩翩的身影再次出現,南宮白夜笑了:“曲神偷。”

“嗯嗯?”曲洛正想着這次要用什麼藉口。

南宮白夜雙手搭在窗外,下巴擱在手臂上,玩味的勾了下薄脣:“你該不會是路癡吧?”

曲洛倒也沒有被拆穿的窘迫,雙手一攤,貴公子的邪氣:“人如玉,太完美就顯得普通了……”

兩個人一個站在屋內,一個站外屋外,遠遠望過去,詳談甚歡,像是朗有意妾有情。

遠處,樑媛媛的眼底來回晃動着這一幕,深深的妒意從心底一涌而出。

她比上南宮蕊兒那樣的女子就罷了。

憑什麼連這個破鞋也要來搶她的風頭!

緩緩的,樑媛媛眯起了雙眸,攥着手中的符紙,發出了低低沉沉的陰笑……

哐!

南宮白夜見外面起了風,就把木窗上了鎖。

洛公子是被黑家那羣英武的小護衛們送回府的。

黑泗難得清閒,屋外又冷的動手。

南宮白夜乾脆把小人兒留了下來,讓他一會兒在這裡吃餃子。

冬至吃餃子是北方的風俗。

秀女們又都是大家庭裡出來的小姐,自然是怠慢不得。

每一個屋子裡,都有專門伺候人的老嬤嬤,給送來了餃子。

南宮小喵跪在木椅上,大大的眼睛看着黑小泗碗裡的餃子,也不吃,只用小嘴巴叼着竹筷,挺直了小身子。

黑小泗擡了下頭,面無表情的吹了吹,才把餃子遞到小人兒的嘴邊。

可他沒有想到一向喜歡吃零嘴的南宮小喵竟搖了搖小腦袋。

黑家少主第一次皺起了眉頭:“你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

“我不餓。”南宮小喵拿了繩子,又開始綁人。

黑家少主不高興的把竹筷放了下來,重複道:“你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

“我都說了不餓。”南宮小喵不耐煩了,沒了紅紅的滋潤,吃什麼都沒味道。

黑家少主一把拽過他的胳膊:“不吃飯,不給綁。”

“我他媽的都說了,我不餓!”南宮小喵的眼一眯,突然就跳了起來。

南宮白夜一側身,把西紅柿塞進了他的嘴裡,手摸在他的頭上,一下又一下的安慰:“乖……”

嘶……

南宮小喵一口咬住西紅柿的皮。

鮮紅的液體滑過喉嚨,是說不出的絲滑。

南宮小喵捧着西紅柿大口大口的吸着,僵硬的小身子也跟着放鬆了下來……小小的身子縮進了自家孃親的懷裡。

南宮白夜捏了捏他的小臉蛋:“怎麼不開心了?”

南宮小喵不說話,一臉委屈的看着黑家少主。

黑泗就奇怪了,這什麼孩子啊,沖人發了脾氣,還委屈。

“對不起……”南宮小喵耷拉着兩隻小耳朵,聲音小小。

黑泗嗯了一聲,教育他:“不吃飯不行。”

“那你夾給我,我要吃蘸醋的!”南宮小喵眼睛亮亮的擡起了眸。

從來沒有伺候過誰的黑家少主抱着比自己矮一圈的小人兒,開始餵養。

孩子們都天真,從不會記恨,就算是吵架和好的也快。

南宮白夜的眸卻沉了沉,小喵以前從來都沒有像這樣暴躁過,難道是因爲周圍的怨氣太深?

還有之前他聞到的血腥,又是怎麼回事?

一個又一個的謎團壓在她的腦中。

南宮白夜試着開始梳理自己的思緒。

首先是第一封死亡預告,它混在奏摺裡被送進了宮。

早在之前三殿下就調查過,據專門負責奏摺的太監說,那冥紙是在送進宮之後纔出現的。

也就是說,寫這些奏摺的大臣們全部都排除了嫌疑。

那只有一種可能……兇手就在皇宮裡!

這一點南宮白夜早就想通了,只不過當時她不明白的是兇手的意圖……後來,她才覺得兇手是在找一件東西,一件從古墓裡出來的東西。

很明顯的是,蔣新把這件東西盜出來之後,並沒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而是在臨死前給了別人。

他爲什麼把到手的東西給別人呢?還是在臨死前給的?

只有一種情況下,人才會做這種舉動……那就是要保命!

沒錯,他在保命!

蔣新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比如只要他一旦把那個東西交出來,就再也沒有利用價值之類的……

也就說,當初蔣新去盜這件東西,是受了別人的指示!

可這又和殺人有什麼關係?

他要的是東西,並不是行兇。

爲什麼不直接逼蔣新交給他,而是兜兜轉轉,製造了那麼多人命事件?

難道,兇手和找東西的人並不是一個人?

南宮白夜的思路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沒錯!

她一直陷在謎團裡,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是因爲她把兇手和找東西的人當做一個人了,所以她才搞不清楚他的主要目的!

現在分開來想就簡單多了。

兇手殺人有三個特點。

一:喜歡在殺人之前做死亡預告。

二:他殺的人都是做過惡事之人。

三:死在他手下的人都是被冤鬼活活嚇死的。

這算什麼?

是要告訴大家惡有惡報嗎?

南宮白夜勾起了薄脣,她想兇手一定是一個是非常傲然的人,甚至有點聰明絕頂。

有機會,她倒是想認識認識他(她)。

不過……她不會天真的認爲他的目的只是簡單的在揚善除惡。

一定還有什麼東西是自己沒有想到的!

南宮白夜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又連續的打了幾個噴嚏,昂頭喝了一碗熱茶。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倆小人兒已經把碗裡的餃子吃完了,南宮小喵抹了一嘴的油,卻有絲毫不影響他身上的矜貴。

南宮白夜拿起帕子來,替小人兒擦了擦:“小喵同學,我以爲你足夠成熟到會照顧自己了。”

“我有孃親。”南宮小喵搖晃着小身子,一臉的驕傲:“還有黑小泗寵物,這種事交給你們做就好了。”

南宮白夜汗顏,她怎麼總覺得自家兒子的思維邏輯越來越像她那個變態師兄了?

“孃親?”南宮小喵摸了摸她發紅的臉:“你是不是不舒服喵?”

南宮白夜抓住小手咬了一下:“沒事,一會兒你乖乖的和黑泗早點睡,明天比試打獵,起的會很早。”

“嗯!”南宮小喵重重的點了下小腦袋。

南宮白夜摸着他的頭:“還有……兒子,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困難,不過我希望你下次能儘量控制自己,好麼?”

“沒有紅紅吃,小喵就會變得不像自己。”南宮小喵撇了小嘴巴。

南宮白夜連忙把小人兒抱進懷裡,伸手拍了拍:“孃親知道,不怪小喵。”

“所以說,孃親,你快點找個很有錢很有錢的爹爹,來包養咱們啊!”南宮小喵握起了兩個小小的拳頭。

南宮白夜:……

“要不,就找上次你流氓過的那個叔叔吧,我聽黑小泗說他家的銀子花不清呢。”南宮小喵越說越興奮。

南宮白夜眯着眼笑了:“我看你的頭皮又癢了!”

“啊啊啊,不要過來!”南宮小喵抱着頭開始在屋子裡亂竄,邊躥邊喊着:“黑小泗你快攔住她!否則,你就看不到我帥氣的髮型了!”

黑家少主連動都沒有動一下,最後實在看不過去了,拳頭重重的鑿在了木桌上,面無表情的說:“不睡覺,就決鬥。”

啪嚓!

桌腳踏了……

胡鬧的一大一小對看了一眼,摸摸了鼻樑,乖乖的去了牀邊。

這房間裡剛好有兩張牀,本來就是給秀女和其丫鬟準備的。

平時南宮白夜和南宮小喵都是睡一張牀。

今天,卻不同了。

南宮小喵一臉高興的把黑家少主綁在自己的小牀上,滿足的蹭了蹭,才睡沉了。

南宮白夜也因爲身體不舒服,比平時睡的更早,蓋着大大的棉被,把清秀的臉都遮了進去。

夜深人靜,一道幽幽的影子仿若霧氣一般悄無聲息地掠進了房內……

黑泗立刻睜開了雙眸,黑寶石般的眼看着來人。

來人帶着黑色手套的手壓在性感的薄脣上,優雅的做了個噓的動作。

黑泗一見是他,轉過臉繼續睡,身上的繩子都不來解的。

那道影子拖着黑色的長袍,踱步走到南宮白夜的牀邊,低頭看着沉睡的少女,嘴角揚起了邪氣的弧、

接着,來人輕嗤了一聲,隨即掀開簾子,就這麼躺在了她的牀上……

給讀者的話:三更多的數量合成一章了,我鼠標壞了不好操作,只能這樣發,咳咳,全部抱住啃啃,大家可以自行想象,明天白夜童鞋一起來看到某殿下…………嗯嗯,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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