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成爲搭檔(加更)
“唔……”
南宮小喵纔剛說了一個你字,就被北冥連城捏住下巴,撬開小嘴巴,來回看着牙齒,一雙眸子泛起了光。
南宮白夜見狀,一把將自己兒子搶過來:“你幹嘛?想猥瑣我家小喵?”
猥瑣?北冥連城這下子連好看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看上去挺好的一個人,居然是個斷袖。”南宮白夜上下打量着北冥連城,儼然是把他當成是色狼了。
曲洛在一旁笑崩潰了,手指着北冥連城:“斷,斷袖!哈哈哈哈哈……”
然而北冥連城卻像沒有聽到一樣,魅惑的勾起了薄脣,他踱步向着南宮白夜走過來,象牙白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脖頸……
冰涼的觸感傳來,南宮白夜只覺得心臟一陣發麻,不自覺得顫了一下。
兩個人挨的很近,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的檀香。
那檀香清淡,冷冽,還混着一股腥甜。
看來這個書生,比她想象的還要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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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白夜眯起眼,警惕的看着北冥連城:“摸夠了嗎?吃人豆腐是要給錢的。”
“呵……”北冥連城的瞳仁盪出一層又一層的玩味,在他淡色的眸裡,除了南宮白夜跳動的血脈,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看來。
他找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獵物……
兩個人就這樣相對而立。
一個白袍輕揚,一個黑袍肆舞,獵獵作響的在夕陽的的照耀下糾纏在一起,抑制不住的黑暗妖嬈怒放。
南宮紅燕惡狠狠的看着那畫面,厭惡的瞥了下薄脣:“有些人真是不要臉,真不知道她來京城是幹嘛的,到現在爲止還沒說一點有關案子的事情,盡是忙着和男人調情了,這可是大街上不是偷人的閨房,丟不丟人啊!”
“妹妹你別這麼說。”南宮蕊兒拽了下她的衣袖,語調軟着:“人和人的資質不一樣,雖然現在白夜姐姐是驅魔大師帶出來的徒弟,但這宗案子畢竟詭異,她看不出什麼來也有情可原呀。”
這話分明是在說南宮白夜沒有能力!
南宮紅燕聽了,笑道:“蕊兒姐姐說的是,我太高看某人了,既然什麼都看不出來,就管好自己的孩子,別讓他胡亂言語。”
“誰說小喵是胡亂言語?”南宮白夜推開男人的手指,偏過頭來,嘴角帶着好笑:“誰又告訴你,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南宮紅燕氣的一咬牙:“嗤。聽你這語氣,你是看出來了?那你倒是說說啊,你看出什麼來了?不自量力也要有個限度,這人根本就是嚇死的,看錶情就知道。別爲了引人注意就在那裝高深,到時候裝過頭了,看你怎麼收場!”
“嚇死的?”南宮白夜輕輕的笑了起來,她蹲下身子,從懷裡拿出一副透明的手套,那手套旁人並沒見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只見她慢條斯理的套在自己的手上,然後將屍體的脖子一扭,兩顆血洞顯而易見:“嚇死的會有這種東西?”
南宮紅燕一噎,沒話說了。
“不過這並不是他的死因。”南宮白夜揪住死者的耳朵,朝着南宮小喵笑道:“小喵,把咱們幹活的工具拿出來。”
“嗯!”南宮小喵一扯小揹包,裡面除了各色的錢袋,就是一個又一個小瓶子以及數條金線。
南宮白夜把其中一個小瓶子拿出來,打開瓶蓋,然後放到死者的耳邊。
不一會兒……
竟有一隻軟綿綿的蟲子爬了出來!
那蟲子和平常的蟲子不一樣,滾在鮮血裡,拼命的朝着小瓶子爬着。
“這是什麼東西!!”南宮紅燕噁心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曲洛卻正經了一張臉,雙眸看向南宮白夜:“瓶子裡裝的是屍油?”
“嗯。”南宮白夜含笑着把瓶蓋合上:“這條屍蟲纔是死者的死因,他確實是被嚇到了,但他並不是被什麼鬼嚇到的,而是聽到了身體裡有東西在撕咬他。”
曲洛眯眼:“你是怎麼發現的?”
“耳朵流血了,而且這人身上有股味道,一個大戶人家的管家,身上不該有這種味道。”南宮白夜嗅了嗅鼻子,一股她特別熟悉的味道。
曲洛扶額:“又是味道,什麼味道?”說着,他看向北冥連城,這傢伙肯定知道。
北冥連城確實知道,但他不想說。
曲洛這個氣啊,只好又問了一遍:“到底是什麼味道!”
“墓地裡的味道。”南宮白夜從屍體旁站起來,習慣性的拍了拍手。
北冥連城一下子就退到一米外,袍角飛揚,帥氣冰冷。
他決定把用餐的時間往後推一推。
或者,把這女人扔進魔宮的溫泉裡泡上個三天三夜……
南宮白夜卻笑了,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麼潔癖的人存在啊。
“孃親……”南宮小喵拽了拽她的長袍。
南宮白夜挑眉:“怎麼?”
“現在不是花癡的時候,你快點繼續說,說完我有事情告訴你!”南宮小喵央央的叫着。
北冥洵也跟着道:“你怎麼知道他是大戶人家的管家?”
“他身上穿的衣服是京城裡少等的綢緞所制。”南宮白夜一扯脣,又蹲下身子,翻了翻死者的袖口。
南宮蕊兒輕笑了起來:“白夜姐姐定是在外面呆的時間長了,並不瞭解京城的生活,現在帝都富裕的很,多數人都穿的起綾羅綢緞,並非一定要是大戶做管家的吧?”
“蔣員外不算大戶嗎?”南宮白夜一邊反問着,一邊掏出一個腰牌,上面寫着一個鑲金的蔣字,她屈指轉着腰牌,笑說:“死者右手的食指和左手的拇指都磨出了繭,只有常年打算盤的老管家纔會如此。”
聞言,曲洛拿着帕子翻開屍體的手,雙眸晶亮:“確實!”
慕容少楓也朝這邊看了過來,望向南宮白夜的眼裡,帶着說不明的光。
南宮白夜繼續說着:“這個人應該是昨天去過墓地,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
“說來說去也是被鬼跟上了。”南宮紅燕很不屑。
南宮白夜沒時間搭理她,扯開死者的衣領,一張冥紙就這麼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目前來看,兇手並不是鬼,而是人。”她邊說着,邊開始檢查屍體的手:“冥紙放的位置很明顯,一低頭就能看到,說明兇手根本沒打算要隱瞞這一點,看來,他殺人殺的很爽。”
北冥洵拿着冥紙,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和上一封的字跡一樣。”
“是。”南宮白夜笑道:“而且,這是下一次的死亡預告。”
北冥洵手指一緊,捏皺了冥紙……
南宮紅燕見風頭都被南宮白夜搶了,不甘的嚷道:“剛纔你還說他是被蟲子咬死的,現在又說什麼兇手,簡直是前言不搭後語!”
“屍蟲可以宿養,很多入了邪道的道士就用他們來控制人。”北冥洵淡淡的看了南宮紅燕一眼:“守正辟邪的南宮苑連這個都不教?”
南宮紅燕被說的臉都紅了,咬着薄脣,羞怒的快要哭了……
北冥洵把目光從她的身上收回來,咳嗽聲淡了:“現在你們可以自由的組成三個小隊,兩個人一組。”
“那我和曲哥哥一組。”南宮紅燕站到了曲洛凝的身側。
南宮白夜打了個哈欠:“人都不夠,怎麼組?而且死的人姓蔣。”說着,她看向手掌的腰牌:“從剛剛開始那個姓蔣的參賽者就不見了。”
“你是說兇手是蔣家人?”曲洛凝伸着脖子問,既然有關比賽的勝負多知道一點還是好的。
南宮白夜卻神秘一笑:“少年,從現在開始我們是競爭對手了,至於兇手是誰……自己去查吧。”
曲洛凝無語,撓頭的看着小人兒黑泗:“你呢,和誰一組?”
“我棄權。”黑泗手裡也拿着一串糖葫蘆,眉眼清冷的看着南宮小喵,還未成年的俊臉略微有些棱角,就像是一把上好的寶劍,只缺了時間的打磨。
南宮小喵嘿嘿的笑了兩聲,對着南宮白夜介紹:“孃親,這是我兄弟。”
“我和你不熟。”黑泗眯眼。
南宮小喵撇了下小嘴巴:“你剛剛吃了我的糖葫蘆,現在手上還留着證物,你還想抵賴?”
黑泗皺眉,分明是這人要吃糖葫蘆抓着自己買的,不買就在那裡哭。
大哥說過,作爲一個合格的男子漢,不能讓人哭。
而且,銀子錢明明是他付的……
黑泗嘴笨,又覺得不應該和南宮小喵這樣好看的人計較,乾脆雙頰鼓着說:“我不和女娃做兄弟!”
“女娃?”南宮白夜笑着板過兒子的下巴:“吆,小喵同學,你魅力不小啊。”
南宮小喵也瞪圓了一雙眼,炸毛的朝着黑泗吼道:“你纔是女娃,你全家都是女娃,小爺是男的!男的!”
“男的?”黑小泗還在那裡懷疑:“你頭髮那麼長,長的又好看,怎麼可能是男的。”
南宮小喵長髮一甩:“這叫英俊倜儻,你這個小和尚怎麼懂,帥哥都是這樣噠。”
“帥哥?”黑小泗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頭,帥哥是什麼東西?這人怎麼總說自己聽不懂的話,不過他還是要確定一下:“你真的是男的?”
南宮小喵眼睛一眯,氣沖沖的跑過去,抓住黑小泗的手往自己腿間一按,得意洋洋道:“你說小爺是不是男的?”
“還真是。”黑小泗的表情開始糾結了……
南宮小喵哼哼着說:“吶,你現在吃了我的豆腐,以後要幫着我孃親查案。”
“可……”明明是他自己抓着手往下按的,黑小泗皺着好看的濃眉,很不想答應這件事。
南宮小喵開始吸鼻子……
黑小泗看的眼一抽,沉聲道:“你別哭,我答應你!”
這樣也行?
曲墨凝傻眼了,他還是頭一回見到能讓黑家小子吃癟的人。
而黑泗的加入,對於南宮白夜來說確實是一件趣事,既然其餘兩個人組成對了,那她只好挑剩下的那個了。
雖然那個人看上去比較危險,不過越危險的東西,放在眼前看着越安全。
而且做搭檔總好過做敵人……
想到這兒,南宮白夜淺笑着走到北冥連城身側,右手伸出來:“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北冥連城看了看她那雙碰過屍體的手,又看了看她嘴角淡定自若的笑。
忽的勾了下薄脣,身子略微向傾了傾……
南宮白夜眸孔一緊,這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