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蕊從尼克森那裡離開之後就去找耿樂了,畢竟他和自己算作戰友,有什麼注意的,需要準備什麼,練習什麼他都清楚不過,至於什麼雙修,早就被她忘在腦後。
而與閆蕊相反的卻是另外三個當事人了。
"父親大人真這麼說的?"月熙一臉震驚,滿臉都是不可思議,難以接受。
"我爲何要拿這種事和你開玩笑?"然池一臉看白癡的神情看着月熙,儘管他們上個月還爲了閆蕊大打出手,險些要命,但如今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覺得有必要提醒他們一下,免得到時候莫名其妙被閆蕊睡了都不知道。
"天吶!父親他到底在搞什麼?我是缺女人的嗎?用他操心,亂點什麼鴛鴦譜?不行,最近我得出去避避風頭。"月熙坐不住了,想到便站起,打算離開一段時間,等閆蕊選拔結束了再回來。
"時溪,你怎麼沒動作?"然池發現坐在角落裡的時溪一點兒動作也沒有,彷彿這件事和他沒有關係一般,一點驚訝吃驚都沒有,感到奇怪。
"我覺得父親這個提議甚好,我都二十多了,確實該破處了。"時溪緩緩回道。
"你說什麼?"然池頓感頭頂有道雷劈過,把他劈的外焦裡嫩,久久不曾平復。
相比於那頭的熱鬧,閆蕊這邊可就安靜多了,藏書室裡,耿樂獨自一人坐在臨窗戶邊翻閱血族通鑑,對面的閆蕊都說破嘴皮子了,耿樂還是未給出一絲反應,"我說小祖宗呀!你好歹吱個聲呀,你這樣搞得好像我在對着空氣說話。"閆蕊快崩潰了,她覺得她好像把事情想的太過理想化了,這第一步她就覺得難如登天。
對了,他不是一遇到尼克森就會搭理人嗎?那就先去找尼克森。
沒有猶豫,閆蕊急忙去找尼克森,可是她絕望了,尼克森又出門了,至於什麼時候能夠回來,就不一定了,或許幾天,也或許幾年。
木管家說完便離開了,獨留閆蕊獨自在風中凌亂。
堅持不懈的跟了耿樂三天,他的作息規律基本吃透,儘管耿樂還是不搭理閆蕊,但他也不排斥,閆蕊不貪,一口氣吃不成胖子,對於她來說,耿樂能夠默認她的存在就是進步。
不過打破這一平靜的還是今天發生的可怕的事,還是按照以往,耿樂準時下來吃晚飯,他的模型手辦幾乎從不離身,彷彿只有模型手辦才能和他溝通,閆蕊發現這個特點後就打算偷偷拿走他的模型,然後裝作和他一起尋找,從而和他成爲朋友,可是閆蕊卻爲此差點付出生命的代價。
當閆蕊順利拿走模型還沒有偷偷藏起來時便被耿樂發現了,他認爲她是在和他搶東西,所以他發怒了,儘管耿樂才七歲,可是吸血鬼的力量是不容小覷的,湛藍的眼眸變得血紅,周圍頓時狂風大作,地上的沙土碎石全都被吹起凝固成一個大土球向閆蕊方向砸去,"快還給我。"巨大的吼聲裹挾着土球,這還是耿樂第一次單獨衝她說話,好吧,儘管就四個字,她居然心裡還隱隱高興,她想都這麼危險了,她居然還能想他和自己說話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木管家出現了,及時擋住了土球,阻止了失控場面,可是餘波還在,閆蕊還是被震的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吐出大口鮮血。
"最近你最好不要下地,你的肋骨剛剛被移回來,需要靜養。"向天站在牀邊淡淡叮囑,之後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有時候閆蕊還挺同情他的,他們使用能力其實挺耗費心神的,一般都必須要半個多月的調養才能恢復,向天主攻治癒,沒什麼殺傷力卻是不可或缺的存在,還不到一個月他便先後給然池,辛嚴,如今又是她療傷。
儘管非我族類,但她自認爲恩怨分明,所以該有的感謝還是不會少的"謝謝你!"氣息有些微弱。
"無礙,我只不過奉命行事而已。"還是一副冰冷的態度,似乎不願與閆蕊多打交道。
"你好像對後面的那個鐘擺大樓很感興趣?"發現他好幾次獨自一人去後面,極爲詭異。
自從尼克森在那裡下了禁制,閆蕊便沒有去過,可是她可沒有忘記一靠近那裡便感到的那股熟悉的感覺。
"不要誤會,呃……我是說我不會隨便亂說的,你是知道的,我是不想待在這裡的。"看到向天眼裡隱隱有殺意浮現,閆蕊急忙解釋。
看來那裡一定隱藏着什麼秘密,向天此次留下也一定與那裡有關。
"閆小姐,不該問的就不要多問,對你沒有什麼好處。"這還是向天第一次正眼打量閆蕊。
閆蕊都被他盯得有些發毛了,這也是個深藏不露,極度危險是人物啊!
"不,也沒什麼好隱瞞,其實我沒有五歲之前的記憶。"看着向天要走,急忙喊住。
"嘁,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向天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可是我一靠近那個大樓腦海裡就會浮現一種熟悉的感覺,和一些熟悉的畫面,如果不出意外,便是我所丟失的那段記憶。"此話一出,向天終於有些感興趣了,也停住了腳步"所以呢?"
"所以,帶我一起去,或許我可以幫到你"每次他一從那裡出來就一副失望的表情,一定是沒有收穫,她也想了解過去,或許可以合作。
之後的幾天,時溪每天都會來看他,陪她說說話,聊聊天,人還是那個人,但閆蕊就是感覺有些奇怪,他好像換風格了,不再是白襯衫,齊劉海,衣服品味好像提高了,嘗試着一些比較有色彩花紋點綴的服飾了,劉海也梳了起來,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閆蕊一直都知道時溪很帥,是那種清俊的帥,沒有攻擊力,如同校園中行走的男神。
如今他不再低調,美的更加耀眼,讓人移不開視線,他是受什麼刺激了嗎?閆蕊突然想到那天她對他說的話,他還爲此好幾天都沒有主動和她說話,"那個,時溪,上次對不起,我就是太擔心辛嚴了纔會那麼說,在我心裡,你是這裡對我最好的人了。"閆蕊主動開口道歉。
時溪愣了一下,其實他也明白,雖然有點小受傷,但他又不是玻璃心 沒有那麼脆弱"那件事啊!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時溪淡淡回答。
"你不介意就好,就把它當做一個屁,放了就好。"
"噗嗤!"時溪被逗笑了,"女孩子怎麼可以說這麼粗魯的話呢?"時溪輕斥,滿臉寵溺,"再過三個月你就要參加烈獄選拔了,可想好了,真的要去嗎?"收起玩笑,時溪鎮重問道。
閆蕊也鎮重回答"嗯,決定了。"
"是不是因爲我那次對你說的,你才產生這樣的想法。"倘若這樣,那他可真的後悔向她隨意傾訴了。
"不,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我遲早都會這麼做的。"區別也不過是或早或晚而已。
"好吧!既然決定了,那就勇敢去做。"時溪看着閆蕊堅定的眼神,動容了。
"謝謝你,時溪。"閆蕊由衷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