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太多疑問,樓曉恩並不覺得帶着滿臉問號的自己,適合陪媽媽和金諾阿姨去吃午餐。
空着肚子,帶着滿腦子的疑問,樓曉恩來到了天雲茶樓。
“曉恩小姐,阿澤少爺和曉東少爺一個小時之前便來了。”
一手示意身後的服務員添上茶水,剪着小平頭的經理領着樓曉恩向二樓的座位走了過去。
“東東?阿澤?你們怎麼在這裡?”走上樓梯,今天二樓的客人不是很多,樓曉恩揮揮手示意經理可以自己去忙。
“Hey,老姐,有新發現,快過來。”擡起一手招了招,樓曉東臉上的表情告訴了樓曉恩,此時的他很興奮。
“Why?現在這個時間你們在這裡?你們應該在學校的。”搖搖頭,樓曉恩一臉的不能認同,簡明扼要的指出錯誤和重點。嘴裡說着,人也已經走到了桌前。
樓曉東起身坐到饒善澤一邊,空出位置給樓曉恩坐下。
從樓曉恩走上二樓開始,饒善澤但是一直擡着臉看着樓曉恩的,直到樓曉恩在他的面前坐下。
挑起面前的茶杯,饒善澤喝了一口茶,平日裡白晰淨嫩的臉頰,今天卻透着紅暈,是因爲激動和興奮。
“我們今天請了假。姐,你先聽我說……”兩手臂疊放到面前桌上,身子也向桌子對面傾前。
“什麼事讓你興奮成這樣?”不以爲然,樓曉恩不明白的看了一眼饒善澤,便轉臉看着樓曉東。
而樓曉東側了側眼,見身旁的饒善澤並未吭聲,只是低着頭輕輕抿着茶杯,便知道了饒善澤願意將他們今天的收穫同樓曉恩分享。
“是這樣的,我和阿澤,今天去了西江市洪城大都市賭場,你知道嗎?善江哥還在這個世界上!”
興奮讓樓曉東說的時候有些合不攏嘴。
“善江哥哥嗎?”凝眉,樓曉恩挑眉看着樓曉東,繼而說着:“你非常肯定。”這句話不是問句,只是承述着一個事實,說着,樓曉恩的眼角瞟了饒善澤一眼。
“嗯,真的。在善江哥失蹤的前後大約一個星期左右,洪修羅便辦了休學手續,洪氏賭城的其他員工說,從那之後他們老闆的弟弟,也就是洪卑羅的弟弟洪修羅,便再也沒有回家過。所以,我跟阿澤都認爲,他應該是去尋找善江哥了。”
點頭,樓曉東脣邊是忍不住的笑意。
“可是,他爲什麼要找善江哥哥?他跟善江哥哥……”
聳起肩,樓曉恩腦中浮現了樓曉東曾經說過的洪修羅跟饒善江,可是此時饒善澤就在旁邊,樓曉恩思索着恰當的措詞。
“他們是好搭檔,他們惺惺相惜……”揮手解釋着,樓曉東的聲音有些提高了,似乎想要強調他說的理由擁有足夠的說服力。
可是,不論的他的音量提到了多少,好搭檔、惺惺相惜,這些並不是正常人,在正常朋友關係中能做到如此地步的理由。
“他喜歡我哥。像男人對女人那樣的喜歡。”
淡淡的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清晰的情緒,饒善澤出其不意的開口,打斷了樓曉東想要找出更多的理由,卻怎麼樣也無法說服人的尷尬境地。
就在樓曉恩桌對面的饒善澤低垂着眼,狹長的劉海擋住了他的眉眼,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盤旋在他周身的氣流卻能讓樓曉恩感覺到,饒善江的感恩。
儘管承認着,並且親口說出一個男人喜歡自己的哥哥,這是一件讓之前的他並不能釋懷和允許的事情,但是此時,他複雜的心緒裡,卻盈潤着感恩的心。只因爲,比起哥哥饒善江的生命,他願意包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