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丟到車上的兩個人不知道何時暈了過去,當悠悠轉醒時,樓曉恩和饒善澤才發現,他們正身處一間寬闊的房子內。
睫毛撲簌,是甦醒的跡象。
“曉恩?曉恩?”
饒善澤的低喚聲就在身旁近側,似乎迷茫在夢中,眼皮輕顫的樓曉恩能聽到饒善澤的聲音。
緩緩睜開眼之後,第一眼印入眼簾的是挑高的屋頂,眼珠轉動,近百平的屋子中間矗立着四根羅馬古柱。
奇怪的是,這麼大的房子裡,卻沒有大開的窗戶,房頂上方安裝着幾根小的燈管,正幽幽的散着清冷的光芒。
“阿澤……”
似乎頭有些暈,樓曉恩能感覺到自己身後靠着的正是饒善澤,因爲他的身上有着她熟悉的氣息。
“你醒了,還好嗎?”
聽到樓曉恩的聲音,饒善澤急切的動了動,想要則過身去看看樓曉恩,然而綁着兩人雙手的繩索並沒有解掉。
“嗯,還不錯。你呢?”聲音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意識已經清醒了許多。
“命賤,死不了的。聽我說,你的手跟我的手綁到一起了,我們朝一個方向動一下,我想看看綁着我們手的繩子。你可以嗎?”
聲音裡是平時難得見到的凝練,饒善澤側過頭顱,努力想要樓曉恩聽清楚。
“好的,沒問題。”
答應着,樓曉恩按照饒善澤說的,捱動着身子,努力將扣在身後的雙手配合着饒善澤移到微弱的燈光下。
繩索因爲兩人的動作而將手腕勒得更緊,磨擦着皮肉,帶來生硬的痛感。
扭過頭,饒善澤看了一眼兩人被勒緊到近乎麻痹的手腕。
“行了,快坐回去。”
聲音有些冷然,壓抑着心疼和怒氣。
樓曉恩皓白纖細的手腕因爲粗糙的繩索而勒出了淤痕,當然,饒善澤他自己的手腕也並沒有好多少。
“呵,還好我們的皮向來都厚,不是很疼……”
低嘲一聲,樓曉恩想要氣氛輕鬆點。
他們彼此都不曾問起綁架他們的人是會是誰,只因爲兩人心裡都清楚,說到這個,只會讓他們自己心懷恐慌。
“哈哈,我的貴客們,終於醒了嗎?”
樓曉恩苦中作樂的話音未落,房子東面便傳來了厚重的門板推動的動靜,同時還包含着一個男人粗獷的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