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昨天的狂風暴雨,今天的天氣當真是溫柔無比、晴光方好了。
朝陽漸漸升起,初晨的光芒灑落到了綠色的枝丫葉頭,透過枝葉的縫隙照射到了樓曉東那輛軍綠色的JEEP車上。
樓曉東在駕駛室休息了一晚上,整個身體都僵硬的堪比化石了。
一邊跌跌撞撞的推開車門,樓曉東像打醉拳似的下了車。四腳伸展開,做着伸展運動,大嘴也打個哈欠張開,眯着的惺忪睡眼此時還未完全張開。
“hello~~早。”
身後突的傳來了全聖寧帶着笑意的招呼聲,樓曉東收回雙臂,單手撓撓後腦勺,也傾傾腦袋回了一聲:“早啊。”
樓曉東回身便看到了正站在車尾處的全聖寧。淺而清淡的光圈落到了他的髮梢,傾斜到他的臉上,留下一條淡而獨具特色的陽光暗影。
一身灰白色絲帛質地的套頭修身襯衫,身型襯托的恰到好處。既不會太過拔尖而顯得突兀,也不會太矮而顯得磕磣。就如他本人的性格那般,不張揚不跋扈,卻自有一種獨屬於他的氣質和韻味。
這全聖寧,有着足夠讓人傾心的本領。這是一種與饒善澤完全不同的氣質。樓曉東看着,眼神中飄進了一些東西,在心頭做着註解。
“HEY!阿澤,早!”
眼尖的瞄到正跳下車後廂,出現在全聖寧身後的饒善澤,樓曉東揮揮手、動作幅度較大,視線放到了饒善澤的身上。
隨着樓曉東的動作,全聖寧也緩緩的回了身,看向了就在身後距離很近的饒善澤,揚脣笑了笑,全聖寧朝饒善澤點點頭:“昨晚睡得好嗎?”
聽是問句,但是卻並沒有對答案有所期待和興趣。
“和着風聲雨聲,以及某人的一些獨特的心聲,你說呢?!”
回以一笑。饒善澤的笑容中夾着邪魅。
提起的脣角弧度是相較於全聖寧不同的、另外的一種優雅。饒善澤的這種優雅、或許是因爲他俊美的相貌的關係,是偏乎於妖冶的。
就如罌粟,是會迷惑所有人的,不分類別。
“曉恩似乎睡得還不錯,一早起來就去了清泉邊了。我去找她回來。”
脣邊的笑容不變,全聖寧說着,便擡腿朝一邊的山徑小路走了過去。
看着饒善澤與全聖寧的互相,樓曉東只是凝着動作,默默不語。只剩心內輕嘆:“也難怪了,世界上有如你們倆個人的關係,這樣也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