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宥利呆呆的看着受驚過度、滿眼驚恐的具荷拉,已經入行十一年的她,眨眼間便明白過來,明白了爲什麼李雲宰會跟之前判若兩人,像是變成了一頭兇狠的獅子一樣。
看着瑟瑟發抖的具荷拉,成宥利心中默嘆一聲。
“畜生、王八蛋,狗孃養的!”李雲宰一邊痛罵,一邊不停地擡腳踹着張天一,如果房間裡多一臺攝像機,這一幕跟古惑仔電影中的非常相似。
“夠了!!!”成宥利上前扯住李雲宰,“別再打了,再打下去他不死也要殘廢了,你難道想坐牢嗎!”
成宥利之所以阻止李雲在繼續毆打張天一,一是真的怕李雲宰將他打殘了,這樣李雲宰大好的前途也就完了,就算是Loen公司也保不住李雲宰;二是怕張天一的背景,他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做這件事,必定有所依仗的勢力。
尤其是,成宥利看着這名已經被李雲宰揍得臉上血肉模糊的張天一隱隱有一股熟悉的感覺。
“李雲宰,你給我冷靜一點!你已經把他打的夠慘了,難道還要因爲這個人渣毀掉你的大好前途嗎!還有,這裡是酒店,不是在你家裡,隨時都可能被人發現,你敢打人,你不怕事,但荷拉呢!
她才十九歲啊,遇上這樣的事情要是被曝光了,她還怎麼做人啊!Kara現在人氣這麼高,要是這件事被人看到、曝光了全韓國的人都知道了。最終受害的都是荷拉啊!!!”成宥利大聲喊道。
李雲宰身子一僵,頓在原地。剛纔他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一時間連理智都給丟掉了。現在成宥利的這番話,彷彿是醍醐灌頂一般,讓李雲宰徹底冷靜下來。他扭頭看向渾身被被子裹住的具荷拉,眼中閃過一絲痛惜。
“現在不是發泄的時候,你還是想想怎麼在不讓別人看到的情況下把荷拉帶走吧!”成宥利冷靜的說道。
“媽的!!!”李雲宰撓了撓頭,一腳提到牆上發出一陣悶響,可想而知他這一腳的腳力是有多麼的打,如果提到張天一身上。肯定非死即殘。
“瘋子~~~”張天一看着李雲宰,從臉上傳來的刺骨的疼痛,差點讓他暈厥。雖然生理上受着李雲宰的摧殘,但心裡上,張天一卻絲毫不懼李雲宰,今天的一切他會加倍的償還,他有這個資本。
李雲宰默默地坐在牀邊。見到牀頭櫃上放着一包香菸,抽出來點了一根,默默地抽了兩口,頓時房間裡煙霧繚繞起來。
成宥利說得對,當務之急不是爲具荷拉報仇,而是怎麼阻止這件事情的曝光。如果具荷拉差點被強暴的事情曝光了。以現在Kara的人氣,恐怕具荷拉從此以後都難以做人了。就算她沒跟張天一發生實質性的進展,但擋不住外界好事者的添油加醋,最後肯定會被冠以“破鞋”、“殘花敗柳”等等一系列的不雅詞彙。對一個十九歲的天真爛漫的少女來說,這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
“宥利姐。拜託你幫荷拉去找一套衣服來!”李雲宰頭也不擡的沉聲說道。
成宥利想也沒想,直接點點頭道:“好的。我的保姆車裡有很多衣服,我這就打電話給我的助理,讓她送一套上來!”
說着,成宥利走出房間,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吩咐她從保姆車中拿一套便以上來。而她也並沒有立即回到房間,而是靜靜的在電梯口守着。
房間內靜悄悄的,房間門被李雲宰硬踹了兩腳的情況下,勉強還能管的上。張天一坐在地上發出陣陣哀鳴,帶着惡毒的眼神盯着李雲宰的同時,臉上傳來的劇痛讓他痛不欲生,甚至他已經懷疑自己被毀容了。
雖然他家世背景不凡,家中長輩在政界、商界中都有不凡的影響力。但此刻,他在李雲宰的怒威下,也只能暫時選擇隱忍,只要他能夠離開這個房間,必將會對李雲宰進行雷霆萬鈞般的毀滅性打擊。
李雲宰默默地坐在牀邊,摸着具荷拉的腦袋,安撫着她不安、驚恐的情緒,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經紀人楊浩的電話。
“浩哥,你開車到地下停車場等我!”
“雲宰,你沒事吧?”
“沒什麼,你按我說的做就行了,我很快下來!”
“那金英哲怎麼辦,你不是叫我看着他嗎!”
“沒事,我回頭在收拾他,他跑不掉的!”
“好,我這就去開車~~~”
李雲宰掛斷電話,輕撫着具荷拉的頭髮,道:“荷拉,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讓第五個人知道!!!”
名譽,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麼重要,就相當於男人的尊嚴。一個男人丟掉了尊嚴,那就成了“太監”,一個女人如果被毀壞了名譽,那她這輩子都將擡不起頭來做人。
今天的事情對具荷拉的傷害是永久性的,不可磨滅的。李雲宰知道,就算他能阻止這件事情的曝光,但具荷拉想要從這個陰影中走出來,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五分鐘後,房門再度打開,成宥利拿着一套白色運動服走了進來。
“你幫她換吧,我回避一下!”說着話,李雲宰站了起來走到張天一面前,背對着具荷拉一把拍在他的腦袋上,“把頭給我低下去!”
成宥利繞到牀邊,掀開被子,一具無暇玉體呈現在成宥利眼前。同樣身爲女人,成宥利也忍不住有些嫉妒具荷拉這充滿清純與活力的身體。
見到具荷拉身上還穿着粉色內褲和胸罩時,成宥利也不禁吁了口氣。暗道幸好李雲宰來得早。否則的話後果真的不堪設想了。
成宥利默默地幫具荷拉穿好運動裝,後者手腳無力的任由成宥利擺動。雖然同樣是女人,但具荷拉還是不免有些難爲情。
“好了!”成宥利幫具荷拉穿好衣褲後,衝李雲宰輕喚了一聲。
“謝謝!”李雲宰回過頭來說道。
成宥利擺擺手道:“小事而已,不用客氣!”
“對了,宥利姐,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一輩子都保守秘密,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了!”李雲宰央求道。
成宥利看了眼具荷拉,默默地點頭應道:“你放心。我明白的!我絕不會對別人說的,我發誓!!!”
說話間,成宥利的眼神往李雲宰伸後瞟了瞟,好像在說,我能替荷拉保守秘密,但他呢!
李雲宰心領神會,轉過身神色木然。目光凜冽的盯着張天一,隨手操起桌子上的玻璃菸灰缸。
“雲宰,你要幹嘛,別犯傻啊!”成宥利見此,生怕李雲宰突然發飆,用菸灰缸直接把對方殺人滅口了。
“哈哈哈~~李雲宰。你想殺人滅口?你有那個種嗎!!!”張天一表面上嗤笑着,卻是外強中乾,心跳加速,雙腿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
李雲宰嘴角勾起一道冷酷的寒笑,語氣不帶感情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每種呢!!!你是個富二代。我卻是個什麼都靠自己雙手創造的窮小子而已!大不了我不當明星了,殺了你也算是爲民除害了。我心安理得。這一年我賺的錢也夠花一輩子了,大不了殺了你以後我偷渡到歐洲,再去非洲,只要我想躲,絕對沒人能找得到我!”
“李雲宰,你敢!!”張天一瞪大眼睛看着李雲宰,激動的發出尖銳的叫聲。尤其是聽着李雲宰那不帶任何感情、語調的話,彷彿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煞氣與殺機。
“我爲什麼不敢!我有三百億韓元,這筆錢足夠我到任何一個國家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的了,我怕什麼!”李雲宰桀驁不羈的呵呵一笑。
張天一臉色微微一變,顯然是被李雲宰所說的三百億韓元嚇到了。雖然三百億韓元對他,或者對他的家族來說,不是個大數目,就算三千億都拿得出來,但對他自己來說,卻是一筆足以令他仰望的數字。
“李雲宰,你省省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這種小孩子把戲太小兒科了,這都是我玩剩下的東西~~~威脅誰不會啊,你有種就往我頭上砸,只要你砸不死我,到時候,你,你,還有你,都得付出慘痛的代價!!!”張天一指着李雲宰、成宥利、具荷拉狂傲的說道。
李雲宰對他的警告彷彿兩耳未聞似的,自顧自的說道:“你真的以爲我只是在嚇唬你而已?你錯了,你這回真的錯的很離譜!我跟你不一樣,你瘋狂,我比你更瘋狂!”
說話間,在成宥利和具荷拉的驚叫聲中,李雲宰手中的玻璃菸灰缸狠狠的砸向張天一,不過並不是砸向他的腦袋,而是膝蓋。
一股比之前更加鑽心的痛楚從膝蓋傳來,差點讓張天一痛的暈厥過去。
李雲宰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冷聲說道:“你給我記住,今天的事情要是有第五個人知道,就不是簡簡單單的廢掉你一條腿的事情了,如果你想知道你的腦袋跟這個菸灰缸哪個更加硬的話,你可以試一試!!!”
說着,李雲宰將他隨手一推,後者捧着右腿,痛的嚎啕大叫,“李雲宰,你就是一個瘋子~~瘋子~~~”
“如果世界上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的話,我當個瘋子又何妨!”李雲宰撩下衣袖,擦了擦手上的血漬之後,一個公主抱將具荷拉抱了起來,然後衝成宥利說道:“打急救電話吧,如果及時的話,他的右腿應該還能保住,不至於終生殘疾!”
成宥利感受着李雲宰冷酷的眼神,頓時打了個寒顫。成宥利知道,剛纔那一下子李雲宰可是結結實實的將菸灰缸砸到了張天一的膝蓋上,膝蓋,連接小腿和大腿的中樞,碎了,這條腿就等於徹底廢了。
李雲宰抱着具荷拉在張天一身邊頓了頓腳步,“還有,如果你想要報復,就衝我來,敢動荷拉還有成宥利或者我的其他朋友一根頭髮,我就廢了你的第三條腿!!讓你永遠都當不了男人!活着比死了還難受!
不要以爲我是在跟你開玩笑,我只跟朋友開玩笑,恭喜你並不在此列!”
說完,李雲宰頭也不回的抱着具荷拉離開了房間。
“瘋子~~你他媽就是個瘋子~~~”
在張天一竭斯底裡的嘶喊中,成宥利回過神來,看着他這副慘樣,心中一陣痛快又是一陣悲哀,緊接着她打了個急救電話,便匆匆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