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着瀰漫着硫磺味,不太好聞,這裡以溫泉而聞名,但是並不熱鬧,因爲本省溫泉比較多,並不稀罕,所以各地的溫泉除了少數距離大城市比較近或者比較特別的之外別的都差不多這樣。
寧小夢率領着豪華車隊進入一處看着規模比較大的酒店內,這時候天空已經呈現青灰色,依稀還可以看到幾顆星星。
這裡是一片羣山環抱的小縣城,空氣比較好,周圍的山上全是綠色的,長滿了樹和草。
寧小夢找到了硫磺味的來源,那是水溝裡流淌的溫泉水,冒着熱氣,從酒店的排水管裡流出來,不知淌到哪裡去了。
酒店看着不算差,但是沒有星級標識,樓很大,有七層,估計客房至少有一百幾十間,停車場也很大,周圍長了不少的樹,靠近圍牆的花壇里長着許多花,其中一些玫瑰開得很鮮豔。
在大堂內,寧小夢有點失望地看到,這裡最好的套房只是兩百二十元,而標準間的價格是每天五十元,實在太便宜了點,感覺都有些對不起自己。
大狗打了哈欠,喃喃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包下一層。”
寧小夢:“嗯,好主意。”
包下一層樓,花的錢也不算很多。
但是隻用了一個套房,感覺有點點浪費。
大狗從其它房間裡把牀墊搬過來,扔到地上,讓大家可以待在一起,以便保護。
大狗表示希望不要單獨住一個房間內,但是誰也不願意接納他,無奈之下,他只好進入另一個房間。
潘無道坐在牀墊邊上,閉着眼睛,喃喃說:“準備一些鹽水,把牀單灑溼,灑一些在衣服上,還要再灑一些到地上和牆壁上,這樣的話,能夠讓黃天感覺不到我們在哪裡。”
寧小夢:“管用嗎?”
潘無道:“有用,從前我試過,效果還行。”話說完,往後一躺,幾乎立即進入休眠狀態。
“怪不得我的包裡有一袋鹽,原來是你放進去的。”說話同時,寧小夢迴憶起從前,覺得那一次夫君能夠從棺材裡醒過來,把自己從火場當中救出,簡直就是奇蹟。
她想問問鹽和水的比例要如何調配,弄鹹一些還是弄淡點,但是已經沒辦法詢問。
稍後,她按照想象來,用自帶的塑料袋子加上自來水,配製成鹽水,然後按照要求灑了。
接下來,她進入燕妮的房間,把躺在大牀墊上的這兩位身上灑了很多鹽水,居然也沒有弄醒這一對,真是睡得像死豬一般,有點過分。
她進入大狗,這一次,這位魁梧的狼人倒是醒了,睜開眼睛,問她要做什麼。
她面無表情:“灑鹽水,據說也許能夠防禦黃天的精神追蹤。”
大狗:“這個我倒是沒聽說過,但是想來也許會有用,鹽水算是導體,也許可以影響到個體的生物電場。”
她:“現在我覺得像是很有用的樣子。”然後把剩下的鹽水倒了一些在大狗身上,倒了一些在地板上,然後又倒了一些在自己身上,如此一來,基本就消耗光了。
大狗:“被你澆了鹽水之後,我睡意一下子沒了,這樣好啦,你去休息,我來負責看守,四個小時之後,我會叫醒你,然後更換值守。”
她:“等你身上的鹽水乾掉之後,再配一點澆到身上,保持溼潤。鹽在電視機前面的桌子上。”
大狗的體溫略高於普通人,所以水分會蒸發得挺快。
叮囑過之後,她過去,躺到潘無道身邊,迅速進入休眠狀態,
大狗則搬了一隻椅子,走到門口放下,拿出匕首擺放在旁邊的櫃子上面,然後開始玩手機。
像許多人一樣,他玩起手機來就不怎麼想睡覺了。
這一玩就是五個多小時,直到他肚子餓了,然後他猛然意識到自己身上的鹽水早已經幹了,在衣服表面上留下一點白色的鹽印,於是他進入衛生間,弄了一些水灑到自己身上。
他這樣想,水會很快地把衣服上的鹽溶解,然後就像灑了鹽水似的,效果估計差不多。
憑着他狼人特有的不算十分聰明的大腦,他也能夠想到,其實離開山京城並沒有什麼危險,在那停留的話,才真有危險,所以他跟着四位吸血鬼出來,往自私的方面想,其實也有尋求安全的念頭,因爲他明白和這四位吸血鬼在一起其實挺安全的,兩位始祖其實不大可能有興趣來追殺他們,因爲那邊的事足夠他們忙乎了。
他憑着靈敏的聽覺知道這幢樓上其它的房間裡發生的一些事,明白這幢樓裡有一些性工作者,數量並不太多,生意也不十分好。
他想過花錢叫其中一兩位來陪伴自己,但是又覺得自己這麼做可能會被四位吸血鬼同伴看不起。
這真是很矛盾。
作爲一名富有的狼人,其實如果他想和某位女子保持長久關係的話,並沒有什麼難度,但是長期與吸血鬼在一起,導致他與普通人類相處顯得比較困難,而狼人當中的女性相貌平平居多,至少七成以上都長得孫二孃那樣粗壯結實,導致他沒有選擇同類作爲伴侶的念頭。
四位吸血鬼全都睡得很沉,沒有醒過來,如果不叫醒的話,估計全都能夠睡到太陽下山。
他漸漸覺得困到無法再堅持下去,於是走到房間門口,嘗試叫醒寧小夢:“喂,美女,該你值班了。”
音量並不小,可以說是大嗓門,因爲他知道想要吵醒潘無道和另外那對情侶是很困難的事。
寧小夢睜開眼睛,坐起來,然後走出來,走動的同時,伸手把臉上乾涸的鹽霜擦去。
大狗:“我要回房間去睡覺了。”
寧小夢:“你不去泡溫泉嗎?”
大狗:“睡一覺之後,我會去的。”
寧小夢:“我發現這裡有性工作者,你可以叫一兩位陪伴你,這是鈔票,算是我請客,因爲我覺得你的生活挺無聊的,作爲一名優秀的狼人,你應該過得更好一些。”
大狗心裡充滿了感激,接過了錢,嘴裡卻這樣說:“不用,我最近沒怎麼打麻將,多少有些錢。”
寧小夢:“不過你不許與我老公談論那些與性工作者有關的事,我不喜歡自家夫君學壞了。”
大狗:“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