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七點半,太陽剛下山,天空還看不到星星。
這時候同學們已經來了,黑壓壓一大羣,有三十幾個,估計待會還將更多,這是因爲前面是週末,寧小夢和潘無道帶着狗還有燕妮去外面玩耍,沒有回來,所以積攢了一些客戶。
寧小夢站在宿舍二樓的陽臺上,平靜地對着自己的粉絲宣佈最新決定:“迫於壓力,我不得不停止向大家提供催眠服務,敬請原諒,此前的預約全部取消,希望你們能夠找到其它的樂趣,取代我的服務。”
樓下的人羣當中發出一片哀嘆聲,有人捶胸頓足,有人淚流滿面,有人抱頭痛哭。
有人大聲質問:“why?”
寧小夢:“校長說了,如果我再吸同學們的血以及催眠你們,就開除我。”
小男生挺身而出,憤怒地說:“我抗議,校長憑什麼毀滅一位吸血鬼的大好前途,憑什麼讓我們失去體驗夢想成真的機會?”
有學生喊:“我們要抗議。”
有學生喊:“我們要罷課,誰也不可以剝奪我們實現夢想的機會。”
寧小夢伸出一隻手,搖晃了幾下,誠懇地說:“別這樣,你們要以學習爲重,等畢業之後,校長就再也管不到你們,到那個時候,我們還是可以繼續交易的。”
小男生:“四年之後,我就老了。”
寧小夢:“我可以讓你在幻夢中回到幼兒時代,就是跟着媽咪進公共女浴室也沒人會提意見的那個時候。”
小男生嘀咕:“好像也不必那樣,做小孩子不怎麼好玩。”
寧小夢:“你們當中有一些同學上過精神控制課程,有些人肯定已經掌握了催眠術,完全可以相互幫助,相互催眠,努力尋找愉快的感覺。”
下面再次響起哀嘆聲。
人類學生要掌握催眠術不容易,就算學會了並且能夠熟練應用,要達到吸血鬼的境界也不可能,所以,同學們沒辦法相互提供那種快樂。
寧小夢:“總之,我是沒辦法再繼續幫助你們了,敬請原諒。”
有同學問:“吸血鬼美少女,也許可以這樣,你不再吸我們的血,僅僅只是催眠我們,這樣好不好?反正只要你不吸同學的血,校長也就無話可說了。”
寧小夢愣了一下,然後誠實地說:“如果沒有美味可口的血液,我恐怕沒什麼興趣爲大家服務。”
話說出口,她立即有點後悔,覺得自己可能太直接了些,身爲一名二十二歲的成熟女子,不應該直接乾脆地表露自己的想法,應該委婉一些,說得動聽一些,至少讓人不那麼難以接受。
下面響起一陣噓聲,有人做出左手捏鼻子,右手大拇指向下的的動作。
這是預料中事,不這樣才奇怪。
一位比較富有的同學喊:“我可以付錢。”
寧小夢:“可是我拿錢來又有什麼用處呢,我又不缺錢。”她覺得自己已經非常富有,當然,以一般標準而言,她確實已經進入闊佬階層。
富有的同學喊:“你可以用錢去買人血喝。”
寧小夢再次表現得很誠實:“這個不用你們教我,對於賺這樣的錢,我沒有一點興趣。”
現在她就想靜靜,想回房間裡去,抱着自己的狗看電視,不再理睬這些身具超能力的同學,反正也不能喝他們的血了,這樣的話,她實在想不出這些人還有什麼用處。
有同學喊:“你可以得到我們的友誼和感情。”
這個聽起來不錯,有酒肉朋友,還有催眠朋友,真正實現交際多樣化。
寧小夢:“好吧,不過只能這樣,每星期催眠兩個,因爲我不吸你們的血的話,就沒有足夠的體力做那些事。現在開始,你們可以找燕妮預約。”她的想法是,每星期催眠兩人次,練練手保持狀態就可以,沒必要把自己搞得太忙碌。
每星期兩個,這樣意味着,下面的這些人可能一年只能輪到一次,甚至這樣的一次也很成問題,因爲有寒假和暑假。
再次響起噓聲,不滿意的人太多了。
寧小夢:“你們恐怕得考慮戒除催眠癮的事了,把精力和注意力都放回到學習方面,努力提高自己,將來可以更好地爲建設四個現代化服務。”
小男生:“別唱高調,我們不喜歡這個。你還欠我一次總冠軍,還有和ladygaga的浪漫邂逅。”
寧小夢:“你可以去燕妮那裡預約,等排到你的時候,就可以了。”
這時下面已經開始有人問:“燕妮在哪裡?”
寧小夢:“我不知道,你們到處找找看。”
於是隊形立即混亂了,大家一鬨而散,因爲剛剛有人說燕妮在公園內的小山上的樹林裡,和東方鳥談情說愛來着。
寧小夢能夠肯定,燕妮今晚肯定無法接受播種了。
不過她自己可以休息了。
抱着狗看了一會兒電視,還想繼續看下去,潘無道卻從另一個房間裡溜出來,說剛剛通過網絡約了魚玄機和大狗過來打麻將。
寧小夢:“你打麻將一向不輸,爲什麼他們還會和你玩,好奇怪,如果外人總是贏,我肯定不和那傢伙玩。”
潘無道:“他們想學習我的技術,畢竟與高手玩,纔有可能提高。”
寧小夢:“感覺他們就是來交學費的。你應該再喊一個過來,那樣的話,你可以多贏點,因爲我上場的話,你贏了我的錢也沒用。”
潘無道:“這個我已經考慮到,蘭花花是後備力量。”
寧小夢:“這個好,我可以繼續看電視。”
潘無道:“你是否覺得,咱倆有點像是老夫老妻。”
寧小夢:“是有點,不過很正常,咱倆結婚都大半年了,像有些人啊,這樣的時候已經在考慮離婚的事了。”
潘無道:“我們倒是挺好的。”
寧小夢:“現在我愁的是以後咱們的食物怎麼辦,校長不允許喝同學的血。”
潘無道:“要不要我把校長的腦漿弄成一團漿糊?”
寧小夢:“別,校長也算是大人物之一,咱們不能隨便殺,當然,普通的小人物也不可以亂殺。”
潘無道:“現在你倒是講法律守規矩了。”
寧小夢:“要適應環境,不得不如此,其實我真的很想很想把校長的血吸乾,把這老東西做成一具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