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尋夢投資公司的院子裡,一輛越野車開進來,守衛大狗上前去,打開後車門,從中拎出兩隻比較大的金屬箱子,然後轉頭跑進樓道內,兩隻箱子在他手裡彷彿沒有份量一樣。
潘無道和崔秀成坐在黑暗的地下室內,兩人都在打哈欠,神色倦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守衛大狗進來,把一隻箱子放在桌子上,崔秀成打開箱子,從中取出四隻裝滿了深色液體的透明塑料袋子,然後關好箱,慢吞吞地說:“謝謝你,大狗。”
大狗:“不用這麼客氣。”然後拎上箱子急匆匆出去,到別的房間裡繼續分送裝了深色液體的袋子。
潘無道拿起一隻袋子,看了看,然後學着崔秀成的樣,拔掉袋子上的塑料管的塞子,把其中的液體擠到嘴裡,然後吞下去。
味道與想象的有些差距,潘無道在進食的同時做了個沮喪的表情。
崔秀成:“這確實是血,只是其中加入了抗凝血劑和其它幾種必不可少的添加劑,所以味道有點不同,同時因爲要保鮮,所以低溫冷藏,如今情況就是這樣,你必須得適應這個口味,從營養角度看,這個與熱氣騰騰的新鮮熱血沒什麼不同。”
潘無道:“味道很差勁,但是爲了儘快讓身體機能恢復到從前的巔峰狀態,我必須得喝。”
崔秀成:“與直接從血管裡吸出來的血相比,確實差了許多。”
潘無道:“夜裡在戚恆書那裡我有幸喝到了一點熱血。”
崔秀成:“用針管了嗎?”
潘無道:“用了,感覺很不習慣,但是沒辦法。”
“世道變了,每個人的生命都顯得更爲重要,爲了保持低調的優質生活,我們必須小心翼翼,哪怕是遇上一名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也不可以隨意將其弄死,現在我們很少殺人,就算非得那麼做,也會幹得非常小心,注意不留下任何線索。”崔秀成說。
潘無道:“人命受到重視,這說明世道還算太平,我沉睡了六十七年,這個實在太久了,其實你們應該早些把我喚醒的。”
崔秀成:“當年你休眠之前說過要睡足一個世紀,如果不是發現了模樣酷似小倩的寧小夢,我是不會弄醒你的。”
潘無道:“她外形確實很像小倩,但是性格和言行舉止卻大不一樣,完全不像轉世的小倩,我想,也許這兩位僅僅只是長得比較相像罷了。”
崔秀成:“生長的環境不同,接受到教育和各種信息完全不一樣,就算她是轉世的小倩,肯定與前生會有巨大的差異。”
潘無道:“我長眠了那麼久,從前的許多事都淡忘了,現在提起小倩,心裡很平靜,好象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也許我真是超然了。”
崔秀成:“這樣好啊,你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很快,兩人各自喝下了兩包血。
潘無道:“我好想睡覺。”說罷又打了個哈欠。
崔秀成:“我也該睡了,八個小時之後,我還得起來值班,你倒是可以睡到太陽下山。”
潘無道:“睡在金屬棺材裡感覺很不舒服,爲什麼不能睡在柔軟寬敞的席夢思上?”
崔秀成:“爲了安全,我們儘量不睡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