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氣晴。
張鱈庸將沙經鎧和谷含嬌出軌的視頻和照片發到各大網站,在全網被吸血鬼和綠眼怪,怪獸支配的恐懼時期, 有一篇證據確鑿的名人八卦實屬不易, 快速吸引注意力, 成爲頭條新聞。
這條新聞被在泰國的沙經鎧和谷含嬌看到。
小島上的兩人正得意遠離危險區域, 談論何時離婚會分多少錢給林曼琳的話題, 雖然交談得並不愉快,但並不影響兩人愜意享受的心情。萬萬沒想到,兩人的關係被曝光, 連做.愛的細節都有。
沙經鎧黑臉,將手中的果汁揚手灑到地上。他這麼多年行事低調, 就連離婚這種牽扯利益的事也不打算張揚, 想私底下解決。沒想到會有人將他與谷含嬌的視頻發到網上, 這讓他情何以堪。
谷含嬌倒是高興,湊過去:“現在你得給我名分了吧。”
她一直催沙經鎧離婚, 他總是以牽扯金錢不能着急爲由搪塞她。如今關係曝光,看他怎麼辦,難道還不願離婚?
沙經鎧瀏覽評論,除了個別用詞經過斟酌外,其他全是用各種字眼咒罵他和谷含嬌, 爲林曼琳鳴不平的評論。
沙經鎧被評論氣得要吐血, 他的顏面蕩然無存, 淪爲笑柄, 他一定要揪出是誰曝光的!
看完評論, 沙經鎧將目光投向同樣看到視頻卻異常開心的谷含嬌。
從拍攝手法來看,攝像器材顯然在臥室內, 還隨着兩人的位置跟着轉動。沙經鎧回憶當天的情景,難道有人躲在櫃子裡,否則怎會輕易拍到視頻和照片。
谷含嬌笑臉盈盈的趴在他身上,嬌滴滴的道:“怎麼,敢做不敢認?你就是怕東怕西,視頻都出來了你還不打算離婚,不給我名分嗎?”
沙經鎧注視着谷含嬌的眼睛。
莫非是她?
難道是她佈局,故意拍下視頻,無非是想威脅他離婚?
“嬌嬌,你過來。”沙經鎧不動聲色的叫道。
“你看你氣得那樣,都曝光了你別生氣了。該氣的是林曼琳,她看到那些會氣死的。”谷含嬌貼得更近,幾乎整個身體都壓在男人身上。
“是不是你?”
“什麼?”
“我說,是不是你故意拍的視頻!誰有本事在你生日那天躲在臥室,誰知道我會去,誰連機位都擺好了!”
沙經鎧掐住谷含嬌的脖子,瞬間臉色煞白的谷含嬌要說話,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沙經鎧氣紅了眼,兩隻手加大力道,恨不得將嬌弱的女人掐死,嘴裡惡狠狠的道:“谷含嬌,以爲我不清楚你跟我的目的?錢是我辛苦掙來的,你一分都拿不到。本來對你還有幾分感情,才帶你來泰國,沒想到你親手作掉了你的價值。”
谷含嬌憤恨的看着他,說不出話,沒一會兒,女人漸漸沒了動彈,整個人不再抗拒。
察覺到什麼,沙經鎧鬆開手,谷含嬌倒地不起。
沙經鎧倉惶跑開。
——
趙亦歌和父母收拾東西搬出地下室。
茅均爍送她到地面,趙羽恆和妻子先上車,留兩個年輕人依依不捨的道別。
“注意安全。”茅均爍嘆氣。
“我會的。”
“均爍,我有件事想告訴你。我發現你舅舅有點怪,常常偷偷摸摸打電話,我幾次無意中聽到他打電話,他察覺到旁邊有人立刻掛掉。我可能疑神疑鬼,想多了。”
“我舅舅愛玩,興許是和外面的朋友聯繫吧。”
“嗯,好好養傷,我走了。”
趙亦歌上車,茅均爍朝她揮手。
茅均爍依依不捨的回到地下室,劉已逢拍了拍外甥的肩膀,說道:“你不該讓他們搬走的,什麼時候了,茅家好歹比趙家能耐點。再說趙亦歌是芮陽唯一的朋友,她正是因爲被討厭綠眼怪的極端分子傷害才住進來,現在搬出去不是又置身危險之中麼。”
這些茅均爍考慮過,趙亦歌有自己的想法,趙家人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們繼續借住。
——
網絡會所。
茅其躍幾次要求離開絳城都被茅蘅謙鐵面拒絕,茅其躍並不怕爺爺,只是想着危急關頭有家人依靠總比在外面瞎轉悠好點,誰知道茅蘅謙對他不管不顧。
聽說茅盛霆被抓回別墅關起來,茅其躍怕爺爺查出是自己故意放走茅盛霆,最近不敢聯繫茅蘅謙了。
茅其躍和幾個狐朋狗友在網吧打遊戲,趁着世道亂,把催着收網費的老闆打了一頓,老闆惹不起茅氏小少爺,哆哆嗦嗦的跑了。
茅其躍等人玩得不亦樂乎。
茅屹霄從地下室偷偷溜出來,手裡拿着空酒瓶的男人醉得快不省人事,見前面的網吧開着門推門走了進去。
還是有空調好,室外實在太熱了。
咚的一聲,茅屹霄跌到地上,這引起剛玩完一局遊戲的茅其躍和一衆朋友的注意。
“誰啊,誰敢闖進來,不是貼了閒人免入的牌子嗎!瞎麼!”茅其躍懶懶散散的起身,領着朋友朝門口走去。
“不好意思,打擾了。”一身酒味的茅屹霄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見到茅其躍,指着他努力回想。
“指着我幹嘛!”
茅其躍手一甩,將茅屹霄的手拍開。
“他,他不是茅屹霄嗎,你家親戚。”
“我看過他,茅蘅譫的二兒子,前段時間到酒店去騷擾聞人若斯!”
茅其躍想起來,見茅屹霄顫顫巍巍的舉起空酒瓶要喝酒,鄙夷的嗤了一聲:“真丟男人的臉,爲了個不知名的女人渾渾噩噩,沒像樣的工作,親爹都嫌棄怕出去丟人!茅屹霄,我告訴你,你喜歡的那個女人叫三慕,是綠眼怪的手下,聽說她就是拆房子的怪物,怎麼你還喜歡她麼,哈哈哈!”
旁人一頓嘲笑。
茅屹霄目光呆呆的注視着圍在面前像觀看動物一樣好奇的年輕人,露出驚慌的表情:“你,你是茅其躍,我想起來了。你別胡說,她不是怪物,她是人,她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
“還做白日夢呢,你的女人是怪物!趕緊滾,別惹我心煩!”
“她不是怪物!”走到門外的茅屹霄轉身,近乎咆哮的喊了一聲:“她不是!”
“病的不輕!”
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茅其躍見旁邊有喝完的啤酒瓶,抓起酒瓶朝晃悠到網吧外的茅屹霄扔去。
沒擊中。
玻璃瓶在腳邊摔得粉碎,茅屹霄回頭,發現茅其躍又扔了一個過來,茅屹霄閃開。
“茅其躍,你靶子不準啊。”
“是啊,他喝醉了你都打不中,他要跑快點你更打不着了。”
“給我閉嘴!”
茅其躍怒上心頭,抓起啤酒瓶再要扔過去,躲到一旁的茅屹霄嚇得手一揚,將手裡的空酒瓶揮手扔了出去。
沒想到空酒瓶準確無誤的砸中茅其躍腦袋,男孩額頭頓時鮮血直流,倒地而亡。
朋友們嚇壞了,撲在地上慌忙呼喊:“茅其躍,茅其躍!”
見狀的茅屹霄瞬間清醒,正要前去查探情況時,茅其躍的朋友抓起酒瓶朝他扔來,茅屹霄趕忙退了幾步。
“把他抓起來,他殺了人!”
“快抓他,你們快去抓他!”
聽到這些,茅屹霄快步跑開,連回頭看一樣的勇氣都沒有。
他殺人了……
——
絳城碼頭,陽光刺眼。
聞默卿靠載人離開絳城賺的錢足夠他和井相艾下半輩子生活,井相艾讓他別在絳城來回,畢竟絳城不太平,怕他出事。聞默卿卻表示將來孩子的開銷大,趁機多賺點心裡踏實。
穩當的將船停在碼頭邊,聞默卿讓付了錢的人依次上船。
排隊的人羣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聞默卿走過去,對蹲在地上擺弄保險箱的井相淮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始終解不開保險箱的密碼,一一身汗臭的井相淮起身,見聞默卿,意外道:“是你,你是我姐的同學吧,以前見過面。這船是你的?”
這個問題讓聞默卿不知如何作答。
當然,井相淮擡眼一望,發現船是姐夫芮昂的,怎麼會在他手裡?
“我姐夫被專項組抓了,這船是我姐當初離開絳城時坐的那艘。你和我姐很熟嗎,這麼好的生意不讓我賺錢,讓你賺?”井相淮打量相貌可以用醜陋二字形容的聞默卿,見男人避開他的目光,井相淮猜到什麼。
“哦……我和你姐姐……”
“我猜到了。我問你一句話,我姐的孩子是你的還是芮昂的?”
“是我的。”
“你們真是!算了,芮陽是綠眼怪,本就岌岌可危的芮弘集團遲早倒閉,你讓我姐早點離婚,別到時候一身債。”
“這個要看她的意思,我不好勉強。”
聞默卿注意到井相淮寶貝的垂頭看向腳邊的保險箱,問:“打不開?”
很明顯,不是自己的,不然怎麼會打不開。
井相淮努努嘴,別開臉:“不關你的事。”
聞默卿不多言。
快要上船之際,從岸邊出發的一艘摩托艇衝撞到船上,眼看要爆炸之際,聞默卿拉着井相淮往回跑。
“等一下!”
井相淮不忘保險箱,抱着保險箱往碼頭跑。
身後傳來轟隆的爆炸聲響,兩人撲倒在地。井相淮嚇得死死護住懷裡的保險箱,聞默卿則惋惜船壞了沒辦法繼續掙錢。
須臾,待四周沒動靜,二人起身。
見他抱着保險箱不撒手,聞默卿問道:“裡面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嗎?”
井相淮信心十足道:“劉馥嬰那老太婆寶貝的東西,當然是芮家最值錢的了,芮昂管公司,劉馥嬰管錢,你說是啥。”
聞默卿點了下頭。
井相淮看着他,說:“你在絳城有熟人沒,我沒地方去了。”
聞默卿撥通好友蔡歐維的電話,表示自己和朋友要到他家借住,蔡歐維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