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醉中,賀蘭子琪還保持了半分清醒,側頭看了看天空中又大又圓的月亮,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逸凡,天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否則府中的人又該說閒話了,還有我們夜不歸宿,婆母也得斥責我們的。”
齊逸凡一把將她拉坐到自己的懷中,凝視着她:“無礙,我已經派人回去報信,今晚我們不回去了。”
賀蘭子琪驚愕:“啊?這樣好嗎?”
“沒什麼不好!”齊逸凡凝視着她,眼中透露出無限愛意,俯在她的耳畔,輕聲訴求:“子琪,今日十五,月圓之夜,我們是不是……”齊逸凡一邊說話,一邊用雙脣接觸摩擦着她的耳朵,偶爾還會用牙齒輕叩她的耳垂,加上那熱熱的呼吸,緊一陣慢一陣的撲打在賀蘭子琪的脖頸上,令她僵着身子,臉紅心跳起來。
見賀蘭子琪沒做迴應,齊逸凡只好明說:“子琪,我們都成親這麼久了,是不是也應該……圓房了?”他開始不安分起來,吻從耳朵一路滑到賀蘭子琪的脖|頸。
賀蘭子琪有些慌亂,伸手忙擋住了他:“哎,等等!”
“怎麼了?”齊逸凡擡起頭來。
“那個,今天嗎?我還沒有準備好!”畢竟人生中的第一次,賀蘭子琪還是有些害羞的,於是,從齊逸凡的身上掙扎開來,紅着臉跑到一邊。
齊逸凡理解她此刻糾結的心情,站起抖抖袍袖,眉頭一挑:“真的沒準備好嗎?”
見她沒吭聲,齊逸凡望着她的背影,故意大聲說:“既然你沒準備好,據我所知,馮姨娘和孫姨娘可都不願意走呢,那我就給她們一次機會吧!”
“你敢!”賀蘭子琪忍不住回頭瞪着他。
“你不信?那我證明給你看!”齊逸凡暗自偷笑,大步向前走去。
這下賀蘭子琪可慌了,在後面氣的直跺腳:“壞蛋!你給我回來!”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齊逸凡突然轉身飛奔過來,將她打橫抱起,原地轉了三圈,興致高昂的叫道:“哈哈,咱們洞房去!”
見他如此忘形,賀蘭子琪知道自己又上當了。但是,夜深人靜的,他這麼喊讓小廝們聽了去,真是丟死人了!
“哎哎……你也不害臊,小聲點兒!”賀蘭子琪囑咐着。
“怕什麼,我跟妻子洞房也沒什麼丟人的,誰愛聽誰聽!”齊逸凡抱着她,快速衝出涼亭,直奔臥房跑去。
整個綠錦山莊都是他們的,一路上並沒有遇見其它人,不過,臥房門口有兩個守門的小廝,見齊逸凡抱着賀蘭子琪跑了過來,很有眼色的將房門打開。
“這裡不用你們了,全都下去吧!”齊逸凡說着衝進屋子。
那兩個小廝將房門關好,聽話的轉身離去。
屋內擺設,談不上有多麼的富麗奢華,但卻絕對溫馨浪漫。隨處可見五顏六色的鮮花用紅色的線繩,每隔一朵花,串一顆透明的水晶珠子,一排一排的懸掛起來,形成天然的鮮花簾幕,彷彿所有的花朵都飄浮在空中一樣。
鼻息間花香四溢,沁人心脾,同時,幾盞大燭臺上,燃着無數支小紅蠟燭,那溫暖的紅色光芒,更把屋內的氛圍烘托到了極致,使賀蘭子琪覺得,自己彷彿置身在美麗夢幻的花園一般,心情愉悅極了。
穿過層層鮮花線簾,賀蘭子琪看到了紅色的百子帳,龍鳳喜被,真的佈置成了新人洞房。
齊逸凡把她輕輕放在牀上,幫她脫掉鞋子,自己也上牀,放下百子帳,並排躺在她的身邊。
賀蘭子琪一開始還有些害怕洞房,可一見洞房內的氣氛挺好,而且酒勁上來了,她便不太緊張了,這時,見剛纔還漏*點萬丈的喊着要和她洞房的齊逸凡,這會躺在身邊,居然一動不動,賀蘭子琪未免心急,偷眼瞄了他一眼,忍不住開口:“逸凡,你怎麼了?”
半晌,身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賀蘭子琪奇怪的扭頭看過去,只見齊逸凡閉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哎,幹嘛?你又想耍什麼花樣?”賀蘭子琪支起身子,用力推了推他。
齊逸凡的胸口微微起伏,沒有任何反應。
這傢伙不是喝醉了,真的睡着了吧?賀蘭子琪坐了起來,一邊搖晃,一邊呼叫:“逸凡,逸凡,你起來!”可是,叫了半天,沒有任何效果,她氣的一拍齊逸凡的胸膛:“哼!真沒出息!喝這麼點酒就喝多了!”
考慮到齊逸凡穿着衣服睡覺肯定不會舒服,怎麼也得把外衣脫掉,於是賀蘭子琪伸手幫他寬衣解帶。
衣服解開了,還沒等脫呢!齊逸凡卻忽然睜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抱住。
對上那燦如星眸的眼睛,賀蘭子琪異常驚訝:“你不是睡覺了嗎?”
“還沒洞房,我怎麼能夠睡呢?”齊逸凡笑的邪惡。
“那你剛纔……”
齊逸凡調侃道:“剛纔抱你跑了那麼遠,我不得攢點力氣,一會兒陪你洞房嗎?”
“誰要你陪,討厭!”賀蘭子琪說着便要起身,卻被齊逸凡摟的更緊,一瞬一瞬的霸住她的眼睛:“你還嘴硬,剛纔是誰等不及了,在幫我脫衣服啊!”
被調笑了,賀蘭子琪羞惱的瞪了他一眼:“我那不是怕你睡的不舒服嗎?你少自作多情啊!”
“既然子琪那麼好心!那就幫人幫到底吧!”
“喂喂,你想幹什麼?”
齊逸凡抓着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我這裡有一團火,你就幫我熄了吧!”說着翻身將她壓到身下。
“你可以禽獸,但是,不可以禽獸不如哦!”怕他粗暴的對待自己,賀蘭子琪婉轉的提醒着。
“好,我不做禽獸,我做野獸!”齊逸凡熱烈的吻着她,積極的幫她寬衣解帶。
你攻,我守,可是沒守住……
漏*點過後,兩個人抱在一起,半晌才從意亂情迷中回過味來。
齊逸凡慢慢撐起身子,望着身下那張白裡透紅的小臉,伸手幫她理了理凌亂的頭髮,關懷倍至:“子琪,剛纔你叫的那麼大聲,是不是弄痛你了?”
賀蘭子琪眼淚汪汪:“才知道弄疼我了,你可真是禽獸,那剛纔爲什麼不輕一點?”
齊逸凡臉一紅,將頭抵在她的肩膀上:“親愛的,對不起,剛纔我沒控制住,要不,我幫你揉揉?”
見他真要伸手向下,賀蘭子琪急了:“滾蛋!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着將他推了起來。
“不用這樣吧!你疼我也疼啊!”齊逸凡略顯委屈。
賀蘭子琪颳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女人,你疼什麼?”
齊逸凡一指自己的右肩:“我這疼!”
賀蘭子琪仔細一瞅,是個紅紫色的牙印,這纔回想起來,是剛纔自己太激動了,無意識時咬的。
賀蘭子琪坐起,伸手摸了摸那牙印,一臉無辜:“我也沒怎麼使勁啊!怎麼就這樣了?不過也好,這算我給你蓋的章,你是我的專利,以後就是我的牀上用品了,呵呵……”
“子琪,你居然還有如此邪惡的潛質!”齊逸凡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眼中忽閃出戲謔的神采:“那我也要給你蓋章!”
“啊!不要!”賀蘭子琪發覺不妙,打算逃跑,卻被齊逸凡一把撲倒,扯過被子,將兩個人捂了起來。
“在哪兒蓋章好呢?這裡,這裡,還是這裡……”
“哎喲!不要,癢死了……”
喜被如同有了生命,上下不定的起伏着,從裡面,更是傳出了小兩口,嬉戲玩鬧的歡笑聲。
兩個人折騰了大半宿,清早天光放亮,賀蘭子琪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她一動彈,齊逸凡也跟着醒了,一看天色還早,便道:“子琪,怎麼這麼早就醒了,昨晚累了,再睡一會兒吧!”
賀蘭子琪感覺全身痠軟乏力,口乾舌燥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逸凡,我口渴了。”
“那你等着,我去給你倒水。”齊逸凡將胳膊從賀蘭子琪的脖子底下抽出來,按揉着,緩解胳膊上的酸脹之感,這才下地給她倒水。
喝過水後,賀蘭子琪精神了好多,這時,齊逸凡勸道:“子琪,天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今天不是說要去看我師父嗎?”賀蘭子琪還惦記着這事。
齊逸凡怕她沒休息好,便道:“時間夠用,咱再睡個回籠覺,起來再去!”
“嗯”賀蘭子琪躺下,窩在齊逸凡懷裡:“這裡真好,真不想回到府中去了。”
“是啊!可是,咱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不能隨心所欲,等塵埃落定,咱們就自由了。”
想到府中的事,賀蘭子琪忍不住說道:“逸凡,現在咱們跟二房結了仇怨,以後,他怕會處處與你爲難了。”
齊逸凡拍拍她的肩膀:“咱們問心無愧,不怕!”同時又道:“這場競爭纔剛剛開始,不想被人家爲難,我們就得做強者。”
賀蘭子琪贊同的點頭,分析道:“逸凡,你若想做世子,還是應該取得爺爺和公爹的賞識,想辦進金樓,那裡纔是你的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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