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西湖河畔陣陣微風吹過,河岸兩旁擺滿了小攤,賣一些小玩具和女子首飾。或是中年夫婦抱着孩童遊玩,大多是年輕男女挽手而行,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戌時已到,岸畔擠滿了行人,駐足在原地,望着水面,靜靜等待花燈會開始。
湖面遠處泛起了橙色光芒,帶頭的船精美無比,船頭雕刻着鳳凰,船身塗着紅色亮漆,水光映射下熠熠生輝。
岸邊行人目不轉睛,盯着的並不是船,而是船頭鳳凰頭上的人,一位女子端坐中央,紅色錦袍。這正是臨安城人人皆知的鳳霜姑娘,水月樓樓主,美貌和曼妙的舞姿,吸引了太多遊客。
花燈會最大的看點就是水月樓的女子乘船在湖上展演,一共十艘船,排頭的自然是樓主鳳霜,後方陸陸續續都是受歡迎的姑娘,每一艘船都精明萬分。
酒樓上的幾個壯漢已經飯飽酒足,結了帳給了店小二散碎銀子當小費,出門走向湖邊。
幾人中最小的是老四,老四盯着船隻,口水都要流一地了:“大哥,俺看這姑娘們個個都水靈,咱們也看看這花燈會,不枉來一趟臨安城啊....”還沒說完,屁股被重重踢了一腳:“弟兄們來是找那白面書生討教的,長這麼大個人沒見過娘們兒一樣,都有點出息。”
幾個人大笑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終於第三隻船開了出來。
這是一艘銀色的船,月光和水光映射,銀色格外耀眼,船上有一位白衣女子翩翩起舞,兩岸路人紛紛喝彩,船身一位白袍書生,膚色純白,一直眯着眼笑着坐在一旁觀看,北方大漢擠在岸邊仔觀察這白袍白麪的書生,只是莫名覺得挺順眼,大哥是個直爽人,扯着嗓子對着船吼:“船上的小哥,俺們兄弟幾個專程從千里外來臨安,就是想找你比試比試,希望小哥能賜教。”本來人們的笑聲和喝彩聲一片,大漢這麼一吼,周圍的人目光紛紛看了過去,也安靜了不少。
船上的白麪公子倒是客客氣氣,走到船邊拱手抱拳:“幾位哥哥,花燈會結束後我會去水月樓,到時候一定等幾位哥哥來比試,還請各位吃好玩好,賞完這花燈會!”
北方大漢一聽對方同意比試,撓了撓頭:“好,那俺到時候等你!”
“一言爲定!”
白面書生一直眯着眼笑,體格和北方漢子比起來就顯得很瘦弱,水月樓今晚除了歌舞,又有一場好戲......
寒風四起,路上行人越來越少,小販也開始收攤,此時最熱鬧的地方自然是水月樓。
水月樓前,聚集了許多百姓,水月樓裡全是達官顯貴。
白袍書生果然如約而至,平日裡跳舞的臺子這一晚變成了擂臺。
北方大漢從沒進過這等場所,走一步楞一步,大哥醒過神,一人踢了一腳:“打贏了不缺婆姨!都清醒着點。”其他三人也緩過神來,跳上擂臺:“可別說我們兄弟四個欺負你,老四,你先上。”
“四位壯士不如一起來,一是我還要去陪雨柔姑娘,二是別耽誤了水月樓做生意。”白袍書生面帶微笑,眯着眼,面無懼色。臺下看客也笑了起來跟着一起起鬨:“快打完,我們還要看姑娘們跳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