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恆聽着對方的話,臉上和瞳孔之中依舊掩飾的很好,沒有露出絲毫的憤怒和恨意。
“王兄此話何意?”李天恆同樣小聲問道。
“沒其他意思,我就是想說,我們不應該被鄙視,我們應該讓這羣鄙視我們的人在賽場上受到懲罰!”王曉雷狠狠說道。
“王兄爲何如此憤怒?”
“李兄心中又何嘗不是怒火滔天?”
“王兄想表達什麼?”李天恆道。
“下手狠點,讓所有人都記住,我們北域不是最弱的,鄙視我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王曉雷笑道。
李天恆皺了皺眉,道:“王兄這可不僅是憤怒這麼簡單了,看來王兄是動了殺心?”
“沒錯,在賽場上看不起我的,我全都會給殺掉。”
“王兄如此做是不是有些狠了,無論如何我們也是同國,怎可以下殺手?”
“雖說是同國,但是同國之中各宗門難道不也一直都想着如何吞併弱者嗎?你不狠,自然會有人比你狠。”王曉雷說道:“我可不希望看到北域的人在賽場上被別的領域的人踩在腳下鄙視,因爲那種侮辱的感覺會比殺了那人更難受!”
“……”李天恆停頓住了。
“李兄,切勿別留手啊。”
王曉雷拍了拍李天恆的肩膀,然後就轉身離去。
李天恆看着他的背影,手在對方拍自己的肩膀處摸了一下,發現對方在自己肩膀上留了一個小紙包,這紙包很小,幾乎看不出來。
他拿下肩膀上的紙包,三兩下就拆開了,只見裡面有着一顆很小的白色藥丸,並且紙條裡面寫着一些小字——大開殺戒!
李天恆這時哪裡還不明白這白色藥丸是什麼東西,一定是在短時間內暴漲修爲的丹藥,這種丹藥服用後一般副作用極大,甚至可能終生不能再突破。
這個王曉雷對其他領域之人的殺心爲何這麼重?
李天恆很費解,對於那些瞧不起自己宗門的人,他雖然是很憤怒,但是也沒有到那種殺人性命的地步,在他眼裡,只要師門在整個帝都揚名便可以了。
而這王曉雷……他的目的似乎不是那麼簡單。
另一邊,柳倩的身邊兩名女弟子說道:“師姐,你似乎挺在乎那個寧千度的。”
“哪有女子不在乎比自己漂亮的人呢?”柳倩笑笑說道。
“師姐這話未免也太過低調了,她怎麼可能比師姐還美呢?”一名女弟子說道。
“她美不美,我不是男人所以不是很清楚,但她散發出的氣質確實很令我折服。”柳倩說道。
“這……我們怎麼看不出來她有什麼氣質呢?”一名女子嘀咕道。
柳倩沒有再和她們說話,因爲她知道就算說了她們也不會明白。
“看來柳師姐也和我是同感呢。”這時紅袖宗的楊柳走過來,無奈說道。
柳倩臉上表情依舊微笑,說道:“美,這種東西對於女人來說確實非常重要,必須承認,在這方面我甘拜下風。但在這世界上有很多東西卻也很重要。”
“柳師姐是指,在別的方面她不行?”
“誰知道呢。”柳倩笑道。
……
抽籤很快就結束了,四百九十九名回到了各自的門派。
因爲大比之上只有一個擂臺,所以四百九十九名都要排序比賽,這樣的比賽其實看的更刺激清晰。
離吪門的陣營中似乎多了幾個人,就比如坐在王曉雷旁邊的那名女子,相貌平平甚至有些醜陋,以前在離吪門之中從沒見過這個人。
“藥交給他了?”女子向王曉雷問道。
王曉雷說道:“藥是給他了,但是你怎麼確定他一定會使用?”
“這個不必你操心,只要你給他我自然就有辦法。”女子說道。
“洪雪姑娘,對於此事我很是不解,那逆天的藥物給他幹嘛?”王曉雷向着那相貌平平的女子說道。
那名女子笑道:“他會更好的幫你們拿到大比第一。”
王曉雷還是沒明白,這藥物只要服用以後境界直逼碧空境巔峰的到時候個人能敵?還需要再讓其他門派的別人幫?
不過王曉雷不明白也沒有繼續問,再繼續問就曉得自己太愚笨了。
李洪雪見此,心中非常不屑。
她豈會告訴王曉雷這些都是他們楚風帝國計劃的一部分?
當今天早晨她得知季莫被抓以後,她就立刻用一種非常精緻的面具將自己的臉糊上了,因爲見過她,並知道她尋找魔物封印的彥騰帝國的人,也只有季莫一個,萬一被認出來可就麻煩了。
可是本來她覺得自己戴上面具之後,只要不被彥騰帝國的人發現,什麼事情都會順順利利的。
可是就在不久之前,粉繡樓的兩個姐妹通過傳播石(類似於彥騰帝國現在每大街上用來觀看大比而安置着的映像石碑)給她傳達了一些粉繡樓的畫面,那些畫面簡直讓她差點崩潰。
那彥騰帝國的國師帶着天罡劍派的季莫去了粉繡樓,本來這些都在她的計劃之內,她早就在粉繡樓中安置好了陣法,還有他的父親李將軍。
這些安排本完全可以將國師和季莫擊殺掉的,可誰知道就在快成功的時候,突然一名軒陽境的女子竟然直接將陣法揮手撕開,一招滅殺了她的父親!
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天罡劍派之後竟然還有一個帝王級別,軒陽境的強者!
這種變故打亂了她的所有計劃,再加上父親的死亡令她悲痛至極,她心煩意亂極了。
可最終她用痛苦的手段強制還是冷靜了下來,她還是要滅了這個彥騰帝國,她要爲她的父親復仇。
所以她就心生一計,想要將天罡劍派置於一個全國都非常質疑的地步,然後所有人都要討伐天罡劍派。
到時候那個軒陽境的女子必然會殺人,那麼彥騰帝國留了多了一個帝王級的對手!楚風帝國就可以做收漁翁之利!
再加上解放北域那些狂暴的魔物,整個彥騰都會因爲屠魔而筋疲力竭,想要拿下彥騰,簡直如同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