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雲城,李冰冰被張幻劍的陽剛氣息薰得完全站不住了,走路腳發軟,很是困難。張幻劍心知肚明,只得將她打橫抱着。
風飛流對上雲城非常熟悉,尋了間上等的客棧,一馬當先,掏出大把靈石,包了個有高級聚靈陣的院落。
李冰冰拼命忍耐着那股奇異的衝動,可是還是身不由己的將師父抱得結結實實,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雖然身體如此不受控制,她心中卻是一片清明,知道是那玄陰氣息的緣故,可是還是羞慚萬分。
雖然在掃妖獸糞的時候,她就有點奇怪的空虛感,當時卻並沒有完全當回事情,哪裡曉得隔了一天,竟然強烈到如此境地。
她心道,還好師父和師叔們來了,不然說不定到時候失去控制,會抱着惡臭的妖獸蹭就完蛋了。腦中畫面太可怕,她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只覺得噁心得發狂。
張幻劍將徒弟擱置在主臥房中的牀上,無奈的轉頭看着李無爲和風飛流。李無爲還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風飛流哭笑不得的同他解釋道,“李冰冰本是玄陰體質,修習的是此類功法,被抓到雲際宗後,給人以玄陰靈氣強行灌注到丹田。”
李無爲大驚失色之後,突然放聲狂笑,捂着肚子,直不起腰來。
只有李冰冰一個人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掙扎着,斷斷續續的提出心中疑惑,“我到底怎麼了?”
李無爲一一道來。
女子有玄陰體質,一般來說,都生得美貌。可是如果普通女子,卻是件非常倒黴的事情。所謂孤陰不長,獨陽不生,活過二十歲都算是運氣頂天了。
可是如果此女子有靈根,卻又另當別論。修煉合適的陰性功法,速度非常快,事半功倍。
這等女子,在修真界來說,是上等的鼎爐,與之雙修的男修,好處非常之大。如若叫心懷不軌的人知曉,極有可能被囚禁起來,悉心培養,以便長期使用。
比如雲際宗這般無恥到極點的宗門,但凡稍微有陰氣的女子便會吸收,竟然專門有個鼎爐培訓所。
李冰冰是個陰氣極其重的體質,雲際宗向來對她重視,就等着她長大,好收穫果實。
她如果按部就班,身體和靈氣同時增長,自然無妨。可是此刻她的丹田裡塞着大量築基後期修士的陰氣。好比凡俗女子陰氣過剩一樣,命在旦夕。
凡俗女子沒有靈根,無法修煉,當然不能吸收男子陽氣,所以只有等死一途。
李冰冰卻有一條活路,不言而喻,就是得雙那個修,吸收大量的男子精氣加以煉化。
她聽完李無爲的一番話,心中悲涼萬分。
這時候李冰冰才明白,身體內的陰氣極其旺盛,變相的成爲強烈春/藥。因此天雷滾滾,在陽氣強悍師父的身邊,立刻就承受不住,化爲一灘爛泥巴。
房間裡站着三個人,師父是長輩,當然不能當成解毒丸子。剩下的就是風飛流和李無爲了。難怪他們二人笑得那般詭異。
張幻劍緩緩地說道,“徒兒,爲今之計,只能與人雙修。你意下如何?”
李冰冰強忍着想撲倒他的衝動,點了點頭。比較起來,她寧可去掃妖獸的糞便,也不願意這般與人苟合。情勢如此,又不想英年早逝,只得委屈的活下去。
風飛流對李冰冰很是關心,雖然神情尷尬,又覺得好笑,可是真到那一刻,當然不會推卸。
李無爲更多的卻是躍躍欲試,此人的節操有限,雖然一直當李冰冰還是那個當初在祈願山脈撿來的孩子,對她頗爲上心,可是如今孩子已經長大,而且美得冒泡。他心中一絲顧慮都沒有,就等着張幻劍一聲令下,殺將過去。
李冰冰嘆了口氣,閉上眼睛,由着這幾人自行商量。反正她現在就是個待宰的羔羊,誰愛啃就啃。
張幻劍原本打算是自己上,不然先前也不會讓所有弟子回門派。哪裡曉得風飛流會跟來,還連帶這個通風報信的李無爲也一併尾隨。
他乃純陽體質,修爲又極其高,本來打算犧牲下,如今卻多了兩個人選,倒可免去與徒弟雙修的無奈。
張幻劍當然是偏向與風飛流,此人好歹是藏劍樓的人,對李冰冰向來照顧,名聲又好,說不定將來還真能成爲道侶也不一定。
“風師侄,如此勞駕你了。”
李無爲很不忿的說道,“不公平,爲什麼不是我?”
風飛流斜眼看了看他,“就憑我長得比你好看,雖然她不大配我,可是誰叫你這麼醜,自有我犧牲下了。”
李無爲立刻回嘴,“你一副娘娘腔,哪裡比得過我英武。”
“有本事你與幻劍真人打一架,看他會不會改主意?”老風的辯才自認第二,沒有人會是第一。他這下正中問題的關鍵。
李無爲哪裡敢同前輩叫板,小聲的說了句,“應該抽籤決定!”
李冰冰躺在牀上,聽到這句話,無名之火升騰起來。本來已經夠倒黴夠委屈了,還被當成個抽籤的籌碼。她騰的坐起身來說道,“孃的,不用爭了,讓我死了拉倒。風師叔,我也不勞煩您犧牲了。李前輩,您這麼英武,還是去別處找女修吧!”
她又拉着師父的袖子道,“師父,求您照顧好小白和小紅,徒兒不孝,先去了。”
張幻劍這一輩子獨來獨往,收了李冰冰爲徒,開始沒怎麼上心。直到以爲她死了,卻又在東海將她帶回門派,才漸漸好些。
李冰冰性格稍微有些稀裡糊塗,對修真界似懂非懂的,不曉得師父的來頭,時間久了,時常拉着他耍無賴,反而增進了師徒的感情。
幻劍真人本來就怒火沖天,心疼徒弟,見風李二人爭論,很是不耐煩,尤其是聽到那句抽籤決定,差點將李無爲一腳踢殘廢了。
他放出神識威壓說道,“你們兩個給我滾吧!本真人純陽體質,何勞你們兩個小輩出手!”
風飛流與李無爲在他的神識威壓之下,渾身冷汗,只能勉強維持不立刻趴倒在地,灰溜溜的掙扎出了房間。
李冰冰楞了,這個。。。師徒什麼的,是不是應該有個禁忌啥的?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啊!雖然師父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的樣子,誰曉得他到底幾百歲了。
她一直當他是個長輩,雖然名份上是師徒,可是卻當他是祖宗輩分的高人,祖爺爺那種。
這實在是太變態了,李冰冰幾乎乾脆想將自己打暈過去,免得承受這種心理上的差異。
不過說起來,三個人都在房間的時候,師父的氣息對她最爲吸引,想必就是這個純陽體質的緣故。
一個玄陰一個純陽,天雷地火啊!此時此刻,李冰冰內心雖然憋屈,但是也難免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