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手搭在嚴學棟肩膀上，再配合上他的語氣，重要的還是他表情淡然中透出一股自信，這一副架勢，將一衆人都弄愣了。
語氣，神態，一點也不像是學生。
“張凡真是學生？”一名女生小聲的問唐宛如。
唐宛如點了下頭。
“他怎麼這個態度和你們校長說話？”女生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更加驚訝了，“還拍校長肩膀。”
“這或許就是天才的古怪癖好吧。”唐宛如道。
掃了眼桌上其他人的表情，唐宛如心裡暗道：若是你們知道張凡殺過人，不知又會驚訝到何種地步？
這就是天才，行事作風與常人完全不同，甚至在常人眼中不可理喻。
“嚴學棟，這是你們學校的學生？”郭來朋反應過來，指着張凡問道，“怎麼一點不懂得尊師重道？”
說了這話後，郭來朋又轉向其他校長，憤憤不平的道：“看一看，各位校長都看一看，嚴學棟剛纔還說襄州市市一中一年來成果斐然，學生整體表現良好。”
“這是良好的樣子嗎？一個學生，居然拍着校長的肩膀，成何體統？！”
其他幾個學校的校長紛紛點頭，覺得張凡的確太不像話了些。
“小小年紀，就學會口出狂言，你倒是跟我說一說，你襄州市市一中有什麼本事能包攬全部的名校名額？”郭來朋指着張凡，氣勢洶洶的道。
“有什麼本事？”張凡反問了一句，繼而笑了，面容一冷，斬釘截鐵的道，“就憑我在襄州市市一中，我說包攬全校的名額，那就絕對能包攬！”
北域仙帝，不打狂語！
張凡登臨北域仙帝，後自創宗派仙門，是爲北玄仙宗，門派弟子無數。
仙界廣袤無邊，猶如無盡星空般浩渺無煙，宗門仙派無數，北域只是仙界中衆多仙域中的一個。
每五百年各仙域會有聚會，各仙宗門派派出得力弟子比賽，憑藉比賽名次劃分勢力範圍，或者以勝負判定有爭議的洞天福地。
張凡草創北玄仙宗不過區區五百年，第一次出戰，門下弟子便大放異彩。
那些流傳千萬年的仙宗門派，在北玄仙宗門前，全都折戟沉沙，一個個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我北玄仙宗存在一日，這五百年的一次比試便無爾等的出頭之日！”張凡放下豪言。
而之後果真如張凡所言，仙界五百年一次的比試大會，前十名人中，八人皆出自北玄仙宗。
北玄仙宗一時風頭無兩，勢力範圍極大，而這，也是張凡渡劫時被十數位化神境高手偷襲的緣故之一。如是讓他渡劫成功，步入不滅境，還讓其他仙宗門派如何活？
作爲北玄仙宗的掌門，張凡化神境修爲就無人能敵，門下洞天福地無數。
北玄仙宗練氣境的弟子每月可分得聚靈丹三十顆，而其他修仙門派同一境的弟子每月才一顆聚靈丹。
怎能不招人妒忌？
天才都是招人妒忌的！
“好好，沒想到一個學生，居然比校長的口氣還大。”郭來朋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時候，邊上的嚴學棟開口了：“這是我們學校的黑馬，張凡，這一次月考拿了四門滿分，全省，乃至全國都還沒有人能達到這個成就。”
話裡話外，嚴學棟都透着一股自得：“天才嘛，脾氣難免會與常人不同。就比方說愛因斯坦，不喜歡短襪，度假的時候穿女鞋。”
“張凡考了四門滿分，至今還沒有哪一個學生能做到他這個地步，偶爾說一些奇怪的話，做一些奇怪的舉動，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對於這些怪癖，我都是持寬容態度的。”
嚴學棟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就連教育局局長餘強也跟着點了點頭。
“市一中出了匹黑馬，有人考了滿分，這個事我還是聽人說過的，只是沒想到是一個學生考出來的。”餘強道，說着又看了看張凡，笑道，“張凡同學，四門都是滿分，很不簡單啊，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試卷很簡單，一點難度都沒有，對我而言，那樣的試題一點挑戰性都沒。”張凡淡然道。
一衆老師被張凡的話驚住了。
“難道是這次襄州市市一中月考的題目太簡單？”有校長不禁如此懷疑。
“這次聯考是八所中學一起出題，不是哪一個老師單獨出試卷，一套試卷由八名老師組成試題組，共同出卷。”嚴學棟解釋道，“這其中還有黃岡中學的老師。”
“有黃岡中學的老師？那試題的難度應該很大才對啊。”有校長奇怪的問道。
“這一次數學考試，有十多分屬於超綱內容，教材中根本就沒有涉及到，其難度達到了奧賽的程度。”嚴學棟道。
“那張凡怎麼會說簡單？”發問的校長說。
“所以我才說他是天才。”嚴學棟看着邊上平淡而立的張凡，滿是欣慰和自豪，一衆校長的反應讓他很滿意，很自得，“你們或許還不知道，就是這套試卷，張凡還是提前交卷的。”
“提前交卷？”一衆校長看向張凡的眼神變了。
“我本身就是數學老師，襄州市的這一次月考數學試卷我也試着做了下，很有難度。”一名校長道，“一個學生居然能做到提前交卷，的確可以稱之爲天才，至少在數學方面的造詣已經凸顯出來。”
邊上坐着學生的桌子上，各校尖子生聽到嚴學棟的話，也都充滿好奇的看着張凡。
雙手揹負而立，一身普通的裝束，臉上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校長的讚許，同學的讚揚，在張凡眼中彷彿不值一哂。
“我們學校有個名校博士數學專業畢業的老師，也做了這套試卷，兩個小時的時間不敢保證能做完，正確率也達不到百分百。”嚴學棟繼續道，這種被包圍的感覺，他有很久沒享受到了。
以往歷次關於教育經費劃分問題的交流，江北市高級中學校長郭來朋纔是被包圍的那一個。
今天，情況變了。
“嚴校長，你提的這個老師我知道，叫陳康平對不對？他發表過幾篇數學方面的論文，我有讀過。從那幾篇論文上就能看出，陳康平老師的數學造詣很深。”一位校長道。
“沒錯，就是他。”嚴學棟點頭。
“張凡提前多少時間做完試卷？”教育局局長餘強突然好奇的問道。
“一個小時二十分鐘。”嚴學棟道。
嘶。
衆人吸了口涼氣，看向張凡的眼神宛如看到一頭怪物一般。
四十分鐘！
一個博士數學專業畢業的老師，從教七八年，兩個小時都不敢保證完成，張凡卻只花了四十分鐘就完成。
重要的是，還得了滿分。
這……
一衆校長目光復雜的盯着張凡，不知用何種語言才能表達心中的震驚。
“唐姐姐，張凡的聯繫方式你有嗎，可以給我嗎？”一名女生對唐宛如道。
“我也要。”
“還有我，給我一個張凡的聯繫方式，我要向他請教數學問題。”
唐宛如搖搖頭：“我沒有他的聯繫方式。”
“怎麼可能沒有？唐姐姐你和他都是學校的尖子生，又一同被錄取，難道一點交集都沒有？”有同學不相信。
“我和他不在一個班，他這個人不太愛和人打交道，雖說得了四門滿分，可人也還是很低調。”唐宛如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魏明，“不會到處大聲嚷嚷，還有，我剛纔不是說過，張凡一個星期纔去學校一兩次，要見到他很難。”
魏明聽到這話，臉上表情變了又變，青白交加。
“有什麼了不起的，張凡智商頂多和我差不多，我要是努力一點，也能在四十分鐘內做完一套數學題。”魏明見桌上人都找唐宛如要張凡聯繫方式，不忿道。
“不僅是數學，張凡語文、英語、文科綜合，也都提前一個小時交卷。”嚴學棟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