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郭鋼嗎？厲害了，郭鋼短跑方面有天賦，拿過不少獎項，這一次代表學校參加省裡的比賽，若是能拿到名次，往後發展空間肯定更高。”邊上有人插嘴道。
“大學對體育特長生都是有特招名額的，郭鋼要是能拿個國家獎項，說不定也有可能進名校。”
“名次好一點，京都大學，華園大學說不定也能去得。”其他幾名同學也跟着點頭，言語中不無羨慕，“宋月月和郭鋼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宋月月站在升旗臺邊的紅地毯上，雙手垂握，貝齒輕啓，露出溫和的笑容。
下方一道道或熱切，或妒忌，或驚歎的目光，讓她心中舒坦之極。
女人，就該享受這樣的目光，被萬衆矚目，就該站在鎂光燈下，成爲衆人的焦點。
“你們還記得上次運動會的事嗎，有個女生跑下看臺，向一個男生表白，臉都湊了過去，但那男生看都沒看女生一眼，直接走了。那個女生和宋月月好像，不會就是她吧？”
下方前排的位置，一道言語傳到宋月月的耳中，這讓她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臉立刻陰沉了下去。
“張凡，你在下面的人羣中吧？看到臺上的我，心裡一定很後悔吧。哪怕你後悔，我也絕不會原諒你的，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再原諒你，你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我，我要你永遠只能看着我。”宋月月心中想着，“我要永遠站在最高處，讓你仰視，讓你每看到我一次，就後悔一次。”
“二班駱亞婕，第六名。”嚴學棟唸完名字，看着人羣中的駱亞婕上臺站在紅地毯上後，他才繼續念下一個名字。
底下衆人譁然。
“又是個一個美女。”
“文科班美女果然多。”
“我好想換班。”
駱亞婕站定後，嚴學棟繼續念。
“四班劉倩倩，第五名。”
劉倩倩走上升旗臺邊的紅地毯，站在駱亞婕身邊。
宋月月，駱亞婕，劉倩倩三個美女站成一排，形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就連嚴學棟都忍不住扶了下鼻樑上的眼睛，看了三人幾眼。
嘈雜聲中，嚴學棟又唸了一個人名，這一次上去的是個男生。
“六班林啓學，第三名。”嚴學棟繼續念。
林啓學整了下衣服，到升起臺邊，路過劉倩倩身邊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
“待會有驚喜給你。”
劉倩倩莫名其妙，一臉茫然。
“第二名，唐宛如。”嚴學棟念道，接着清了下喉嚨，臉色紅潤了幾分，“第一名，張凡。”
“凡哥，校長唸到你名字了，快上去。”吳澤推了下邊上站着打盹的張凡。
“哦？這麼快啊。”張凡點點頭，往升旗臺上走去，一邊走一邊嘀咕，“真是麻煩，好不容易趁着有太陽眯瞪一會，又被打擾。”
周圍一干同學無語的翻着白眼。
三十幾度的天，這叫曬太陽，簡直就是烤人肉乾，虧他還能睡着，而且還是站着睡覺。
天才果然怪癖衆多。
張凡前面，一名身材高挑，長相清秀白淨的女生突然放慢腳步。
“你怎麼做到的？”唐宛如在張凡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側臉問道。
很精緻的一張臉，只是除了訝異外，再無邊的表情流露出來。
“什麼？”張凡疑惑的道。
“四門滿分，你是怎麼做到的？”唐宛如道。
“看就行了。”張凡淡然的道，站在了紅毯上。
唐宛如愣了下，這叫回答嗎？
“你……你怎麼是全校第一？”林啓學面上帶着難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張凡。
劉倩倩，宋月月兩人同樣驚訝的盯着張凡。
“四門得了滿分，就第一了，有什麼好奇怪的？”張凡理所當然的道。
四門滿分！
那個傳言居然是真的，真有人四門得了滿分。
林啓學如遭雷擊，可這個人怎麼會是張凡？
他想不通。
“校長，我要舉報。”駱亞婕突然舉手，打斷了嚴學棟的講話。
“舉報？”嚴學棟嚇了一條，臉上的表情一下就垮了下來，“你要舉報什麼？”
“張凡抄襲，他是靠抄襲纔得到這麼高的分數，不公平，我希望校長你能將他開除。”駱亞婕道。
“你有什麼證據？”嚴學棟心裡不知怎麼的鬆了一口氣，隨即問道。
“張凡是插班生，上次月考全校倒數第一，平時不做作業，還經常曠課，隨堂考試也沒及格過，怎麼可能在這一次月考中得這麼高的分數？”駱亞婕道，“這不公平。”
“你這個不是直接證據，並不能表明就是抄襲。”嚴學棟道。
“校長，我也覺得張凡的這個學生的考試成績有問題。”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後面的老師中，陳康平站了起來，“先不談其他的課程，就拿數學來說，我一個博士生都不敢保證說全部做對，張凡才上高三，不到一個小時就做完了試題。”
“你認爲這可能嗎？我一個名校畢業，數學專業的博士生，難道還比不過一個高三的學生？”
“張凡，這事與你有關，現在有同學和老師懷疑你抄襲，你有什麼要說的沒？”嚴學棟問張凡。
這個學生他是熟悉的，短跑打破世界紀錄，卻拒絕了體育局局長的邀請，現在考試又拿第一。
嚴學棟對這個學生有點琢磨不透。
“我沒什麼要說的，考不了滿分，這是他們自己水平不行，怪不了我。”張凡道。
“我一個博士生，難道比不上你一個高中生。呵呵，我還頭一次見一個學生在老師面前敢這麼囂張的。”陳康平道。
“頭一次？上一次你就見過了嗎？”張凡笑了笑，不屑道，“你說過的話，難道忘了嗎？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下。”
“你說只要我數學考一百二十分，你就辭職。你怎麼還在這賴着不走？”
“你抄襲的，我爲什麼要走？”陳康平道。
“對，對於你這種人，就要揭露到底，讓大家看到你的真面目。”駱亞婕跟着道。
張凡嘆了口氣。
轉身，看向下方一衆學生。
“罷了，既然你們執意如此，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本事吧。”張凡嘆了口氣，顯得有些無奈，“誰帶了書？”
“我帶了語文書，高一的。”有人回道。
“我這有一本黃岡密卷。”
“我這……”
七八名同學應着，從高一到高三的學生都有。
“你想幹什麼？不要譁衆取寵。”駱亞婕不知道張凡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們不是懷疑我成績作假嗎？”張凡揹負着雙手，站在紅毯之上，仰頭望天，“那就來吧，高一到高三的書本，你們隨便挑一本，儘管問我問題。”
“好，這是你自己說的。”駱亞婕道。
下面的書本快傳了上來，一共有十多本，甚至還有兩本字典，一本是新華字典，一本是英語詞典。
“我先出一道詩詞題。”駱亞婕看了張凡一眼，拿起一本高一的語文課本。
張凡擺擺手：“不用那麼麻煩，你就隨便翻一頁，挑一段話，我念出後面的字就行。”
“好，這可是你說的，待會答不出來，可別怪我。”駱倩倩道。
“我堂堂北域仙帝，說過的話自然算，快些，別浪費時間。”張凡揹負着雙手，背對駱亞婕，“出題吧。”
駱亞婕翻了幾頁，念出一段話：“有誰從小康人家而墜入困頓的麼，這段話後面是什麼？”
“這是《吶喊》自序裡的話，在第三段第一句話中，後面是我以爲在這途中，大概可以看見世人的真面目。全文一共有2859個字符，202個逗號，44個句號，‘我’字有65個，‘在’字有……”張凡沒有一點停頓，不僅說出了後面的段落，包括符號標點，每個字的數量，全都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