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彈。”
張凡冷冷道。
“小灰，去將那東西拖上來。”張凡手一抓夏柳，將她直接拋到海中，“我和小灰去處理一下那東西，待會就上來。”
落入海水中，夏柳沉入海下，睜開眼，看的更清楚了。
三四發黑色的長影，打在了小灰的身上，轟然炸響，幾塊鱗片飛了出去，點點的血跡在海水中彌散開。
“魚雷？”看到那幾條黑影的外形，夏柳眼睛都瞪圓了。
這裡居然會有魚雷！
魚雷襲擊了小灰！
就在夏柳驚愕的時候，水泡翻滾，小灰扭轉着身子，張着大嘴，往深海之中游去了。
在小灰的背上，還有一個人，正是張凡。
咕咕。
夏柳想要說話，可在海中，她又開不了口，只能揮舞着手，衝張凡焦急的打着招呼。
張凡根本沒回頭。
一蛇，一人，消失在了黑暗中。
“張凡，快上來，那是潛艇！”夏柳浮出水面，衝着海底大喊，茫然的拍打着海面，試圖讓張凡回來。
可四周空寂無聲，哪還有張凡的影子？
數分鐘後，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伴隨着陣陣沉悶的bào zhà聲，從海底傳出來。
氣泡翻滾，一些碎渣浮出水面。
“怎麼回事？”夏柳不明所以。
過了一會，水下一道數百米長的黑影閃過，一下竄出海面，露出崢嶸。
“小灰，張凡！”夏柳驚喜的喊道。
猛然，她注意到驚人的一幕。
小灰扭曲的身軀中，纏繞着一艘黝黑的金屬水滴狀物，金屬水滴狀物長七八十米，寬近十米，赫然是一艘潛艇！
不過此刻這艘潛艇正遭受着非人的待遇，小灰不斷的勒緊着身軀，潛艇扭曲變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過了數分鐘後，小灰鬆開身軀，早就如同麻花一般的潛艇砸落海面，快速的沉入海底。
吼。
大海之上，小灰昂起前身，足有百米高，發出一聲怒吼，聲音中帶着解恨的意味。
巨大的蛇頭上，張凡傲然而立，目光深沉。
夏柳看呆了。
“走。”蛇頭伏低，張凡伸出手，將夏柳拉上去。
兩人，一蛇，迅速的消失在這片海域。
半個小時後，一輛偵查機從這片海域上空飛過，看到下方的一片殘骸，飛機上的觀察員眼睛都瞪大了。
又過了三四個小時，一艘軍艦駛入這片海域，救生艇放下，救援人員駕駛着救生艇，駛入中心區域。
“上帝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可是世界最先進的潛艇，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一名軍官模樣的人，看到滿目的瘡痍，用英語說道。
目光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們突然遭遇了襲擊，從發出求救信號，到聯絡中斷，不過兩分四十七秒的時間而已。”另一人看着海面上悽慘的屍體，驚歎道，“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有這個能力，在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內，將這艘最先進的潛艇摧毀成這樣。”
“這簡直就不像是摧毀，更像是被人當做玩具一般擰碎了。”
“可現在的問題是，這艘潛艇已經毀了，甚至連一個完成的軀體都沒留下，看樣子，全艇似乎沒有一個活口。”救援的軍官道，“全力搜救，看能不能搜索到倖存者。”
“還有，一定要仔細查探，查找出原因，會不會是他國的陰謀，這是對我們的蔑視，是挑釁，是宣戰的行爲！”
這片海域沸騰了，暗流在各國之間涌動。
可作爲始作俑者的張凡，此時已經回到了華園大學。
“張凡，國慶才七天假，你倒好，居然玩了近二十天。”周吉才碰到張凡，笑道，“你有沒有聽說，鷹國一艘最先進的核潛艇，在靠近我國海域附近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生了故障，沉了。”
“哦？”張凡臉色並沒有太大變化，“還有這回事？”
“當然，你都不看新聞的嗎？”周吉才肯定的道，“這事四五天前就發生了，聽說是技術故障，導致潛艇失去動力，沉入海底。”
“全艇官兵九十六人，沒有一個活下來的，全死了。”
周吉才的口氣帶着幾絲幸災樂禍的意味：“這是活該啊，看他們還敢不敢囂張，隔一段時間就到我們家門口耀武揚威。”
“這下爽了吧，團滅了，還最先進的核潛艇，一個小小的技術問題就直接沉了底，全軍覆沒。”
“不過依我看，肯定不是官方公佈的技術問題，說不準是碰到了靈異事件。”
張凡笑了笑，沒做聲。
“你別笑，你想一想啊，這麼先進的潛艇，怎麼可能發生技術故障？鷹國的潛艇，上面配備的人員最多，足有近一百人，他們不相信設備，每個重要的部位，都安排有人在。”周吉才道。
“九十多人三班倒，就這樣還能發生技術故障，真令人懷疑。當然，這也不是我說的，是一些專家猜測的。”
“是嗎？”張凡道，“就連靈異事件，也是專家猜的？”
周吉纔不好意思的笑了兩下：“這個不是專家說的，這個是我猜的。”
“你猜的沒錯，他們的確碰到了靈異事件。”張凡道。
被一條數百米長的大蛇，硬生生的扭成麻花，可不就是靈異事件嗎？
“我也就隨便說一說而已，那麼多潛艇，隔上一段時間就有發生事故的，很正常。”周吉才反倒不信他自己的猜測，擺了下手，“不說這事了，和我們又沒多大關係。”
“和你說另外一件事，下週，學校有個科研活動，關於環境問題的，與農林專業一起參加，由市環保部和農業部以及林業局三家單位牽頭。”
“我們環境工程系有兩個名額，我一個，還有一個人，院裡讓我推薦一個，我推薦了你。”
“你換個人吧，我不去。”張凡擺手，他還有別的事，科研活動他現在不想參加。
“別啊。”周吉才一聽，忙道，“我們院還有誰比你更適合？”
“我怎麼適合了？”張凡問道。
“讀書角小池塘的污染問題，是不是你解決的？”周吉才道，“這次科研活動，主要就是污染問題，我是沒什麼本事的，跟着過去不過打醬油而已，你纔是主力軍。”
“別小看這次科研活動，政府方面有人蔘加，若是做的好，等畢業，說不定能進政府單位，美差啊。”
“還有，我忘了跟你說一件事。”周吉才道，“校學生會的主席回來了。”
“校學生會的主席？”張凡皺了下眉頭，“不是江華嗎？”
“江華只是副主席。”周吉才道，“這傢伙已經失蹤一個來月了，也不知道跑哪瀟灑去了。”
“我說的是主席，叫王當仁，你沒見過的，大一那會，他就作爲交換生，去了國外留學。”
江華早就沉到海底去，這會多半成了魚嘴中的美餐，自然找不到他。
“王當仁留學回來，跟我有什麼關係？”張凡有點詫異，“難不成是想要爲校學生會找回場子？”
自從張凡進了華園大學後，校學生會的面子一次次被張凡戳破，作爲校學生會主席，要找回場子，張凡並不奇怪。
“這只是一個原因。”周吉才道，“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王當仁學的是農林專業，高中的時候，他就發表過關於農林方面的論文，新聞媒體還報道過。”
“上了大學，才大一，他幾乎是以每一個月一篇論文的速度，連續發表了十二篇論文。篇篇獲獎，其中有兩篇甚至被《sce》和《nature》分別摘錄。”
“這兩所期刊在國際上非常有名，能被其中任何一家期刊收錄哪怕是一篇論文，就足以傳爲美談，自豪一輩子。”
周吉纔不無羨慕的道：“我們學校，在這兩樣期刊中其中一種上發表過文章的老師，十個手指頭可以數出來。能在兩樣期刊上都發表文章的，一個人都沒有。”
“而王當仁卻做到了，以大一新生的身份，也正是因爲這個，他才作爲交換生去國外留學。”
張凡點點頭，這個王當仁，的確是寫論文的好手，這兩樣期刊，張凡都聽說過。
前一世，別說在這兩樣期刊上發表論文，哪怕是在一些三流，四流的期刊上，都還要張凡自己掏錢，才能發表論文，獲取畢業證。
而王當仁這兩篇論文被收錄，期刊多半還要給他稿費。
“前幾天，他從國外回來，也不知道從哪聽說了讀書角小池塘的事，直言你是在造假，說要當面拆穿你。”周吉纔看了眼張凡，“並且說我們整個環境工程系都在造假。”
“張凡，現在就只有靠你了，你要是不肯參加這次的科研活動，我們環境工程系真的就顏面無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