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中，駱亞婕剛解答完一個難題，俏皮的吐了口氣，擡頭看了下牆上的時鐘。
還有一個小時，就剩下作文了，得花十分鐘整理下思路，然後再下筆。
“作文一定要拿五十分，爭取五十五分往上。”駱亞婕給自己定下了目標。
眼光不經意瞥見窗口外有一道熟悉的人影走過，駱亞婕掃了眼。
是張凡。
“這麼快就交卷了？”駱亞靜心裡驚了下，過了一會，她又笑了，“我做題已經夠快的了，可也還有一篇作文沒寫，張凡成績那麼差，怎麼可能做完？他一個小時就出考場，肯定是隻填了下選擇題，然後就提前交卷。”
“算了，我想這麼些幹什麼，不過就是個會些蠻力的人，沒素質，沒品位，沒禮貌，這樣的人就是一個loser，將來我在別墅裡喝紅酒的時候，他多半是在工地搬磚。高考過後，我和他之間註定不會再有交集。”駱亞婕心中想着，低下頭，繼續做題。
中午，學校食堂，駱亞婕幾個女生坐在一起，幾人叫了一桌小炒。
“亞婕，這一次的語文題目好難哦，選擇題我有好幾個都不確定，閱讀理解也是，好深奧，以往都能在文章裡面找到答案，這一次卻要自己組織語言。”一個女生抱怨道。
“還好，這一次月考畢竟是八校聯考，試題難度接近高考，比以往難是能夠理解的。但所考的內容也在學習範圍內，選擇題有幾個陷阱，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駱亞婕道。
“選擇題有陷阱？是哪一個題？”幾個女生立刻緊張了。
“第三題，這個題多數人會選擇第二個選項，但實際應該選擇第四個選項。”駱亞婕道，說話的時候一直保持着微笑，淡定從容。
“糟了，我就是選的第二個選項，這下完了，又錯了一道選擇題。”
“我也是。”
“出題的老師好變態哦，居然還弄陷阱，還是亞婕你厲害，看了出來。”
幾個女生嘰嘰喳喳的，一邊懊惱，一邊誇着駱亞婕。
“哎，你們看，那不是插班生嗎？他居然有錢上二樓，還點了小炒。”一個女生忽然指着不遠處的一張桌子道。
“是他。”另一個女生也看了過去，突然拍了下腦袋，“對了，我差點忘了跟你們說，上午考語文的時候，我才做到閱讀理解，就看到張凡交了試卷。你們說他之前的考試會不會是故意隱藏實力，否則怎麼會那麼早就交卷？”
“隱藏實力？你電視看多了吧，他爲什麼要隱藏實力？月考考的好能上光榮榜，前十名還能得到學校嘉獎，週一升旗儀式的時候上光榮臺，校長親自頒獎。多麼光榮的事，傻子纔會隱藏實力。”同桌的女生搖頭，不認爲張凡是在隱藏實力。
“好啦，不管他了，他那種人註定和我們不屬於一個世界，吃飯吧，下午還有一場考試呢。”駱亞婕道，“吃完後我簡單休息下，還要準備複習。”
幾個女生紛紛點頭，沒再談及張凡。
在食堂吃完飯後，張凡找了個地方打坐休息了會，下午開考前進考場。
監考老師還是陳康平。
下午考試科目是數學，陳康平就是教數學的，發了試卷後，他手上還有一份備用的，繞着考場轉了一圈後，他坐在講臺上自己研究起試卷來。
“其他科目不清楚，不過這一次月考數學難度比以往高了很多，有幾個知識點課本里根本就沒涉及到，屬於超綱的題目，居然也考到了。”交了七八年的書，三十出頭的年紀就已經獲得多次學校優秀教師的稱號，陳康平在數學方面的造詣不低，只簡單掃了幾眼試卷，就大體有了結論。
“這一次哪怕是尖子生，在數學上恐怕也會栽個跟頭，及格率肯定會下降十幾個百分點，一百二十分以上的，全校應該不會超過三十個。”
“就是不知道唐宛如這個學生會不會給人帶來些意外，歷次考試，她的數學成績一直不錯，都在一百四十分左右，這一次考個一百三十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不過這也不好說，畢竟這套試卷超綱嚴重了些，有十多分屬於超綱內容。”
陳康平看了下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四十分鐘。
放下試卷，陳康平擡頭掃視了眼考場，眉頭突然皺了起來：“那位學生，你左顧右盼的幹什麼？”
“是說我？”張凡問道。
“沒錯，就是你，你不好好答題，四處觀望什麼？再這樣我就算你抄襲，沒收你的試卷。”陳康平道。
對這個學生，他還有些印象，早上語文試卷，這位學生提前一個小時就交卷。
一看就不是好學生，這會又想抄襲，陳康平當然不允許。
“我沒抄襲，只是無聊。”張凡道。
“無聊？”陳康平有點想笑，這個學生真的是不學無術，數學題才做了四十分鐘就不做了，該不會只做了選擇題吧？
“還有二十分鐘才能交卷，的確很無聊。”張凡點頭道。
“好好答題，不要左顧右盼影響他人。”陳康平心想果然如此，這學生是哪個班的，簡直是丟人，這個考場的學生成績雖然差了些，可也沒見像他這樣的。
別的同學不管會不會做，都在那冥思苦想，這個同學倒好，才做了四十分鐘就放棄了。
陳康平看着趴在座位上的張凡，連連搖頭，一中怎麼會有這樣的學生，簡直就是一顆老鼠屎。
要是這學生是他班上的，他非得勸退。
一個小時後，張凡準時交卷，然後出了教室。
陳康平根本沒看張凡的試卷，隨意的放在一邊，繼續琢磨試卷第一道應用題。
“嗯，這裡應該畫一條輔助線，接下來根據邊角邊定理可證明出結論。”陳康平沉思着，“我一個老師想了十多分鐘才解出第一問，想要將三問全部解答出來，至少需要二十分鐘。學生用時肯定更久，這出題人有失水準啊。”
後面一天考的是文科綜合與英語，張凡全都一個小時就交卷，不過監考老師不再是陳康平，換了個人。
最後一門英語課，張凡提前交卷出門的時候，碰到了藍琳，藍琳邊還有另外一位老師，正是陳康平。
“張凡？你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你參加考試沒？”藍琳看到張凡，很驚訝，這才過了一個小時，張凡怎麼就出來了？
偌大的校園，就沒幾個人，全都在教室裡考試。
張凡難道沒參加考試？
“我交卷了。”張凡道。
“交卷了？試卷你做完了嗎？”藍琳有點意外。
張凡的英語成績藍琳是瞭解的，從插班到她的班級，一共進行過五次英語考試，張凡沒有一次及格的。
他說他做完了，藍琳覺得很不可思議。
“藍老師，這位學生是你們班上的？”陳康平看了眼張凡，搖頭道，“我對他有印象，昨天考語文和數學的時候也是提前交卷，根本就沒有認真做題，這麼差的學生，藍老師怎麼還留在班上？”
“張凡，是這樣嗎？”藍琳聽了後，只覺得心中有氣，這個張凡，也太不知進取了。
“我題都做完了。”張凡道。
“你看看，當着老師的面還說謊，且不說語文，就拿數學試卷來講，我嘗試着做了一下，全部做完並且在保證正確率的情況下也要花兩個半小時的時間。你一個學生，一個小時怎麼可能會全做完？”陳康平並不信。
“你沒做完，那是你本事不行，我只花了三十分鐘就將數學題全部做完。”張凡不屑的道。
一個普通人，居然在他面前擺譜，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呵呵，我教了七八年的數學，大學學的就是數學專業，我還比不了你一個高三的學生？”陳康平笑道，“年輕人，不要太狂。”
“不是我狂，是你太差。”張凡不屑的道。
“好，很好，我陳康平好久沒有碰到你這麼桀驁不馴，不懂得尊師重道的學生了。”陳康平氣極反笑，“我今天將話放在這裡，你數學若是能考到一百二十分，我就辭職。”
“一百二十分？”張凡笑了笑，“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能得滿分。”
“藍老師，沒什麼事我就走了。”張凡沒等陳康平回話，於藍琳招呼了一聲，徑直出了校門。
後面，陳康平望着張凡的背影，胸口起伏的厲害，臉都脹紅了。
“藍老師，你這個學生太無禮了，簡直就是一顆老鼠屎，我勸你還是早點勸退他的好。”陳康平同藍琳道，“不然會拖累你整個班級的平均分，影響考評。”
藍琳沒做聲，心裡卻也不住的嘆氣。
陳康平的數學教學水平，在全市都有名氣，既然他都說了這次考試數學試卷難度很大，那肯定沒錯。
張凡這個學生，拿他怎麼是好啊。
藍琳犯難了。
難道真要勸退處理？
……
住處，屋內一片黑暗，窗簾緊閉，張凡盤腿坐在客廳中。
只見他隨手掐了幾個法訣，嘴裡唸唸有詞，胸前的位置懸着用玉心煉製成的養魂器。
突然，張凡的額頭之處冒出一團陰影，小人的模樣，繼而分裂成兩半。
隨着小人的分裂，張凡額頭斗大的汗珠冒了出來，面色蒼白，眉頭擰緊，顯得極爲痛苦。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小人完成分裂，生生的被撕成兩半，其中一半重新沒入張凡額頭之中，另外一半則隱入養魂器內。
又過了數分鐘，張凡才緩緩睜開眼睛，輕呼了一口氣。
“我還是低估了魂魄分裂時承受的痛苦，幸虧我意志驚人，否則功虧一簣不說，恐怕還會受到反噬。”張凡握緊了養魂器，“這分神術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修煉的，不過這也恰恰說明它的價值。”
張凡體內的一縷殘魂經過多日的滋養，在今天終於達到一分爲二的條件，其中一半留在張凡體內，另外一半則沒入養魂器中。
至此，分神術第一層勉強算是完成了。
剩下的，就要繼續對養魂器中的魂魄進行溫養，讓其壯大，成爲三魂七魄中的一魂。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張凡每天都去上課，不過多數時候都在睡覺，分神術的修煉對他傷害太大了些，他需要休養。
不知不覺，時間到了週五。
“今天成績能出來了，亞婕，這次你肯定能考全班第一吧？”一女生對駱亞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