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衣,你敢!”楊立、冷心緊追不捨。
黑水三兄同樣攻向柳青衣,師南耽擱片刻還是纏上三人,場面大亂。
世家之人的話有幾分能信,能夠提升自己家族實力的纔是王道。
先前還談論妥妥當當,蕭炎一副誰反悔便拼命的姿態。轉眼柳青衣便義無反顧反水。
信譽、榮耀全歸別人,待我習成歸來,自取各位項上人頭。
可是柳青衣突然吐血倒地,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混鬥中的衆人全都驚訝的看着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你是誰?”楊立喊道,擺出防備姿勢,一雙眼睛卻充滿慾念看向對方手中的錦盒。
羅寧卻是絲毫不理睬,打開錦盒,只見七塊真元石一字排開正靜靜躺在其中。
其它人都鼓大了眼睛看去。
“看來另外兩塊真元石已經被長風劍仙消耗了。”羅寧暗念。石室上說是有十塊真元石。
其實能夠有七塊真元石,羅寧就已經很滿足了。對於渡劫期修士來說,真元石就如河塘裡面的一桶水。自己在洞虛期的時候就是幾百幾百的使用。
也許是長風劍仙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才留下了這最後的七塊真元石。對此羅寧心中很是佩服。石室上的刻字明顯全是憤怒和不甘,最後仍能忍下,給後來者留下這麼點東西,非常難得。
蕭炎掙扎着起來,剛纔他已被王鐵山一掌重傷。
本來都已經到手的東西,突然被一個年輕人從中作梗。蕭炎將各世家中的所有青年才俊都回憶了一遍,卻還是沒想出此人是誰。手託着胸口:“你是誰?你可知道現在正在和什麼人作對!”蕭炎口中全是怒怨。
羅寧手微微一擺,錦盒便關上,看着蕭炎:
“什麼人,我還沒興趣知道。”
前者聽了臉色陰寒,倒在地上的柳青衣也爬了起來:“年輕人,不要初生牛犢不怕虎,我乃是京城堂堂蕭家的柳青衣,你將錦盒還我,我蕭家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幾人都仔細盯着。
“咦,我說你們這些人怎麼會有那麼多優越感?”羅寧好奇的看着在場的人,眉頭皺在一起:“世家人就了不起麼?爲什麼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了!”
走到蕭炎身邊:“你蕭家很厲害?是能夠造福於萬民呢,還是能救濟天下?”
羅寧自顧走在一旁:“爭!當然沒錯,沒有爭鬥,又何談進取,可是你們如何就不能看清局勢呢?”羅寧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氣憤,這些武者到底是如何才能修煉到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難道沒有看到自己不用力氣便將這先天武者制服麼,居然還愚蠢到再用世家的力量來威脅自己。
沒有實力,就是一羣可憐蟲。
可悲他們還不知道先天之上的存在,坐井觀天。
“別聽他廢話,大家一起上殺了這小子!寶物平分!”楊立叫到,舉起拳頭又要攻來。
其它幾人見狀也不再猶豫,或拳或掌,圍殺羅寧。
柳青衣剛纔跌落在地實在是太突然了,在場之人沒有一個看清楚,心裡面認爲不過是前者沒注意才被這年輕人突襲成功。
一個年輕人,即便再厲害又能到哪裡去,畢竟年歲擺在那。
他們自然不會想此人會比自己強多少,就像年老者無論如何都不會輕信一個二十小子一樣,閱歷、經驗都是需要時間去沉澱,並非一腔熱血所能成。
只可惜羅寧卻是千年之前的洞虛修士!
楊立拳頭離羅寧還有一米距離,旁邊的王鐵山在後面卻突然出手,一掌正中楊立背心。
“噗!”瞬間吐血,楊立停住身形橫掠幾步,氣急敗壞的回頭:“王鐵山,你要幹嘛!”
其它幾人已攻到面前,羅寧面不改色,手掌輕輕掃過,與衆人拳腳相接,便一個個倒飛出去。
王鐵山踱步,看着地上的人,呵呵笑道:
“嘿嘿,我能幹什麼?當然是打你們啦。”
爾後一轉身對着羅寧:“羅先生,你看我做得如何?”
羅寧拍着其肩膀讚許:
“不錯,這回的事情我記下了。”
他們竟然認識!
衆人只覺得頭腦發矇,原來這一切都是王鐵山和眼前之人謀劃的。
“王鐵山,你好毒!”師南大恨,同樣都是南京城四大家族之一,此刻他卻敗於對方之下,而且還是這麼多人。
一直地位特殊的師家老爺子,如何受過這般屈辱。
小看了王家!小看了王家!
羅寧看了一眼手中的錦盒,又看着衆人,不屑道:
“就憑你們這些凡人,也敢覬覦這真元石。”
完全不在意這些人知道,一些螻蟻,又怎麼能夠掀起風浪。
羅寧之前也是不知道陣法到底有多強威力,這才利用這些人破開陣法,否則,在一開始,便能降下所有人。
至於之前一直擔心的修真界的人物,此時都沒出現,又哪裡再會出現。
而且觀看這些人的言行,據他們表現出來的見識,都不太可能知曉修真事聞。
“真元石,原來那錦盒裡面的是真元石!”心中最難受的便是師南和蕭炎了,剛纔錦盒中的東西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正是與那白骨手中的石頭一般無二。
一塊石頭都能弄出一道詭異的牆,阻擋這麼多武者一個小時,若是放於家中,又何懼於敵人來犯。
其實他們不知,長風劍仙手中的真元石可是因爲支持了陣法千年的消耗,最後才容易被衆人破除,若是完好的真元石豈能這般簡單。一塊上品真元石能夠支撐陣法千年,另一方面也說明了陣法的弱小。
不過,那盒中可是七塊真元石!
一個是兄長所託,一個是家父囑咐。
“你到底是誰?敢不敢留下姓名來!”師南指着羅寧吼道,誤了兄長的大事,他也豁出去了。
兄長待他百般親近,唯一交代給自己的事情居然給弄砸了,他實在沒有臉目面對。
羅寧卻是冷笑:
“你不會是想日後,再讓你那位深不可測的兄長來將東西奪回去吧。”
師南聞言臉色難看,他打的正是如此主意。
還不帶他說幾句硬氣話,羅寧繼續道:
“只是你那位了不起的兄長,在我眼中也不過是堆渣!”
“你!你……”師南兩腮鼓起:“口出狂言,不准你侮辱我兄長!”
“哼!”懶得理會。
羅寧並不是無聊囉嗦之人,今天說這麼多,實是這段時間以來心中積存怨氣。
無端端被劉威三番兩次算計,陳曉詩更是被胡家所逼。
就是這些世家,真以爲有點實力了,就不知道自己也是個人。他們對待自己和陳曉詩這般,對待其它普通民衆又何嘗不是如此。
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這些話對世家而言,其實都到狗身上去了。
羅寧就算之前在唐朝爲官貪贓枉法,也還沒有到無故欺壓百姓的地步,不過是欺負看不慣的官員而已。
而這些大多數世家的人,卻是專門尋釁民衆。
當然,另外一面,羅寧也很難去關注這些民衆。
弱小本來就是一種罪孽,何怪他人!
“都聽好了,我名羅寧,日後若要尋仇,或者想將這東西拿回去。”羅寧搖了搖手中的錦盒:
“那便劃下道來,我羅寧全部接着!”
修煉一路本來就充滿血腥,可對於眼前這些人,羅寧連殺的興趣都沒有。
太弱了!
看了一眼王鐵山,羅寧憋着嘴:“以後你可別像他們一樣沒出息。”
後者聞言眉開眼笑:“當然,當然!”
衆人無不被這一唱一和氣結。
“王鐵山,你對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奴顏卑膝,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柳青衣陰陽怪氣說道,
卻被王鐵山憑空抽了一巴掌:“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下人!”
既然已經撕開了臉面,又哪裡還需要顧忌太多。
憑藉今日作爲,兩家完全不能和好,王鐵山自然不留情面。
何況有羅先生在,也不必擔心太多。
“羅先生乃是前輩,更是賢德,我尊師重道又有何不可!”王鐵山大義凜然。羅寧本就是自己祖師,自當要尊敬。
更何況,武者間或許還談輩分,修士卻是以武爲尊,達者先行。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羅寧說道。
王鐵山冷哼一聲,隨羅寧而去。
衆人只看得牙根狠咬。
居然被如此羞辱,真是前所未有!
乳臭未乾的小兒,卻如此牙尖嘴利,中傷他人,正是可恨。最可氣的便是那王鐵山,一個個誰都看不起的角色,突然卻騎走在他們頭頂。
柳青衣對於剛纔那一巴掌耿耿不能釋懷。
黑水三兄這時候卻是心裡最舒坦的了,至少不是難過之輩。此次前來沒有取到寶物,但也損失什麼。只等羅寧與王鐵山二人離開,他們也就要離去。
可就在此時,又起變端!
兩人還沒走出幾步,兩道身影從石柱彎道處走出,一步一步前行。
一位手助柺杖步履蹣跚的老孺,一位身着黑衣的精瘦男子。
“竟然是他?是她?”羅寧心中驚訝,看着慢慢走近的兩人。
來人一位是在扶夷藝術館見過的老嫗,這還是羅寧來到現代社會見到的第一個先天武者;另外一個則是見過兩次的街頭叩頭的黑衣男子。
他們兩個竟然同時出現在這裡!
“是木花婆婆!”卻是後面的師南也見到了兩位來人,叫喊道:
“木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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