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山野上空,兩道身影,駕馭着雲光,並肩而去。
一男一女,二十七八歲模樣,中等身材相貌,境界則是築基後期。
沒錯!
又是嶽巋然和戲小蝶。
嶽巋然這個老狐狸,之前在那店鋪裡的時候,本能的便感覺到,堂堂兩個金丹修士,連符籙的最基本之事都不懂,多半會惹來懷疑,上路沒多久,又做僞裝。
二人已經又換了一副新面孔,而且還把境界掩飾成了築基後期,可惜土元的法力氣息掩飾不了。不過兩個相同元氣的築基修士,行走修真界,已經不算太惹眼。
上路之後,自然是繼續朝着極遙遠的天丹宗的方向飛去。
......
天海域的修士,比起黑石域來,自然要多的多。
這一路過來,二人也是見到了極多的爭鬥,原因種種皆有,當然和二人沒有關係,二人又不知內情,自然不會輕易插手別人的爭鬥。
而這其中,不乏抓捕修奴之事。
光靠從黑石域來的這幾個零散修士,顯然不夠天海域的勢力分的,如此一來,天海域修士間,便是互相覬覦不斷。
行走修真界的風險,可說極大。
好在地方也足夠大大,金丹修士也尚到未滿地走的程度,築基修士們靠着靈識提前感知和躲避,勉強還能闖蕩闖蕩。
嶽巋然二人,當然更不用擔心。
一連飛了五六個月,大片的山河天地跨越。
天丹宗依舊還遠,不過二人終於是靠近了那太清門掌櫃,所說的五大修士雲集之一之一——天蕩山。
二人駕馭着雲光,在天空裡飛去。
肉眼已經可以見到,不少修士,飛向他們所去的方向裡,彷彿在趕一場盛會一般。亦有不少修士,從他們去的方向裡飛來,腦海之中,不由的閃過關於此地介紹。
天蕩山,天海域上,極有名的山頭之一,靈氣不俗。
據說在遙遠時代裡,是一羣恐怖怪物的盤踞之地,後來人族修士聯手,趕走了這些怪物,佔據了此山。
這些修士,既有宗門家族,也有厲害散修,誰都想獨佔,又誰也不服誰,大戰又起。
最終,數方傷亡慘重下,立下約定來,誰也不獨佔這裡,建設一座共用的繁華坊市,如此一來,才造就了現在的天蕩山。
......
放眼看去,天蕩山的輪廓,已經越來越清晰起來,彷彿張開了翅膀,又半截身子,埋在土裡的鳥兒一般,此山樣子十分怪異!
數扇彷彿鳥翅膀樣的傾斜山頭,刺天而去,似要騰空而起,高近兩千多丈,高處裡雲霧藹藹,彷彿刺入雲中。
神秘,兇險,傲氣。
是此山予人的第一感覺!
整座山上,草木茂盛,草木之間,又有大片大片的宮闕亭臺,尤其是鳥背上的那一片地帶,形成了一個城池一般,方圓百里,盡是坊市般的所在。
其中宏大景象,看的嶽巋然二人,都忍不住點頭。
而越是向前去,往來的天蕩山的修士,也是越發的集中起來,其中成羣修士的談話,不用靈識,也傳進耳中。
“青羽道兄,沒想到今年你也來了!”
側面方向裡,一個穿着一身白底鑲紅邊長袍,長髮打理的整整齊齊,瀟瀟灑灑,相貌俊美的青年男子飛來。
飛追到前面一人旁邊,笑眯眯的說道。
前一人是個身材瘦長,內着白袍,外罩黑襖的傴僂老者,相貌有些醜陋,但氣質倒還算清朗。
二人均是築基後期境界!
“我道是誰,原來是隋雲老弟,怎麼,你也對那些怪物的的懸賞感興趣嗎?你這飛雲宗的精英弟子,不缺那點獎賞吧?”
傴僂老者笑着問道,被凍的有些紅般的尖長鼻子,隨麪皮的扯動抽動着。
“道兄說笑了,我們飛雲宗不過小門小派,在下學藝又不精,幹不了那些打家劫舍的勾當,只好尋些懸賞做做,賺點靈石花花。”
那被叫做隋雲的青年男子,訕笑着回道,似乎是個好脾氣。
“比起我們這些散修,總要強多了。”
傴僂老者自嘲一笑。
“道兄說笑了,今趟你我二人,再聯手一把如何?”
“當然沒有問題。”
二人談笑風聲。
......
嶽巋然和戲小蝶一心多用,不光在聽他們二人的話,也在聽其他人的。
很快,就聽出了一個大概。
原來當年,那些聯手的人族修士所趕跑的怪物,鑽進了地下世界裡,在人族修士的追殺之下,似乎開啓了什麼古怪世界的門一般,進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裡。人族修士們,爲了防止他們跑出來,再那門外佈置了厲害陣法,又安排人手守護。
初始時,封鎖尚算完好。
但一代代下來,那些怪物,似乎也越來越厲害起來,竟然不斷衝擊着陣法,搞的後世修士,一重重加固封鎖。
最後,索性懸賞各方修士,一次次主動進去剿滅他們,免得他們不斷壯大下去。
這樁懸賞,由附近的數個勢力,共同發佈,每三十年一次,獎賞的多是靈石,數量也算不錯。
若光是靈石,自然引不出什麼厲害修士來賣命,但傳言那些怪物進去的小世界裡,頗有些獨特的天材地寶,無論是煉丹煉器,都大有效用。
如此一來,幾乎每到三十年之期,都引的不少修士前來。
今年,正好又到三十年之期。
嶽巋然二人,聽的目光微閃。
他們手裡,當然是不缺靈石,但若是能收集到些天材地寶,尤其是適合煉丹用的上好材料,說不定對拜進天丹宗,有些幫助。
沒有多言,繼續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