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之下,大屠戮上演!
血手老怪製造出來的那些怪物們,的確是手段古怪,但架不住各家族勢力聯軍這一邊,人數更多,實力更強,穩住陣腳之後,便是摧枯拉朽起來。
鮮血飛灑!
殘肢飛舞!
一頭頭怪物,被帶走生命。
而如拔山無悔這樣的報仇心切的修士,已經開始衝破了那些怪物的封鎖,直殺更前方的血手老怪而去。
倒是那敖江在此刻,稍微落後了一些,一雙凹陷的梟雄目,看着那房頂的血手老怪,露出極警惕的神色來,掃過拔山無悔等人時,更有深意。
......
嗖嗖——
破空聲裡,十幾道身影,飛快靠近。
而血手老怪,也是開始法術施展起來。
老邪物手訣飛掐,寬袍大袖彷彿灌滿了風一半,開始釋放出了漫天的血紅色霧氣來。
呼——
風嘯聲厲,這血紅色霧氣,滾滾而來,飛快的令的那一片天地,暗了下來,血手老怪的身影,則是模糊在了霧氣深處裡,直至再看不見。
血腥,刺鼻的味道,衝頭而來。
“小心!”
“這老邪物,又使下三濫的手段了!”
喝聲連起。
衆人連忙做應對,或是閃去,或是架起防禦法術,或是釋放出護身法寶來。一時之間,竟無一人中招!
不愧是這片修真之地裡,最厲害的老狐狸們。
不過,總歸要破了血手老怪的手段,才能殺了他的!
“雕蟲小技,看我的清虛障,破了你的血腥手段。”
有女子冷喝響起。
呼——
飄搖的呼嘯聲裡,一片紫色的神光,鋪灑而來,神光的中央裡,是一件三尺多高的燈罩樣的古怪法寶,其中一團紫色的火焰,熊熊燃燒着。
但散發出來的,卻不是熾烈的火力,而是純正又浩大的清明氣息,更是冰涼如水。
神光過處,那些血紅色的霧氣,果然彷彿遇到剋星一般,開始冰消瓦解起來,但消散的速度,卻不算太快,更有更多,從深處裡衍生對抗。
“不錯的法寶,但還不夠資格,破了我的血池天!”
血手老怪的聲音,從霧氣深處裡傳來。
“再加上我的神風袋呢?”
馬上就有一個老者模樣的修士冷哼,祭出一個灰不拉嘰的布口袋來,但袋口一開,卻有恐怖的狂風,從裡出去。
呼——
風嘯聲起,竟天搖地晃。
那血色霧氣,再被吹去滾滾一大層。
......
“老夫也來湊湊熱鬧!”
又有人開口。
這一次,不再是法寶,而是火焰風暴樣的神通,狂燒而來。
其他修士,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法術法寶各出。
那血紅色的霧氣世界,瘋狂消散下去,正前方處,最先被轟出一個大窟窿來,血手老怪再強,終歸是一個人。
唰唰——
衆人不等全部消散,就是一起朝着那轟開的窟窿通道里,衝了出去。
呼——
詭異的事情,馬上發生,窟窿外的血紅色霧氣世界,在此刻,彷彿惡龍一個打滾一樣,猛的朝着中央裡,涌了過來,彷彿要把衆人,埋葬在中央裡一般。
衆人見狀,倒也不慌,繼續將剛纔的法術法寶,一起施展出來。
轟轟轟轟——
下一刻,恐怖的事情發生!
那些血紅色的霧氣裡,彷彿藏着幾十上百顆的炸彈一樣,連綿爆炸起來,炸聲響亮激烈,摧毀一切的力量,絞殺向衆人,氣浪狂掀。
“啊——”
淒厲的慘叫聲起,有人當場就被炸的四分五裂開來,血肉橫飛。
其他活着的修士,個個帶傷,哪裡還敢朝前衝,連忙朝回掠來,身上防禦法寶法術,層層套起。
沒有跟上來的修士,看到這恐怖的動靜,也連忙朝後退了退。
......
轟轟轟——
一連幾十聲炸響後,終於才停歇。
拔山無悔等人,停住身影,個個說不出的狼狽,投目看去,瞳孔均都凝縮,彷彿前方的虛空裡,藏着一個個看不見的恐怖鬼物一樣。
血道之術,母嬰之法,竟然這麼厲害?
這一刻,有修士心中,忍不住浮現起別樣念頭來。
前方里,霧氣已經散去,但更前方里,那道屹立在房頂的身影,已經再一次神通施展出來,又是血色天地來襲。
大大的兜帽下,那兩隻眼睛裡,精芒如電。
“哈哈哈,諸位,這就是我幾十年來,搞出來的最厲害的新法術,只要能破的了,你們就能殺了我了!”
血手老怪大笑。
此言一出,無人振奮。
鬼知道這是不是對方最厲害的法術,說不定又是一個引誘衆人上當的幌子!
這一刻,衆人躊躇!
好片刻,無人說話。
其他方向裡的惡戰,還在打着,拔山無悔等人,反倒成了最尷尬的那一羣,進退不知。
“諸位既然不敢來戰,那就休怪我——要先走一步了!”
血手老怪再道。
老邪魔又出招。
此言一出,果然就是乾脆利落的飛向遠方里,一頭扎進了黑暗之中。
衆人看的傻了!
這是讓人追還是不追?
追說不定又被引進了某個陷阱之中。
極多第一次和血手老怪打交道的修士,終於體會到了他的狡詐與難纏,光是用言語,就能把人玩弄在鼓掌之間。
學到了!
學到了!
有修士在心中喊着!
......
“給我留下——”
有人爆喝!
被炸的一臉淋漓鮮血,彷彿厲鬼一樣的拔山無悔,當先就是追了出去,拔山家幾乎玩完,這場仇怨,是絕對要了的!
老傢伙倒也不硬來,繞着一個圈子,避開那些霧氣世界。
其他老傢伙們見狀,面面相覷了一眼,終於也學着拔山無悔一般,繞着圈子,追了出去。
前方里,重重宮闕樣的建築,高大肅穆,不見人影。不過逃去的血手老怪的身影,依然是隱約的看的到。
唰!
幾十息之後,就見血手老怪,鑽進了一個大門敞開的高大宮殿裡,消失在了宮殿的黑暗之中,再看不見。
殿中有什麼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