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一句恭喜,令純子欣喜若狂,連忙躬身應道:“一切全拜國師所賜。”
國師搖搖頭,道:“這是你的努力和機緣的結果,這把劍宛如一泓秋水,不如以後就叫秋水劍吧。”
純子激動地說:“謝國師賜名。”下意識地撫摸劍身,“以後此劍便名秋水了。”
國師欣慰地點頭,這才轉向慄笑天,問道:“慄小姐,你找我有何貴幹?”
“國師,我聽純子說找到了唐錚的行蹤,所以向來打探一下。”慄笑天說。
國師不動聲色地看向純子,純子心領神會,道:“稟報國師,唐錚主動在皇居外現身,我們不能,沒能擒住他。”
“呵呵,他可是修者,修爲高強,豈是那麼容易生擒活捉的。”國師不以爲意地說。
“既然他已經現身,那肯定還有其他事。”
“國師料事如神,他讓我帶幾句話給您。”純子說着看了慄笑天一眼。
慄笑天不爲所動,完全沒有避嫌的意思,反而饒有興趣地等着她開口。
見國師沒有異議,純子也壓下了心頭的不悅,如實地把唐錚的話重複了一遍。
國師聞言,並沒有動怒,反而朝慄笑天看了一眼,道:“這人果然還沒死心,這麼想知道海島之事的答案。”
“其實,我也想知道答案。”慄笑天笑眯眯地說。
國師發出一聲輕笑,道:“這件事的內幕太複雜了,還似乎少知道一點爲妙。”
慄笑天不爲所動,淡定地說:“我這人好奇心很重,更想多知道一點。”
“呵呵,是麼?”國師意味深長地乾笑了兩聲。
忽然,他語氣一轉,道:“我可以實話告訴你,那個海島上的人都被囚禁了起來。”
“囚禁起來?”慄笑天面色大變。
既然海島上住的是武君山等人,那他們的實力就十分強大,甚至算得上恐怖,這天下有何人可以把他們都囚禁起來?
慄笑天覺得這一切匪夷所思,若是換一個人說這番話,她肯定會認爲是天方夜譚,是對方說謊騙人。
可從國師口中說出來,那就毋庸置疑了。
“是的,那些人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不但是對島國,對於你們華夏的武者也是巨大的威脅,所以有人告訴我這個消息,然後我就想辦法把他們都囚禁了起來。”國師淡淡地說。
慄笑天面色一僵,靈機一動,似乎想到了一種可能,試探地問:“誰告訴你這個消息的?”
“那又是誰讓你來島國的呢?”國師不答反問。
慄笑天神色一怔,脫口而出地說:“宮主!”
國師輕聲一笑,不再言語。
慄笑天心神震盪,完全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宮主一手操控的,尤其是武君山等人的下落,連她都不清楚,而宮主卻一清二楚,還對她隱瞞了此事。
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令她十分難受。
當然,她也沒有懷疑國師這番話的真僞,因爲,宮主當初對她的命令就語焉不詳,只說時機成熟,她自然會知曉一切。
如今時機成熟了,竟然是從外人
的口中知道這個消息,一種被欺騙感油然而生。
純子百感交集地看着國師與慄笑天,這一席話所傳達的信息,她根本一無所知。
她不知國師向她隱瞞了什麼。
當然,她也沒有絲毫氣憤怨懟,因爲,國師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太高大了,不容她質疑。
既然他不明說,那就自然有其道理,她自己只需默默地看着就行了。
“宮主爲什麼要告訴你這個消息?”沉吟半晌,慄笑天問道。
“或許她認爲自己的實力不足以對付那些人吧。”
“胡說八道。”慄笑天大喝道,憤怒漸漸代替了對國師的敬畏之心。
純子聞言,勃然大怒,橫在慄笑天面前,怒目而視,道:“休得對國師無禮。”
慄笑天冷哼一聲,正要發飆,卻聽國師說道:“純子,無需操心。慄小姐,你們離宮宮主深謀遠慮,她告訴我這個消息,當然是有深意的。至於我方纔說的只有我有實力對付那些人也並非狂妄之言,因爲,事實就是最好的證明。”
慄笑天深吸幾口氣,心頭的疑問越來越多,彷彿要從頭頂衝出來一樣。
宮主爲什麼要做這一切,爲什麼要假手於人?
難道真的像國師所言,只有他有實力,這樣悄無聲息地對付武君山等人?
可她實在沒有看出國師究竟比武君山或者宮主厲害到哪裡去?
國師肯定是宗師修爲,至於宗師幾品,慄笑天當然看不出來,但也沒有強大到可以輕輕鬆鬆地囚禁武君山等人的程度。
總而言之,這一切都太蹊蹺了。
“那你把那些人囚禁在何處?”慄笑天不甘心地問道。
國師神秘地笑了笑,道:“這一點就無需你操心了。”
“可唐錚已經下了最後通牒,若是你不告訴他海島上發生的事情,甚至是放了那些人,那天皇就會死,這種損失對於貴國而言是難以彌補的吧。”
國師哈哈大笑起來:“他想威脅我,我實在很好奇,他最終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說着,國師心中默默地想到,唐錚是修者,光是這個身份,我就註定了要抓住他,他身上有隱藏的秘密亟待發掘。
“你是不想管天皇的死活了?”聽了國師的回答,慄笑天心中疑團重重,追問道。
國師神秘地乾笑幾聲,卻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慄笑天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唯有無可奈何地說:“若是有什麼消息,請告知我。”
說罷,調頭就走出了小木屋,望着漸漸黑下來的天空,她的心亂的很。
宮主所做的這一切究竟是爲了什麼,爲何叫她這個時候來島國,難道真的是爲了給天皇治病?
這其中有太多的疑團和蹊蹺了。
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行走在黑暗之中,一頭亂麻,不知不覺,她竟然來到了劍林旁邊。
咦?
她停下了腳步,擡頭望着黑暗幽深的劍林,就像是一柄柄參天利劍豎在她面前,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劍林真有傳說中那麼厲害?”她這幾天聽了太多關於劍林
的傳說。
她雖然並不修煉劍法,卻也略懂皮毛,國師府不少先賢強者從劍林之中參悟劍法,這絕對說明劍林不是一般的厲害與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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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府中處處透着神秘詭異,而我漫無目的地留在這裡也不是一個辦法,不如去劍林之中一探究竟,看能否有什麼收穫。”
她想到就做,眼神立刻變得堅定起來。
雖然國師府三令五申,閒雜人等不得擅闖劍林,可生性驕傲的她並沒有把這種禁令放在心中。
況且,她對國師府的好奇度已經大增,她很有必要和信念查出一點情況來。
當初,他第一次見到國師時,兩人能密談許久,其中的內容外人並不知曉,但其實並沒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不過,其中有一點就是慄笑天通過與國師的對話,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宮主與國師乃是老相識,雙方當初的情誼似乎還不淺。
雖然慄笑天對於這件事還有一點耿耿於懷,卻也沒有表露出來。
其實,慄笑天骨子裡並瞧不上島國人,這次是奉命行事,所以纔會與島國人這般親近。
可她實在不明白宮主身份煊赫,實力驚天,爲何要與這個島國國師摻合在一起?
“哼,既然你不直接告訴我答案,那我就自己尋找,就先從這劍林開始,挖掘出這國師府的秘密。”慄笑天毅然決然,大踏步地走進了劍林之中。
劍林之中漆黑一片,卻沒有一絲一毫蚊蟲青蛙的叫聲,寂靜的有些可怕。
慄笑天卻面色如常地走了進來,開始在劍林之中轉悠起來。
皎潔的月光灑落下來,劍林之中有微弱的光線,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劍林並不大,慄笑天轉悠了十多分鐘就轉完了,可他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這劍林就和普通的竹林沒什麼區別,但爲何成了國師府的重地了呢?
國師府傳承這麼多年,又豈會把一個一無是處的竹林當做寶貝一樣供起來,這說明劍林絕對不是表面這麼簡單。
她不甘心地又轉悠了兩圈,依舊一無所獲,他幾乎絕望了。
“或許只有國師門人才有那個機遇,參悟劍法吧。”她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垂頭喪氣地朝劍林外走去。
她走了一會兒,發現四面八方依舊是高聳入雲的翠竹,來的道路竟然消失了。
咦?
她並沒有驚慌失措,只是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四周,四周都是一模一樣的翠竹,沒有方向感,沒有具體的指引路標。
“我迷路了。可剛纔轉一圈也沒發現劍林有多大啊,怎麼會迷路呢?”她不甘心地咕噥道。
她從來都不會輕易認輸,既然迷路了,那就重新找一條路。
若是這些竹子礙事,那她不介意砍倒翠竹,殺出一條大路。
“這劍林果然有古怪。”她停下了腳步,知道這樣像無頭蒼蠅地一樣亂撞,肯定會出問題,目光向遠處張望,入眼都是高聳的翠竹。
“哼,既然你不讓我出去,那我讓你嘗一嘗我的厲害。”話音方落,他手中多了一把弓,長箭已經扣在了弓弦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