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錚的雙手不安分起來,下意識地抱住了九天玄女的身體,雪白的肌膚富有彈性,與唐錚的手心毫無保留的貼在一起。
九天玄女渾身一顫,情不自禁地緊繃起來,宛如拉成滿月的弓弦。
俏臉含春,粉面含煞,很好地詮釋了她的反應。
她目不轉睛地盯着唐錚,殺氣從眉宇間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令人不寒而慄。
唐錚意亂情迷,根本沒有發現這一點,雙手越大的不老實,本能地向衣服裡鑽去。
九天玄女雪白的貝齒咬着嘴脣,從牙齒縫中間擠出兩個字:“住手!”
唐錚充耳不聞,我行我素。
九天玄女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見勸阻無效,其實她也知道無法勸阻,所以立刻採取了強制行動。
她一把抓住了唐錚的手,唐錚使勁地掙扎了一下卻根本沒法掙脫,不得不放棄。
“我答應救你,可不會讓你胡作非爲。”她低聲自言自語。
她是九陰聖體,不同於一般純陰體質,可以自如地控制體內的純陰之力,就像是唐錚控制純陽之力一樣,所以她可以讓純陰之力渡入唐錚體內,而無需有太多肌膚之親。
當然,唐錚需要的純陰之力太多,若是雙手交錯,相互過渡將會十分耗費時間,而親吻可以明顯地加快這個過程。
爲了救人,她犧牲了自己保留了上千年的初吻,哪裡還會讓唐錚有其他過分的舉動。
唐錚雖然被控制了身體,雙脣間卻源源不斷地有純陰之力傳來,令他心曠神怡,雙脣翕合間,發出滋滋的聲響。
九天玄女心頭一蕩,面色越發潮紅,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有一種原始的本能衝動從心底深處滋生出來,向全身蔓延,似乎要吞噬她整個身心。
她不知何時鬆開了抓着唐錚的手。
唐錚重獲自由,迸發出了高亢的熱情,雙手緊緊地摟住了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渾身一緊,又很快軟化下來,彷彿在唐錚的指尖和掌心融化了。
唐錚的手不老實的鑽進了她的裙子裡,光滑的肌膚落入唐錚掌心,彷彿要被點燃了似的。
九天玄女悚然一驚,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燥熱起來,這彷彿不是她自己,似乎要脫離了控制一樣。
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讓她本能的戒備與警覺發作了。
她的大腦立即給自己敲響了警鐘,雙眸綻放精光,猛地一凜,低吼一聲,從迷失中走了出來。
她雙眸像是夜空中的璀璨繁星,灼灼地看着唐錚。
唐錚神色茫然,卻下意識地在九天玄女的注視下呆住了,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眼神漸漸由茫然變得清晰起來。
九天玄女的眼睛彷彿有魔力,像是一把犀利的刀鋒,刺破了唐錚心中的荒唐念頭。
九天玄女鬆了口氣,可看見唐錚漸漸恢復正常的眼神,她心頭一慌,下意識地與唐錚分開了雙脣。
沒有了純陰之力的注入,唐錚體內的純陽之力又變得躁動起來,面露痛苦之色,渾身扭動,似乎要爆發。
九天玄女嚇了一跳,又連忙俯身上去,嘴脣印在了唐錚的嘴脣上,四脣相觸,綿綿不斷的純陰之力又從脣縫間傳遞過來。
唐錚立刻就安靜下來,瞬間被撫平了躁動的情緒。
然而,唐錚的雙眸卻變得清澈起來,沒有被情緒和純陽之力矇蔽雙眼,宛如璀璨的星辰一般明亮,灼灼地盯着九天玄女,匪夷所思之色漸漸從眼眸深處浮現出來。
他駭然失色地看着九天玄女,近在咫尺,關鍵是兩人的嘴脣牢牢地親在一起,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事。
他雖然明知九天玄女是九陰聖體,對自己有莫大的作用,可她的身份着實高貴,讓他沒有半點非分之想。當初秦始皇也曾想染指九天玄女,最後卻落得生死道消的下場,唐錚又豈會輕易地打她的主意。
況且,雙方的關係今非昔比,無形之中,結成了同盟,培養了深厚的戰友情誼,他也不會去破壞這份難得的關係。
然而,當看到自己和九天玄女接吻這一幕,原本的一切都土
崩瓦解,他的大腦幾乎當機,不明白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九天玄女也發現了唐錚的狀況,那一雙清澈的眸子像是一枚鋼針,扎的她心頭一疼,下意識地扭頭回避他的眼神,再也顧不得唐錚體內的純陽之力,向後倒退幾步,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
唐錚感覺渾身的純陽之力猛地一怔,又有暴走的跡象。
他已經恢復了意識,連忙催動玄功,壓制住這股苗頭。
他從九天玄女口中吸收了太多的純陰之力,雖然不至於完全調和他的純陽之力,卻已經讓他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一雙眼睛就這般直勾勾地盯着彼此,空氣死一般的寂靜,連風聲也銷聲匿跡了,唯有四周的白雲輕輕地飄動,就像是彼此的狀況。
外表看似一動不動,實則內心已經翻江倒海,不知起了多少波瀾。
“這……”唐錚喉嚨動了一下,艱難地吐出一個字。
九天玄女面色一凜,打斷說:“我是爲了救你,這是權宜之計,你不要胡思亂想。”
她似乎深怕唐錚說出什麼荒唐的話,所以搶先說出了真相,她確實對唐錚沒有非分之想,完全是爲了救人的權宜之計。
可當兩人接吻後,她心中冒出來一個古怪的念頭,自己竟然沉浸其中,不可自拔,莫非自己真的很享受方纔那種情況?
不!
這一定是錯覺。
他修煉了上千年,堅守本心,並未有絲毫動搖,豈能因爲這一次而有所動搖,她絕對不允許。
唐錚聞言,心思複雜,似乎有些失落,似乎又有些慶幸,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是對這個答案慶幸,還是其他感受。
不過,他立刻就收拾心情,心平氣和地說:“我明白,多謝你救命之恩,無以爲報,但有差遣,莫敢不從。”
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並沒有其他方面的想法,九天玄女心中升起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複雜無比,難以言喻。
她矜持地點頭,說:“我們本是同盟的好友,理應互幫互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