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木府呆了一天,把沈月離氣個半死,蘇錦昔就準備離開了,畢竟黎印現在的傷勢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她要儘快趕回去;
也沒和任何人告別,蘇錦昔和成昊就悄然的離開了,兩人回去的時候還是坐的劉叔的船,這一次劉叔給兩人單獨準備了一個房間。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遇到任何波折,很順利的到達瞭望日城,蘇錦昔和成昊下了船之後沒有休息,因爲蘇錦昔惦念着她徒弟,所以兩人直奔蕭禹州家而去。
到達蕭禹州家的時候,蘇錦昔隱約的就覺得不對勁,神識在破爛的房子裡掃過,發現房子裡有一層厚厚的灰塵,看來是很久都沒有人住過了。
難道他和他爺爺已經搬出去住了?之前她留給他一些錢,搬出去也是有可能的,蘇錦昔這樣想着就叫住了一位迎面走過來衣衫襤褸的老婦人,向她打聽蕭禹州一家人搬去了哪裡。
誰料,那老婦人聽到蕭禹州的名字,是一臉茫然,似乎不曾聽過這個人一樣。
看她的表情是真的不知道,蘇錦昔恍然大悟又說道:“蕭禹州就是虎牙。”
那老婦人聽到虎牙這個名字,立刻嚇得變了臉色說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說着,就要往回跑。
看到老婦人這臉色蘇錦昔怎麼可能不知道事情有了變化,立刻拉着老婦人隨便找了個院子進去。
看到有人堂而皇之的闖入自己的家中,院子的主人,一名成年的男子立刻叫道:“你們是什麼人?”
成昊一臉不耐的揮手,男子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渾身僵硬動彈不能。
看到這一幕,老婦人嚇得連忙跪在地上說道:“上仙,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邊說着,還一邊給蘇錦昔磕頭。
蘇錦昔冷冷的看着老婦人說道:“今天如果你不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我就殺了你們全家。”
老婦人嚇得面色慘白,顫抖的說道:“虎牙,不……不是,是蕭禹州他半個月前似乎是得罪了仙人,那些仙人來抓他的爺爺,他的爺爺爲了不拖累他就一頭撞死了,那蕭禹州也不見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得罪?蘇錦昔冷哼一聲說道:“我看是看中了我徒弟的丹藥吧!”殺人奪寶在修真界是最常見不過的事情,蘇錦昔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這種事情一旦落在她的徒弟的頭上,她心中的怒火是怎麼都壓不下去,她還不容易纔看中這麼一個好苗子,現在她這乖徒弟被人逼迫死了親人,自己也不知是死是活,只要一想到蕭禹州可能在臨死之前還叫着她的名字,她就恨不得把望日城的人都殺了!
“他爺爺的屍骨呢?”蘇錦昔強壓着心中的怒火問道。
“聽說……”老婦人嚇得嘴脣顫抖着,竟然說不出來話了。
“說話!”成昊厲聲大喝道。
“聽說被他們挫骨揚灰了。”老婦人哭着大聲說道。
院子裡一時間只能聽到老婦人哭泣的聲音,氣氛壓抑的令人極度難受;
“成昊,我要把他們挫骨揚灰了。”蘇錦昔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些人一個都逃不了。”成昊冷笑了一聲,雖然他只是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但是在望日城這種小地方,還真沒有人能夠打的過他,不過就是殺修真者而已,他手上沾染的血腥可不少。
“走吧!”說完,蘇錦昔和成昊就離開了。
老婦人和那名已經能動了的男子經過此事都嚇得好幾天不敢出門。
望日城的修真者其實很多,不過都是一些不成氣候的傢伙,元嬰期的修真者就那麼兩三個,蘇錦昔就算是屠城了都沒有人能阻止她。
走在望日城中,蘇錦昔平復了一下心中激盪的情緒,對成昊說道:“隨便抓一個修真者過來我有話要問。”
聞言,成昊就立刻去抓修真者了,而蘇錦昔則是找了一家客棧暫時住了進去。
很快,成昊就回來了,他推着一個瘦弱的男子走了進來,蘇錦昔看着那名面色難看的修真者,淡淡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畏懼的看了一眼成昊,面帶猶豫,嚥了咽口水沒有說話。
成昊瞪了他一眼,一腳把他踹翻道:“你找死嗎?”
男子趴在地上,嚇得差點失禁,四肢顫抖的說道:“小人名叫李成道。”
蘇錦昔慢慢悠悠的喝着靈水,冷笑一聲說道:“成道!名字倒是不錯,只是卻和你這人太不相配了,就你這種修爲一輩子也別想成道。”
李成道尷尬的看着蘇錦昔,沒敢說話,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漂亮的女子纔是真正能做主的人,自然是不敢反駁她的話。
“我問你,望日城這段時間有沒有出過什麼大事情?”蘇錦昔俯視着男子,不鹹不淡的問道。
“大事倒是真的有一件,前幾天寒池派爲了捉拿一個盜取他們門派丹藥的小賊,門派弟子盡出,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整個望日城的修真者都知道。”李成道想了一下說道。
“你給我說說這個寒池派。”既然知道了敵人是誰,蘇錦昔也就不再焦躁了,耐下性子問話。
“這個寒池派的掌門人是一名元嬰期後期的修真者,名爲張志軒,門下弟子有幾百人,是望日城勢力最大的修真門派。”說着李成道臉上閃過一絲羨慕的表情,他最開始修真的時候也曾想要加入這樣的門派,只是自己資質太差,人家不收他。
“不過是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竟然也敢自稱是掌門,什麼望日城最大的修真門派,他們馬上就要不是了。”蘇錦昔語氣雖然柔和,聽在成昊和李成道的耳中卻覺得冰冷刺骨。
“帶路吧!”蘇錦昔目光冰寒的看着李成道,似乎只要他敢反抗或者逃跑就會當場格殺他一樣。
被這目光盯着,李成道只覺得渾身冷汗直流,雙腿顫抖竟然是一步也不能移動;
最後還是蘇錦昔移開了目光,他才能邁步行走,李成道此時心裡就像是被下了油鍋一樣煎熬難耐,恨不得當成暈過去,聽這兩人的話就知道是要對付寒池派,只是這寒池派豈是那麼好對付的,這兩人要去送死還要搭上他,李成道在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今天會遇到這種事情,打死他都不會出來。
心有不甘的李成道慢慢的在前面走着,蘇錦昔和成昊兩人跟在他身後。
就算是再不願意,路還是到了頭,李成道指着眼前連綿一片的房屋說道:“這就是寒池派的駐地了。”
蘇錦昔丟給他一瓶行木丹說道:“你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現在拿着這瓶行木丹滾出望日城。”
本來以爲今天必死的李成道沒想到轉眼間竟然得到了這麼大的好處,喜得他咧着嘴點頭哈腰的給蘇錦昔道謝,然後就趕緊跑了,那副樣子就像是害怕有人搶他的丹藥一樣。
和天劍院這種佔山爲王的修真巨頭不一樣,其他那些小門小派也就是像寒池派這樣在凡人中生存,只是凡人根本就不敢來到這裡,所以蘇錦昔和成昊現在這樣光明正大的站在寒池派門口實在是很惹人注意。
有些路人遠遠的望着兩人,目光裡滿是好奇,卻不敢走過來。
看到蘇錦昔不說話,成昊很自覺的開口道:“寒池派的人都給老子滾出來!”這聲音如同猛獸咆哮一樣,震耳欲聾,催人心神震顫,遠處的幾個凡人經受不住這樣的刺激憤憤吐血倒地。
被人這樣打上門來挑釁,寒池派的人又怎麼可能忍住,立刻就有幾名修真者跳出來喝道:“哪裡來的無禮之徒,竟然敢在我們寒池派門口大叫,你的狗命是不是不想要了?”
成昊被這一番言語弄得大爲惱火,從他開始修真以來就算是得罪了石明叛出凌雲閣也不曾受過這樣的侮辱,這讓他怎麼能忍受住,冷笑一番,成昊說道:“你的狗命倒是馬上就要沒了。”說着,指尖一枚符籙突然飛向那幾名弟子。
眯着眼睛,成昊說道:“爆!”
轟的一聲巨響,寒池派的大門連同那幾名弟子都被炸飛了,那幾名修真者更是血肉模糊,衣服已經被燒的焦黑,皮膚上黑色的痕跡和紅色的血液交錯,讓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成昊鬧出這麼大動靜,立刻有一名元嬰期的男子飛出來說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敢在這裡撒野!”
“撒野?老子還要殺了你!”笑的陰狠的成昊立刻出手迎上了男子。
蘇錦昔僅是掃了一眼就看出那男子是剛剛突入元嬰期,境界很不穩定,這樣的對手成昊打一百個也不是問題,也就沒有理會激斗的兩人。
蘇錦昔手中凝聚出一朵紫色的火花,“去吧!”
那火花就像是聽懂了蘇錦昔的話一樣,飛向了寒池派的房屋,那火焰的威力驚人,僅僅是觸碰房屋到就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如同火蛇一樣妖嬈的火焰瘋狂的吞噬着房屋,不斷的有驚慌的弟子從房屋裡跑出來,只是那火焰似乎長了眼睛,立刻就把那些弟子吞噬掉了,只留下一聲聲淒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