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昔倒是多慮了,左桓修的心裡早已經有了其他的想法,婉寧在蘇錦昔他們那裡纔是最安全的,只是他是個記仇的人,蘇錦昔之前那麼算計他,他要是不算計回來,那就不是他左桓修了,就讓蘇錦昔亂擔心去吧!
左桓修走了,婉寧也沒有說過在找他,蘇錦昔也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她這些日子一直在想辦法,要怎樣進入那麼可怕的熾焰山,左桓修在臨走之前把孵化鳳凰蛋的方法告訴了她。
蘇錦昔對仙界的事情知道的都是一知半解的,君凜炎就把熾焰山的情況給她詳細描述了一下,聽完,蘇錦昔就傻了,憑藉她的修爲估計還沒等靠近熾焰山就被燒成了灰燼,何談孵化鳳凰蛋了,在得到鳳凰蛋之後的喜悅在這一刻全都變成了煩惱,坐擁寶山,卻無法享用的感覺,蘇錦昔現在是完全體會到了。
就算是君凜炎對此事都是束手無策,就更別說其他人了,蘇錦昔想着飛白也許能知道一些,就去問他,結果飛白也不知道,這下子,蘇錦昔是不知道該問誰了,難道要跑去問君凜炎他那個仙帝爹?
先不說兩人並沒有見過,蘇錦昔只要一想到和那位仙帝見面,就渾身都不順服,這種感覺大概就是新媳婦第一次進公公家的感覺,蘇錦昔都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噁心了一下。
她不知道仙帝究竟在想什麼,爲什麼不阻止她和君凜炎在一起,不僅如此,還默認了兩人的關係,這讓早已經準備好經歷一場劇烈抗爭的蘇錦昔都有些無措了。
但這終歸是一件好事情,蘇錦昔和君凜炎今後在一起就沒有什麼阻礙了,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培養自己的勢力。
既然想不出辦法,蘇錦昔也就只好先放棄了。
很快,就到了臨近出發的日子,君凜炎利用這些時間把整個君家都收入了自己的麾下,“烈焰”現在還是仙帝的下屬,他們在那天之後就離開了,接手他們位置的都是君凜炎的屬下“黑魘”的仙人,那是蘇錦昔第一次見到他們,“黑魘”中最有名的就是“十二煞”,這十二名仙人共同管理着“黑魘”,權力都是平等的,沒有人可以越過其他人。
而這“十二煞”又有一個共同的首領——寒瑛,蘇錦昔也不是第一次見他了,寒瑛知道蘇錦昔在君凜炎的心中非常重要,所以見到她的時候,表現的一直都很溫和;
這讓第一次見到這麼平和的寒瑛的“十二煞”大爲驚訝,在他們的印象中,寒瑛從來沒有這麼心平氣和的跟他們說過話,也許是因爲和君凜炎呆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寒瑛每次看到他們的時候,臉上不是掛着冷笑,就是一臉冰霜要殺人的樣子,剛到“黑魘”的仙人都是適應了很長時間,才習慣面對寒瑛那張殺氣逼人的臉。
這麼平和的寒瑛簡直快要把他們嚇到了,一個個都以爲自己是眼花了,揉了揉眼睛,才發現他們並沒有眼花,寒瑛是真的笑容滿面的在跟蘇錦昔說話。
他們都一臉奇怪的看着蘇錦昔,心中有些疑惑,他們這個首領脾氣有多壞,經常受他訓練的他們最清楚不過了,這個修爲只有天仙境的女子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竟然能讓他們的首領和和氣氣的說話。
還沒等他們想明白,君凜炎就把他們派出去了,蘇錦昔只是見了見他們的樣子,都沒有機會說上一句話。
寒瑛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小崽子一個比一個桀驁不馴,誰也不服,你還是離他們遠點比較好。”看穿了蘇錦昔的心思,寒瑛勸說道。
“我知道了,他們不主動招惹我,我也不會主動去招惹他們。”蘇錦昔這才意識到“十二煞”一定非常的難接觸,如果不是因爲君凜炎,這些人可能都不會看她一眼。
“殿下,外面有個仙人說是殿下的故人,想要見見殿下。”這時,一名“黑魘”的仙人跑了過來對君凜炎說道。
君凜炎淡淡的說道:“讓他進來吧!”
“你說會是誰來了?”蘇錦昔碰碰寒瑛的手臂,問道。
“還能是誰,肯定是子灼!”寒瑛有些不屑的嘀咕着:“貪生怕死的傢伙,遇到事情就知道找君凜炎,那些仙人都是瞎了眼,竟然會覺得這種人天賦高,他要是真的天賦高,那我當年就有成爲仙帝的資質了。”
雖說是嘀咕着,但他的聲音很大,君凜炎肯定能聽到,蘇錦昔有些擔心君凜炎會生氣,誰料,他只是看了寒瑛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你別仗着自己是劍靈,就這麼有恃無恐,小心君凜炎把你囚禁在淵罪劍中,讓你一直都出不來。”蘇錦昔說道。
寒瑛不以爲意,:“他要是真的能把我囚禁在淵罪劍中,那他起碼也是仙帝的修爲了。”
蘇錦昔翻了個白眼,便不再理會他,他繼續這麼口無遮攔下去,總有一天君凜炎會受不了,狠狠的揍他一頓,讓他知道什麼叫後悔,再也不敢亂說話。
正如寒瑛所料,來的人正是子灼,讓蘇錦昔有些驚訝的是子灼竟然和君凜炎長得一點也不像,雙胞胎能長得這麼不像也算是一個奇蹟了,就算仙帝站出來說他們兩個是親兄弟,估計都沒有人相信,難怪這麼多年,都沒有人懷疑過他們兩個的關係。
子灼這是第一次見到蘇錦昔,心中閃過一絲詫異,什麼時候君凜炎的身邊竟然也有女人了?正因爲心中有了疑惑,子灼就順便給蘇錦昔推算了一下,結果他遭遇了和洛青歡一樣的下場,被反噬了,不僅如此,他想要推算的事情比洛青歡想要推算的還隱秘,這次反噬差點讓他全身的仙元力都凝固住了;
嘴角流出一絲血液,子灼吃驚的看着蘇錦昔,說道:“天命之人!”他沒想到他在他有生之年竟然能遇到一個天命之人,他現在已經確定了,這人就是師父要找的那人,也只有天命之人才值得師父去尋找。
“你叫什麼名字?”子灼直直的看着蘇錦昔,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問道。
蘇錦昔愣了一下,看他這個樣子,肯定是想要推算她的命運被反噬了,所以纔會口吐鮮血,這樣想着,她的目光便落在了君凜炎的身上。
君凜炎對她微微點頭,蘇錦昔遲早都要出現在衆人的眼前,現在讓子灼知道也好。
“我叫蘇錦昔,你之前見過我嗎?”蘇錦昔微微一笑,說道。
“蘇錦昔……”子灼低聲唸了一句,說道:“不,我之前不曾見過你,不過以後可能會經常見了。”說完,子灼突然笑了一聲,他的笑容和君凜炎的笑容完全不一樣,君凜炎就是在笑的時候,也會流露出一絲冷意,而子灼的笑容給蘇錦昔的感覺更像是即墨燁然那種能溫暖人心的笑容,但卻有些刻意和虛假。
笑面虎,蘇錦昔在心裡給子灼下了定義,她對子灼的印象雖然不是很差,但心中對他已經生出警惕了之心,他的危險程度甚至還要在左桓修之上,蘇錦昔隱隱的這樣覺得。
君凜炎不喜歡子灼把太多的目光放在蘇錦昔的身上,那讓他有種蘇錦昔會被他奪走的感覺,微微眯眼,君凜炎說道:“你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子灼移開了目光,笑着說道:“我以爲應該是我對你說這句話纔對。”君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子灼早就推算出來了,倒不是因爲他推算的能力很厲害,主要是因爲他和君凜炎之間有非常親密的血緣關係,他自己的命運他只能推算出一個大概,而在他親人的身上他的推算都是最準確的,他在君凜炎身上的推算,幾乎沒有出錯過,除了……蘇錦昔。
因爲蘇錦昔是天命之人,所以他纔不能推算到她的存在,也就讓君凜炎瞞了他這麼長時間,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白家的事情肯定和眼前這個女子有關係,子灼的預感一直都很準,這次也不會例外,還真是一個意外的驚喜,子灼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君凜炎一點也不願意在子灼的面前提起君家的事情,當年就是君家的仙人害的子灼那麼悽慘,他咳了一聲,轉移話題說道:“十方羅盤拿來了嗎?”想要找到輪迴鏡,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十方羅盤,只有他才能感應到輪迴鏡。
“這樣轉移話題太生硬了,君凜炎這不是你的性格。”
君凜炎走到子灼的面前,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表情認真的說道:“我是你哥!”
驚訝之後,子灼說道:“我不會這麼叫你。”他從來都不承認君凜炎是他的兄長。
“我知道。”說完,君凜炎就不再理會他,面無表情的徑自離開了。
“他們在說什麼?奇奇怪怪的!”一頭霧水的蘇錦昔偏頭問向寒瑛。
寒瑛聳了聳肩,說道:“你問我,我問誰?”這兩人的關係還真是有些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