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佳人的一片芳心最終落在了君焰宸的身上,之前兩人根本就沒有什麼交集,仙界的仙人也以爲兩人沒有什麼關係,可突然有一天兩人就光明正大的走在了一起,引得衆人是一片錯愕,兩人結爲合籍道侶的時候,仙界有無數的仙人都想殺了君焰宸,恨不得取而代之。
本以這兩人會是爲會一段良緣,可惜鳳傾城在懷着君凜炎的時候被人偷襲身受重傷,生下君凜炎之後就香消玉損了,一代佳人就落了這麼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實在是令人覺得惋惜。
紅顏薄命,說的大抵不過如此。
君焰宸看着子灼面無表情的樣子,不禁皺了一下眉頭,聲音凜冽的說道:“本仙帝已經清楚了你們的來意,如若無事,你們就可以離開了。”他的心情明顯有些不好。
子灼嘴角微微翹起,那笑容裡似乎透着一份譏誚,又像是什麼都沒有,語氣淡淡的說道:“請仙帝務必要照顧好家師,家師若是言辭不當惹惱了仙帝,也請仙帝多多見諒,既然仙帝不願我二人多留此地,那我二人就告辭了!”說完,子灼就拉着還有些迷茫的子楚離開了。
君焰宸看着子灼的背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果然……
子楚眨了眨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子灼,他總覺得今天的師兄似乎有些焦躁,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溫和,似乎連這種溫和的表面都不想僞裝了。
“師兄,你也很不喜歡離開鴻天閣嗎?”
子楚剛成爲千易老人弟子之時,年齡尚小,還不太懂事,迷迷糊糊的就自己一個人跑了出去,結果被幾名不懷好意的仙人給抓走了,他們想用子楚來威脅鴻天閣,幫他們推演。
鴻天閣的仙人既高傲又護短,暴怒的千易老人立刻就派出了子灼,當時年幼的子楚被那些仙人差點折磨死,最後是像戰神一樣的子灼在他快要死掉的時候救了他,那一幕深深的刻在了子楚的心裡,一直到現在回想起來心裡還會有波瀾。
這件事情給子楚造成的最大的影響就是他討厭離開鴻天閣,他們鴻天閣的仙人在外面必須小心翼翼的,不然一旦被抓走了,下場一定不會很好,所以如果不是千易老人逼迫他出去,子楚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鴻天閣一步。
面對子楚的詢問,子灼只是苦笑了一聲,說道:“子楚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因爲其他的事情心情不好,這裡不是我們應該呆的地方,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子楚一歪頭,有些天真的笑了笑,說道:“我想師兄們了,大師兄,我們快點走吧!”
子灼回頭看了一眼宸鑾宮,步伐堅定的拉着子楚離開了;
大殿內,君焰宸緊皺的眉頭緩緩的舒展開了,他輕笑了一聲,說道:“你既然來了,又何必躲着他們?”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便憑空出現在了君焰宸的眼前,來者正是子灼二人的師父千易老人。
千易老人有些不滿的說道:“你難道不明白我讓他們給你送拜帖是何意?”
搖了搖頭,君焰宸說道:“你無須如此,他不願意見到我,我也不原因見到他。”雖然話是這樣說的,但他的語氣裡夾雜着一種說不出的惆悵。
“明明是親生父子,你們怎麼就到了這一步?”千易老人一直不瞭解這對父子的關係,正如當年君焰宸找到他把子灼託付給他的時候,他同樣感到不解一樣。
“我一直不明白,你這麼做到底是爲什麼?君凜炎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爲你的兒子,那麼君凜灼爲什麼就不可以?”千易老人問道。
“因爲什麼?自然是因爲鳳傾城!”說到這裡,君焰宸的眸中閃過一道怒火,聽他的語氣,他對鳳傾城完全不像是外面那些人說的那樣是一對神仙眷侶,反而更像是恨不得吃她的肉,飲她的血。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就算是鳳傾城暗算了你,她如今也已經死了,你親手殺了她,還不算是報復她嗎?”千易老人是什麼人,他想知道的事情,只要不是有關於天道的,他都能推演出來,這也是仙帝最忌憚他的地方,所幸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一位千易老人,不然仙界可就要大亂了。
“如果不是她,我又怎麼會……”說到這裡,君焰宸的表情有些黯然,當年的事情至今都忘不了。
千易老人突然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說道:“我這個臭老頭都快要忘記了,沒想到你還這麼介懷這件事情,就算你和鳳傾城之間沒有什麼,她也不一定會選擇你。”
“你讓我怎麼忘記?”君焰宸面無表情的說道:“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讓人惦念,我已經惦念了這麼多年了,就算是想忘都忘不了了。”
“我這次前來,有一件事情想對你說,白楷逸復活了。”千易老人表情古怪的說道。
君焰宸猛地瞪大了雙眼,吃驚的說道:“怎麼會,這世上除了《琉炎訣》還有哪本功法能夠讓人死而復生?”
沉吟了一聲,千易老人說道:“他不是完全的復活了,只是藉着‘歸一陣’暫時喘息幾日而已,時間一到,那顆被點亮的帝星就會再次暗淡下去。”
“是白恆沙做的吧!我就知道,他會老老實實的呆在長青山,一定有所謀劃,沒想到他的野心竟然這麼大,他真的以爲復活仙帝是那麼好復活的?”君焰宸嗤笑了一聲說道,似乎對於白恆沙做的事情很不屑。
嘆了一口氣,千易老人說道:“如果不是知道當年在暗中救了白恆沙的人是你,我一定會以爲你和他有仇。”
白恆沙被夢萱纏住的時候,是君焰宸出手偷襲了夢萱,不然夢萱好歹也是一名仙帝,怎麼可能讓白恆沙跑掉。
不過君焰宸的動作很隱秘,除了那幾位仙帝之外,當日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也就只有千易老人清楚了,他雖然從來不出手干涉仙界的事情,但他對仙界的關注從來都沒有少過;
“我只是覺得我應該做些事情,爲了她。”君焰宸不鹹不淡的說道。
“你還和以前一樣,那麼不誠實,不然也不會一直被她誤會了。”千易老人戲謔的說道。
君焰宸依然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周身散發出了一股強烈的冷氣,襯得他那張臉更冷峻了,如果君凜炎和他站在一起,一定不會有人以爲他們是父子,只會覺得他們是兄弟。
“好了,我不說了,我知道你其實也後悔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東界的情況岌岌可危,你想要怎麼辦?”說到這裡,千易老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怎麼辦?他們若是想要東界那就拿去吧!我根本就不在乎。”君焰宸表情認真的說道。
“你真是瘋了!”千易老人喃喃自語道。
“你若是告訴我,你想要做什麼,我就把我真正的想法告訴你。”君焰宸漆黑的眸子灼灼的盯着千易老人說道。
千易老人捋着鬍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說道:“我一個玄仙就算是想做什麼,也沒有辦法做到,所以乾脆就不去想。”
“這話你騙騙別人倒是可以,但你想騙我那是不可能了,琉眠死了,我就不信你心裡一點都不難過,不做點什麼,根本就不是你的性格,所以……”君焰宸緩緩的走下來,站在千易老人的面前,說道:“爲什麼,你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鴻天城?”
鴻天城原來不叫這個名字,但是因爲鴻天閣的原因,而改了名字,鴻天城和五象境一樣,都是一個四大仙域無法完全乾涉的地方,千易老人的聲望在鴻天城就算是仙帝都比不上。
被君焰宸戳毫不留情的解開了他的僞裝,千易老人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沒有改變,“有一句話你說錯了,我不是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鴻天城,現在我站在這裡。”
“我、要、知、道、答、案!”君焰宸一字一頓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因爲太過憤怒而變得有些猙獰。
“我在等!”嘆了一口氣,千易老人說道,他就知道這人真的很聰明,看到了別人不曾看到的東西。
“等什麼?”君焰宸目光沉沉的問道。
“等一個機會,而現在就是那個機會,如果我現在說我想要給琉眠報仇,你會如何做?”千易老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君焰宸的喉嚨動了動,嘴角微微勾起,讓那張本來就不習慣有表情的臉看起來有些奇怪,這麼多年,他已經不知道笑是什麼滋味了。
“我一直在等着這一天。”君焰宸聽到自己這樣說道,他的意識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清醒過。
“既然如此,那麼現在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千易老人拿出一個紫色的玉瓶交給了君焰宸說道:“竭盡你們東界所有的力量抵抗住其他三個仙域的入侵,不要讓東界的勢力落入他們的手中,這件事情很重要,你一定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