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很快就離開了此地,飛白走到了蘇錦昔的身邊,趴了下來,蘇錦昔也不客氣,騎在了飛白的身上,安靜的跟在即墨燁然的身後,在問過極辰後,她才知道他們現在還是在第二層,極辰雖然已經無法感知到仙帝墓的一切了,但他畢竟在仙帝墓的第二層待了這麼多年,還是很熟悉仙帝墓,極辰說第二層有一個地方藏了好東西,可能會對她有些幫助。
蘇錦昔不知道該怎麼和即墨燁然說這件事情,如果說明了,即墨燁然那麼敏銳的一個人,一定會察覺到有問題,肯定會問她很多問題,一個回答不好就露餡了,到時候說不定他還能猜到極辰的存在,蘇錦昔不敢用極辰賭,十大仙器,誰能不心動?
蘇錦昔的猶豫不定,很快就被即墨燁然注意到了,放慢了腳步,即墨燁然問道:“錦昔有什麼想說的嗎?”
搖了搖頭,蘇錦昔表情平靜的說道:“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而已。”最終,她還是決定不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即墨燁然也不好多問,只是暗暗把這件事情記在了心裡。
也不知道是蘇錦昔的運氣太好,還是即墨燁然和極辰心有靈犀了,很快,極辰就發現即墨燁然他們走的那個方向正是通往那個地方的道路。
蘇錦昔不清楚極辰是怎麼從這片白霧迷濛的地方看出來道路的,但是蘇錦昔相信極辰的話,他們現在是站在一條線上的,他不會騙她。
之後,蘇錦昔才知道他們怎麼會這麼巧也來到了這裡,因爲白荷玉手中的地圖所指向的位置也是這裡,這個地方不知道爲什麼被單獨圈了出來,按照即墨燁然的性子自然是要過來看看。
本來還是一片迷霧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扇緊閉的石門,石門上雕刻着兩個栩栩如生的虎頭,那虎頭的樣子和飛白有些相似,但仔細看又會發現不是飛白。
但就算這樣,也有幾名仙人不經意的看了飛白好幾眼。
飛白倒是很淡定,他雖然是白楷逸的仙獸,但他對這個仙帝墓還真不瞭解,出了什麼事情他都不意外。
即墨燁然和白荷玉對視了一眼,就推開了石門。
沉重的石門竟然被即墨燁然輕易的就推開了,門裡面漆黑一片,朦朦朧朧的似乎有什麼東西籠罩其中,就算是神識也無法穿透其中,意識到這點,即墨燁然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繃緊了。
很快,一陣寒氣逼人的殺氣便迎面撲了過來,即墨燁然只覺的眼前一花,他周圍的環境就變了。
漫天的飛雪中,他看到了一個冰冷的像是冰雪一樣的男子,那男子的容貌精緻,和他不相上下,端坐在王座之上,姿態高高在上的俯視着他,一雙藍色的眸子毫無感情,平靜的古井無波;
只見那男子擡起精緻如玉的手掌,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點了點他,即墨燁然就被狠狠的擊飛了出去,那股強大的不容抗拒的氣勢讓他驚駭萬分,這麼強大的氣勢他只在他的父親身上感受過。
不僅是即墨燁然,除了蘇錦昔之外的其他人都陷入了這樣的幻覺中,看着這些人一動不動的僵硬模樣,蘇錦昔有些疑惑,“他們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我雖然知道這裡,但從來沒有進來過,這裡可是第二層最危險的地方,裡面的空間和這個仙帝墓是完全脫離的。”極辰解釋道。
最先脫離了那個幻境的是即墨燁然,他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不愧是仙帝,此生不能和他一戰真是可惜了!”語氣裡的惋惜和嘆息完全是發自肺腑。
瞭解即墨燁然的人都知道他雖然看起來溫和似水,但他卻是一個好戰的人,如果說君凜炎是不懼殺戮,那麼即墨燁然就是嗜好殺戮了,他更多享受的是戰鬥的過程,戰勝強者的那種感覺是他最喜歡的。
在他的眼中,沒有人是不能對戰的,就算是仙帝又如何,給他一千年的時間,他也能成爲仙帝,在自信上,即墨燁然也不輸於君凜炎。
隨即,其他的那些仙人也都紛紛清醒了過來,只不過他們比君凜炎狼狽多了,滿頭大汗,口中狂吐鮮血,有些人甚至從耳鼻中流出了血液,臉色慘白就好像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一樣。
這讓蘇錦昔更好奇他們究竟遇到了什麼了,會讓他們這樣狼狽不堪。
清醒過來後,即墨燁然第一眼就先看到了蘇錦昔,在發現她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後,即墨燁然若有所思的看了飛白一眼。
白荷玉也受傷不輕,大口的喘着氣,白荷玉瞥了蘇錦昔一眼,發現她沒有受傷,在心中罵了幾句,對於蘇錦昔的好運很不滿。
蘇錦昔張了張嘴,還是沒好意思問出口,他們畢竟不是真正站在一起的人,遂只是默不作聲的看着他們。
等他們恢復了一下傷勢之後,即墨燁然便率先走了進去。
隨着即墨燁然的步子落下,本來漆黑一片的地方突然亮起了數盞燈,燈光昏暗卻足以讓他們看清裡面的東西。
飛白馱着蘇錦昔緩緩走了進去,只看了一眼,蘇錦昔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她的目光所及之處全都是仙器,蘇錦昔大概估計了一下,應該有幾百個,不過這些仙器都被困在一個個金色的光罩中,取不出來。
即墨燁然走到最近的一個仙器旁邊,運轉仙元力用手在那個光罩上敲了敲,發現這個光罩很難敲破。
“這些仙器不會是當年仙帝的藏品吧!”蘇錦昔輕聲的說道。
白荷玉看到這些仙器,眼睛都紅了,如果這些仙器不是被藏在了仙帝墓,而是在白家,今日白家的形勢就會大不一樣了,起碼她就不用這麼辛苦的拼命,仙帝后人,多好聽的稱號,卻也是一種諷刺和責任,如果有可能,她寧願不要成爲白家的人;
但此時她必須爭一爭了,白荷玉走到一個白色的玉瓶之前,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紅色的血液滴落在了光罩上,下一瞬間,那個光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白荷玉立刻嘗試着收服這個因爲沒有了束縛而想要逃跑的仙器。
其他人見到白荷玉成功了,也開始紛紛想辦法打碎這些光罩,他們經歷了那麼多的危險,卻什麼都沒得到,這讓他們怎麼能甘心。
即墨燁然倒是沒有動手,他開始幫助白荷玉收服那個仙器。
蘇錦昔也想去試試收服仙器,可惜她的身體裡現在根本就沒有仙元力,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們和那些光罩奮鬥着。
極辰看着那些仙人貪婪的模樣,哼了一聲說道:“這種程度的仙器就值得他們爭搶了,真是丟人!真正有價值的根本就不是那些仙器,錦昔你看到那個金色的鑰匙了嗎?”
蘇錦昔的目光在琳琅滿目的仙器中搜尋了一圈,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看到了一個光芒暗淡的金色鑰匙,說道:“我看到了,那個鑰匙是什麼厲害的仙器嗎?”蘇錦昔對於仙器不太瞭解,看不出來那個鑰匙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仙器你有我們兩個就夠了,根本就不需要其他的仙器。”極辰氣急敗壞的說道,他對這個貪心的主人真是無話可說了,手握仙界十大仙器其二,還不滿足,她難道想要把十大仙器都收入囊中嗎?
蘇錦昔立刻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她現在就算是想要那個鑰匙,也解決不了光罩啊!
“那個金色的鑰匙是開啓琉璃宮的鑰匙。”極辰哼了一聲,說道。
“琉璃宮?”蘇錦昔沒有聽過這個地方。
“那是白楷逸沒有隕落之時住的宮殿,原本也在九宮天之上,但因爲……”極辰說道。
極辰沒有說出口的話,蘇錦昔明白,但正因爲明白,她才突然就興奮了起來,仙帝的宮殿,那裡面得有多少的寶物啊!說不定還會有她夢寐以求的仙草,但是怎麼讓即墨燁然去拿到鑰匙是很大的問題,她總不能直接說讓他去拿。
這時,即墨燁然已經幫白荷玉收服了那個仙器,還沒有顧得上看看那個仙器,白荷玉就轉移了目標,目光落在了一個淡藍色的飛劍上。
再次割破手指把血液淋在光罩上,白荷玉卻驚訝的發現光罩只是閃了一下,並沒有打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再試試其他的。”即墨燁然說道。
白荷玉依言又試了其他的幾個仙器,發現都沒有什麼反映,於是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她一開始的打算算是落空了。
“也許,在這裡的每個人都只許拿走一件仙器。”即墨燁然思索了一下,推測的說道。
白荷玉無可奈何的只好去研究自己拿到的那個仙器,順便還輕蔑的看了蘇錦昔一眼,那意思似乎是在說“你現在只有看着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