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飛翼已經安排好了所有的修魔者,所有人都在等候君凜炎的命令。
寒瑛也帶着他手下那些桀驁不馴的修魔者來到了這裡,現在他終於不用僞裝和君凜炎不合了,他先是把自己下屬中那幾個頑固的傢伙都收拾了一番,又告訴他們他們自己的主人是君凜炎,這才讓他們消停了,沒有喊着要去滅了君凜炎之類的話,只不過他們還是看君凜炎不順眼,不過這種想法他們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在心中暗想着。
很快,紅虎和弈天兩人也到了,君凜炎沒有說什麼,只是讓兩人站在他的身後。
人都到齊了,君凜炎就從大殿內走了出來,俯視着站的密密麻麻的修魔者,沉聲說道:“三族大戰將要再次開始,這一次離炎宗的修真者會和我們站在一起,真正動起手來的時候你們別誤傷了盟友,其他的修真者和妖修者,無論是誰,只要看到了就殺了,毫無顧忌的殺人才是你們的本性,別讓本尊看到你們像是小貓一樣。”說完,目光凜冽的掃了一眼衆修魔者。
君凜炎的最後一句話讓這些修魔者徹底沸騰起來了,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吃掉那些修真者,平時還要小心翼翼的,但這次尊上竟然沒有了限制,這是一件多麼令人愉快的事情,很多修魔者已經忍不住激動的大吼了起來。
君凜炎也不阻止他們,只是目光淡淡的看着他們,冰冷銀亮的面具泛着森冷的光,讓他看起來更顯無情,黑色的眸子宛如凝聚着一場偌大的風暴,渾身散發着逼仄的氣勢,他整個人宛如沐浴在血腥中的殺神一樣。
只有他們真正的瘋狂起來了,才能夠發揮出他們的真正實力,這一點君凜炎很清楚,他身上那些殺氣會刺激的他們更激動。
任憑他們宣泄完心中的亢奮,君凜炎開口說道:“出發吧!”
飛翼和寒瑛對視了一眼,便引着衆修魔者來到了傳送陣,憑藉君凜炎的實力自然不需要傳送陣,只有那些修爲在合體期以下的修魔者纔要使用傳送陣。
君凜炎因爲心中擔心蘇錦昔,便先走了一步,紅虎和弈天兩人便隨着他一起離開了。
飛翼不禁哀嘆一聲,自己還真是個勞碌命,這麼多修魔者一旦鬧出點什麼事情,那可真是很難管的,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飛翼衝着一名走慢了一步的修魔者吼道:“快點走,再走這麼慢,老子就打斷你的腿!讓你永遠都走不了。”
那名修魔者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嘻嘻的說道:“飛翼大人今日怎麼這麼暴躁,就算您把小的得腿打斷了,那也不影響小的走路啊;
!”
一腳踹在那名修魔者的屁股上,飛翼橫眉怒目的說道:“滾進去,下次再這麼嬉皮笑臉的,老子就讓你永遠也笑不出來。”
那名修魔者摸了摸鼻子乖乖走進了傳送陣中,心中不斷的腹誹着飛翼。
阮正清不屑於和那些修魔者爲伍,他帶着吳文星用其他的辦法離開了。
另一邊,君凜炎三人已經到了離炎宗的山腳下,他站在山腳下冷冷的掃了一眼守着大陣的幾名離炎宗弟子。
那幾名弟子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都對君凜炎身上那股氣勢感到驚駭,這男人真是太強了,僅僅是站在那裡他們就覺得渾身無法動彈,生不出一點反抗之心。
其中一人忍住了掉頭就跑的衝動,顫顫巍巍的開口問道:“敢問閣下是何人?離炎宗此時不接待任何外來的修真者。”言外之意就是我們現在不開山門,識相你就快點離開。
紅虎看到那人臉色煞白,忍不住笑了一聲,摸摸頭說道:“我們尊上可不是外來的修真者,尊上可是你們掌門的貴客。”
“客人?”那名修真者明顯沒有聽明白,茫然的問道。
另外的一名修真者恍然大悟的看着君凜炎三人,驚呼出聲:“你們是修魔者!”尊上這個稱呼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用的,除了那位高高在上的魔尊,還有哪人能擔得起修魔者這麼稱呼,想明白這點,這名弟子的目光裡滿是驚恐和畏懼。
修真者對於修魔者的恨意和畏懼就像是天生的一樣,一方面他們恨着修魔者,想要殺之後快,另外一方面他們又畏懼着修魔者強大的實力,這種矛盾造成了這名弟子現在是退也不能,進也不能。
“別害怕,你忘了我們現在也是你們的盟友了?”紅虎臉上笑意滿滿的說道,他還是第一次發現這些修真者真的挺有趣的,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像是他對他們做了什麼一樣。
“對啊!”那幾名修真者傻傻的說道,他們都忘了現在修魔者也是他們這一邊的了,臉刷的就紅了,看了三人幾眼,打開陣法說道:“三位請吧!”
君凜炎目不斜視的向山上走去,就像是沒有看到那三人一樣,這個大陣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雖然有點難度,不過也不是不能破解,如果不是不想給蘇錦昔添麻煩,他早就出手毀了大陣。
一直冷着臉的弈天看不慣紅虎那笑呵呵的樣子,諷刺的說道:“你和這些修真者的關係真是不錯啊!”你一個修魔者和修真者攙和什麼啊!
“什麼叫這些修真者,他們是離炎宗的弟子,那可是尊後所在的門派,必須和其他的修真者分開。”明目張膽的拉着蘇錦昔的大旗,紅虎笑眯眯的說道。
他就說那個女人是個禍害,一個修真者也好意思來做修魔者的尊後,不過是一個修真者的叛徒,這種叛徒最讓人所不齒,弈天低垂着眸子,在心中冷笑了一聲。
三人一路走的很快,很快就看到了離炎宗的大門口。
君凜炎早已經失去了耐心,使用戒指來到了蘇錦昔的身邊;
此時的蘇錦昔已經把《草本經》的功法突破到了最高層,這本地級的功法已經難以滿足蘇錦昔的需求了,她現在需要一本更高階的功法來讓她能夠繼續突破。
正在煩惱間,蘇錦昔手上的戒指就亮了一下,蘇錦昔先是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是君凜炎來了。
果不其然,一道金光閃過,君凜炎就出現在了蘇錦昔的眼前。
多日的思念讓蘇錦昔激動難耐的撲了過去,整個人都埋在了君凜炎的懷中。
君凜炎更是收緊了手臂,用力的抱住蘇錦昔,就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每一寸骨頭一樣,力氣大的蘇錦昔都能聽到骨頭嘎吱嘎吱的響聲,忍着疼痛,蘇錦昔雙手輕撫着君凜炎的背,輕聲說道:“凜炎,我在這裡,別擔心了!”
“沒有下次了!”君凜炎沉聲的說道,僅是這一次就讓他嚐到了痛徹心扉的滋味,這種感覺他再也不想嘗試了,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要把蘇錦昔困在一個地方,讓她永遠無法離開自己的身邊,不過君凜炎也只是想想而已,他自己也不捨得扼殺了蘇錦昔的成長,他希望她能永遠那樣燦爛的笑着。
這次的事情說到底還是因爲他太弱了,如果他能強到誰也不怕,那麼這種事情就不會在發生了。
此時的君凜炎心中已經種下了一顆名爲瘋狂的種子,他決定要爲蘇錦昔瘋狂一把,不過這些事情他懷中這人現在還沒有必要知道,深邃的眸子閃過一道狠戾的光芒,君凜炎深深嗅着獨屬於蘇錦昔身上的藥香味,那一直以來狂躁不安的情緒終於平復了下來。
“你有沒有受傷?”蘇錦昔用力的從君凜炎的懷中擠出來,直直的看着君凜炎的眸子說道:“不許說謊!”她知道即墨燁然有多強,心中一直在擔心君凜炎會受傷。
“我沒事,即墨燁然雖然強,但他還不是我的對手。”君凜炎自信的說道。
“你別大意,即墨燁然那人城府很深,一定有後招,你不要中了他的陷阱。”蘇錦昔瞪了君凜炎一眼,這人這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性子就不能改改,遲早有一天會吃虧。
蘇錦昔還不知道君凜炎的秘密,他現在沒有寒瑛就能夠和即墨燁然鬥個旗鼓相當,如果再加上寒瑛,即墨燁然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他有着絕對不能輸的理由,他的身後站着他最愛的女人,他沒有後路,他和即墨燁然之間的爭鬥只能是他死。
君凜炎的決心蘇錦昔隱約的能夠感受到,微微一笑,蘇錦昔說道:“這一次如果我們贏了,你會離開嗎?”
這個問題一直都是橫跨在兩個人之間的一個橫溝,身份的不同造成了兩人必須的分離。
“在我必須離開之前,我都會留在這裡陪着你。”君凜炎輕聲的說道,黑曜石般的眸中只能倒映出蘇錦昔一人的影子。
蘇錦昔知道自己不該這麼自私,君凜炎回到仙界才能夠更好的修煉,留在修真界只會讓他的修爲停滯不前,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他留下來,她第一次意識到,兩人中最捨不得對方的那人其實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