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凜炎在煉器上當真是天縱奇才,淵罪本身並不是君凜炎煉製出來的仙劍,但這不妨礙他自己重新煉製淵罪,現在的寒瑛是淵罪的原本劍靈,它和其他的劍靈不一樣,其他的劍靈不能長時間離開飛劍,但它原本就是一個仙人,被強行融入了淵罪中,煉製出他的人曾經是仙界第一煉器宗師紫衝老人,他想要煉製出最強的仙器,就煉製出了淵罪,只是淵罪中的殺氣和怨念太強大,在他煉製出淵罪後就被淵罪給殺了,淵罪正如其名,這是一把有罪的仙劍。
世人皆以爲紫衝老人失敗了,卻沒有想到他真的成功了,淵罪曾經被傳爲仙界最強的仙器之一,卻無人能夠收服它,知道它爲什麼能成爲最強,正因爲如此,它就被從十大仙器中剔除了,幾經輾轉,它落在了年幼的君凜炎手中,直到君凜炎收復了它,淵罪真正的能力才顯露了出來。
不過,淵罪真正的能力是什麼,卻無人可知,因爲見識過淵罪的人已經都死了,君凜炎這人做事謹慎,從來不留活口。
君凜炎的這一步棋可謂是走的妙極了,他和寒瑛的關係,只有一天沒有人發現,那麼寒瑛就是他最大的底牌,可以顛覆死局的底牌。
於此同時,天劍院已經作出了最快的反映,天劍院對於此次離炎宗的挑釁極爲惱火,早就想教訓他們一下,沒想到這麼快,離炎宗就親自送上了一個把柄給他們,和修魔者合作,這對於修真者來說是最不可饒恕的罪過,離炎宗自己找死,天劍院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在這個時候,落花谷和凌雲閣自然也不會放過離炎宗,就算天劍院吃了大頭,他們也要吃下小頭,和這兩個門派抱着同樣想法的人不再少數,三大門派吃肉,他們只要喝點湯就行,離炎宗從創立到現在,經歷了那麼多年,一定有很多的積蓄,而丹藥對他們來說一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如今爲了丹藥,這些修真者都已經失去了理智,爲了他們那骯髒的**,他們要踏平離炎宗。
清輝城陰鬼派內,大長老神情複雜的看着黎印,良久嘆息一聲,說道:“掌門,如今清輝城的修真者全都準備攻入離炎宗了,我們真的要束手旁觀嗎?”
黎印在今年初春剛剛接任了陰鬼派的掌門之位,現在的陰鬼派是他一家之言的地方;
如果蘇錦昔在這裡就會發現,現在的黎印和她以前認識的那個黎印差別太大了,他好像一夜之間成熟起來了,整個人就像是一塊石玉,經過打磨和沉澱,成爲了一塊絕頂的美玉,不耀眼卻莫名的吸引人的目光,在氣質上和蘇錦昔倒是有三分的相似。
輕笑一聲,黎印搖了搖頭說道:“無論她和我是什麼關係,我此生此世都不會和她做對,就算世人皆辱她、恨她、罵她,她依然是我心中那個蘇錦昔。”就算他已經沒有了那個資格去爭取她,他也不想讓她過得不好。
“掌門,這段情還是早斷了的好。”說完,大長老就一臉悵然的離開了,那個蘇錦昔和掌門實爲良配,可惜她對掌門無意。
“若是能斷,我早就斷了,還能等到今天,只不過是一生再無人相伴而已,我本來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只除了不能和那人長相廝守之外,此生再無遺憾!
接住飄落的一片葉子,黎印自嘲的笑了笑,你不願意我喜歡你,我做不到,那麼我就永遠不出現在你面前。
就算你騙我又如何,我無法把我的整顆心棄之不顧。
深情若是一樁悲劇,那我必定以死來句讀。
此時的天劍院掌門房內,靈虛尊者猛地睜開眼睛,聲音洪亮的說道:“既然來了,何不現身?都已經是多年的老友了,還顧忌什麼?”
顯出身形的忘邪輕輕一笑,聲音溫和的說道:“在這個多事之秋,我怎能不顧忌,如果被人知道我堂堂妖王竟然出現在了天劍院掌門的房內,那麼現在同樣要被攻擊的可就要再加上天劍院了。”
忘邪這話說的可不是杞人憂天,落花谷和凌雲閣這麼多年都在盯着天劍院,就想尋個藉口開戰,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痛打落水狗的事情,這兩個門派都不會錯過。
“就憑那些廢物,想要動天劍院還不夠資格。”靈虛尊者冷冷一笑說道,這麼多年了他對落花谷和凌雲閣的小動作,一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他倒是不介意把那兩個門派也一起收拾了。
“看來天劍院的水深得我還是沒有看透,靈虛掌門竟然如此的自信。”別看忘邪這樣說了,但他心裡其實很驚訝,天劍院的實力在明面上看也就只比凌雲閣和落花谷強一點,靈虛既然有信心能夠把這兩個門派都滅了,就足以知道天劍院最後的底牌究竟有多麼強大。
面對忘邪的試探,靈虛尊者只是裝作不知,開口說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離炎宗這塊肉,我們妖修者也想咬一口。”忘邪也不跟他客氣,直接說道。
“你就不怕歲澤在背後端了你的老窩?”忘邪和歲澤的爭端,靈虛尊者他很清楚,正因爲明白,他纔不能理解忘邪究竟有什麼打算。
“這個你不用管,我只是告訴你一聲,省得到時候遇到了妖修者,你怪我沒有給你提個醒。”這潭水還不夠混,忘邪自然要把它攪渾,三族大戰才最有趣,少了哪一族都不好玩。
“天劍院的弟子不會手下留情;
。”靈虛尊者打量了忘邪幾眼,不鹹不淡的說道。
“妖修者也不會手下留情,這點你放心,各憑本事。”忘邪心中冷笑了一聲。
“忘邪,我們這次可算是扯平了。”靈虛尊者突然說道。
“楚衡早已經和你們天劍院沒有關係了,至於你欠我的算是還了。”當年天劍院率領着修真者對抗妖修者和修魔者,實在是無力支撐下去,關鍵時刻,是忘邪讓妖皇改變了想法,才讓修真者得以在夾縫中偷生,緩過勁的他們纔有機會去反擊,可以說現在修真者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因爲忘邪的一句話。
而忘邪當時只是讓靈虛尊者代爲撫養楚衡,靈虛尊者迫不得已只好答應了,並且隱瞞了楚衡的身份,讓妖皇到死都不知道碧曼當年還給他留下了一個兒子。
似乎是看出了靈虛尊者的意圖,忘邪語氣不善的說道:“不要想着去教唆楚衡,他始終是妖修者,和你們修真者不是一路的人。”說完,忘邪就消失了。
聞言,靈虛尊者突然笑的有些詭異,“不論是妖修者還是修魔者……”話未出口,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這段時間,整個修真界都爲偷王的徒弟被人抓住了而沸騰,吳文星被抓,許多人拍手稱讚,說那人幹得好,吳文星的仇人實在是太多,大多數人竟然都是樂得看笑話,還有人揚言抓吳文星的人還不如直接殺了他,這樣也算是爲修真界除了一害。
偷王他們不敢得罪,那麼說說他的徒弟,他們都敢,他們不相信偷王會自降身份對付他們,不過這些人並沒有想到,這些話已經給他們招來了禍患。
他們已經忘了當年的那場腥風血雨,偷王可是最小心眼記仇的人,天劍院的修真者還沒有打上離炎宗,偷王就已經出手血洗了數個修真世家,手段血腥殘忍的令人不寒而慄。
自此再也沒有人敢再說吳文星半點不是,所有人都對吳文星的事情諱莫如深,閉口不言,就像是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
兩日之後,天碭山上來了一位陌生的客人,這名男子頭戴斗笠,身材高大,身着黑色幹練的衣袍,氣息簡簡單單看起來就像是普通人一樣,但如果是有心的人就會發現,此人步伐緩慢,每一步的距離都是掌握的分毫不差,能做到這樣入微的人實力得有多強,整個修真界都是屈指可數。
已經在此地等候多時的噬魂鬼等人,看到終於有人走了上來,連忙站了起來,迎了上去,打量了那人一眼,噬魂鬼先開口道:“敢問來人可是偷王阮正清?”
那人先是不動聲色的出現在了噬魂鬼的身後,然後冷冷的問道:“我徒弟在哪裡?”
這人雖然沒有承認他的身份,但僅憑這一手就已經讓噬魂鬼知道了此人的身份,偷王的修爲強大,不是他能夠對付的,聽出了他話語中的不快,噬魂鬼的語氣立刻恭敬了許多,說道:“令徒此刻正在尊上之處,偷王儘可以把他帶回去。”言外之意就是,人可以帶走,不過要跟我們走一趟。
噬魂鬼的話說的很委婉,但這在阮正清看來,就是在挑釁自己的威嚴,眉頭緊皺,他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襲向了噬魂鬼,那氣勢就像是小山一樣重重壓了下去,攪得風都像是刀刃一樣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