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我這個徒弟的身份竟然這麼驚人!”雲旭上人搖頭苦笑了一聲說道,他本以爲蘇錦昔殺了天劍院掌門之子被追殺這個身份已經夠讓人驚訝了,卻沒想到他這個徒弟總是能給他帶來“驚喜”,只是這些“驚喜”讓他有些承受不住了。
“我們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她真的能帶領離炎宗走到那一步,不過她現在究竟去了哪裡,纔是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掌門皺着眉頭說道。
“我這個徒弟定然不會丟下自己門派的弟子不顧,說不定她可能遇到了什麼事情,一時之間無法輕易脫身。”也只有這個推斷最有可能,但這個推斷卻讓雲旭上人無法高興起來,能夠讓他的徒弟都覺得棘手的事情,該是多麼危險!
“有那位魔尊在,她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等到這些弟子的情緒平復下來,我們就組織他們開始煉丹吧!”那位魔尊的意思,掌門多少明白一些,他要丹藥也只能是爲了準備開戰,既然他已經決定和修魔者合作,那麼丹藥必須準備夠,這樣才能看出他的誠意。
嘆息一聲,雲旭上人說道:“希望這場****能夠早日結束!”這些爭端最終受害的還是他們修真者。
修真者這邊的風起雲涌,蘇錦昔完全不知,此時她正在和即墨燁然下棋,當然她並不會下圍棋,所以他們兩個人玩的是五子棋。
蘇錦昔本以爲自己能夠佔些優勢,沒想到即墨燁然只是在開始輸了幾把,剩下的每局都是他贏了,蘇錦昔被打擊的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表情抑鬱的蘇錦昔呆呆的看着棋盤,魂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即墨燁然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望着蘇錦昔呆呆的樣子,心情很是愉悅。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位妖修者走了進來,附身在即墨燁然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蘇錦昔終於回過了神,有些好奇的看着那名妖修者。
即墨燁然淡笑了一聲,說道:“讓他進來吧!錦昔是我的人,沒什麼可避諱的。”說完,即墨燁然衝蘇錦昔寵溺的一笑。
蘇錦昔氣的火冒三丈,什麼叫他的人,這男人臉皮也太厚了,她就算是什麼人的女人,那也是君凜炎的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在這幾日已經清楚的看穿了即墨燁然獨斷性格的蘇錦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卻已經做了一個即墨燁然的小人,用力的扎着,以此來發泄自己無法表現的憤恨。
那名妖修者出去了一會兒,就引着一名身材壯碩,一臉凶煞之氣的男子走了進來,那男子一雙金色的眸子先是看了蘇錦昔一眼,然後對即墨燁然行了個禮,說道:“歲澤拜見大人!”
聽到這兩個字,蘇錦昔腦袋嗡了一聲,整個大腦一片空白,目光呆滯的看着歲澤許久,才緩過來,壓抑住了心中不停翻涌的恨意,蘇錦昔豎起了耳朵聽着兩人的談話;
歲澤先是把最近修真者中發生的大事告訴了即墨燁然,那一件件事情聽的蘇錦昔魂不守舍,心中的驚駭像是波浪一樣洶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萬靈鬼的身份怎麼會被發現了?!
一個個問題在蘇錦昔的腦海裡閃過,她卻沒有一個能找到答案,請迫自己鎮定下來,蘇錦昔繼續聽着兩人的談話。
結果讓蘇錦昔有些失望,即墨燁然只是笑了笑,便對歲澤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的計劃也該開始了。”
歲澤也跟着笑了一聲,說道:“歲澤明白。”
“你去準備一下,時機到了我自會通知你。”揮揮手,即墨燁然有些漫不經心的示意他下去。
歲澤也不多說話,只是在臨走之前又看了蘇錦昔一眼。
等到原地只剩下兩人之後,即墨燁然突然開口說道:“聽了他說的話你有什麼感覺?”
“我想殺了你!”蘇錦昔狠狠的說道,都是這個男人的錯,如果不是他,她現在已經進入第三輪的比賽了,最終肯定能奪取第一,而萬靈鬼的身份根本就不會被發現,冷靜下來的她已經想到了,當日收到的那枚傳信符是洛青歡在求救,一定是洛青歡等人被圍殺,萬靈鬼出手救了他們而被發現了身份,至於活口怎麼會被留了下來,蘇錦昔暫時還想不到。
“真是無情的話,我對你難道不好嗎?”即墨燁然笑的溫和的問道。
“如果你指的對我的好是把我囚禁在這裡,像對待寵物一樣,每天讓我陪你玩,那麼我承認你確實對我很‘好’。”蘇錦昔面無表情的望着即墨燁然說道。
“寵物?你哪裡像是寵物了,如果寵物都像你這麼不聽話,還整日想着前任主人,我早就殺了它了。”即墨燁然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也可以這樣殺了我,我並不介意。”心情糟糕的蘇錦昔完全不想在即墨燁然面前裝聽話,心中的怒火已經瞄準了他。
“可是我會心疼啊!”即墨燁然臉上露出憐惜的表情,彷彿在說他是真的很不捨得蘇錦昔。
“厚臉皮的僞君子,能坦然自若的說出這種話,可見你這人到底有多虛僞了,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蘇錦昔冷冷的說道。
即墨燁然定定的看了蘇錦昔一會兒,問道:“你心情不好?”
“關你什麼事!”蘇錦昔黑着臉吼道。
“噗!”即墨燁然被蘇錦昔那一身陰鬱的樣子給逗樂了,笑了笑說道:“我給你講點讓你心情愉悅的事情吧!”
“什麼事?”蘇錦昔一挑眉,懶洋洋的問道。
“君凜炎在他還小的時候,一直沒有見過女子,第一次見到女子的時候,誤以爲他們是什麼仙獸,把那些侍女打的抱頭亂竄,當時事情鬧得很大,他差點把整個家都給掀了,最後還是被他的父親給阻止了;
。”
“一點也不好笑。”雖然聽到君凜炎小時候的事情,蘇錦昔心情好了很多,但她並不想告訴即墨燁然。
“君凜炎對一副畫一見鍾情的事情你知道嗎?”即墨燁然笑眯眯的看着蘇錦昔,不懷好意的問道。
蘇錦昔瞥了他一眼,說道:“他那個時候肯定是年幼,現在他心裡的那人可是我。”雖然這樣說着,但蘇錦昔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決定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你確定他心裡的那個人真的是你嗎?”即墨燁然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笑容,目光有些詭異。
“這話怎麼說?”蘇錦昔依然是沒什麼表情,她不希望自己被即墨燁然看穿。
“君凜炎喜歡上一副畫上的女子這件事情整個仙界的人都知道,當時他父親因爲這件事情把他關入了岐天塔一千年以此來懲罰他,但他在出來之後,並沒有放棄喜歡那名女子,因此他的父親也只能放棄了讓君凜炎改變的這個想法,你說一千年的磨鍊都沒有讓他改變他的愛意,現在你覺得他會改變嗎?”即墨燁然一隻手撐着臉,有些興味的看着蘇錦昔說道。
蘇錦昔低垂着眸子,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呼扇呼扇的,讓即墨燁然看的有些蠢蠢欲動,想要摸一摸。
即墨燁然不是一個會壓抑自己想法的人,他伸出手把手指放在蘇錦昔長長的睫毛上,說道:“你看,他其實並不是很喜歡你,你不如和我在一起吧!”
蘇錦昔偏頭,躲開即墨燁然的手指,直直的看着他說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親口說出來的話,我不會相信。”說完,蘇錦昔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果真是陷進去了,即墨燁然的那些話讓她的心裡頓頓的,本就不好的心情是更不舒服了。
“真是固執啊!不過我就喜歡你這種固執。”即墨燁然笑的溫和的說道。
“可是我一點也不喜歡你!我現在的心情更不好了,所以不要繼續出現在我的眼前,不然我也不不知道自己會做些什麼。”蘇錦昔目光兇狠的瞪着即墨燁然,手指收攏又放開,似乎很想湊他一頓。
“好吧!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就走了。”說完,他整個人就乾脆的消失不見了。
蘇錦昔嘆了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的說道:“明知道他不懷好意,可我還是落入了陷阱,凜炎不要給我藉口離開你。”雖然那樣心會很痛,可是長痛不如短痛。
閉目休息了一會兒,蘇錦昔站起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入房間,蘇錦昔就感覺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警惕的關上房門,蘇錦昔冷冷的說道:“既然都敢來了,怎麼不敢出來見我?”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人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笑吟吟的看着蘇錦昔,說道:“錦昔,真是許久不見了!”
映入蘇錦昔眸中的人正是之前給即墨燁然傳話的那名妖修者,但是他的聲音卻讓蘇錦昔莫名的覺得熟悉。
腦海中閃過一道人影,蘇錦昔驚訝的叫道:“怎麼會是你!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