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作出那種不理智的事情,我就讓你永遠成爲一個凡人。”蘇錦昔懶洋洋的瞥了顧明笑一眼,臉上波瀾不驚的樣子說明她很認真。
顧明笑縮縮脖子,裝作沒有聽到蘇錦昔的話,乖乖的走在洛青歡的身邊。
“餘慕雪!”蘇錦昔突然開口叫道。
因爲韓成化的傷勢沒有恢復,所以無法前來,空下來的這個位置就由蘇錦昔做主讓餘慕雪就頂替了。
聽到蘇錦昔的叫他,萬靈鬼先是一愣,然後趕緊跑了過來,目光直視着蘇錦昔,似乎在問找她什麼事情。
“去前面探探路。”蘇錦昔毫不客氣的吩咐道。
點了點頭,萬靈鬼裝作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在前面開路,洛青歡看她的表情皺了皺眉頭說道:“蘇師叔,慕雪她的修爲太低,在前面帶路很容易遇到危險。”蘇錦昔和餘慕雪的關係究竟有多差,是個天劍院的弟子就知道,怎麼說餘慕雪也是他的師妹,洛青歡自然要多照顧一些。
瞪了洛青歡一眼,蘇錦昔冷冷的說道:“這個隊伍到底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她自己都沒有意見,你在這裡瞎摻乎什麼啊!”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蘇錦昔現在對洛青歡很是不滿意,明明在離炎宗的地位舉足輕重,卻無法給離炎宗帶來好的影響,做事情優柔寡斷瞻前顧後,太心軟,不是能成大事的人。
蘇錦昔言語中的不喜,洛青歡自然是感覺到了,他苦笑了一聲沒有說話,他現在已經不是離炎宗最重要的弟子了,何必多言惹她嫌,反而害了慕雪。
顧明笑偷偷的看了一眼蘇錦昔,眼珠不停地轉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天劍院的修真者也進入了樹林深處,蕭禹州拿着卷軸看了看,開口說道:“大長老已經爲我們畫好了地圖,我們只要按照地圖尋找就能找齊藥草。”
杜飛燕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紫鸞,對蕭禹州說道:“就算我們找齊了藥草,也沒有辦法奪得第一名。”這句話杜飛燕說的有些酸酸的,那個蘇沐雨明明年紀也不是很大,竟然已經是分神期的修真者了,是個女修都會嫉妒她的逆天天賦,她也不例外,更何況蕭禹州對她似乎很有好感。
杜飛燕是無意中遇到蕭禹州的,當時她被妖獸追殺,幸好被蕭禹州救了下來,那時蕭禹州雖然身穿着滿是血污的破衣服,但杜飛燕卻被他那凜冽的目光和殺氣森然的劍意所吸引住了,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
所以她纔會不遠萬里和蕭禹州一同來到天劍院拜師,明明知道自己不適合成爲劍修,杜飛燕卻眼睛都沒眨一下,只爲了能和蕭禹州一直在一起,如今半路卻殺出了一個各方面都比她強了許多的蘇沐雨,杜飛燕立刻就警惕起來了,尤其是她還得到了她一直都沒有得到的蕭禹州的好感,杜飛燕就更厭惡她了,在她的心中,蕭禹州早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怎麼可以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搶走。
其實杜飛燕完全誤會了蕭禹州,他那時根本就沒有想要救她,只是他正在練劍,要拿妖獸當磨刀石,而那頭追殺杜飛燕的妖獸恰巧被他選中成爲獵物,一切都只是個巧合,只是蕭禹州本來就不喜歡和女人在一起,也不願意多言語,自然是不會去解釋,所以一直纔會讓杜飛燕誤會着。
聞言,蕭禹州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聽出了蕭禹州的不滿,杜飛燕咬了咬嘴脣說道:“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不去搶別人的腰牌,我們就輸了。”
“我什麼時候說不去搶腰牌了,你今天真是很奇怪。”蕭禹州冷冷的看着杜飛燕,心中冷哼了一聲。
“別打岔,如果我們想要贏就必須去搶離炎宗的腰牌,就算我們搶不到那個蘇沐雨的腰牌,也要搶到離炎宗其他弟子的腰牌。”杜飛燕語氣堅決的說道。
正如杜飛燕所說,天劍院想要拿到第一名,就必須和離炎宗對上,不然按照蘇錦昔的實力她一定能搶到許多腰牌,到時候天劍院一定又是第二名。
“你知道,我根本就不願意和離炎宗對上,分神期的修真者絕對不是我們這些出竅期的修真者能打得過的,你又不是沒看到之前的比賽蘇沐雨究竟有多厲害,我還有負責天劍院子弟的性命,你願意去送死,儘可以去。”蕭禹州一聽杜飛燕是想對付自己的師父,心中就燃氣一股怒火,立刻殺了她的這個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卻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就算她再厲害,也不可能保護住所有的弟子,只要我們設計好陷阱,也不是不可能搶到他們的腰牌。”杜飛燕一臉倔強的說道,她就是要挑起天劍院和離炎宗的矛盾,這樣蕭禹州就沒有立場和蘇沐雨繼續接觸了。
“這些我自然有所考慮,不是你應該干涉的,大長老已經安排好了,無需你多言。”杜飛燕已經消磨掉了他最後一絲的耐心,如果不是看在當初杜家好好招待過他,蕭禹州早就把這個一直惹他心煩的女人殺了。
紫鸞最聽不得別人算計蘇錦昔,她立刻回身給了杜飛燕一巴掌,冷冷的說道:“再多說一句話,我就拔了你的舌頭,讓你永遠都說不出話來。”紫鸞能夠忍住殺心,已經是及其不容易的事情。
紫鸞的地位在天劍院有些尷尬,當年她瘋狂的殺了好幾名天劍院的弟子,這件事情可是衆人皆知,大家都以爲她是個瘋子,所以不敢接觸她,生怕她哪天又發狂殺人,再加上她的修爲很高,根本就沒有人敢招惹她,杜飛燕也是一樣,她在家的時候一直被家裡的人捧在掌心中,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雖然心中已經是怒火朝天,但杜飛燕還是忍了下來,因爲紫鸞眼中的殺意不似假的。
吐了一口血,杜飛燕目視着紫鸞說道:“紫鸞師姐教訓的是,我不會再犯了;
!”
“滾!別在我的眼前礙事。”紫鸞冷冷一笑說道。
這話一出口,站在紫鸞身邊的幾名弟子,就都身體不自覺的向後邁了幾步,他們偷偷的看了紫鸞幾眼,還是不敢靠近她,現在的紫鸞實在是太可怕,渾身的殺氣肆意,就好像是要殺人一樣。
杜飛燕慘白着臉色看了看蕭禹州,卻發現蕭禹州根本就沒有看她,捏緊了拳頭,杜飛燕背影有些蕭瑟的走向了隊伍的最後面。
“我們走吧!”看到衆人都不說話了,蕭禹州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沒有人有疑問,全都跟着蕭禹州乖乖的向前走。
蘇錦昔這邊,雖然是餘慕雪在前面探路,但蘇錦昔的神識一直都在到處探尋着,不敢放鬆一絲的警惕,她帶來的這些弟子可都是離炎宗的寶貝,輕易不能折損。
餘慕雪並不是真正的餘慕雪,所以他的修爲也不是餘慕雪那麼差勁,這一路上,他已經發現了許多潛藏的危險,如果是陷阱他自己就解決掉了,但當他察覺到妖獸的時候就是蘇錦昔出手了。
他們遇到的妖獸並不是很厲害,基本上蘇錦昔都是一招解決掉,因爲要尋找的藥草很多,所以衆人走的不是很快,蘇錦昔也有閒心找找有沒有什麼自己用得上的藥草。
結果蘇錦昔有些失望了,這裡雖然藥草很多,但因爲他們所處的位置還不是太深入的地方,蘇錦昔並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藥草,便只好專心的看着這些弟子。
走了不一會兒,蘇錦昔的神識就掃到了一隊修真者,嘴角微微翹起,蘇錦昔突然擡起手示意衆人停下來。
離炎宗弟子都是無條件的相信蘇錦昔,所以沒有人問什麼,都停了下來,目光落在蘇錦昔的身上。
回過頭,蘇錦昔朝衆人無聲的說道:“有人!”
衆人立刻明白了蘇錦昔的意思,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法器,準備來個包圍。
那隊修真者根本就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在那麼遠的地方就察覺到了他們,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警惕,等他們來到離炎宗的弟子附近的時候,就已經被離炎宗的弟子給包圍了。
蘇錦昔故意動了一下腳,弄出了聲響。
“誰?”那隊修真者中爲首的那人猛然叫道。
蘇錦昔揹着手,慢悠悠的從樹林中走出來,微笑着看着那些目光警惕的修真者,淡淡的說道:“真是好巧,就這麼隨隨便便的走走都能夠遇到修真者,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
那些人看到來人是蘇錦昔,一個個都嚇得變了臉色,他們只是小門小派的修真者,這次來參加比賽只是爲了長長見識,根本就沒有想過取得什麼名次,如今遇到了這麼一個煞星,怎麼讓他們不害怕,他們可不想把自己的命丟在這裡。
爲首的修真者,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你想要什麼,藥草還是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