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成化等人都對沈月離竟然敢如此無禮的對蘇師叔感到憤怒,尤其是這個蕭禹州還別有目的的靠近蘇師叔,心中把蕭禹州和沈月離歸爲了一丘之貉,他們一個個都目光兇狠的瞪着蕭禹州,如果此時不是還有那麼多的天劍院弟子在,他們一定會撲上去把蕭禹州給生撕了。
青檀尊者看到氣氛這麼僵硬,只好出來打圓場說道:“既然今天走不了,那麼你們就先都回去吧!別在外面到處亂逛,也別惹是生非!”
韓成化之人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臨走時還用目光威脅着那些天劍院的弟子,要是他們敢做什麼,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今天數次被打臉的天劍院弟子也是很惱火,要不是有蕭禹州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們,他們早就和這些膽敢挑釁他們的離炎宗弟子打起來了,不教訓他們一下,他們就不知道什麼叫修真界第一大門派。
看到人都離開的差不多了,蘇錦昔也站起來說道:“我也回去了,師兄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可以去我的房間找我。”說完,就轉身上了樓。
蕭禹州和紫鸞對視了一眼,看着蘇錦昔的背影若有所思,經過剛纔的事情他突然有了一個發現,心中也生出了一個猜測,一想到這個猜測,蕭禹州心中就不免有些激動。
恰巧此時杜飛燕從房間裡出來,和蘇錦昔擦身而過,那一瞬間,杜飛燕不禁停了下來,回頭看了蘇錦昔好幾眼,才走下樓,到了樓下,看見端坐的蕭禹州便問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她修煉陷入的比較沉,剛剛纔結束,蕭禹州的天資絕倫,所以爲了追上他,杜飛燕是抓緊一切的時間修煉。
“沒什麼,不過是有些人不太聽話,結果被收拾了而已,都是她咎由自取。”蕭禹州冷哼了一聲說道,語氣裡明顯的透漏出厭惡。
“你是說沈月離?”眼珠一轉,杜飛燕就想到了是哪個人惹得蕭禹州不快。因爲蕭禹州的原因她對沈月離異常厭惡,當初沈月離還想要勾引蕭禹州,只是蕭禹州面對她一直都沒有好臉色,所以她纔會放棄,一想到這件事情,杜飛燕就惱火的想要殺了她,只可惜她的修爲太差,只有元嬰期,不是出竅期的沈月離的對手,不得不避其鋒芒。
那麼傲的沈月離竟然被人收拾了,真是大快人心!
杜飛燕不禁笑着問道:“收拾瀋月離的不會是剛纔那名黑衣的女子吧;
!”
“你怎麼知道的?”一直沒有說話的紫鸞突然開口問道。
“我只是覺得她身上的氣勢很驚人,我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身體都有些僵硬。”杜飛燕想了一下說道,剛纔那女子真的很耀眼,明明長得只是清秀而已,但就是讓她忍不住想要一直看着她。
紫鸞一直緊皺的眉頭舒展開,臉上閃過一絲不明顯的笑容,心中那個猜測越來越清晰。
蕭禹州也是眸中染着笑意,坐在他對面的杜飛燕明顯的察覺到了他心情突然變得很好,回想着剛纔自己說了什麼之後,杜飛燕的臉色一變,目光灼灼的看着蕭禹州,思緒百轉千回。
一直心有所想的蕭禹州並沒有注意到杜飛燕的不妥。
整個白天,離炎宗和天劍院的弟子都很平靜,雖然都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但並沒有人主動挑起爭端,而都是避免和對方撞見,以防自己忍不住動手。
夜間的時候,蘇錦昔突然打開了門,獨自一個人向外走去。
一直在紫鸞房中的蕭禹州緊閉着的眸子突然睜開,說道:“她離開了。”
紫鸞抿緊嘴脣,猶豫了一下問道:“你覺得她是錦昔嗎?”
“很像,雖然她的樣子不像,但那都是可以改變的,只有她身上的氣質是無法改變的,師姐和師父相處過那麼長時間,沒有覺得她很熟悉嗎?”
“她是讓我覺得很熟悉,但我還要確認一下。”紫鸞根本就不敢相信,她能這麼輕易的就找到蘇錦昔,因此她連自己的直覺都不相信了。
“是不是,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蕭禹州同樣也很激動,自從他爺爺去世之後,他的親人就只有師父了,爲了師父他可以捨棄自己的性命,可以說這一生他就是爲了他的師父而活着,如今終於找到了師父的消息,怎能讓他不激動。
紫鸞點點頭,和蕭禹州一起偷偷跟上了蘇錦昔,兩人不知道蘇錦昔想要去哪裡,只是一直跟着,走了許久,兩人才發現似乎有些不對勁,這條路他們之前一定走過了,兩人心中明白他們已經被發現了,只是兩人還不能確定她是不是蘇錦昔,所以不敢出去。
蘇錦昔猛地轉身,看着空無一處的地方說道:“出來吧!都跟了我一路了,怎麼現在反而不敢出來了?”蘇錦昔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和她往日虛假的笑容不一樣,明顯是發自內心的笑容,那兩人像是小老鼠一樣跟在她的身後,她早就發現了。
蕭禹州解除隱身,說道:“我還以爲是你想要找我們出來,不然白天那個笑容是什麼意思?”蕭禹州算是明白了,她根本就是用那個笑容在向他們暗示着她有問題。
聞言,紫鸞也不再掩飾自己的蹤跡,同樣解除了隱身。
“禹州,紫鸞真是好久不見了!”心中對於蕭禹州竟然變成了如此聰明的小鬼很滿意,蘇錦昔點點頭說道。
“真的是師父!”蕭禹州握緊了拳頭,那張常年沒什麼表情的俊臉,此刻竟然浮現出了激動的情緒,一雙如同星光熠熠的眸子凝視着蘇錦昔,絲毫不敢移開,就像是害怕她隨時會消失一樣;
紫鸞更是誇張,她身上那冰冷的氣息早已經在蘇錦昔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崩潰了,整個人撲到了蘇錦昔的身上,抽泣着說道:“你知不知道我究竟有多擔心你,既然沒有事情爲什麼不找個機會告訴我一聲?”雖然紫鸞始終相信蘇錦昔不會出事情,但她還是不能自控的擔心她。
蘇錦昔當時被君凜炎帶走了,根本就沒有機會告訴紫鸞,之後天劍院對她發出了追殺令她就更不敢去天劍院了,如今面對紫鸞的追問,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似乎是看出了蘇錦昔有些爲難,紫鸞擦了擦眼淚說道:“之前的事情我就原諒你了,今後不許再不告而辭,必須讓我知道你的消息,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之前那樣擔驚受怕,她不想在經歷一次了。
蘇錦昔從來都沒有想過紫鸞對自己竟然有這麼深厚的感情,心中很感動,說道:“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們,只是在這之前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們。”
蕭禹州早已經壓抑住了心中激盪的情緒,說道:“師父,有什麼想要知道的你儘管問,我和紫鸞師姐一定知無不言。”
“你們告訴我,如果要在我和天劍院之中做出一個選擇,你們會怎麼選擇?”蘇錦昔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紫鸞被淚水浸潤過的臉上浮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錦昔,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天劍院,我們眼中存在的那個人始終都是你。”
紫鸞說出了蕭禹州的心裡話,點點頭,他目光直直的看着蘇錦昔說道:“師父,你還感受不到我們的決心嗎?我會拜入天劍院不過是因爲師父當年曾經在哪裡生活過,當然更重要的是要爲師父報仇,她們毀了師父的名譽,我不會放過他們。我身爲天劍院最優秀的弟子,最後卻背叛了天劍院,還坑了那些弟子一把,不用想我就能猜到到天劍院那些長老難看的表情。”蕭禹州的笑容中竟然流露出一絲邪氣。
這孩子果然是長歪了,當年蕭禹州是多麼善良可愛的孩子啊!怎麼幾年不見,就變成現在這個一肚子黑水的樣子了,蘇錦昔看着表情隱隱透出自豪意味的蕭禹州,有些哭笑不得。
“我相信你們,所以我把這幾年我所經歷的事情告訴你們。”
蘇錦昔把一些不能說的事情拋出,其餘的全都告訴了兩人,包括君凜炎的存在,但是君凜炎的另一個身份,蘇錦昔沒說,她還記得最開始君凜炎因爲忌憚司言察覺出什麼而傷害她,把她的記憶封印的事情,所以蘇錦昔根本就不敢告訴兩人君凜炎其實是仙人。
蘇錦昔竟然和魔尊在一起了,這個消息炸的兩人頭暈腦脹,根本就不敢相信,蘇錦昔一個分神期的修真者怎麼就能和魔尊走到了一起了呢!這個消息簡直就和蘇錦昔跟靈虛尊者在一起了一樣誇張。
兩人一時間看着蘇錦昔的目光很詭異,讓蘇錦昔全身都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紫鸞的表情,總會讓蘇錦昔以爲自己會被扒光。
紫鸞笑眯眯的看着蘇錦昔,一直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說道:“來吧!說說看,你和那位大名鼎鼎的魔尊究竟是怎麼勾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