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和蘇小柒來到一個空地,隨意的盤坐在地。
蘇小柒不說話,吳昊自是不會自找沒趣。
就這樣,兩人閉目默默養神,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三天,人數也是愈加過了起來。
原本就人潮涌動,現在更是摩肩接踵。
吳昊大約估計了一下,人數怕是不下上萬。
在日上三竿的時候,原本閉目的七人,不約而同的睜開了眼睛。
皁黃男子緩緩的站起身,掃了一眼衆人。
“時間已到,試煉現在開始。”
原本交頭接耳的衆修士,聽見這話,一個個都看向男子。
“從現在起,沒能趕來的就此作罷。爾等跟我來!”
皁黃男子說完猛地騰空而起,向着青雲山脈飛去。
剩下的六人,也是亮起各色遁光,跟了上去。
平臺上的衆人,自是神行術等各種術法紛紛使出,向着七人跟去。
七人的遁速極快,好在沒有全力施展,衆人遠遠地看着七人的背影。
就這樣,一個時辰後,衆人來到一塊空地。
空地周圍有一根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面都刻着密密麻麻的靈紋。
七人各自盤坐在一根石柱上,每人之間的距離恰到好處。
“諸位,這是試煉第一關,心煉”
說話之人是一個身穿素衣,頭髮披散在背的女子。
面容俏麗,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不過聲音卻是帶着一股特有的磁性。
衆修士嗡嗡的議論着,不知這心煉是何物。
“聒噪”
說話的是七人當中的一個滿臉橫肉虎背熊腰的紅臉大漢。
衆人頭皮一炸,紛紛閉口不言。
那白衣女子接着道“諸位進入圓柱範圍內,隨意打坐就行,只要一炷香起身的便是過了這心煉之關。”
衆人聞言,雖是不解,但一個個還是依言照做。
見所有人都進入圓柱之內,七人各自打出一道法決。
原本靜止的圓柱,在法決打入後,猛地金光大放。
石柱上的靈紋閃動間,化作各色符文溢開。
不一會的功夫,衆人頭上就是光華流動。
接着七人手中法決一變,口裡咒語起伏。
一絲絲茵茵金霧瀰漫在空地,原本坐在地上的衆人,在被金霧包裹後身體猛地繃直。
頭上的各色光華也是消失在衆人身體,原本清亮的目光,慢慢合上了雙眼。
七人相視一眼後,竟是低聲交談起來。
“車師兄,不知你天劍峰這次要招多少弟子?”
說話的是哪白衣女子,眼睛看向皁黃男子的方向。
“朱師妹客氣了,到時還望師妹不要和我相爭纔是。”
“哼,往屆的弟子都被你天劍峰選去不少,這次說什麼也要我煉器峰挑選一些纔對。”
說話之人是一個蠟黃男子,嘴角留着一縷小鬍子。
另一個女修聞言,也是開口道。
“鄭師兄說的不錯,我幻音峰也是被朱師姐的妙心峰搶去不少人,這次的優秀女弟子,我幻音峰可是不會退讓分毫。”
這女子是一個身穿綠衣的宮裝美少婦,不過卻是叫那少女師姐無疑。
剩下的橫臉修士、白鬍老者和白面書生見四人爭吵不下,相視一眼,各自苦笑不言。
這天劍峰、煉器峰、妙心峰、幻音峰可是青雲門內最強的四峰,峰下各種天才弟子不斷,倒是壓的其他各峰不敢與之爭鋒。
最後還是紅臉大漢,打斷了幾人。
“諸位師兄,不知這亂心大陣能夠刷出多少人。”
“這亂心法陣乃是我妙心峰的一大禁陣,雖是威力不足十之一二,不過又那是一般煉氣期修士可以抵抗,不出所料應該會有一半之人失敗。”
接下來幾人又是對着法陣談論開來。
且不說這七人,吳昊在被金霧瀰漫的一剎那,腦海轟鳴不已。
當恢復清明的時候,吳昊見自己身在一個陌生之地。
周圍鳥語花香,溪水流淌。
不遠處正有一明眸皓齒少女凝視着自己,眼中帶着絲絲情意。
吳昊一驚,小環怎麼會在此地?
見吳昊傻傻的望着自己,小環嗔笑道。
“夫君,你這樣看我作甚。”
就在此時,吳昊頭上的光華一閃而入。
原本眼中的清明,化作了虛無。
看了一眼小環,笑着說道。
“環兒,今日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回家吧!”
小環雖是納悶,但並無什麼異色。
走到吳昊身邊,牽起吳昊的手,走向遠處。
兩人回到平洲城,生活在一個小院。吳昊每天修煉,不過卻是毫無進展。
對此吳昊倒也沒有放棄,依然堅持。
不過隨着時間過去,三年後小環生了一個女兒。
吳昊也就對修煉的心思淡了幾分,每日陪着小環和女兒。
女兒的名字是小環取的,叫做吳心怡,寓意快樂平安。
這一日,吳昊正在修煉。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搖搖晃晃的跑到吳昊頭上。
對着吳昊的臉親了一口,吳昊睜開眼睛,溺愛的抱起小丫頭。
吳昊抱着小丫頭,不知低頭輕聲說了什麼,惹得小丫頭咯咯笑個不停,在一旁的小環也是笑盈盈的看着父女兩。
一家三口在平州城幸福的生活,日子倒是過的充實,吳昊在修煉無果後終是放棄了。
從此吳昊每天教小丫頭讀書學字,不過這丫頭倒是對習武頗爲熱衷,每天都纏着小環教她習武。
小環禁不住,也是答應下來。
當吳心怡十二歲的時候,已經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大丫頭。
武功在小環的教導下也是到達一個不錯的水平。
就在這時平州城發生了一件大事情,那就是身爲皇族的太子駕到。
大街上圍滿了平民,站在道路兩邊,讓出一條大道,供太子出行。
吳昊一家人出來購物,遇見這個情況,也是站在一旁。
丫頭拉着吳昊和小環的手站在中央,看着那浩浩蕩蕩的人馬。
前面是騎馬的侍衛,接下來是掌燈的侍女,後面用八匹烈馬來這一輛華車。
和車同行的是一個白髮老道,騎在馬上閉着眼睛,對周圍的一切熟視無睹。
最後面則是手持長槍的士兵,一個個神情肅然。
當一行人馬行走到道路中央時,一道嬰兒般的啼叫突兀的壓過各種聲音。
這聲音刺耳無比,一般人聽後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原本閉目的老道,猛地睜開了眼睛,對着空中望去。
前行的衆人也是腳步一頓。
一個黑點出現在老道凝望之處,只是幾個眨眼黑點就化作一隻怪鳥。
怪鳥全身無羽,一片片鱗甲反射出幽幽之光。
而且腦袋也不是鳥頭,而是一個嬰兒的頭顱,只是面上表情猙獰。
怪鳥一丈大小,上面站着一個大漢,眉心處有一道黑焰圖案。
幾個呼吸,怪鳥就飛到衆人頭上。
雙翅揮舞下,帶起一道道狂風,吹得人影搖晃。
一些平民甚至哭喊起來,嘴裡大叫“妖怪”。
原本站在馬路兩邊的人羣,也是四散逃開。
吳昊看着這不速之客,一道法力散開,把自己的愛妻和愛女包裹住。
“來者何人”
領頭的軍士看着周圍混亂的場面,硬着頭皮問道。
大漢對着他獰笑一聲,腳下怪鳥吐出一道黑霧,把軍士包裹住。
黑霧中傳來一聲慘叫後戛然而止,待黑霧被怪鳥吸去後,原地只剩一具漆黑枯骨。
原本鎮定的人也是慌亂起來,身後的士兵,全都圍在華車周圍,不善的看着大漢。
老道眼中一寒,竟是一把拂塵掃出,把怪鳥擊飛出去。
大漢面色大怒,渾身冒着黑色火焰,對着老道打去。
吳昊看着這混亂的場面,擔心自己的家人出事,悄無聲息的帶着兩人離開了這裡。
回到小院,幾人閉門不出。
地面卻是不時抖上一抖,可見打鬥之激烈。
打鬥一直持續到後半夜纔沒了動靜,吳昊這才鬆了一口氣。
隨後幾天,大街小巷不時有流言傳出。
“大周國內亂,太子遇襲,下落不明。”
吳昊一家的寧靜也是在這一日被打破。
“爹,你看這人還活着嗎?”
吳昊正在大廳和小環交談,卻被吳心怡的大呼打斷。
兩人來到院內,見丫頭正看着地上的一個少年。
少年面容英俊,只是現在樣子頗爲凌亂,衣着也是血跡斑斑。
小環把丫頭往身後一帶,看了一眼吳昊。
小丫頭卻是從背後探出個小腦袋,看着自己的父母。
吳昊一道法力輸入進少年體內,少年慢慢睜開了雙眼。
見是一個陌生之人,下意識的就是舉拳打去。
吳昊自是隨手一拂,就把少年制住。
少年看着眼前的三人,想來應該是一家人。
吳昊正要開口,小丫頭卻是脆生生的問道。
“你是誰啊,怎麼會昏倒在我家?”
少年雙眼轉動,有些虛弱的說道“吾乃...我是來此遊玩,不料遭遇盜賊,險些被其殺害,雖是僥倖逃脫,不過也是身受重傷。”
“這樣啊,那你先在我家養傷好了。”
小環一聽,暗道“平日裡太寵愛這孩子,竟是這麼沒大小。”
出聲教訓道“心怡,小孩子怎麼能參與大人的事,你回房去。”
小丫頭見母親生氣,撇了撇嘴,向着後院跑去,還不忘對着三人扮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