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寧無慾的大哥留了些丹藥寶物,施施然離開,留下一臉悲切的張秀娘,和陰鬱到了極點的青年。
之後張秀娘更是被寧無慾大哥玩弄多次,而寧無慾也是忍氣吞聲,心理卻是發生了扭曲,對於他的大哥雖是極恨,但卻是害怕更甚,一直都不敢表露出來。
但對於張秀娘卻是沒有顧忌,不僅暗中佈下禁制,更是用一些變態的方法折磨她,沒有一點愛護之心。
兩人的心早已形同陌路,此次不過是虛與委蛇,相互算計吧了。
如今兩人被藤蔓迷了心智,憑藉本能行事,竟是相互指責起來。而且兩人的法力似乎被封住,如凡人一般,撕扯扭打在一起,不一會兒張秀娘就已經被青年騎在下面,掙扎起來。
青年撕扯掉張秀孃的衣裳,露出一具豐腴的潔白身軀,以及那高聳的酥胸,臉上卻是面無表情,冷冷的看着少婦的掙扎反抗,嘴角漸漸露出一抹笑容,弧度逐漸拉大,那種殘忍邪惡詭異的味道。
“賤人你不是喜歡被人用強嗎,我今天就滿足你!”
吳昊看着洞穴內的活春宮,臉上沒有一絲旖旎風光,緊蹙的看着那株藤蔓,大感棘手的樣子。
青年和少婦都是**裸的在洞穴內翻雲覆雨,不是傳出一兩聲呻吟,卻是低沉而壓抑。少婦雪白的身子,一條條猩紅的傷口,被青年用指甲劃出來,痛於**織在一起,化作青年不斷聳動的背影。нéiУāпgê下一章節已更新
只是此情此景沒有一絲**,完全是機械的,兩具都還不錯的皮囊,進行着毫無感情的運動,落在吳昊眼中,和畜生交配沒什麼兩樣。
吳昊一直沒有大的動作,他在等,等着兩人最後的結果,他要看那邪魅的藤蔓有何詭異之處。
終於,吳昊發現了一絲不同。
在兩人的周圍,一絲絲根鬚般的觸手,向着兩人爬了過去,沿着兩人的交合之處,滲透進兩人的體內。
隨後吳昊發現一縷縷白色的光暈,不斷的從兩人體內流逝,沿着那根鬚消失在洞穴中。而藤蔓哪裡,卻是有一道白光在凝聚,最後徹底同化成白光。
而兩人的身軀也是逐漸乾煸下來,尤其是少婦,原本成熟豐腴的身子,竟是鬆弛的暗淡下來,而青年更是不堪,本就不強壯的軀體,更是如同骷髏架一樣,快被吸乾了。
一直到兩人都皮包骨的時候,那一直進行的原始交流才停了下來,兩人貼合在一起,風火殘燭,氣若游絲,顯然是活不了了。
“秀……娘……”青年似乎恢復了神智,斷斷續續的呢喃着,眼神滿是溫柔。
張秀娘看着那目光,似又憶起了當初那個如沐春風的青年,兩人一起修法術,兩人一起出門歷練,兩人一起談笑風生,最後心中那一直積聚的怨念,被盪漾開了。
“無……欲……”少婦同樣是艱難的開口,目光中的怨毒消失的一乾二淨,是一抹濃濃的柔情。
“對……不……”青年似還想說些什麼,最後一口氣提不上來,死了。少婦也是緊隨其後,洞穴內只留下兩具乾屍,隨即被河流一衝,徹底溶解了。
吳昊一直到兩人死乾淨了,也不曾有任何動作,他只是看着那藤蔓,眼中露出一絲猶豫。
正躊躇間,其中一個肉瘤忽的藍光一閃,一道人影踏風而下,踩在那河流之上,根本不懼絲毫。
“靜言師姐”
吳昊一徵,隨即眼中猶豫之色一消而空,露出一抹果斷。他之前就猜想這裡有幾分古怪,如今看着那藤蔓,倒是生出一種猜想。
這裡應該是一巨大植物的體內,廊道不過是僞裝,在踏入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出去的路,唯有幹掉這藤蔓。
如今看見彭靜言,吳昊雖是擔心,卻是強忍着沒有動手,伺機偷襲,這纔有最大的勝算。
彭靜言本就是一毒體,對於這陰穢之氣根本就不懼怕,只是隨着那空間的移動,她心中愈加不安,這才引爆毒氣,把那肉瘤毒的枯萎掉,逃了出來。
踩在血色的陰穢之氣匯聚而成的河流上,彭靜言也沒有任何不適,看着那株藤蔓,嘴角勾出一個動人弧度,面上冷漠的掃視而過。
“這就是此地的命門嗎,倒是頗有幾分詭異。”
不知道這藤蔓厲害的彭靜言,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正陷入一危機之中,而彭靜言的到來,也是讓這藤蔓感知到了。
尤其是藤蔓感知到一股極爲精純的木靈氣在彭靜言的儲物袋裡隱匿着,它這種植物系的妖獸,對於此特別敏感。
彭靜言卻是看向一旁的地面,哪裡有一塊三角鐵牌幽幽發光,模樣黑不溜秋,不怎麼起眼的樣子。
但卻是手一招,入手出乎意料的厚重,絕不是一般的金屬鍛造而成,試着用法力激發了一下,卻是因爲沒有煉化的原因,鐵牌只是顫動了幾下,就無動於衷起來。
而在彭靜言把玩的時候,那藤蔓竟是猛的拔高,枝幹上的葉子倏地睜開一隻隻眼睛,表情不一的對着彭靜言看過去。
彭靜言措手不及下,沒有料到這植被竟已成妖,被無數光線包裹住,隨後神情一下就呆滯了起來。
一直觀看的吳昊哪裡敢繼續冷眼旁觀,倏地灼燒掉那壁障,讓那本來不大的洞口化作一人大小,跳了進去,一甩靈印,對着那藤蔓拍去。
藤蔓也是大出意外,沒想到有人可以從洞穴壁中出來,倒是沒有預料的被那靈印打中,剎那其上的葉子,裂開了許多,不少眼睛直接破碎。
而包裹住彭靜言的光線,也是藍光一閃的,被一股藍色的霧氣盪開,化作點點靈光潰散。卻是彭靜言體內的毒珠,自行護住。
彭靜言眼中清明之色一閃,隨即便看見吳昊打出一把驚天之劍,足有十來丈,威勢一卷的避開層層紅氣,對着那藤蔓斬去。
來不及想吳昊爲何會出現,彭靜言在水面上輕踩,一團藍霧凝聚的長槍,被其一把握在手上,對着藤蔓狠狠刺去。
“轟轟”
吳昊和彭靜言的攻擊幾乎一前一後的落在藤蔓上,帶起滔天紅芒,一股氣浪讓那河流波濤起伏,整個洞穴都是顫抖起來,卻是沒有出現一絲裂痕。
吳昊來到彭靜言身邊,看着紅芒大作的地方,不知道藤蔓下場如何,連續幾下打過去,只怕築基期也受不了。
而就在吳昊看着那靈氣混亂的紅芒處,忽的面色一變,召回靈印護在身前,卻是被一條枝丫抽中,連帶着靈印,兩人都是倒飛出去。
而瞬間又是幾條枝丫升騰起來,對着兩人抽了過去,只是勁風就堪比練氣期後期的威勢,若是被那枝丫本體抽中,只怕是被一斬而斷。
“築基期”
兩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卻是猛的一點那靈印,讓其化作十來丈,表面雕刻的蟲魚鳥獸一一流轉,好似活了過來,浮現在靈印周圍,對着那幾條枝丫壓了過去。
這絕對可以碾壓練氣期的攻擊,卻是被幾條看似柔弱的枝丫,一抽便打回原形,打進穴逼裡。
而吳昊兩人卻是憑藉着靈印阻攔的時間,一下子遠離了,落在遠處看着已經散開的紅霧,兩人目中各自都是忌憚。
藤蔓已然化作數十丈,枝幹比之水缸還要粗上幾分,好似鋼筋巨蟒一樣,泛着一種冷冽的森然。
而在其枝幹兩側,衍生出十多條枝丫,每一條枝丫手臂粗細,卻是更長,更尖銳。
此刻每一條枝丫都在周身飛舞,張牙舞爪的樣子,更是在其每一片葉子上,又重新凝聚出來一隻隻眼睛,看着吳昊兩人都是冷冽至極。
“下界螻蟻,竟敢傷我,死不足惜,以我天罰,萬花瞳,葬滅!”
這藤蔓竟是發出一種古老的音節,吳昊兩人雖是聽不懂,雖是直接通過神識之力明白了其表達的意思,當下都是緊繃起來。
而那藤蔓在說完此話後,竟是每片葉子齊齊一轉,其上竟是出現一片片花瓣,從瞳孔中飛射出來,剎那就形成漫天的花雨,卻並不美麗,天地間肅殺一片,一種殺意直逼二人。
吳昊自是不會坐以待斃,雖然這是築基期的一擊,但只是不能等死。
“弒神術”
天地間一條河流跨越時間洪流的奔騰出來,剛一出來就把那漫天的殺意沖淡了幾分,隨即一道人影從河流中鑽了出來,手持巨斧,對着那花雨斬去。
一道古老霸道的意志,化作一縷蒼勁的氣流,對着花雨射去,竟有種飛蛾撲火的感覺。
兩者交織在一起,便有大面積的花瓣潰碎,但在那巨大殺意的籠罩下,那古老的意志也是逐漸被磨滅。
吳昊見狀,連續吐出三口精血融入到河流之中,使得又一道人影,隱約冒出水面,卻終究是因爲修爲不夠,沒能鑽出水面。
但就算這樣,另一道意志,也是對着花雨擊去,前後兩道意志,幾乎破碎了大半的花雨,讓那殺意都是淡去不少,但終究是阻止不了築基期的一擊,被剩下的花雨籠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