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球隊經過短短的三天調整休息期後,終於迎來了他們的下一場比賽,但比賽的對象,他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葉風這次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在前幾日的訓練中,一直強調他們要加強體能和身體對抗能力的訓練。一中球隊的球員們似乎也能夠感覺到,他們接下來的比賽,一定又將是一場硬仗。
樑茜這幾日就像是一隻嘰嘰喳喳的小鳥,滿臉的笑容,整日圍在葉風的身邊,也不多說話,就是傻傻的看着葉風,偶爾與葉風目光相對,她就會綻放出如春花般的笑容。
葉風卻總是板着一張臉孔,這幾日他盯訓練盯的很緊,期間又展露過幾次他那神乎其技的腳法,球員們纏着他,讓他將這絕世腳法傳授給他們,可葉風卻道:“這樣的腳法,我即便交給你們,你們也不一定能學會,這個是天生的,後天即便練得再苦再用心,也無法練出來,其實你們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種最強水平的腳法,這就要你們自己去感悟和體會了。”
球員們並沒有覺得葉風的話有多麼的狂妄,因爲他們知道,葉風的腳法,的確是天生的,他的力道、天賦、意識和球性都要遠遠的超過他們,他們無論如何,也是無法練成葉風那樣的,正如葉風所說的一樣,他們也許不會擁有葉風那樣神乎其技的能力和腳法,但是他們一定可以找到最適合自己,與自己而言,最強的腳法。
下午的時候,葉風帶着所有的球員,驅車離開一中球隊的大本營,球員們一路疑惑和猜測,這個行事與衆不同的同齡個性教練,又將帶着他們去那裡比賽啊。
一路顛簸,這一次葉風帶着他們卻是來到了一處工地。這工地還正在施工中,葉風領着所有的球員下了車,在這工地上饒了一大圈,最後來到了這工地深處的一片極大的空地上。
這片空地可能是一處被規劃好的建房用地。周圍堆滿了建材,這片空地雖然不太平整,但比起原來那所打工子弟高中來,這裡的泥土要比那裡鬆軟多了。
葉風吩咐球員們用帶來的足球先進行賽前熱身,告訴球員們與他們進行比賽的隊伍很快就會過來。
樑茜忍不住好奇,拉着葉風的手,嘟着嘴問道:“究竟要和什麼人比賽嘛,要到這麼奇怪的一個地方,你偷偷的告訴我好不好。”
葉風促狹的看着樑茜,笑道:“傻瓜。你猜猜啊。”
樑茜嗔道:“我怎麼能猜的出來嘛,只能胡亂的猜測一下,我看你帶我們來的這個地方,你不會是讓我們與這裡的民工進行比賽吧。”
葉風眼神充滿讚賞的看了一眼樑茜,偷偷的在身體右側伸起了大拇指。讚道:“看來我的傻瓜一點都不傻,這都能被你看出來。”
樑茜羞意滿懷,側過身體,背對這一中球隊的球員們給葉風做了個鬼臉,道:“來都來了,我若是再猜不出來,豈不真的成了傻瓜了。”
葉風笑道;“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一個小傻瓜。”
樑茜向葉風狠狠的揚了揚拳頭,但臉上卻滿是甜蜜的笑容。
便在此時,葉風身後傳來一生豪爽的笑聲,一個洪亮的男聲喊道:“葉兄弟你來了啊。”
樑茜向來人看去,只見對面來了十幾個人,全是一副民工的打扮。看那些人的樣子,也都是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爲首一人也就是與葉風對話的那人,身材最是高大魁梧,光着上身。黝黑的肌膚在傍晚的餘暉下泛着幽幽的光。
那幫人三步兩步便已到了葉風和樑茜跟前,領頭的男人笑道:“嗯,看你的那些球員,倒是像模像樣的,嗯,今天這場比賽,有的踢啊。”
葉風道:“你便放開來踢,可別給他們留面子,也不必給我留面子,該怎樣踢,便怎樣踢。”
那人笑道:“那是自然,總是踢野球,一點都不過癮,既然攤上你們這麼一支球隊,自然要放開來踢,使着勁道兒來踢了。”
葉風道:“嗯這就好,我就怕你看着他們年輕,放不開腳呢?”
那人哈哈一笑,道:“這怎麼可能,你都不怕我踢傷他們,我還怕個鳥啊。”
笑完之後,那人趁樑茜與其他人打招呼時,湊到葉風身邊,低聲道:“葉先生,你把我們利劍的人拉到這裡來,就是爲了跟這幫小屁孩兒踢球?”
葉風也低聲回道:“嗯,是啊,怎麼,你有意見?”
那人道:“不敢,我怎麼敢有意見,只是面對這些孩子,我們怕萬一收不住,傷到他們就不好了。”
葉風笑了笑,道:“放心,有我在,你們傷不到他們的。”
那人呵呵一笑道:“也是,有葉先生你把場,當然不可能有事。”
一中球隊的隊員與那楚大哥的工人隊見面行禮之後,葉風給一中球隊的球員做了簡單的賽前動員:“今天的這場比賽,絕對會是一場令你們一生都難以忘記的比賽,你們面對的那些人,並不是球員,他們毫無名氣,但是他們絕對不容小視,他們其中的很多人,都是我的…..嗯,是我的同鄉,也是我以前踢球時的球友,他們的技術水平,絕對是你們無法想像的,你們很幸運,能夠有這麼一個機會,他們現在剛好在同一個地方打工,過不了多久,他們便會分開了,那時候,你們便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記住,今天的賽場上,沒有任何規則可言,也沒有裁判,但是,今天的賽場上,處處都暗含着規則,人人都是裁判。我希望你們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哪怕是受傷的代價,也要將他們的東西學會,在比賽當中學會,你們有沒有信心!!”
衆球友齊聲高喊:“有,有!!”
葉風點點頭,又向那領頭男人點點頭,道:“好,比賽開始。”
一中球隊的球員在比賽開始後。纔算是真正明白了葉風在賽前動員中所說的那番話的真正意思,他們面對的這些工人隊的球員絕對不是普通的球員,他們都是天才,他們都是瘋子。他們幾乎沒有任何的戰術和陣形,但是他們的球技和意識卻是驚人的可怕,僅僅十分鐘,他們便進了五個球。
而且更爲可怕的是,在他們身上,你根本沒有任何規則可講,一中球隊的球員們到了這個時候,纔算明白葉風爲什麼在前幾日的訓練當中一個勁的要求他們進行體能和身體對抗的訓練,他們面對的這支工人隊,幾乎每一個人都是獅子和老虎。一中球隊的球員在與他們的身體對抗中,吃盡了苦頭。
隨着比賽的進行,一中球隊的球員漸漸摸透了一些工人隊的特性,他們的個人球技水平都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但他們的團隊意識和配合。卻完全沒有章法,往往是一個人帶球到了禁區之後,便完全變成了個人表演,在沒有適應他們的打法之前,一中球隊只是一兩個人上去防守,但是覺察到了他們的弱點之後,一中球隊的球員便放了開來。往往是三四個人上去防守,如此一來,便遏制了工人隊的瘋狂進攻,防守成功的機率大大的增加,偶爾還能創造出防守反擊的機會。
三十分鐘的時候,通過一系列配合。在周濤和李德勝的二過一配合後,一中球隊終於踢進了一個球。
一中球隊的球員一陣歡呼,場下的樑茜更是興奮,抱住葉風的脖子,送上了一個香吻。
葉風卻毫不動容。看着場上的情況,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莫可名狀的笑容。
中場簡短休息之時,葉風沒有說一句話,這讓一中球隊的球員倍感鬱悶。
下半場開始,場上風雲突變,工人隊像是完全換了個隊一樣,不再像是上半場那樣,大搞個人表演,反而打起了精妙的傳切配合,並不急於進攻,往往一次進攻,倒球的次數都要在七八十腳以上。
一中球隊的球員更是鬱悶,從來都沒有見過上下半場風格變換如此巨大的球隊,這支工人對,實在是太可怕了,這那裡像是一支業餘球隊,這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支世界頂級豪門,他們完全是在玩弄一中球隊的球員,他們在磨練一中球隊球員的耐心。
周濤十分鬱悶對方的那個中場,那傢伙的總是竄來竄去,他的眼睛注視的方向總是與他傳球的方向大相徑庭,眼睛往往看着左邊的時候,他的球卻傳向了右邊,眼睛盯着球門的時候,卻有出乎意料的將求傳向了後場,周濤當真是鬱悶到了極點。
同時,一中球隊的邊後衛劉建,邊鋒王磊,前鋒李德勝、徐樂也都很鬱悶對方與自己踢同一位置的球員,他們的場上變化實在是太多了,很多情況下,都會做出出人意料的舉動。
葉風在場下看着,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樑茜忍不住好奇,走到他身邊,挽住他的胳膊,問道:“你笑什麼呢?我們的球踢的這麼難看,你還能笑出來,我真是服了你了。”
葉風握緊了樑茜的纖手,道:“傻瓜,你看不出來麼,這支工人隊,是故意將自己所有的看家本領都顯現出來了,他們在收徒弟呢,他們要把與自己踢同一位置的球員都收爲了自己的徒弟,他們要讓一中球隊的球員在比賽中學會他們的本事,讀懂他們的意識,我們要謝謝他們。”
比賽結束時,一中球隊與工人隊的最終結果定格在了10:3,但一中球隊的球員似乎沒有一個人去注意最後的結果,他們更多的是找上了對方與自己同一位置的球員,問這問那,顯得不亦樂乎,很是興奮。
那工人對的領頭人走到葉風面前,與葉風擊了下手掌,笑道:“好,踢的很過癮呢。”
樑茜道:“謝謝幾位大哥你了,謝謝你們將自己的看家本領,無私的顯現和傳授給他們。”
那人道:“嗯,其實今天的這場比賽,我們沒有教他們什麼,只是讓他們明白了一個道理,賽場之上無規則,但是賽場之上又處處都是規則,在強烈的對抗之下,除了要能頂住之外。還要保持平和冷靜的心境,更重要的是,還要學會觀察對方,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對方的規律。”
樑茜嘆道:“可是要學會這個,又談何容易呢?”
那人道:“你聽起來會覺得很不容易,其實到了場上,在激烈的比賽當中,要做到這點其實並不難,難的只是你們的隊員有沒有這個意識,難的只是他們有沒有那種冷靜和平和的心境。”
樑茜低頭沉思,葉風又握了握那人的手,道:“三日之後,我們便約定好。一中球隊打主場,你們坐客場,再比一場。”
那人卻搖搖頭,道:“不行。”
葉風臉色一緊,道:“怎麼。難道你們沒有時間麼?”
那人笑道:“非也非也,豈止只是再踢一場,按我的意思,我們還要再踢三場、五場、八場,直到你的球員把我們的本事學了個差不多爲止。”
之後一中球隊的球員集合到了一起,與那工人隊一一互通姓名,由樑茜提議。兩幫隊員就在這工地附近找了家餐館,大吃了一頓。
衆人都是性情中人,酒後更是豪氣勃發,各自立下了誓言,一方要好好的學,一方要傾囊相授的教。樑茜看在眼裡,聽在耳裡,喜在心裡。
酒後告別,約定兩日之後,以一中球隊爲主場繼續比賽。雙方球員依依不捨。雖是一場比賽的情意,但雙方卻如同認識了好幾年的兄弟一樣,建立了深厚的友情。
雙方各自返回了各自的住所,將時間和空間再次留給了樑茜和葉風。
這一夜,葉風再次喝醉了,這一夜,葉風跟樑茜說了好多話,除了九星空間之外,他將自己的過往全部都告訴了樑茜,包括曾經發生在秘境的事情,包括他是一名修真者的事情,包括他身邊還有許多女人的事情,也包括他曾經的沒落、悲傷、憤恨與輝煌。
樑茜卻只回了葉風一句話:“葉風,我愛你,葉風,我愛你。不論你身邊有多少女人,我都愛你,這輩子你都別想拋下我。”
葉風無語,他醉了,但他的心卻並沒有完全的醉,他輕輕的摟住了樑茜,將千言萬語,化爲了一個深情的吻,兩顆年輕的心,在這一個不平凡的夜晚,真真正正的纏繞在了一起。
兩日之後,那支工人隊來到了一中球隊,與一中球隊又進行了一場比賽,這次從比賽結果,令葉風和樑茜很滿意,結果最終爲8:5,一中球隊的球員,顯然有了巨大的進步。
而結果卻不足以令一中球隊的球員興奮,真正令他們興奮的是,他們在這支工人球隊的球員身上學到了太多的東西,他們無論是球技、意識、體能還是打法配合,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半個月的時間,一中球隊與工人隊比賽了八次,每一次的比賽都讓一中球隊的球員受益匪淺。
聯賽盃比賽終於來臨了,比賽的隊伍一共有十六支,一中球隊按照以前的實力排名,在所有的參賽隊伍中也只能排到第十名,所以很多的球隊都沒有將一中球隊看在眼裡。
葉風以及一中球隊的球員對此卻是一點都不在乎,甚至在正式比賽開始的前一天,一中球隊的球員還在他們的教練葉風和領隊樑茜的帶領下跑到一處建築工地和一幫打工的工人大喝了一場,所有的參賽隊因此而對一中球隊充滿了鄙夷,這個曾經的三強球隊,如今的幾乎可以說是三流的球隊,對他們應該是構不成任何的威脅了。
與一中球隊同組的三支球隊實力都不弱,其中兩支還曾經打進過全國少年組俱樂部聯賽的決賽,但一中球隊的球員好像根本便不在乎這些,他們在與記者見面的時候,問的更多的則是這次聯賽盃比賽,如果得了冠軍究竟能給多少的獎金,一中球隊的隊長甚至說過如果沒有獎金,那麼踢這次比賽還有個毛毛意義的話。
這些言論自然又在這些參賽球隊中引起了軒然大波,很多人都給私下給一中球隊下了一個定論:“這支混亂、無紀律的球隊,很可能會成爲最早被淘汰的一支球隊。”
按照賽程安排,一中球隊的第一場比賽竟然是第一輪的最後一場,一中球隊的球員對此很是興奮,總是不分場合的便說:“嗯,這賽程安排的好,因爲最好的總是壓軸出場。”
聯賽盃比賽終於開始了,第一輪中比賽中,京城二中隊,鯉魚私立高中隊,分院隊,師大附中隊等京城市的高中聯賽中的傳統強隊均已出線,一中球隊最後一場比賽是與四中隊比賽。
比賽當日,球迷去的並不多,因爲兩支球隊都是所謂的弱隊,受關注的程度自然會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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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已接近尾聲,下週即將完本,現在正準備新書中,新書將會吸取修真民工的經驗教訓,將會有完整的大綱和細小入微的細綱,確保主線清晰。
民工成績不佳,對我而言,最大的收穫,就是從民工這本書中積累了很多的經驗,希望大家將來能夠繼續支持我的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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