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杏花名義上的丈夫郝建和鴻利集團現任總裁趙春男來的時候,吳杏花已經至少喝了一打半啤酒和多半瓶紅酒了,即使她酒量很足,這個時候也已經是俏臉泛紅,醉意縈縈了。
郝建和趙春男來到卡包之後,吳杏花就坐到了葉風的旁邊,緊挨着葉風,酒氣和女人自有的香氣混合在一起衝擊着葉風的嗅覺,尤其是雙頰燒紅的吳杏花將一隻纖長嫩白的胳膊似有意似無意的靠在腰部時,葉風的下腹某處猛地就變得火熱了起來。
在這種非常不合時宜的情況下發生這種狀況,讓葉風既尷尬,又刺激,他其實稍微向旁邊一挪動就能避開吳杏花,但鬼使神差的,他始終坐在那裡就是不動。
而那位吳杏花的名義老公郝建按着吳杏花提供的地址急急忙忙趕過來之後,本來心中滿是興奮和歡喜的,篤定這個名義上的老婆或許很快就能成爲自己真正的老婆了,畢竟他處心積慮設計了這麼久這麼周密的一個計劃,爲的就是將這個從當年的清純小妹蛻變爲絕世妖嬈的女人徹底拿下。
在郝建心裡,他可以情人無數,但真正能配得上做他老婆的,唯獨吳杏花一個。
可是剛一進卡包,就看到吳杏花跟一個年輕的帥小夥兒親密的依偎在一起,滿面酒紅的吳杏花幾乎將整個人都靠在了那個小白臉的懷裡。
這一幕讓郝建無名火起,妒火焚胸,也讓陪他一起來的趙春男看的酸氣沖天。
尤其是趙春男,上次被吳杏花擺了一道,當決定跟他合作的郝建告訴自己吳杏花其實就是他老婆的時候,趙春男才意識到,哪天晚上吳杏花所謂的男朋友,根本就是冒充的。
而此時,這個曾經冒充吳杏花男朋友的傢伙,竟然也出現在了這間卡包裡。
難道?他與吳杏花之間,真的有非同一般的關係不成?
四個人相對而坐,各有心思。
還是郝建先開口道:“杏花,我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說這話的時候,郝建故意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葉風,心中琢磨着這小子究竟是什麼身份。
吳杏花打了個酒嗝,笑道:“當然考慮好了,要不我幹嘛叫你們過來,你是現在就想聽我的答案嗎?”
郝建一聽此言,心中大喜,不容易啊,總算讓這朵帶刺的玫瑰屈服了,他身體前屈,湊近吳杏花道:“當然想聽,杏花,咱倆夫妻一場,其實根本不必走到這地步,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答應並且履行了我的條件,我就把手裡的股份全部都給你,我說到做到。”
旁邊的趙春男看着郝建,心中酸味兒更濃,心想吳杏花這麼漂亮的一枝花,尼瑪的最終還是插在郝建這坨狗屎上面了。
吳杏花的笑意看起來更濃了,眉如彎月,雙眼微眯,也向前傾靠近郝建臉前,笑道:“郝建啊郝建,你還真是人如其名,真**的是一個賤男人啊。”說到此處,她臉色突然一變,使勁吸了吸鼻子,張嘴就是一口痰,吐在了郝建的臉中央。
事情急轉突變,登時讓郝建羞怒無比,剛要開口時,吳杏花卻提前堵住了他的嘴,罵道:“草尼瑪的郝建,你那點兒心思以爲老孃我不明白嗎?我現在就實話告訴你,做尼瑪的春秋大夢去吧,老孃我已經決定了,把我自己手裡的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也乾乾脆脆地轉賣掉,不跟你玩兒了,你愛咋整就咋整去吧,就你這幾把樣兒,大半截兒身體都尼瑪入土了,還想在我身上打主意,你還真以爲你是情聖啊,你以爲你真能威脅老孃我跟你服軟嗎?我呸,我現在就明明白白的把我的答案免費送給你們,對,沒聽錯,就是你們,包括趙春男你這個跟得了豬瘟似的肥豬,聽好了,我的答案就四個字:草尼瑪逼。”
吳杏花一氣兒罵完,又喝了兩口啤酒,才道:“罵你們這兩個**還真特娘浪費我口水和力氣,得了,罵了也罵了,你們自個兒在這兒吹風吧,老孃我不奉陪了。”
葉風在旁邊聽着,心裡不得不服,這事兒要擱在自己身上,他還真做不到一氣兒不喘地罵出這麼一番酣暢淋漓的話來。
吳杏花拉起葉風的手,道:“我現在已經過完癮了,再在這兒待着也沒啥意思了,咱們這就走吧。”
葉風還沒出手呢,當然此時還不想走,剛想要說再等等,對面兒的郝建突然拿起一杯啤酒,朝着吳杏花猛潑了過來,口中還罵道:“你個賤.女人”
顯然,此時的郝建,已經徹底將自己的臉皮給撕下來了。
葉風哪兒能讓他得逞,身體向前一靠,內氣外放,登時將所有酒水一滴不剩地全部擋回了郝建的身上。
郝建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心想難道自己剛纔太用力了,以至於潑的時候沒潑對方向不成?
這念頭只是一轉,感覺上衣被淋溼的郝建登時將滿胸的怒火轉到了葉風的身上,罵道:“你特孃的是什麼東西,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你在明珠市過不下去。”
另一邊的趙春男此時也插口澆了一把火,道:“兄弟,這小子就是吳杏花的那個年輕姘頭啊,那天晚上我親眼看着吳杏花摟着他一起回了家。”
這話一出,郝建的肺都快被氣炸了,尼瑪的,自己的老婆居然帶着她的姘頭來跟自己談判,這頂綠帽子尼瑪得有多綠啊啊啊!
郝建用手指着葉風,氣喘道:“草.....草尼瑪逼的,草.......”
葉風瞪了他一眼,沉聲道:“你說話乾淨點兒,否則我不介意把你的嘴給封上。”
被葉風這麼一威脅,郝建氣的就差翻白眼兒了,轉向吳杏花怒道:“吳杏花,你告訴我,你這個姘頭到底是幹什麼的?你們到底好了多久了?”
吳杏花還沒說話,另一頭的趙春男再一次煽風點火道:“我說兄弟,這個問題還有必要問她嗎?人都已經領回家了,牀都已經上了,這時候你問啥都晚了。”
郝建的眼睛,紅了,氣怒攻心,他覺得今晚要是就這麼將吳杏花和葉風兩個人放走了,他都沒臉面對列祖列宗了。
當下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道:“你們幾個,馬上到酒吧11號卡包這兒來。”
趙春男有樣學樣,也拿出手機,道:“兄弟,你既然叫了保鏢過來,那我也把我的保鏢叫過來,給你助把威,好好給這小子一個教訓。”
郝建收起手機,怒視吳杏花,再次重複問道:“你這個姘頭到底是幹什麼的?你們到底好了多久了?”
見郝建要叫保鏢進來,吳杏花其實是有些緊張的,主要是怕因此連累葉風收到傷害,所以想馬上叫葉風離開了,當下抓緊葉風的手,道:“葉風,咱們走,別理會這個瘋子。”
郝建起身跨到了吳杏花面前,怒道:“吳杏花,你不把話說清楚,今晚就別想走,你別忘了,你在法律上還是我老婆。”
“郝建,你少**的跟我玩兒這個,你威脅誰呢?以爲有倆臭錢兒請幾個打手保鏢就牛逼.了?告訴你,老孃不吃你這一套,而且老孃也不怕告訴你,葉風就是我男朋友,怎麼了,等到跟你辦完離婚手續,我馬上就嫁給他。我再告訴你一句話,一百個郝建你,在我心裡,也比不過葉風的一根頭髮。”
這話一出,郝建瘋了,趙春男愣了,而葉風,卻是呆了。
明明知道吳杏花是一時氣急之下才說出這麼一番話,但從來沒有經歷過美女表白的葉風,這一刻,內心中確實癡了、慌了,也亂了。
片刻之後,努力壓抑住怒火和妒火的郝建從吳杏花那裡得不到答案,於是轉向葉風,問道:“葉風是吧,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你跟吳杏花到底好了多久了?”
葉風自然不會像吳杏花那樣心有多慮,直接道:“我在杏花姐的公司工作,送水的,至於我跟杏花姐好了多久了,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告訴你。”
郝建一聽葉風這話,登時氣極而樂,尼瑪搞了半天,這小子原來只是淼源公司一個送水工啊。
我草了,這下更是讓郝建怒火燒心了,尼瑪一個送水工,有什麼資格來給老子戴綠帽子,憑自己的能力和影響力,分分鐘都可以滅掉他。
吳杏花此時又拉了一把葉風,道:“葉風,咱們走,不跟這倆傻.逼廢話了。”
其實吳杏花是真擔心郝建會對葉風出手,以郝建此時的心態,既然從自己身上發泄不了怒火,就一定會將怒火轉嫁到葉風的身上,如果葉風因爲自己的事情受了傷害,吳杏花是絕對不能原諒自己的。
但令吳杏花意想不到的是,葉風非但不走,反而用力拽着她的手重新坐了回去,看着她,笑道:“杏花姐,你怕了麼?”
“我不怕,但是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既然你不怕,那就再陪我坐會兒,今晚你喝了不少酒,但是我還沒怎麼喝呢?你稍等,我出去要一打酒過來,你忘了咱說好不醉不歸了麼?”
“葉風,你.....你.......”
“杏花姐,不要說了,要相信我,等我,我很快回來。”
還沒等吳杏花再開口,葉風已經快速走出了卡包。
趙春男見此情景,譏笑道:“吳總,你的小白臉明顯是怕了,嘿嘿,扔下你一個人走了吧。”
吳杏花怒瞪了他一眼,道:“你別**的在這兒放屁,他絕對不會走。”
連郝建此時也覺得葉風應該是萎了,這讓他的怒火和妒火稍稍平衡了一些,這也是剛纔葉風以要一打啤酒爲藉口離開,而他並不阻攔的原因,他跟趙春男一樣,認爲葉風確實是怕了,他覺得這麼一來,就等於在吳杏花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一樣,很爽,很解氣。
在郝建和趙春男心裡,葉風不過是一個送水工而已,有什麼本事和資格跟他們兩個影響力巨大的財團老總做對?
而此時的葉風呢?
真的是離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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