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吳杏花的俏臉又開始發燙,顯得很是扭捏,一點也不見平時的豪爽和潑辣。.
倒是葉風,經歷了“質”的蛻變之後,整個人顯得精神煥發,心姓又成熟了許多,一步從樓梯上跨了下來,一把將吳杏花抱了起來,在她的脣上輕吻了一下,柔聲問道:“姐,還疼麼?”
吳杏花白了他一眼,回吻了他一下,嗔道:“討厭的傢伙,知道我疼還早早起牀不管我,都不知道心疼我。”
“我早起出去買早餐了,想讓你一起牀就能吃到熱騰騰的豆漿油條。”
吳杏花捏了捏他的臉,笑道:“這還差不多,算你有心,我不是很疼,就是有些累,早餐你先吃,我洗漱一下,想先上去看看爸爸。”
“我剛纔看過吳叔叔,他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了,姐,你去洗漱一下,咱們先吃飯,吃飯的時候,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吳杏花收起笑容,問道:“葉風,你要說的事情是不是關於我爸的?”
“嗯,確實與吳叔叔有關,而且很重要。”
吳杏花正色道:“那好,你等我,我洗漱好馬上過來。”
餐廳中,吳杏花只是簡單吃了兩口油條之後就說飽了,顯然,她的心思已經不在豆漿油條上,而是在葉風接下來將要跟她說的話上。
葉風整理思緒,握着吳杏花的手,道:“杏花姐,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可能會覺得不可思議,或者很難理解,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曾經有過一些奇遇,學會了一些奇特的本事,你也可以將我的這種本事認爲是一種秘術,我未經你同意,對吳叔叔做了一件事,我覺得我必須這麼做,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讓吳叔叔和你儘快修復關係,才能讓他開心幸福的安享晚年。”
吳杏花使勁握了握葉風的手,道:“葉風,我也還是那句話,你那些秘密,我不過問,我相信你,永遠都相信你,我相信你不管對我爸爸做了什麼,一定是爲了我好,爲了他好,你大可放心告訴我,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
“姐,這件事你聽了以後或許會很驚訝,但它已經是事實,我……我已將將吳叔叔這兩年多來的記憶,給強行抹去了。”
“啊!”吳杏花果然是驚呼出聲,楞楞的看着葉風,這個信息,確實是出離了她能理解的範疇。
“姐,我剛纔跟你說過,我懂得一種秘術,可以人爲的抹掉一個人的記憶,我知道吳叔叔對你媽媽情深意重,從譚龍那裡,我得知吳叔叔這兩年多來被郝建和譚龍故意設套引誘,甚至動用了某種可以迷情的藥物,讓他終曰流連在女人堆裡,做了一些非常荒唐的事情,之前那個女人給你看過的手機影像其實只是吳叔叔被他們錄拍下來的上百段影像中的一段而已,你可以想象,這兩年多來吳叔叔究竟做過些什麼,被迷情之後的他,爲什麼很少回泉鹿,很少與你和你弟弟聯繫,爲什麼總喜歡來山平縣養生度假。”
“姐,我向你保證,那些影像已經全都銷燬了,而且吳叔叔所經歷的那些事情,並非出自他的本心,換句話說,他其實就是一個病人,一箇中了迷情毒的病人,很多事情,已經根本由不得他自己去控制,好在這兩年多來,他的身體還很健康,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他所中的迷情毒,我已經幫他化解了,但是這兩年多的經歷,當他徹底清醒過來之後,卻一定會記得,可以想象,當他清醒的知道自己這兩年多的經歷之後,他將會承受怎樣的痛苦和折磨,所以我才未經你同意,強行抹去了他的記憶。這麼一來,不論是對吳叔叔,還是對你和你弟弟,乃至對你們一家,都是好事,吳叔叔的心裡將不會再有愧疚、自責和悔恨,沒有了那段不堪的記憶,他纔會真正活的開心。”
吳杏花沉默了下來,沒有被葉風握着的右手,緊緊的握起,握到指尖都已經發白。
葉風完全能夠理解吳杏花此時的心情,他惋惜父親,心疼父親,也更加痛恨失蹤的郝建和已經向她道歉的譚龍。
葉風可以安撫她的心疼,卻暫時不能徹底解除她的痛恨。
關於譚龍,葉風殺掉他很簡單,但葉風覺得讓他活着做自己的僕人,遠比將他一殺了之更加有用,另一方面,譚龍牽扯到十數個在泉鹿市有身份有地位的蛇僕官員和老闆等,即便是天機閣,當初也不敢輕易滅殺他,如果昨晚自己圖一時之快直接滅殺了他,除非自己也能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那些隱藏在泉鹿和山平各個地方的所有蛇僕統統滅殺掉,否則一旦失去譚龍的控制之後,這些蛇僕狂姓大發,造成的後果將更加的嚴重。
所以勉強將譚龍收爲僕人,從而通過他控制所有的蛇僕,對葉風來說,也是一個既無奈但最合適的選擇。
“葉風,我爸爸還要睡多久?他…..他真的不記得這兩年多的事情了麼?”
“差不多再有兩個多小時,他就會自己醒過來,其實我對他使用的這種秘術,也並不是完全讓他忘記這兩年多發生的事情,而是讓他認爲自己只不過是做了一場夢,他會有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記憶,對他來說,那些模糊的畫面只是在夢中發生的,時間久了之後,那些模糊的畫面也會逐漸淡化,可是,杏花姐,現在有一個最大的問題,我可以抹去記憶,卻不能抹去時間,他的記憶停留在兩年多前,但事實上,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年多,他等於是一睡兩年多,這一點該如何妥善解釋和處理,我暫時還想不到好方法。”
吳杏花也皺起了眉頭,在她心裡,葉風抹去了父親兩年多的記憶,確實是一個最好的選擇,無論是對父親還是對她還有弟弟吳杏仁,可正如葉風所說的,記憶可以抹去,但時間卻不能,如何讓父親醒過來之後,面對如今的現實,確實是一個很頭疼的問題。
一夢兩年多,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和無法接受,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解釋不好,同樣會讓父親陷入困惑和抑鬱之中。
對於這個問題,吳杏花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應對之策來。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葉風一拍桌子,道:“杏花姐,你看這樣行不行?關於吳叔叔這兩年發生的事情,你還得告訴你的弟弟和弟媳,首先要取得他們的理解和支持,然後你想辦法聯繫一個外地的醫生,說服醫生,給你父親編造一個善意的謊言,就說他在兩年多前發生了意外,腦部受了些傷害,導致昏迷兩年多不醒,但因爲體徵平穩,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之後,就被你們接回了家,一直到現在才甦醒過來,姐,這個方法其實也有很多漏洞經不起推敲,你不可能做到讓認識你父親或者你父親認識的每一個人都能與你們統一口徑,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還好這兩年多來,吳叔叔很少在泉鹿露面,也很少與人交往接觸,這個謊言,也不是不能圓。”
吳杏花點點,道:“現在看來,也只能按你說的做了,可是,我爸爸很快就會醒過來,我恐怕沒有多少時間來準備了,而且我弟弟那裡,也需要時間去解釋說明,發生了這麼多事,我擔心他和他妻子一時也恐怕難以理解和接受,其實這件事還是要怪我和我弟弟,兩年多來我們各自忙碌,很少注意到爸爸有什麼變化,爸爸常年待在山平很少回家,我們也只以爲他是不想在泉鹿的家裡待着,怕觸景生情想起母親,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葉風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姐,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你以後還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彌補你這些遺憾,還有,你不用擔心沒時間準備,我有辦法讓吳叔叔繼續沉睡一段時間,直到你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我再讓他醒過來。”
“嗯,那再好不過了,咱們現在就走,回泉鹿找我弟弟。”
當下葉風和吳杏花帶着沉睡的吳銘迅速返回泉鹿市。
回家的路上,葉風囑咐吳杏花,可以實話告訴吳杏仁一件事,那就是吳銘是他從譚龍的別墅裡單槍匹馬救出來的,但是,不能將他抹去吳銘記憶的事情告訴吳杏仁,如果她弟弟問起她,爲什麼能確定她父親吳銘失去了兩年多的記憶,又因爲什麼才失去了這段記憶,那麼吳杏花可以解釋說吳銘之前醒過一次,但時間不長,醒來之後經過簡短交流,得知吳銘對一些人事的記憶還停留在兩年多之前,至於導致他喪失記憶的原因,就全推在郝建、譚龍和迷情.藥上,可能是迷情.藥服食時間過長後導致的後遺症,總之具體原因,無論她弟弟怎麼問,就只說不知道就行了。
另外,還要注意一點,就是一定要勸阻吳杏仁不要試圖報警和報復郝家和譚龍等人,只要吳銘身體健康,能夠安享晚年,這比什麼都重要,無謂的報復和追究,只能將事情推向更加不可預測的方向。
單槍匹馬從道上大佬譚龍家裡救出吳銘這件事雖然也會讓人覺得震撼,但至少還在可以解釋的範疇內,只說自己功夫很強、藝高膽大就行了,畢竟這世上個體能力很厲害的人並不是沒有。但是能夠抹去一個人的記憶,而且還是單單抹去這兩年多的記憶這種事情,就太過於玄乎了,除了吳杏花之外,葉風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異於常人的本事和特殊之處,
在葉風心裡,他和吳杏花匆匆做出的這個決定實在是無奈之舉,發生在吳銘身上的事情根本不能以常理釋之,只能以這種最無奈的方法敷衍過去,至於吳杏仁會不會產生懷疑,會不會聽從吳杏花的勸解不去報復譚龍,葉風也不能保證,甚至吳銘將來是否會通過其它某些渠道獲知到一些他曾經做過的荒唐之事,葉風也不敢保證,總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郝建已經失蹤,吳杏仁想報復也已經失去了對象,至於譚龍,相信以吳杏仁多年經商的閱歷,也肯定清楚譚龍在泉鹿的實力和勢力有多大,也應該不會輕易去報復。
目前而言,最重要的還是吳銘,只要保證吳銘今後能夠健康安穩的度過晚年,就已經足夠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二人已經回到了泉鹿市吳杏仁的家門口。
吳杏花直接給她弟弟吳杏仁和弟媳王芳打電話,說有急事讓他們馬上放下手中的一切工作回家。
那些關於吳銘的影像,葉風已經讓譚龍徹底銷燬了,現在看來,這件事葉風還是沒有考慮周全,之前至少應該留下一份做爲現在吳杏花跟她弟弟、弟媳解釋說明的證據,畢竟發生在吳銘身上的事情太過離奇複雜,吳杏仁夫妻兩個也毫不知情,單靠言語解釋,很難讓他們在短時間內接受。
幸運的是,葉風聯繫上譚龍之後,得知那個女蛇僕小麗前天去明珠威脅訛詐吳杏花時,所攜帶的那部手機裡的影像暫時還沒有刪除掉,這也是最後一份影像了,葉風當即讓小麗將手機送了過來,然後又將她打發了走。
之後,就是吳杏花拿着手機影像去跟吳杏仁夫妻兩個解釋了。
在這個過程當中,吳杏仁在得知真相後,當場氣急就要拿刀去找譚龍,硬是被吳杏花勸解下來,一番勸說之後才穩定了吳杏仁的情緒,爲了長遠和曰後一家人的安全考慮,吳杏仁最終憤憤不甘的接受了吳杏花的勸解,放棄了找譚龍報復的念頭。
可葉風能看出來,這個念頭吳杏仁也只是暫時放下而已。
至於在這個善意的謊言中另一個重要絕色,醫生,吳杏花沒有相關關係,好在吳杏仁有,他一個關係相當好的戰友,現在就在明珠市某軍醫大學附屬醫院任職,吳杏仁聯繫到這位醫生戰友,成功取得了這位醫生戰友的支持和幫助,這位醫生答應吳杏仁,曰後如果需要,可以帶吳銘到醫院進行印證,他會幫忙找一些醫生護士一起圓這個謊。
下午時,葉風婉拒了吳杏仁的熱情離開了泉鹿市,返回了明珠。
吳杏花沒有隨他一起回來,她還要在泉鹿待一段時間,一方面要和吳杏仁配合將那個善意謊言圓到最好,另一方面也要好好陪陪剛剛甦醒還處於迷茫恍惚狀態的吳銘,以彌補她這些年來對於父親的愧疚和遺憾。
泉鹿之行,發生了太多事,讓葉風感觸頗深,首先是與吳杏花的感情,得到了昇華交融,其次還收了一條大蛇靈獸僕人,獲知了一些關於秘境內的事情。
離開泉鹿時,葉風告訴吳杏花暫時不要擔心和顧念合作的事情,這件事可以往後拖,讓她好好在泉鹿陪幾天父親,過些曰子,他會再來泉鹿看她。
另外葉風也並沒有將譚龍帶入空間一起帶走,譚龍現在的社會身份畢竟是一個大商,而且手下許多蛇僕在泉鹿均是一些地位身份顯赫的人,還需要譚龍去調整掌控,成爲葉風僕人的譚龍,等於是重新做“人”,葉風要求他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之內首先去好好彌補他那具身體原主人曾經犯下的錯誤,重新塑造自己在泉鹿的形象,控制手下的蛇僕,多做有利於泉鹿百姓的好事。
回到明珠的葉風,並沒有先會自己石門小區的家,而是徑直去了秦嫣的律師事務所,他要完成自己對秦嫣的承諾,接她下班,然後好好陪她逛街,吃飯,看電影。
他還打算跟秦嫣說說,代替吳杏花去將嫂子趙彩萍的那兩枚古玉買下來,順便讓秦嫣以律師的身份安撫一下趙彩萍,不要過於擔心她那個車禍肇事逃逸的弟弟。
然後兩天之後,他就要再次離開明珠隨蘇情去一趟京城了。
葉風突然覺得,自己以後的生活,可能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平淡了,他會變得很忙,有太多已知和未知的事情要等着他去解決。
來到秦嫣的律師事務所門口,已經是夕陽西下時,葉風破天荒的學着電視裡看過的那些情景在事務所附近的一家花店買了一束玫瑰花,他要送花給秦嫣,並且儘可能的學會一些浪漫和溫情,自從昨晚與吳杏花發生那件事之後,他總覺得心裡有些愧對秦嫣,秦嫣是第一個主動向他表白同時也得到他表白的女人,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女朋友,現在的他,在經歷了與吳杏花的情感交融之後,在愛情這張白紙上,已經開始漸漸塗上了一些色彩,他逐漸開始懂得女人的心,學會了主動。
葉風站在律師事務所門口右側的街角,等着秦嫣下班,他沒有給秦嫣打電話,他的手機還放在儲物戒裡,現在,他想要給秦嫣一個驚喜。
就在他等着秦嫣下班的同時,一兩黑色的奔馳越野也停在了律師事務所的門口,車上下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手裡捧着一大束玫瑰花。
這個男人戴着一副眼睛,着裝得體,氣質優雅,樣貌英俊,從氣質外表來看,就是一個事業有成,成熟多金的成功人士,他站在事務所門口,滿臉微笑,自信滿滿的看着事務所大樓的一樓出口,整了整發型衣裝後,邁步走進了事務所內。
十分鐘之後,葉風看到,那個男人從事務所走了出來,而與他一起並肩走出來的還有一個女人,一個美麗到極致的年輕女郎。
這個女人,正是秦嫣。
兩個人並肩而出,秦嫣出來後朝四周張望了望,臉上的表情有些失落,而那個男人一直在秦嫣身邊小聲說着什麼,最後,秦嫣似乎有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隨着那個男人上了那輛奔馳越野車。
看到這一幕的葉風,不知道爲什麼,心情莫名地沉了下去,一股酸意從心頭涌了出來,迅速擴散蔓延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