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天想入非非的時候,梵音打斷了他的思索,輕柔的笑問:“前些日子,你是不是從一個老傢伙手裡拿到一塊玉佩?拿給我看看吧。”
玉佩?哦,就是上次救下小瓶兒那回?連忙從腰間解下那塊爛貨,毫不猶豫的交到梵音手裡,完全沒有去想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梵音只是將玉佩在手中細細一看,玉佩就再次回到楚天的手中。
在楚天仍然沉浸在亢陽之體帶來的刺激與興奮之時,淡淡地道:“這塊玉佩,其中有一個小秘密,你一定要好生保管,有時間的話,就好好研究研究吧?”
小秘密?小爺我都不知道查看過多少次了,哪來的什麼秘密?
等楚天擡頭準備發問時,只有一陣清風拂面,哪裡還有天使聖女的身影?
呃……原來,她的功力,居然高到如此的地步……爲什麼不幫我呢?
天使聖女梵音離奇的來去,只是下山的小小插曲,在楚天沉下心來苦練法的時候,這事自然就慢慢淡忘下去。然而楚天並沒有淡忘自己是亢陽之體的事實。利用這一點,嘿嘿,常常以此來威脅夜兒,把她幹得死去活來,一天大半時間都只能軟軟的躺在牀上。
半月之後,三人終於到達山下的礦山山莊——歸天莊。
歸天莊地處百草鎮上。由於它並非商業城鎮,這裡地面佔地面積非常,知名度卻非常之低,鎮上的人口也不過幾萬人。要不是有聖女宮的歸天莊在鎮上有幾處較大的生意支撐着全鎮的生計,百草鎮只怕20年前就荒廢了。
可以說,聖女宮的歸天莊,就是百草鎮名副其實的土皇帝。
然而,分部山莊被毀的消息證明着外面非常不安全,三人自然不能蠢得堂而皇之大搖大擺的進入百草鎮。於是,本來只要兩天的路程,一男兩女翻山越嶺晝伏夜出,足足走了八天,這才趕到了目的地。
記得最後一次到歸天莊,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五年沒見,眼前的雄渾建築仍是那樣的熟悉。
不知爲何,看着眼前熟悉的莊園,楚天的心頭卻突地一震。
這……偌大的莊園,爲何顯得如此的死氣沉沉?
歸天莊主人,昔日修真高手陸天衍,如今卻是形容慘淡地躺在牀上,身體多處嚴重受創,包紮過的傷口,仍不時地滲出絲絲醒目的血水,神情再也不復往日的英雄豪氣。臉色蒼白無力,雙目也微微內陷,明顯是受創太深……見到楚天一行三人,陸天
衍突然神情激動,臉色泛出不健康的紅暈,嘴裡發出“荷荷”不止的沙啞呻吟,竟是掙扎着要坐起來。
心中一陣痛楚,楚天眼明手快,在陸天衍身邊的老管家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非快地撲上前去,小心翼翼扶住陸天衍消瘦的身體,幫他緩緩地坐靠在牀欄邊。張嘴說話時,才發覺自己的聲音竟有些哽咽不清:“天衍前輩,我……我們來看你了……”
陸天衍一陣劇烈的咳嗽以後,連連點頭不止,費力地道:“好,好,見到你們沒事,我就放心了……咳咳!”
就像一把尖刀刺進身體,心頭說不出的痛楚不堪,陸天衍如今的模樣,只怕大半是因門派而起吧。強忍着內心的陣痛,故作鎮定地問道:“天衍前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沒錯!”陸天衍強忍着傷痛,神情再次激動萬分,咬牙切齒地道,“淨地宗的人!三個月前,我們就收到風聲,說有人要對聖女宮不利。只是……咳咳咳,只是沒想到發生得那麼快……得到分莊出事的消息………咳咳咳……”
“我得知消息後,立刻帶着山莊裡一衆好手趕過去。誰知,只是到了半路,就碰上了他們……哼哼,,我竟連他們在分會下屬的頭目都打不過,虧得那傢伙手下留情,只打斷我全身的關節,隨我而去的所有莊內高手,全部被砍掉一隻手臂……”
“淨地宗!?!”
陸天衍繼續道:“我知道,憑那些人的修爲和勢力,我是沒有能力報仇了,只能帶着所有人回到莊內。哪知道,莊裡……莊裡面……咳咳,他們的黑手已經探進我們莊裡,加上山莊所有護衛都被我帶出去了,山莊簡直不堪一擊。我老婆和孩子當場被俘帶走,你的未婚妻也被打成重傷難愈,只有我妹妹見機得快,拼死逃脫了他們的追捕,如今也是不知所蹤……”
“啊!”身後的三女包括楚天在內,都發出一聲驚呼!
一股濃濃的悲哀充蓄在心頭,究竟得罪什麼人,居然會遭受如此的慘劇。
爲什麼會是這樣?
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悲傷,而是振作。正如梵音所說,應該放下一切的包袱,努力地提升自身修爲,花最短的時間讓自己強大起來。只有這樣,才能出人頭地。
“天衍前輩,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把事情查清楚,這個山莊從此以後我來負責。”楚天緊咬着牙關,狠狠的在內心發誓。
陸天衍點點頭,虛弱得開
不了口,可是眼神中,雖然包含痛苦,卻有着無盡的欣慰。
“紫襲現在在哪兒?我想要單獨見見她!”楚天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
看着楚天的背影在老管家的帶領下離去,陸天衍苦嘆一聲。目光在師姐與夜兒臉上一一流過。
…………
五年沒有相見,楚天對於自己未婚妻紫襲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梳着雙丫髻長着鵝蛋臉性格有些含蓄羞澀、只要羞羞一笑臉兒就會浮現淺淺小酒窩的形象……而如今的紫襲,卻顛覆了他的感官,絕對有着妙齡女子應有的一切特點。除了臉兒仍然是醉人的鵝蛋形之外,眉兒變細變長了,眼兒變得更加明亮嫵媚了,瓊鼻更加的聳挺,就連本來就含羞怯怯的小巧嘴兒,如今也更是溫潤誘人。
單薄的細被之下,隱約可見一副窈窕修長柔弱纖細的身軀……如果不是她的臉色過於蒼白,如果不是原本應該水靈透徹的眸子變得哀婉無神,她完全應該不比楚天生命中這幾個親密的少女差上半分。
究竟是哪個沒有人性的傢伙,居然能將這般我見猶憐的少女傷成這般摸樣?
紫襲的外傷幾乎沒有,最嚴重的傷勢,當屬擊中她腹部的一掌。老管家在路上透露,對手的這一掌,幾乎擊碎了紫襲的內腑,完全斷絕了生機。要不是心裡仍有着見楚天最後一面的強烈信念,只怕早該香消玉損……心痛!一輩子的心痛,完全在這幾個月中提前用完。
思緒,難以抑制的又回到童年時代,回到與未婚妻紫襲曾共同度過的歡樂時光,回想着那個梳着雙丫髻的鵝蛋臉小姑娘那甜甜羞羞的笑容,回想着她含羞帶怯的臉兒上那令人永生難忘的淺淺酒窩……不知何時,楚天已經坐在牀沿,輕柔地握住紫襲白皙無力的手兒,雙眼滿是淚水,模糊了自己凝視她的視線。
“襲姐姐……”楚天沙啞着聲音,無力的呼喚。
睡夢中的病美人,彷彿感應到楚天的呼喚,彎細的眉兒時鬆時皺,細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着。蒼白的病美人吃力的緩緩開啓雙眸,兩點黑漆如墨的眸子就那麼盯在楚天的臉上。
彷彿好久好久,又像是一呼一吸間的事情。本來失去神魄的眸子突的變得清晰水潤起來。霎時間,從這雙眸子中,完完全全的看到了驚喜、激動、緊張、委屈、憂慮……這雙飽含着各種感情的眸子,真像是師姐在首次撞見自己與夜兒**時的眼神,盯的楚天的心頭,莫名其妙的揪緊、揪緊、揪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