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的傷勢怎麼樣,不礙事吧?要不我們在這裡休整一天再趕路,如何?”
張慶元說話間瞥到了任逍遙臉色蒼白,這纔想起來了之前任逍遙被神山重傷,內心頓時緊張起來。
任逍遙擺了擺手道:“我的傷勢不礙的,還是不要在此地耽擱了,師妹和師弟們現在都還有危險,我們早些出去,早些找到他們這才能夠安心。”
提到師兄和齊媚,張慶元也是心急如焚,沒有再說什麼。
隨即三個人向五色祭壇走去。
臨走的時候,張慶元走到神山的屍體旁邊,俯身撿起來了神山的儲物戒指。
之前的神川和神見兩個人都有一副護身的天級鎧甲,這令張慶元有些眼熱,這神算門的底蘊如此豐厚,不知道神山的身上又會有什麼好東西。
來到五色祭壇,張慶元按照來時的方式,用身上的四種精純的靈力注入其裡面,很快,五色祭壇開始劇烈的顫動起來。
張慶元,任逍遙和火焰三個人都登上了五色祭壇。
一陣黑暗過後,眼前又是一亮。
到了空間裂縫了?張慶元緩慢地睜開眼睛,卻發現所在的位置並不是空間裂縫。
他第一時間感受到了空間裂縫的氣息,隨即判斷自己三個人這次被五色祭壇所傳送的位置是星空谷第九重空間。
“大師兄,火焰。注意守住心神,這裡有幻象。”
張慶元想起來了第一次來第九重時候的情形,所以出言提醒道。
任逍遙和火焰有了張慶元的提醒,心神絲毫都不敢有所輕怠,所以眼前並沒有再出現幻覺。
憑着記憶,張慶元很快找到了龍蛇王,張三丰幾個人的所在。
此刻他們正在一處空曠的地方盤膝打坐,見到張慶元回來,他們紛紛站起來,神色都很激動。
等人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更何況他們也拿不定張慶元和任逍遙兩人進入空間裂縫之後是否能夠安然地返回來。
“兄弟。你可回來了,怎麼樣,有沒有收穫?”
張三丰大大咧咧地哈哈大笑一聲,走到了張慶元的近前。拍着他的肩膀道。
不過。隨即他就瞥見了化作了神川的火焰。頓時警惕起來,甚至凝聚起來真元,準備下一刻迎接神川的殺手。
張慶元反應迅速。連連攔住了張三丰,撫住他的胳膊道:“大哥,別緊張,這人不是神川,不過是借了神川的皮囊而已。”
有了張慶元的話,張三丰才放輕鬆了許多,但是仍然不是很放心地道:“兄弟,你確定他不是神川而是別人。確定你和逍遙大哥兩個人不是被這人給劫持了嗎。”
張慶元一樂,張三丰還真是警惕,不過他也理解,張三丰的舉動其實也證明了他對於自己的關心,於是道:“大哥,你放心吧。這人是我在神火山收下來的僕人,由於沒有軀殼,所以在殺了神川以後,就借了他的軀殼。決然不是神川。”
張三丰也覺察到了自己過於敏感了,於是訕訕地道:“不是神川就好。啊?你說什麼?”
陡然間,張三丰發現,張慶元話裡包含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明明進去的是空間裂縫,怎麼就成了神火山了?而且神川竟然死了。
“大哥,彆着急,有點兒高人風範好不好。”
張慶元輕輕按了一下張三丰,於是將自己之前的經歷對幾個人簡略地敘說了一番。
張慶元和任逍遙的這番經歷可謂是驚心動魄。
龍蛇王和水猿獸阿嘯此時再次產生了一種跟對了人的感覺。
“好了,我們出去吧,現在以我們的力量也不怕再遇到神見那廝了。”張慶元說完,眼神中泛起了一絲冷冽。
進入了空間裂縫之後,他着實獲得了巨大的好處。太陽真火莫名地升級了,還收服了火烈鳥和火焰兩個火元猛將。
火烈鳥和火焰雖然離開神火山這種火元力精純的地方,有些實力無法催發出來,但是藉助太陽真火的溝通,他們和張慶元如果並肩作戰的話,那麼實力就不再是單純的累加了,雖然這樣做的結果是耗費張慶元大量的真元。
但是,用這一切殺神見,恐怕已經不是難事了。
一干人藉助傳送陣來到了第八重,第一時間一股精純的土元力撲面而來。張慶元也沒有再耽擱,直接衝着傳送陣而去,事實上,能不遇到神見還是不遇到的好,畢竟現在對他來說重要的是找到齊媚和兩位師兄,而不是剿滅神算門。
不過,該遇到總會遇到的,就在他們即將靠近五色祭壇的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了爭吵的聲音,張慶元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一行人立刻聽在原地隱匿起來。
“神見?你說什麼,你要殺了我?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
“嘿嘿,小門主?有些話還用我親自來說?我們神算門在整個神州結界是一個龐然大物,我不希望神算門的基業就此毀在你的手上,這個理由足夠了吧?”一個蒼勁的聲音陰測測地道,這聲音張慶元認識,正是神見的聲音。
聽他們的對話,像是什麼神見要殺了什麼小門主,而這個小門主好像也是神算門的,這是怎麼回事?
好奇之下,張慶元悄悄地釋放出來一絲神識,往傳送陣處望去。
傳送陣旁邊,一共站着三個人。張慶元一眼認出來了神見,在神見對面站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約莫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不用想就是神見口中的小門主了,在小門主的旁邊是一個妙齡女子。
這女子身材妖嬈,神情淡雅。身上散發出來一股能夠令人眼暈的氣質,只可惜,她的臉龐被一面白紗遮擋着,張慶元看不清她的容貌。
神見話剛說完,小門主立即開口譏誚道:“恐怕這也是大長老的意思吧?”
神見冷笑一聲,不答話,但是看他的神情顯然是默認了。
小門主之所以來到了星空谷,實際上是陪着身邊的女子來的,他憑藉着父親留下的一些頂級法寶穿重重阻礙,來到了第八重的時候。遇到了神見。神見看到他的第一時間,臉上就露出來殺意,那時候,小門主對很多事情已經瞭然了。他之所以和神見廢話了半天。只不過想與天爭一爭性命而已。
沉默了半天。小門主終於開口說話了,他含情脈脈地望了一眼身邊的絲紗美女,聲音有些嘶啞地道:“神見師兄。你想讓我死,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想請你在我死前答應我一件事。”
神見傲慢而又有些厭煩地道:“你說吧,我不能保證做到。”
“我求你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放過芊芊。她不過是一名普通的低階女子,她的死活絲毫影響不到神見師兄你的安危以及神算門的未來發展,可以嗎?”
神見一愣,沒想到小門主竟然是個多情的種子。
不過,想想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小門主之所以一直不被大長老看好,就是因爲此人胸中並沒有一絲霸道的氣息,反而多了一絲悲憫之心,這對於神算門的發展顯然是不利的,所以,很多次如果不是其他兩位長老攔着,大長老早已經將小門主廢掉了。
“不可以。”神見回答很堅決。
“爲什麼?神見師兄,算我求你了。芊芊是我最愛的女人,求你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饒了她吧。”
小門主幾乎哭腔道,他苦苦地哀求着神見師兄。
“哼!你父親,你父親。小門主,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認清楚現實嗎?你父親已經不在了,他的面子能有幾個錢?哈哈。”
說完,神見現出來了一絲嘲弄之色。
“你……”
小門主的父親在神算門一直是圖騰一樣的人物,在門中從來沒有一個人對他有過不敬的言語,所以在小門主心中,雖然父親已經消失不見了,但是他仍然是神算門的信仰。
而此時,神見的一句話就徹底地戳破了他心中的謊言。
人沒了就是沒了,無論他曾經多麼萬人矚目,多麼接受膜拜,但是世界上的一切人情都在遵循着人走茶涼的道理,這是鐵則。
恐怕神算門上上下下都明白,但是沒有人說出來。
這一刻,神見就是皇帝新裝裡面的那個孩子,當然他並不幼稚,而小門主卻是那個被真話弄得灰眉土臉的一絲不掛的皇帝。
“撲通!”
小門主直到現在纔想清楚了這些,再也顧不得什麼小門主的顏面了,雙膝一下跪倒在了地上,哀求道:“神見師兄,我求你了,我父親給我留下來很多法寶,我都送給你,好嗎?”
張慶元看到這裡,不由的暗歎,這個小門主還真是單純的可以,他不說法寶的事情,或許還有轉機,但是現在,說出來法寶的事情,以神見的貪婪性格,恐怕再也留不得兩個人了。
你用法寶換女人的性命,但是你根本就沒有籌碼,別人殺了你照樣可以取走你的一切。
果然,很快傳來了神見陰測測的聲音,“哼,人我要殺,你的寶貝我也要得到?你說你父親留下的寶貝,在我看來那些本來就屬於神算門的,傳在你一個廢物手上,現在正好讓我替咱們神算門收了回去。”
“你……”
小門主震怒得很深發抖。
神見不等他話說完,一記真元大手,狠狠地砸向了小門主。
小門主從小擁有整個神州結界最好的修煉資源,所以現在的修爲堪堪是出竅期的修爲,但是面對神見,他仍舊是太過於弱小了。
神見的真元大手拍過來,小門主迅速地躲閃開來。
黃金鎧甲頓時環繞在了他的身上,同時直徑半尺的銅鑼出現在了他的手裡。
“混天鑼?”
神見見到了小門主拿出來的法寶,頓時一愣。
傳說渾天鑼是神算門第一任門主所擁有的法寶。這是一個超越天級的法寶,在神算門中的名聲簡直是獨一無二,是神算門上上下下都仰慕的一件寶貝。
這渾天鑼可以說是神算門的鎮門至寶,同樣神算門之所以建立起來,這隻渾天鑼也沒少出了力氣。
渾天鑼和其他的法寶不一樣,它是專門攻擊人的神識的一件法寶,甚至門內有一種說法,神算法之所以傲世整個神州結界的神識功法就是脫胎於這件法寶。
不過後來,小門主的父親失蹤以後,這隻渾天鑼的法寶就再也沒有現身過。
這使得門內的幾大長老都十分的痛惜。
曾經也有人懷疑過這件法寶已經被傳給了小門主。在神算門由於有其他長老的庇護,所以沒有人敢逼迫小門主。
同時,這麼多年過去了,神算門的從來沒有見過小門主用過這件法寶。所以漸漸地對於他的懷疑就淡了很多。
自從渾天鑼的下落沒有了眉目。大長老就一直鑽研煉器之術。誓死要煉製出來同樣的一面渾天鑼來振興神算門。然而經過多年的鑽研,最終他只煉製出來一件仿品,並且性能僅有渾天鑼的一半都不到。
所以。當神見看到了小門主拿出來的寶貝竟然是渾天鑼的時候,除了震驚之外,他的臉上同樣露出來了貪婪之色。
神見心中暗自盤算,如果自己獲得了這件渾天鑼,然後獻給大長老,恐怕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修煉資源,大長老都會一概答應下來。
“神見,我本來不想拿出來這面渾天鑼的,不過你既然這麼逼我,我也就不客氣了。”
小門主眼神突然散發出來一絲狠意。這面渾天鑼本來他是打算送給他身邊的女人陶芊芊的,爲了避免給陶芊芊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本來不想過早地暴露這麼鑼的,但是現在神見苦苦相逼,他不得不取出來。
然而,小門主說話的聲音還是有些發顫,畢竟,他只是出竅期的修爲而已,即便是拿着渾天鑼也未必就一定市場神見的對手。
“哈哈,我逼你?對付你一個小小的出竅期的修士也用得着我逼你嗎?”
神見一聲冷笑。雖然渾天鑼在傳聞之中,被鼓吹的神乎其神,但是神見畢竟沒有見識過,所以此時雖然有些忌憚,但是自己的修爲優勢擺在這裡,所以他仍然不把小門主放在眼裡。
“那你就試試。”
話一說完,他一個法決,將自己身上的黃金鎧甲穿在了陶芊芊的身上,隨即調動體內的真元,右手重重地狠狠地敲在了渾天鑼上面。
“嗡!”
渾天鑼的聲音響起來,洪亮的聲音響徹雲霄。這聲音中包含着特殊的金屬的氣息。
這洪亮的聲音像是一道道的波紋一樣,絡繹不絕地向着神見的身體傳過去。
洪亮的聲音裡同時還摻雜這一些不一樣的刺耳的聲音,這聲音和洪亮的金屬聲音形成了劇烈的反差,那種刺耳的感覺,尋常人聽了都會有自殺的衝動。
對於修士而言,這種聲音也是致命的。
聲音像是一根根的鋼針一樣,漫天飛舞地刺向了了神見的識海。
音波無形無質,而且波及範圍無比的廣大,神見想要躲避根本就沒有可能,他身上雖然有鎧甲護身,但是終究是防不住這樣的影響心神法寶。
“啊!”
好強的音波。
鋼針刺進了神見的識海,神見只覺得撕心裂肺的疼痛,這時候他自我了斷的心思都有了。
不過大乘期的修士畢竟是大乘期的修士,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神見想都沒有想,牙齒狠狠地在舌尖咬了一下,隨即一口精血噴出來,才漸漸地定下心神來。
渾天鑼發聲是靠着修士的真元催發的,小門主是出竅期的修士,催發起來渾天鑼十分耗費心神,所以渾天鑼在小門主真元不濟的時候,發聲總有一點兒時間空隙。
經過幾次發聲,神見終於摸清楚了渾天鑼發聲的這一個規律。心中開始變得不是那麼恐慌起來。
又一次,聲音停歇,小門主臉色蒼白,頭頂開始冒起了白色霧氣。神見判斷時機來了,趁着這一空隙,一記真元大手狠狠地向着小門主拍出去。
小門主此時正是虛弱的時候,無力迎接。
張慶元在一旁暗暗爲小門主着急,他雖然和神算門結仇,但是對於神算門內部的構架完全不太瞭解。
在一旁偷聽了一番小門主和神見兩個人的對話,他隱隱覺得神算門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或者說強大。這個小門主表現出來的性格就不像是外界關於神算門的飛揚跋扈和獨霸一方的驕橫。反而更多的是一種俠骨柔情。
神見和小門主的較量可謂是瞬息萬變,這時候,神見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陶芊芊出手了。
陶芊芊竟然也是出竅期的修士。她拋出來一隻玉鐲子。隨即擋住了神見對於小門主的攻擊。
看走眼了。神見一臉詫異。
小門主也是一臉詫異,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個陶芊芊竟然是出竅期的修爲。在他眼裡陶芊芊本來是個柔弱的僅僅築基期的修爲纔是。
他發現他根本不瞭解陶芊芊。
心中有萬般疑惑,但是此時卻不是出口詢問的時候。
有了陶芊芊爭取來的餘隙,小門主終於有了時間和修爲來催發渾天鑼。
不過,下一刻,躲在一旁的張慶元等人卻是受不了了。
雖然渾天鑼一出來的時候,張慶元已經用點睛筆將所有的人防護起來了,但是畢竟點睛筆對於神識的攻擊的防護能力幾乎爲零。
也幸好,而渾天鑼的音波影響力經過傳播到了傳到了張慶元一干人身邊的時候已經沒有神見所聽到的那麼強悍了,所以這些人才靠着調動真元的抵禦才得以防護了這麼久。
張慶元一干人中屬憐兒的修爲最低,她是第一個受不了渾天鑼的聲音的。
聲音再次傳來的時候,憐兒一聲尖叫,再也守不住了她自己的心神,倒在了張慶元的身邊。
張慶元轉而望了一眼阿嘯,此時他也是一樣開始翻起白眼來了。
這樣下去不行。
看到神見三個人戰況劇烈,張慶元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
張慶元要幫助小門主幹掉神見。
“哈哈,即便你們兩個人聯手又能如何,修爲低就是修爲低,即便是張慶元又能如何,還不是被我逼的進入了第九重。我今天就要在此斃了你們兩個人。”
神見明顯感覺到了小門主越來越虛弱了,如果他在抵禦過小門主第二波的攻擊,那麼就可以殺了小門主,同時得了他的渾天鑼了,這件夢寐以求的神算門的寶貝就要進入了自己的手中。
想到這裡,嘴角泛出一絲笑意。
“神見!別高興太早。和別人打架的時候都記着我張慶元,我張慶元自然不會辜負你的惦記,現在已經來到這裡,我看你能夠拿我如何!”
張慶元聽了神見的話,再也忍不住了,從隱蔽處一躍而出,出現在了神見的面前。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神見見到了張慶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頓時驚詫萬千,怎麼也沒想到張慶元進入了第九重空間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
“小子,我沒想到,你竟然又出來了。不過那又怎麼樣,之前我之所以讓你跑了是我一時疏忽大意,現在看看我如何一點兒一點兒炮製你們。”
神見見了張慶元頓時咬牙切齒起來了。
“哈哈,大言不慚!”
話說完,神見一記真元大手向着張慶元拍了過來。
張慶元此時也不怕他,這時候他相信自己雖然不一定能夠勝過神見,但是也不至於像之前一樣處處吃虧。
在這裡,他不但能夠調動起來第八重空間的充裕的土元力,並且他還有升級了的太陽真火,加上火焰火烈鳥這一人一獸的幫助,即便不用點睛筆護住自己,也能抵擋住神見的攻擊。
想到這裡,張慶元一個閃身,太陽真火頓時噴了出來,直接攻向了神見,同時暗暗地調動起空間的土元力來補充太陽真火消耗的真元力。
“轟!”
一道火龍凶神惡煞一樣地衝向了神見。
好厲害!
神見見到了火龍的勢頭。心中不禁地一驚,張慶元進入了第九重空間這纔沒有多久,怎麼變得這麼厲害?
他來不及細想前因後果,同時黃金鎧甲再次浮現在了他的身上。
“螻蟻,你能耐我何!”
神見冷笑一聲,一記真元大手再次拍出去。
不過下一刻,他發現不對了,本來一旁一言不發,努力地恢復着自己體內真元的小門主看準了時機,同時也取出來法寶向着神見攻來。
不過。渾天鑼實在是太消耗真元了。這次小門主使用的僅僅是渾天鑼的一隻錘子。
有了小門主的幫助,神見在太陽真火的影響之下,漸漸地和兩個人打成了平手。
這副局面就已經夠令他心中一緊的了。
因爲,他現在基本已經沒有了後招了。而小門主的渾天鑼此時並沒有使用。萬一。小門主使用渾天鑼的時候,張慶元默契配合,後者將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計上心來,決定拉一家打一家,於是開口道:“小門主,眼前此人是我神算門的大敵,你怎麼可以和他聯手對付我?”
“哼,大敵?神見,我問你,你剛纔可曾將我當成了神算門的一員,可曾把我當做神算門的小門主?”
“我當不當算不得什麼,但是你是前門主兒子,未來的門主,就是我神算門的弟子,神算門有自己的榮譽,你這樣幫助一個我們神算門的敵人對付我,如果大長老知道了之後,一定會將你逐出神算門,到那時候你將面臨着無窮無盡地追殺。”
“哈哈,大長老?大長老內心裡恐怕早就把我逐出了神算門了吧,不然的話你會這麼肆無忌憚地想殺了我?”小門主冷笑道,“神見,廢話少說,反正從我今天見了你起,就註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那就來個了斷吧。”
話說完,小門主衝着張慶元道:“這位兄弟,我的確是神算門的小門主,所謂小門主就是大長老圈養的一個圖章而已,即便是圖章,也是時刻被人視爲眼中釘的圖章,剛纔你在一旁應該已經聽到了我和神見兩人的恩怨。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們兩個聯手,一起幹掉這老小子。”
小門主語氣誠懇,張慶元聽了感到不似假話。
他要幹掉神見實際上只需要任逍遙和他兩個人就可以了,可是任逍遙剛纔說了要讓他一個人歷練一些,多和高手對敵,積累一下戰鬥經驗,這才他一個人對上了神見。
現在神算門的小門主向自己示好,張慶元也沒有太多的考慮,果斷答應下來:“好。我看小門主是一個信人,我們就聯手一次,幹掉神見。小門主,剛纔你的那把鑼能不能單獨針對一個人用,我還有幾個修爲低的同伴,你用上你的鑼之後,他們受不了。”
小門主一愣,他一開始只是通過特殊的方法將陶芊芊屏蔽在了鑼音之外,沒有想到這裡還有其他人,就沒有考慮過針對性的攻擊,這時候,張慶元一提醒,小門主道:“沒問題的。”
張慶元聽得小門主回答得這麼幹脆,不禁啞然,這個小門主還真是傻癡的可以,自己說自己這裡有同伴,他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都沒有考慮過自己暗算他。
不過越是這種人,張慶元越是信得過。
“嗡!”
再次一聲囉音。
這一段時間,小門主藉助上品的丹藥,已經將體內的真元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有了強力的助手,他現在鬥志也是滿滿的,所以,這一聲囉音顯得十分強勁有力。
音波像是萬把鋼針向着神見刺去。神見無法躲避,只能運起真元抵禦。
音波像是萬把鋼針向着神見刺去。神見無法躲避,只能運起真元抵禦。
這樣一來,神見就顯得十分被動了。
他在抵禦,奈何不住張慶元在進攻。
張慶元看準了時間,再次調動起來了第八重空間的土元力,同時太陽真火再次向着神見噴了過去。
熾熱籠罩了神見,神見卻沒有辦法分出心神來抵禦。
只能重重地捱了一記!
“噗!”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很快音波過去。神見正等着這一刻,他鮮血剛噴出來,一隻真元大手狠狠地衝着小門主砸了過去。
這真元大手似乎是神見有生以來發揮得最有拳意的一次,他夾雜着憤怒,仇恨,同時也夾雜着求生的**!
拳道無傷!
滔天的氣勢震驚了張慶元和小門主,他們沒有想到神見竟然能夠領悟這麼高的拳意,可見他的天資有多麼過人。
特別是小門主,他此時震驚得已經沒有閒時去躲避了。
無疑,憤怒中的神見的武力值增強了很多。
他的第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小門主的身上。小門主頓時也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受了重傷。
“我讓你再催發!讓你再催發渾天鑼!給我死!”神見一聲獰笑過後,絲毫不待小門主反應過來,再次一記真元大手衝着小門主砸了過去!
不過下一刻,他再次遇到了阻撓!
陶芊芊再次出手了。她再一次拋出來一隻玉鐲。玉鐲見風就漲。瞬間變大,朝着神見呼嘯而去!
就在剛纔神見曾經被玉鐲砸中並阻撓了一次,所以心有警惕。隨即一個翻手,接下來了玉鐲!
不過他並不知道,實際上,陶芊芊的目的並不是重傷他,甚至不是爲了救小門主。
下一刻,陶芊芊一個閃身,瞬間來到了小門主的面前,一把將渾天鑼搶了過去,真元重重地往渾天鑼砸了過去。
頓時,刺耳的鑼聲再次響了起來。
這個陶芊芊激發起了鑼聲,顯然沒有針對性的攻擊,而是無差別的攻擊。
聲音傳到了張慶元的識海,張慶元頓時心神一震,鋼針刺肉一樣的疼痛從識海傳遍了全身。
頓時張慶元也失去了戰鬥能力,痛苦的趕緊調動起來全身的真元抵禦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一樣,即便是小門主本人也不例外。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陶芊芊,眼中充滿了迷茫,這渾天鑼和一般的法寶是一樣的,得到了它以後首先要有一個煉化的過程,只有完全煉化完成以後,纔有權限催發它。
渾天鑼是可以借給別人的,但是必須由渾天鑼的主人傳授口訣才能夠催發。這也正是小門主不解的地方。
雖然小門主心中有意將渾天鑼送給陶芊芊,但是他從來沒有對陶芊芊說過,同樣也沒有將催發渾天鑼的口訣告訴過她,怎麼突然間陶芊芊就能催發渾天鑼了?
這是最讓小門主想不明白的地方!
如果正常的時候,小門主完全可以動用自己的一縷神念隨時將渾天鑼召喚回來,但是現在卻不行,因爲他之前受了重傷,現在又遭受到了渾天鑼的攻擊,哪裡有一絲多餘的心神。
陶芊芊此時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真元注入到了渾天鑼裡面,一次又一次地催發着。
“啊!”
一聲又是一聲的慘叫傳遍了整個第八重空間。
誰也沒看到陶芊芊此刻眼神中的一絲得意。
當然她也不知道,此刻正有一雙眼睛在默默地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這個人就是張慶元。
張慶元從一開始就覺得陶芊芊有些古怪,所以出來以後一直在暗暗防着她,直到現在她更加確定了這個女人有問題。
僅僅憑她那一抹笑意就能看出來。
事實上,此時的張慶元早已經不害怕音波的侵擾了。
一開始的時候,張慶元確實神識受到了攻擊,他防禦真元打開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了足夠的自保的能力,同時還有足夠的攻擊的能力。
所謂的防禦無外乎就是真元而已,而真元對於第八重空間的張慶元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因爲他可以隨意地調動第八重空間得土元力,無窮無盡。
不過,張慶元並沒有打算戳破她,這個女人和自己不過是偶然相遇,即便是有什麼特殊的想法估計也不是衝着自己來的,那麼她所有的圖謀也就和自己無關,既然這樣。又何必戳破。
不過,此起彼伏的哀嚎,讓他不能不採取行動了,一定要制止住她!
想到這裡,張慶元陡然暴起,衝向了神見。
“神見,你的末日到了!”
張慶元一邊防禦着渾天鑼的聲音,一邊祭出了太陽真火燒向了神見!
神見陡然見到了張慶元能夠行動,頓時大驚失色,但是他也確信張慶元同樣受到陶芊芊渾天鑼的影響。所以下意識的認爲。張慶元首先會先把陶芊芊解決掉,至少會把渾天鑼搶過來,卻沒想到,張慶元是衝向了他自己。
“啊!”
一聲慘叫!
沒有防備的神見頓時被太陽真火包圍住了。
太陽真火像是一條條的毒蛇一樣將他緊緊地纏住。這些毒蛇一條條地都吐着芯子。在他的身上尋找着破綻。只要他身上哪個地方露出來一絲空隙,它們就會毫不留情地咬下去。
失去防備的神見身上的哪個地方又有防備?
“啊!”
接連不斷地慘叫,神見短短的片刻中受盡了地獄般的煎熬。如果說之前的渾天鑼是讓他痛苦,那麼這一刻他受的是一種煉獄一樣的折磨。
漸漸的神見的身體開始縮小了,毒蛇纏着他的身體漸漸地縮緊了。
最終,神見化成了一股菸灰,死去了!
神見死了,鑼聲也停止了。
陶芊芊目睹了張慶元幹掉了神見的整個過程,她有些不理解張慶元爲什麼不害怕渾天鑼的聲音,但是她不敢繼續下去了,張慶元展現出來的實力不是她所能企及的。
神見死了,按照她原先的打算,拼着性命也要把所有的人用渾天鑼困住,然後藉着其他的手段一一解決掉。
但是現在她只能藉機停了下來,並且非常識相的將渾天鑼送回了小門主的手中。
陶芊芊楚楚可憐,帶着歉意地對小門主道:“不好意思,情急之下我剛纔就拿了你的渾天鑼來對付神見,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對不起。”
小門主對於陶芊芊奪走了他的鑼,顯然並不在意,他奇道:“芊芊,你怎麼會催發這渾天鑼的?”
陶芊芊有些羞澀地道:“啊?這鑼還用催發嗎?我取過來就用真元力狠狠地敲,然後就這樣了。不過,我敲的時候,心中隱隱地就感受到了一種催發的方法,然後就會了。”
說完,她又加了一句道:“不過,我還是沒有領悟到針對性的攻擊,剛纔讓大家受罪了,對不起你們。”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張慶元心中暗罵。這種鬼話三歲小孩子都不可能信。
不過接着張慶元突然發現自己錯了,這話還真的有人信!
小門主聽了陶芊芊的話,不但沒有懷疑,反而開心道:“原來是這樣,呵呵,芊芊,沒事的,沒有你的出手,恐怕咱們這些人已經死在了神見的手中了。你能夠催發這渾天鑼,以我來看,一是因爲你聰明絕頂,二是因爲你和這渾天鑼有緣分。”
小門主本來打算說與自己心有靈犀所以才能感受到了渾天鑼的妙用,但是這話說出來太過於孟浪了,所以臨時改了口。
張慶元聽了小門主的話,不禁暗暗嘆息,這個小門主果然是個癡情的種子,不過這情卻是用錯了人了,恐怕遲早有一天,這個女人會把小門主吃得連渣滓都不會剩下的。
不過,這是別人的事,張慶元也不好說三道四,只當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
“師兄,大哥你們都出來吧,神見已經死了。”
張慶元衝着任逍遙隱匿處喊道。
以他對小門主的初步瞭解,小門主對他們是不會有什麼惡意的,至於陶芊芊,她暫時應該也不敢。
聽到了張慶元的聲音,任逍遙,張三丰,龍蛇王,阿嘯,憐兒幾個人一起走了出來。
這時候,小門主才知道原來張慶元還有這麼多同夥在這裡,不過他卻並沒有防備,反而是謙謙和和地對任逍遙和張三丰兩個人執後輩禮道:“晚輩是神算門的少門主司徒黯,見過兩位前輩,見過諸位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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