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只是,對於自己的肉身被奪,朱雀妖王的意識深處,浮現出了怨恨的氣息。
火凰肉身奪取
這些關鍵性的詞語,在她意識深處逐漸加深,最後成爲永遠無法磨滅的本能。
這時,妖聖伸手將這半團本源扯開,連同裡面的意識一起化作原始的狀態。本能與記憶仍然存在,但意識卻消失了。漸漸的,這半團本源在妖聖手中化作一顆火紅色的蛋。看着蛋殼上細密的花紋,妖聖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隨手扔給白虎妖王:“去找個地方把它安放好。也許過個一兩千年,她就可以重生了。”
白虎妖王應了一聲,接過這顆半殘的火凰蛋。表面上他很服從,但實際上,等妖聖走後,看着手裡的火凰蛋,白虎妖王撇撇嘴,喊下手下一名妖將,有樣學樣的扔過去:“去,找個地方把它安放好。”
那隻妖將點頭答應,結果轉頭又喊來一名妖兵,同樣的舉動。同樣的話語。
最終,這顆火凰蛋,交給了一隻沒有轉化成妖族的高等兇獸。嘴裡含着火凰蛋,這隻高等兇獸跑了一圈,卻沒有找到合適的地點,最後不耐煩了。隨意折了一大堆火屬性靈木,又挖了個大坑,把靈木和火凰蛋都給扔了進去埋起來。
一隻失去意識的妖王傳承,沒有人會真的當回事。妖聖不在意,這隻高等兇獸更不在意。
聖城之中,妖聖喊來不少妖族。嘗試用蘇杭給的妖族法門修煉。
效果十分顯著,這些妖族的力量,快速提升。
知曉法門來自一名修行者,妖族對於人類的敵意,也減輕了許多。最起碼,不會每天都嚷嚷着,去修行者那邊開葷了。
隨着新生代的妖族誕生,這些小傢伙們對於修行者的敵意更淺,有膽大的,沒事還跑去找修行者的孩子玩。
妖族勢大,修行者哪敢傷他們,像寶貝一樣供着還來不及。
時間長了,雙方的隔閡越來越少,如楚軒這種實力強大,又做事果斷的人,更與幾名妖族交上了朋友。
有事沒事,妖聖也過來找人喝酒。表面上看,他誰都找,實際上,找蘇杭和楚軒的次數最多。
而且每次都喝的兩人快要醉倒,這才哈哈大笑離開。
妖聖的態度,使得妖族對兩人多了那麼點尊重。同時,修行者也更加團結在楚軒周圍。
修爲已經達到天人境後期的楚軒,已然成爲修行者中的領袖人物。
至於尤天祿和甯浩闊。他們已經過氣了。就算修爲高一點,又算得了什麼?在南荒與荒海之間,還有人比妖聖更厲害嗎?
就連那些鴻宇國都中,原本對尤天祿忠心耿耿的臣子,都開始傾向於蘇杭和楚軒。
甯浩闊倒是無所謂,他失去了國土,先寄人籬下,被尤天祿使喚了一段日子,傲氣早就磨的差不多了。後來又被法修追的像狗一樣,更徹底沒了頂尖高手的脾氣。既然所有人都偏向蘇杭和楚軒,那他也懶得與之爭鋒。
人類修行者已經敗了,國土都沒了,在這二十萬人裡就算爭得頭名,又有什麼意義?
甯浩闊現在每天就是喝酒,偶爾和幾位妖王,妖將切磋一下。再不然,就跑去看桃桃和戴心苒種花。修爲最高,可心性,卻反而越來越像普通人。
之前的戰爭中,戴心遠因爲修爲不濟,慘遭法修毒手。唯一的弟弟都死了,戴心苒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任何親人。這使得她愈發冷漠,對什麼事情,都一副不感興趣,也不做關心的樣子。尾翼能引起她注意的,便是所種的花朵。
這些花朵的種子,都是當年她和戴心遠一起精心挑選的。但戰鬥中匆匆忙忙,丟三落四,最後只剩下一顆蘭花種子。
戴心苒將這顆蘭花種子,種在了荒海旁邊,每日以靈氣灌溉。
荒海並不適合尋常的植物生長,何況這種蘭花連低等都算不上,只是路邊的野花。但有戴心苒這位顯魂後期的小高手,費心費力的照顧,再加上桃桃也有樣學樣,沒事就用自己的先天之氣澆鑄在上面。甯浩闊有時興起,也會用天地之力爲蘭花驅散荒海中的有害物質。
三人齊心合力,使得這顆種子不但沒有枯萎,反而逐漸長開。更在多年後盛開,綻放出了黑色的花朵。
黑色的蘭花,從沒有人見過。顯得那般妖豔,魅惑。
有一次妖聖來看到時,忽然咦了一聲。他過來端詳半天,最後說:“這花要是養好了,本聖來爲它塑造妖體,助它成妖!”
荒海旁邊沒有任何植物。即便這朵蘭花奪了第一,也不值得妖聖親自出手爲它護道。真正讓妖聖動心的,是黑色蘭花中那一縷淡淡的先天之氣。這股先天之氣,自然是來自桃桃。小丫頭根本不懂得什麼叫節制,也不懂得什麼是珍惜,她只知道,戴心苒喜歡這朵蘭花,而蘭花又不容易長好,她的先天之氣,則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如此簡單的思維模式,讓人感慨萬千。
蘭花是否能化妖,戴心苒並不在意。她只覺得這是弟弟留下的唯一物事,要好好保存。哪怕用自己的性命,也要讓它茁壯成長。
於是,黑色的荒海邊,一朵黑色的蘭花,散發着勃勃生機,沖淡了海中那揮之不去的危險氣息。
很多年後,會有一位喜穿黑紗的女子來到這裡,她會遙望荒海,回想年幼時的那一切。
沒有人能想的到,百花門與桃花仙子齊名的蘭花仙子,竟然是在荒海邊長起來的。這,將是人們對蘭花仙子神秘來歷,最大的疑問。
尤天祿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尤其修爲超越了甯浩闊之後,更是如此。他無法忍受那些修行者不圍在自己身邊,反倒去貼近楚軒。還有那個蘇杭,妖聖不是因爲火凰的事情與他結仇了嗎?爲什麼反而經常過來找他喝酒?
就算修行者中有值得妖聖看重的人。也理應是自己纔對。
可是,妖聖並不在意尤天祿,反而因爲尤天祿經常和蘇杭,楚軒發生摩擦,沒事就給這個人找點麻煩。
連番幾次被妖聖教訓後,尤天祿氣的肺都要炸了。可他打不過妖聖。只能忍氣吞聲。
在修行者於荒海邊棲息的第八年,尤天祿離開了。他帶走了一萬多修行者,都是近些年來,費盡心思網羅的人。
發覺人少了之後,蘇杭立刻找人問詢,這才知曉。尤天祿其實早就打算離開了。有幾個開始答應,最後卻反悔沒跟他走的人說,尤天祿是去投靠了法修。
“法修?”蘇杭的第一個念頭,便是不可能!
法修與修行者勢如水火,雙方有着血海深仇。尤其是像尤天祿這樣的國主級人物,亡國之恨,他怎麼可能輕易忘掉。所以在蘇杭看來,任何人都有投靠法修,唯有尤天祿與甯浩闊不可能。
然而,那幾人卻堅持自己的說法。
他們說,尤天祿早在多年前,便有投靠法修的打算。因爲他覺得自己修爲高絕。無論去哪都會受到重用,唯有在修行者這裡沒有施展才華的餘地。區區二十萬人,根本不被尤天祿看在眼裡。
後來妖族與修行者之間的關係緩和,妖聖又沒事幫着蘇杭架勢,找找場子,使得尤天祿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念頭。
離開修行者,去另一個地方展翅翱翔!
爲了提升自己的價值,或者說增加談判的籌碼,他花了不短的時間,聯繫諸多對他比較認同的人。威逼利誘,最後有一萬多人選擇跟他前去投奔法修。
法修的強大,這些人都是見識過的。自然也覺得,跟着法修總比跟着修行者強的多。至於所謂的仇恨,退一步海闊天空嘛,冤冤相報何時了。
其實在穿越南荒的時候,蘇杭就曾警惕過尤天祿這些高手,是否會背叛修行者。站在法修那邊。在所有人看來,法修比修行者強太多了。識時務者爲俊傑,又有句話叫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懂得判斷形勢的人,一般都會選擇法修。
不過那麼多年過去,尤天祿一直沒有表現出這方面的意思。而且修行者在荒海邊雖然過的日子比較枯燥,卻很是平和。這裡沒有紛爭,倖存者們只希望能平平淡淡的活下去。也有一些人,會奢求某一日修爲大增,能夠有資格找法修復仇。
不過那只是奢求,是一種無奈和平淡下的理想。
連天人境巔峰都被趕出國土,他們就算再厲害。也最多和五大國主齊平而已,怎麼可能復仇成功呢。
對於尤天祿的離開,蘇杭只能嘆息一聲。他本能的感覺到,尤天祿這一去,可能凶多吉少。
因爲五大國土中被法修擊敗的天人境很多,可是,他卻沒有見過一位天人境被轉化成法修出現在戰場上。
要麼這些人被雪藏了,要麼就是被殺了。
相比前者,蘇杭更相信第二種可能。
因爲法修的表現證明,他們在戰爭中,是依靠轉化修行者成爲自身力量來成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