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易雲來到光明大教堂門口的時候,夕陽已經西陲了。 一瀑瀑桃紅色的光有如一抹抹的淡淡的塗料潑灑在了那高大宏偉的光明大教堂上,爲這個已經顯得有些老舊的建築更添上了一絲古樸的色彩。
位於卡費伊城的光明大教堂作爲僅次於光明教神砥神之廢墟的第二大神聖建築,在這裡已經矗立了數百年的時光了。 灰色的磚牆上那一層層有些泛白的痕跡說明了他悠久的歷史,而那巨大的圓形帶尖的房頂和那房頂尖端神聖的太陽圖案則代表了他神聖不可侵犯的地位。 無論是誰看到如此雄大的建築和如此莊嚴的圖案都不免生出一絲崇敬的心情,而面對着那足有三米多高的碩大木門的時候,大部分信徒都會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可惜易雲並不是光明教的信徒,而且他現在又正在火頭上,所以那高大的木門上雕刻的一對對天使般長着翅膀的小孩的浮雕並沒有使他平靜下來,他還是用極強的真氣流用力衝開了那厚重的大門,然後大步地走進了那高大的光明大教堂中。
“轟!!!”的一聲,一波熱氣流如同開了口的氣球一般瞬間衝進了足有十餘米高的光明大教堂,並把他灼熱的溫度蔓延到了整個大教堂中。 易雲身形雖然矮小,但是氣勢卻是不弱,一進教堂周身便燃燒燃燒起了一股股濃濃的赤色火焰。 那火焰就如同是浮在他身體表面上一般,產生了比一般火焰高出十餘倍的溫度。 卻絲毫沒有燒着他地衣服,反而把他整個人包裹在火焰之中,閃閃發亮,遠遠看去,就如同上古的火神轉世一般。
“費默多,你給我出來,要不然我今天就燒了你的老窩!”易雲大喝一聲之後。 卻驚奇的發現這諾大教堂裡面竟然空空如也。
這光明大教堂方圓足都有百米,足有十餘米高的半圓形穹頂上面鋪滿了一層層柚色的玻璃。 玻璃上用各色的油彩畫滿了各種奇怪地圖案和人物,彷彿是一個故事,卻又一時間看不出端倪,只是覺得這些人物既怪異又氣勢宏大,讓人處在其下,不禁感覺到了一股極強的壓迫感。
在這穹頂地下面,就是這教堂內巨大的空間。 長長的中間過道兩旁是一排排木質的長椅,想來是供信徒來膜拜時候休息的地方。 懷繞着這些長椅,四周擺放着八十一座銀色的燭臺,每個燭臺上都惦着半根乳白色的蠟燭,光芒幽暗,卻連成了一個奇怪形狀。
而就在易雲地正對面,大教堂的主牆上,則畫着一幅幾乎與整個大教堂等高的巨大畫像。 畫像上是一個手持長劍的長鬚老者的模樣,而他的頭頂則懸掛着一枚異常閃亮的太陽。
“費默多,你這個縮頭烏龜,你給我出來!”易雲一邊運用着自己的真氣發出了一聲聲有似驚雷般地大吼,一般試探性地走進了這空蕩蕩的大教堂中。
自從接到了那封挑戰信之後,易雲就是火冒三丈。 倒不是因爲他性子火爆。 而是因爲那挑戰信中所寫的言語確實是十分得不堪。 那費默多爲了能夠引誘易天來戰,已經幾乎放棄了自己作爲一個大主教的尊嚴,寫下了一些極其侮辱性的話語。 這些話就是脾氣頗好的安德魯見了都有些忍耐不住,更何況是這位見火就着地易雲呢。
易雲本來的想法是,來到這光明大教堂以後,先把那費默多抓住,好好的教訓一番,然後再燒了他這老窩,徹底地出一口惡氣。
易雲自從跟隨易天離開自己的小山村之後,就從來沒有吃過敗仗。 所以他對於自己實力的信心便逐漸的膨脹了起來。 再加上他所修煉的火雲神掌本來就是極剛極陽的功法,容易讓人氣火攻心。 這兩者加起來,就讓他把所有的危險統統地拋到了腦後。
不過易雲雖然有些魯莽,卻也不是傻子,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此行的危險,但是根據他自己地分析,如果費默多能夠和他單挑,他自是不懼,如果對方以多取勝,那麼以他地實力,就算是不敵,抽身離開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正是因爲有過這樣地思量,易雲才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隻身邊闖進了這光明大教堂的內部。 可是這空無一人的結局卻與他之前的分析結果都不相同,所以他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通過那細細地走到慢慢地kao近着教堂內部,易雲邊走邊用神念慢慢地探查着周圍的事物,想要弄清這費默多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可是不探查還好,一探查之下,易雲竟然發現自己的四周竟然被一股並不強大卻綿軟堅韌的氣場保衛了起來,如同浩瀚的宇宙一般,無窮無盡的,令自己的神念一飛出去便迷失了方向。
“怎麼會這樣,這教堂好古怪。 ”站在了教堂的中心,易雲終於停下了腳步,周圍的安靜的環境和那一幅幅色彩斑斕的油畫相映成輝,給人一種清靜自然的感覺,彷彿悅耳的聖歌就在周圍環繞,無數的天使翩翩起舞,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呔!費默多,是你在搞鬼,你快給我出來,要不然爺爺我饒不了你!”易雲站在整個大教堂的中心,忽然感覺到腦袋一陣眩暈,連忙用真法心訣自定心神,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卻也明白了,自己已經着了對方的道了。
“可憐的迷途的孩子,驅除你的心魔,投入到我的懷抱中來吧!”正在易雲極力運功抵禦那強烈的眩暈感覺的時候,一抹聖潔的如牛乳般白皙的光芒卻一下子又那雕花在教堂正面的巨大浮雕上閃亮了起來。 一股濃濃的光芒,如同一道涓涓細流一般由那持劍的長鬚老者頭頂上的那團太陽上潑灑開來,化作了一道直徑五米多粗的巨大白色光柱,瞬間將易雲的整個身體罩在了其中。 與此同時,易雲竟然恍惚地看到,那手持長劍的長鬚老者嚴肅的臉龐上,竟然lou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