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遂國的海邊,有些陰暗的天空中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一艘船舶停靠在海邊的位置。
船上,十幾個人坐在一個船艙內,目光看着中央的那名青年。
趙總看着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微微皺起眉頭:“你們覺得我們可不可以嘗試?”
“趙總,這個不好說,彩繭的確是一種比較天然的獨一無二的面料,但是價格上?”一名中年女性有些猶豫:“如果我們真的購買他們的彩繭,那我們的價格就要達到國際一流奢侈品的價格了,風險是存在的,但是如果不用這種彩繭,我們想要做起一個奢侈品品牌一點可能都沒有了,沒有底蘊、沒人買賬,我們前期必須能夠有一個讓顧客感覺你這件奢侈品有價值的理由。”
“沒錯,但是成本太高了,風險便增加了很多,我們就拿一噸來計算,僅僅布料成本就是一百多萬,而且這個一百多萬只能夠製作五六千件衣服,這五六千件衣服,去掉加工費、門店費,我們要每件至少要賣到五百。”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還有,那就是宣傳費,宣傳費是一個大頭,前期最起碼砸進去千萬,但如果能夠能夠成功,一切值得。”
又一名中年分析着,奢侈品是暴利的,哪怕是如此花費,但只要能夠將品牌砸起來,依舊值得,哪怕成本比較高。
如果品牌成功了,一件衣服的利潤可能五六百,甚至一千多,比賣幾十件普通衣服還要賺錢。
最重要的還有一點,事實上大衆的衣服做起來利益不比那些奢侈品差,但是爲何還要追求奢侈品市場?
因爲容易拓展,只要一個奢侈品品牌起來了,準備充足之下完全可以平行發展,如果你做衣服,那麼你可以進入皮具市場、甚至進入手錶、口紅、首飾,這是一個非常恐怖的產業鏈,遠不是普通大衆名牌能夠相比的。
“做還是不做?”趙總皺着眉頭,不停地敲着桌子。
“我去打個電話,你們在這裡等一下。”趙總有些做不了主,走出船艙,拿起手機撥通自己的父母的電話。
很快,青年走了進來:“試一下,不過事前我們要將彩繭的事情談好。”
.......
賀遂山河在服裝廠養蠶的地方呆了一會兒,在剛纔,他對趙總他們說的完全都是誇張。
蠱術養殖的蠶在養殖成本方面並沒有增加所謂的十倍,依舊和普通的蠶一樣。
目前三千畝的桑樹每年能夠產出二百二十多噸的蠶繭,別說是製作衣服了,哪怕是賣蠶絲被也綽綽有餘,當然,他不可能將產量告訴外人,這樣不利於談判,以及,物以稀爲貴的原理。
“酋長,他們又回來了。”這時,奧克走過來對他說道。
“又來了?”賀遂山河有些錯愕,顯然,他沒有想到高端市場對他們誘惑力如此之大。
“讓他們來談談吧。”他笑了笑,這樣正好。
“賀遂酋長。”趙總走過來,完全沒有剛開始的樣子,離得很遠便熱情的招呼了一聲。
“趙總,你們商量好了?”賀遂山河笑着問道。
“我們想要要一個具體的數據,這樣我帶回去和其他的股東商量一下。”趙總笑着說道。
“那不知道趙總你想要什麼數據?”賀遂山河笑着問道。
“你們每年能夠給我們提供多少彩繭,價格方面能夠有什麼優惠。”趙總開口繼續說道:“如果我們拿錢買你們的培養技術需要多少錢,你給一個具體的數據。”
賀遂山河看着他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價格方面我們不會再低了,數量的話,我們可以給你們提供十噸,至於彩蠶的養殖技術,我們是不會賣的,就算是賣,你們也出不起價格。”
趙總聽到果決的話,皺着眉頭:“就沒有其他的餘地了嗎?”
“沒有,就是這個數據,不會有任何改變。”賀遂山河堅決的說道。
“日後也不會漲價是吧?”趙總對他問道。
“這個價格,最起碼五年內不會改變。”賀遂山河肯定的說道。
趙總臉上露出沉思之色:“我們可不可以先拿一些,如果確定的話今後會持續採購。”
“趙總,如果要的話我們可以簽訂合同,我們想要找一個長久合作的夥伴,我可不想浪費時間,最終只賣幾萬塊錢貨。”賀遂山河笑着說道。
趙總皺起眉頭,臉色有些不好看:“至少幾年?”
“至少五年。”賀遂山河直接說道。
“五年?”趙總臉上難堪,簽訂合同,也就是意味着,五年這五十噸的彩繭你必須要購買了,這將是一筆近億的資金。
“時間太長了。”他搖了搖頭。
“趙總,如果你們籤一兩年的話,我們不保證彩繭一直給你們供應。”賀遂山河有些嘲諷的說道。
“你...”趙總聽到他的這句話,臉色立刻鉅變,沉着臉看着他:“那麼看來,你是不想談這筆生意了。”
“怎麼可能。”賀遂山河看到他變色,搖了搖頭:“籤五年時間,是對我們雙方的一個保障,我們可以在合同上註明五年後彩繭繼續供應你們,但是一年兩年的話,我們不許諾。”
“那我們再考慮一下。”趙總咬了咬牙,臉色難堪的直接走了出去。
周圍的人連忙的跟上。
籤一兩年,如果他們品牌打響了,但突然對方不提供彩繭,那樂子就大了。
但是如果籤五年,他們沒有成功,同樣也是損失巨大。
這個條件太苛刻了!
“酋長您...”奧克看着趙總他們離去,對着賀遂山河欲言又止的說道。
“是不是覺得我提出的要求對他們太過的苛刻?”賀遂山河笑着。
“事實上他們目前和我們一樣,想要進軍奢侈品市場,但是他們又沒有把握,如果中途見效果不好可能會立刻退出來,那樣的話,便會對彩繭名聲造成不好的影響,也浪費我們的時間,然而我們給出這個苛刻的條件,他們就只能用盡全力的砸進奢侈品市場,對彩繭進行大量的宣傳,哪怕失敗了,彩繭的名頭也會打起來,對我們依舊有利。”
“酋長,還是您想的多。”奧克在一旁笑了笑:“那他們會同意嗎?”
“顯然,這次不會了,不過沒關係,事實上我們與他們合作好處還是太小。”賀遂山河搖了搖頭。
彩繭是一個肥肉,相信不少人都想要過來吃一口。
賀遂山河不介意,反而期待有獅子能夠過來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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