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很快就過去了,胤並沒有休息多長時間,又被朝廷的事給牽住了注意力,難免對王府中的事情有所疏忽,畢竟王府的女人一般沒有什麼大的本事,也就是在自家一畝三分地上耍耍威風,這不,胤對後院不太在意了,那些沒有兒的女人都消停了,畢竟,她們鬧騰也不過是爲了吸引王爺的注意力,得到王爺的寵愛,這王爺都不在了,自然不需要如此作態,還是好好的待在自個兒的院裡,免得被那些位分比她們高的主視爲眼中釘,那樣纔不好呢。( ·~ )[非常文學].
但是這有兒的就不同了,三阿哥弘時在最近一年的選秀中選得了一位福晉董鄂氏,是尚書之女,雖然這尚書是禮部尚書,不過不得不說胤爲三選擇的福晉的家世還是不錯的,這也是胤對兒重視的一種表現,這也讓李氏最近在府中說話備有底氣,她早就盼着抱孫,以便能在王爺面前有更好的籌碼。
李氏都這樣了,其他幾位也是暗暗較勁,下毒什麼的,那都已經不管用了,王爺查的厲害,一不小心被抓住了話,下場就不太美妙-了,但是可以做其他的事情。
就如鈕鈷祿氏一般。
“弘霽啊,有空帶你弟弟出府去玩玩,你看看你,每天就只顧着唸書,天天待在書房裡沒得把身弄垮了,人不是都說‘讀萬里書,行萬里路,你這樣閉門造成是不對的!”冷院裡,鈕鈷祿氏抓着按時來請安的弘霽絮絮叨叨一臉慈愛的說道。
“額娘說的是,弘霽每天還是有很多時間練功的,身體還是不錯的!”弘霽眼神閃爍,溫和的回話。
“那怎麼成,你那院小小,手腳怎麼活動的開,你弟弟這兩年在外面還是認識了不少的能人,有時間你們哥兒倆一起去·弘曆,你也帶帶你哥哥,不要只顧着自己,這樣不好!”鈕鈷祿氏一臉的不悅·狀似責怪的看向一盤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弘曆。【葉*】【*】
弘曆比弘霽小一歲,但是其塊頭卻比弘霽矮上一頭,雖然王府的阿哥再怎麼荒唐也不會真的教出一個紈絝弟來,但他的那副樣卻活脫脫的是紈絝,但是弘霽卻明白,他這個從小帶大的弟弟着實變了·以前的活波變成了不安分,以前的小聰明變成了小算計,就只目前這混吃等死的樣也是做出的樣,要不是他暗自派人盯着,說不定他還真的被弘曆給騙了,弘霽不得不感慨,額娘教的東西着實不錯,如果弘曆這這些心思放到正道上來·也不失爲一個好阿哥,也不枉額娘從小教他如何做人。.
可惜,弘霽的眼眸暗了下來·額孃的良苦用心全部被面前這個假額娘給破壞了,額娘知道弘曆的小毛病,也着實在不着痕跡的引導他,但是自從額娘不見了之後,這個假額孃的一系列寵溺,直接把本就搖擺不定的六弟給籠絡過去,也順利的把六弟從一個善良的好孩變成了如今滿是算計的六阿哥,他不是沒努力過,只是,這鈕鈷祿氏一直擋着·他也曾經想過要給阿瑪說一下,但是六弟卻非常的懂的裝,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而且,還有,這假額娘究竟是什麼意思·他纔不信什麼“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呢,阿瑪說過,他如今還小,不到歷練的時候,時機一到自然有的是機會,他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多多唸書,多多練武,就如額娘所說的,蓄精養銳,不要到時候“書到用時方恨少”那樣才得不償失,那麼今天這個假額娘居然非常突兀的要他出門,那可真是太陽打西邊裡出來,看向假額娘那一臉的慈祥,和眼底深處的一抹算計,弘霽無所謂的點點頭,先答應了吧,憑他現在的本事,假額娘和弘曆想要算計他,還得掂量掂量有沒有這個分量。
“那感情好,過兩天就是上元節了,天橋那邊有花燈好看,你弟弟也吵着要去,不如哥倆一起去,額娘都把銀準備好了,你們可勁兒花吧,不用替額娘省着!”鈕鈷祿.欣然眼睛一亮,看了一眼小兒,隨後回過來從袖裡掏出十兩銀。
剛拿出來,弘曆眼睛一亮,伸手就搶到懷裡:“四哥沒怎麼出過門,這銀兩還是弟弟收着,等四哥要用的時候跟我要!”
弘霽點點頭,說實話,他還看不上這些銀,他額娘可留了好多個十兩給他,要不是無法解釋這些財物的來歷,他用得着讓自己過得苦哈哈的,雖然阿瑪知道,但是府中其他人不知道啊,所以弘霽臉上也露出欣喜:“六弟說的是,銀放在六弟身上四哥是最放心不過的了!”誰殳瞧見,弘霽眼底深處的嘲諷。之所以沒有一下推辭,而且假額娘特地提到上元節,貌似那天似乎有什麼事情。
等弘霽推說先生布置的功課沒完,先行離開了,留下鈕鈷祿氏和弘曆坐在那裡,他們臉上已經沒有了剛纔面對弘霽時候的那般和煦,反而一臉的狠戾。
“力兒,有把握沒有,咱們可要一舉擊中,不能有尾巴,要不然咱麼可真沒好日過了!”鈕鈷祿氏一臉的慈愛,看也看不夠自己的兒。
“額娘,兒曉得了,不過咱們這樣對四哥——”弘曆還是有些擔心,他雖然很高興額娘偏袒她,但是四哥畢竟也是額孃的孩,其實用不着這麼狠。
“不行,一定要這麼做,還有那個五阿哥弘宣,那一天額娘也會讓他上街,如果有可能也一起——知道嗎?”鈕鈷祿肅殺的看向弘曆,眼中閃過殺機。
“可到時候,阿瑪怪罪兒怎麼辦!”弘曆畢竟還小,經驗到底不怎麼豐富,一想到自己馬上要做的事情,心不由的慌慌。
“歷兒放心,把事情推到四哥身上就好了,畢竟他可是最大!”鈕鈷祿氏越想越覺得這注意不錯。
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算計親兒的罪惡感,反而帶着自豪,一臉得意的謀算着那天怎麼動手。話說鈕鈷祿氏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對弘霽看不順眼,而看弘曆卻是越看越喜歡,這不,爲了不喜歡,甚至討厭的兒算計另一個兒。
不過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鈕鈷祿氏眼睛一轉,想到那邊玫瑰苑裡的年氏和那個體弱多病的八阿哥,不由笑了起來。看着在懷中撒嬌的小兒,越看越覺得可行!
這邊剛剛想了一個計謀想一網打盡,那邊年氏也扯着帕在自己的院裡胡亂的發脾氣,其中間或還有一兩聲的嬰兒啼哭聲。
“哭什麼苦,嬤嬤你是怎麼看着七阿哥的?一點用都沒有,我要讓王爺把你們通通都趕出王府!”尖細的聲音沒有對着胤說話的細聲細氣的,反而透着一股蠻狠,看那院的奴才一個個沉默的很,想來這年氏沒少因爲這個而咒罵奴才。
“哇——哇——”八阿哥如今還沒有取名字,實在是因爲胤看他嬌嬌弱弱,生怕哪天一不留神就去了,所以想等大一點再取名,所以如今小小的嬰兒皺巴着小臉,頭上的胎毛蠟黃蠟黃的,一看就不健康。
年氏看都不看,想來是非常的不耐煩:“嬤嬤,你再讓八阿哥哭,本側福晉就稟明王爺,讓他換幾個奴才。
“是,側福晉,奴婢們一定盡力!”奶嬤嬤誠惶誠恐的說道,顯然很吃側福晉發出的威脅。
石榴匆匆的進了院,只不過那一臉的喜氣跟院中臉色灰敗的奴才們相比,那可是天壤之別。
“主,大好事兒,大好事兒啊!”石榴興奮高聲的叫嚷起來。
“石榴,說話怎麼這麼大聲!“年氏不着痕跡的看了周圍跪着的奴才,眼中有挑剔,再看石榴使得眼色,”好了你們都去給我好好照顧八阿哥,八阿哥有什麼損失唯你們是問!“說完帕一甩進屋了,石榴也很有眼色的進了屋。
“說吧,什麼好事兒?”年氏做在主位上,石榴殷勤的端茶倒水,這些事情做完後,左右看了看,沒人,同時把窗也撐開。
隨後神神秘秘的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主,這是給您的,這是奴婢在街角遇到年府的下,他們給的!”
“哼,他們有什麼?”嘴上說着,手卻是毫不猶豫的抽出信件。
年氏從一開始的不屑,到驚訝,隨後又變得驚喜。
心中到底寫了什麼?讓年氏能做出如此作態!石榴很是納悶,不過看側福晉難得的如此溫柔,她也鬆了一氣,想來是年側福晉想家了,所以才一接到家信纔會這麼高興。
其實信上並沒有寫什麼多少內容,大意就是兄歸,讓她在王府裡不要顧忌什麼,凡是有哥哥做後臺,甚至是特地提到了八阿哥。
年氏不是笨蛋,自然清楚孃家人打的什麼主意,不過想到自家的孩這麼小,而府中就有幾個快成年的阿哥,眼中閃過狠戾,既然二哥回來了,有些計劃也好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