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醫在胤的犀利的目光下後背浸出了一身冷汗,嚥了咽◆水,低下頭說道:“回王爺,側福晉,五阿哥是因爲受涼引起的胃部問題,一時承受不住,身體本能的昏闕,雖無太大的傷害,但是還需靜養一段時間!”
“看來弘曆真是好心辦壞事了,不過五阿哥身邊的奴才也真是不盡心,主不能吃涼品,也不懂得勸誡主,也幸好只是受涼,沒出什麼大的問題,也不知道是誰在外面嚼舌根說是五阿哥病危,讓人聽的甚是焦心,王爺,妾身那邊還有一些上好的人蔘,待會讓常嬤嬤給五阿哥送過來當是賠罪欣然意有所指的說道,“像弘曆就不一樣了,就像現在在炙熱的陽光底下他還活蹦亂跳,就算被王爺懲罰了,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欣然真實的意思絕對不是說弘曆比弘宣的體制好,胤看着欣然的小臉一臉嘲諷,但是眼中毫不掩飾對弘曆的擔心,知道她在擔心兒,不過,胤懲罰弘曆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本身這次就是弘曆做錯了事,一點城府也沒有,就算他知道弘曆是被冤枉的,那又怎樣,如果他不懲罰,福晉肯定不會善罷干休,到時弘曆被罰的更厲害,欣然這個做額娘,豈不會發飆?說實話,胤對於欣然既放心有防範,放心的是欣然絕對不會加害於他,防範的是生怕她對府中的人用修真的手段解決掉她們。【葉*】【*】非常文學不過好在,欣然一直很安分,並沒有用一些多餘的手段,讓胤很是放心,他也樂得放縱欣然。但是放縱欣然,不等於放縱弘霽和弘曆,欣然再怎麼厲害,只能護着兩個孩一時,不能護着一世·如果,他們還這樣懵懂的話,胤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過不急,還需要慢慢來·他自有他的考量。
“陳斌,弘宣以後是不是有需要注意的地方,你一併寫在紙上,過後給本王!”胤說道,其實他對弘宣經常在王府中搞風搞雨很是不耐煩,別人對你兄友弟恭,但是你確無福消受·還要連累兄弟受罰,他怎麼有這麼一個精細嬌弱的兒,欣然說的對,像弘霽和弘曆身體就不錯,貌似從小到大除了闖禍,人些單純些,身體方面是倍兒棒,若說是因爲他們練了欣然的給的功夫所致·但是弘宣也不差啊,騎射,布庫·皇室弟有哪一個不精通的,反而弘宣一副嬌弱動不動就躺在牀上。^/非常文學/^
“蘇培盛,你傳話給弘裡,不要跪了,讓他抄寫《三字經》百遍,要認真的寫,他那手毛筆字該進步進步的!”胤看着外面的大太陽,有些不忍了,他對於這個小兒是不是太嚴厲了,於是吩咐道。
欣然無語·不怪胤這麼特地吩咐,實在是弘曆這孩真是個不省心的,唸書不冒尖也就罷了,反正有五阿哥珠玉在前,他沒必要頂上去,他也不像弘霽是在裝作自己不會·其實心裡門清,自有一番主意,他是真正的普通,但是念書普通的弘曆老是自認爲自己的字寫的不錯,經常性的在她那裡,他四哥那裡留下墨寶,認爲自己的字,定會像王羲之之流,流傳千古,其實不是她這個額娘說自己兒的缺點,弘曆的字着實不咋樣,所以爲了矯正他的這一毛病,只要一翻錯誤,胤就會多此一舉的叮囑,讓從來沉默寡言的雍王爺嗦的像個女人一樣,該說是弘曆的幸還是不幸?
“爺,您是存心讓弘曆這孩難受,他那字您有不是不知道!”欣然無奈的說道,“能不讓讓太醫給弘曆看看,就算他身結實,但是做額娘總是擔心!”她有些後悔剛剛說話太滿了,她的確擔心孩,這時段就算弘曆有內力護身,但是還沒有到寒暑不侵的地步,還是讓這個陳斌看一下比較好。
陳斌驚訝的看着在外人眼中,甚至剛纔五阿哥昏闕了也沉默不語,貌似不太擔心的樣,但是現在在鈕鈷祿側福晉面前,說起六阿哥,甚至是四阿哥卻有滔滔不絕的傾向,而鈕鈷祿側福晉則是一臉尋常的樣,心中有了模糊的猜測,貌似這個鈕鈷祿側福晉在王爺心裡有些不一樣,他印象中四阿哥和六阿哥不是太優秀,不也許優秀,但是王府中的奴才基本只是說五阿哥有多優秀,有多聰明,似乎其他王爺的兒都是庸碌之輩,不值得一提的樣,現在想來,似乎是有些人特意這樣說而已,不過陳斌敢再往下想了,王府是非多,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太醫可以過問的。 ~
胤在前,欣然在後半步,太醫其後,並奴才數人,一行人移步院外面,穿過月亮門,走過一個抄手遊廊,這個松柏園別的不多,松柏挺多,鬱鬱蔥蔥,別有一番清涼的感覺,他們正走過滿粉紅色,白色荷花的月亮形的池塘蠲時候,迎面碰上正被胤解除懲罰的弘曆。
欣然說的沒錯,雖然弘曆被罰在大太陽底下曬了那麼一會兒,但是除了小臉曬的紅撲撲的,流了大量的汗水之外,還有精力活蹦亂跳的走了過來,而她的大兒弘霽則是一臉無奈的跟在後面,再後面一堆小太監和奴婢捧水的捧水,撐傘的撐傘——ˉ,眼尖的欣然甚至還看見一個小太監手中捧着一碗碎冰,上面覆蓋着五顏六色的水果,煞是好看,想來是心疼弟弟的弘霽做的這些,不過弘曆到是有些不領情。
“四哥,沒事,你看!”抖抖手,抖抖腳,順便還扭扭脖,末了還翻了一個跟頭,得意的看向弘霽。
“知道你沒事,但是這日頭太毒了,你還是小心爲妙-!”弘霽看着像是有了多動症的弟弟,恩,多動症,是有一次額娘形容六弟的,還是不放心,在這點上弘霽還是真像欣然,擔心弘曆的身體,畢竟只有十幾歲的小身板,欣然只看了一會兒弘曆在毒辣的陽光底下的情況,但是弘霽卻是從頭看到尾,他的心更疼,他知道其實弟弟並沒有他表現的那麼神經粗,大大咧咧,明明難受,卻好面的,如今更是一站起來,就蹦跳了起來,就算有功夫,那也要休息。
弘曆不以爲意,正巧走到池塘邊,那裡面亭亭玉立了半池塘的粉紅色,白色的荷花,威風一起,那些荷葉如波浪似的隨風起舞,煞是好
走到砌了青石臺階的塘邊,弘曆並沒有看到從對面走過來的阿瑪,額娘等人,而是招呼哥哥一去去。
弘霽去了沒有,當然去了,喜水,這是一個十分詭異的愛好,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看到水就很親切,沒有任何抵抗力的被弟弟拉到了水塘
“四哥,那中間的那朵荷花好看,摘下來給額娘送去好不好?”弘曆欣喜的指着正對這他一株白色的荷花。想起額娘最近似乎不怎麼把目光放在他們身上,弘曆皺着一張小臉,恩,送花給額娘,額娘說過,只要是女人,沒人會拒絕!
“還是不要的好!”弘霽看了一眼,阻止了弟弟,“這花在池塘裡看着好看,但是摘下來就不美了,又沒香味,又沒什麼神奇特殊的其他身爲味,額娘喜歡花沒錯,但是以往在圓明園福海那邊的時候,那裡也有荷花,從來沒聽說過額娘喜歡。”
“四哥說的是”弘曆對於哥哥的話還是有一點聽的,聞言沮喪的垂下小腦袋。
等了一會兒,期期艾艾的囁嚅的說道:“那四哥,要送些什麼,額娘纔不會生氣!”
弘霽眨眨眼,心道,原來你還知道自己犯了錯誤,不過這錯誤也犯的真夠低級。居然冒冒失失的送刨冰給弘宣,送吃食,真想的出來,這次是化險爲夷了,但是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好的心。枉費額娘平時的教導,這次居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弘曆應該賠罪。
弘霽瞭解比他小一個月的弘宣,弘宣雖然老是動不動的臥牀,但是說實話,他真的沒瞧見弘宣哪裡病弱,那小絕對逮着機會就出幺蛾,一心想把他們兄弟倆的踩在泥底下,看着身邊笑嘻嘻逗弄小魚的弘曆。
“沒心沒肺!”嘟嘟囔囔說了一句話,感受着水流從手指下面流動的舒適感覺。
“好了”兩兄弟休息一會兒,弘霽見弘曆興致勃勃的還在逗弄池塘裡傻乎乎的魚兒,提醒,“弘曆,你該回小院了,阿瑪可是給你佈置了任務,要好好抄寫《三字經》,還有你那字也要好好練練,看着都丟人
“沒事兒”弘曆擺擺手,“阿瑪又沒讓我待在院裡不出來,再說,不是說把《三字經》抄寫百遍就可以了,四哥,我已經抄好了!”
弘霽驚訝:“弘曆,怎麼阿瑪剛剛讓你抄寫,你就寫完了?”
這邊弘霽大吃一驚。後面猛然有一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本王也想知道,剛剛給六阿哥佈置的任務,怎麼不到盞茶的功夫就已經抄好了,莫不是六阿哥是神仙轉世,有那控制時間的法!”
兄弟兩個猛然聽到身後有聲音傳說,個個嚇了一條,趕緊站好,往後一看,好傢伙,阿瑪,額娘,太醫並一些奴才們一大串的人正站在那座松柏園花園中的唯一一座精緻小巧的橋樑上,正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額娘是一臉同情的看着他們,而阿瑪則是面無表情,眼露寒光的看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