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年麗兒回到玫瑰苑的時候猛砸屋內的各種精美瓷器,一番霹靂巴拉之後,屋子裡除了她這個人是完整的,其他都碎了。
等到沒東西摔了,才氣哼哼的做在那凳子上:“晨露,收拾一下,本側福晉看膩了這些瓷器,前兩天二哥不是重新些新鮮玩意,給本側福晉擺上!”
“是,側福晉
!”晨露手腳利索的帶着其他的侍女打開庫房搬出了前些日子側福晉的哥哥送上來的“新鮮玩意”
整塊玉石製成的茶壺,杯子,有前朝已經消失的古畫,還有當時大家制成的筆墨紙硯,總之無一不是價值萬金的東西,如果是其他人,這些東西肯定會當做寶貝一樣,但是如今這些尋常人不常見,富貴人家也可以當做傳家寶的東西被主人示意隨意放置在屋內,晨露一邊擺一算算着,心中暗自得意,她家主子的家世非凡,如今又是王爺最寵愛的女人,又生了最受寵愛的七阿哥,以後不定世子的位置就是七阿哥,那以後側福晉不就是整個王府的主人,她晨露要從現在開始緊跟着側福晉,做側福晉的心腹,看着坐在主位上氣哼哼的側福晉,晨露眼珠子一轉,走上前去!
“側福晉?奴婢有一主意——”晨露湊上前去在年麗兒耳邊嘀嘀咕咕。
“還可以這樣?”年麗兒懷疑的看向這個甚的她心的婢女,“園子中還有鈕鈷祿側福晉,和李側福晉呢!”意思就是她這麼做不會引起什麼不好的後果。
“側福晉,您現在可是王爺最寵愛的側福晉,七阿哥可是王爺最寵愛的阿哥,最寵愛的七阿哥在園中差點被賊人害了,您做爲額娘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也不爲過。您說奴婢說的錯也不錯?”晨露自得的一笑。
年麗兒眼前一亮,對極,她是額娘。爲什麼不能替自家兒子出頭,這樣不但能顯示出王爺對她的寵愛,更能落了鈕鈷祿側福晉跟李側福晉的面子。還有如今福晉也不在,說不定還能落了福晉的面子。真是一舉數得!讚揚道:“晨露,你真是本側福晉的心腹,你領人去落實這件事情,事成之後本側福晉大大有賞!”
“謝側福晉,奴婢這就去!”晨露低頭一笑,去辦這件事了!
話說,晨露到底給年麗兒出了什麼壞主意呢?其實還真不是晨露自己想出來的。她之前看到側福晉要求侍衛搜園子,但是被那陳太醫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好吧,晨露當時也認爲不妥,但是轉念一想,侍衛不成,但是側福晉院兒裡的奴才多啊,可以讓那些奴才搜啊,這樣不但能再次昭顯主子在園中的地位,而且能讓自己一舉成爲主子最信任的心腹。以後的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果然,主子對她果然親熱了不好,這不,一開始就的了好處了。晨露更加的幹勁十足了,於是沒一會兒,點齊了玫瑰苑中的奴才,連那灑掃的粗使丫頭都沒放過
。
在臨近傍晚的時候,年氏主僕“以找賊人:這個藉口,開始折騰起了整座圓明園中的各個大小主子,最開始她們搜查的是各個侍妾,還有兩位格格,這些人地位沒年麗兒高,自然忍着氣有着這些奴才耀武揚威,甚至有個奴才還大着膽子捏了一下三格格的小臉蛋兒,讓耿氏頓時紅了眼,可是她真的不敢吭聲,自從她爲了跟鈕鈷祿側福晉叫板爆出自己懷孕,本想也能生一個阿哥的,因爲她又是吐,又是很愛吃酸,肚子甚至也尖尖的,無一不印證着自己生的是小阿哥,這樣,她在李側福晉的背後支持下,沒少耀武揚威,特別是鈕鈷祿側福晉生了六阿哥卻沒收到王爺的過多關注的時候,更驕傲趾高氣昂了,因爲李側福晉說過了,那是王爺厭棄了鈕鈷祿側福晉,如果這個時候她生了一個受王爺寵愛的小阿哥,那側福晉的位置就是觸手可及了,可是沒想到,等真的生了,又是一個小格格,這下讓耿氏失望極了,李側福晉也不幫她了,於是她在這個園子裡除了地位比那些侍妾高一些之外,真的是跌落了塵埃,是誰都可以欺負她了。如今府中最受寵的年側福晉搜園子,她還真不敢說什麼!
“走”晨露趾高氣昂的帶着奴才們從那些主子的院子順利的出來,直奔府中其他兩位側福晉的園子,成功搜查了其他院子的晨露等奴才,心情舒爽極了,剛到那些平時連眼神都不看她們一眼,甚至有的還罵過她們,今天託了年側福晉的福,大大出了一口氣,權力在握感覺實在太美妙了,於是衆奴才對能搜查其他兩位側福晉的院子,甚至能搜查福晉的院子,哦,光想就能誘惑的她們蠢蠢欲動,太誘人了,什麼時候她們也如此高貴了?這都是年側福晉的帶來的,晨露說的對,只要跟着側福晉,權力富貴不是問題?
在晨露帶着其他的奴才凶神惡煞的搜索衆人的院子的時候,其他幾座院子的主子自然不會這麼無動於衷,不過也是因爲沒有惹上她們,所以她們也不好直接阻止。
“主子,年側福晉這樣做,會不會太過了!”常嬤嬤憂心的說道。
“過?”欣然笑着看向常嬤嬤,搖頭,“李氏那裡都一聲不吭,我這個後輩爲何要出頭,只要她不惹到我的頭上!”年氏越囂張越好,這樣才能吸引衆人的目光,然後平息其他人對她一人生了兩個健康阿哥的嫉妒。
甚至,欣然還暗自猜測,胤禛到底是真寵愛年氏嗎,不要以爲欣然足不出戶和胤禛疏遠了關係,且胤禛三年來做出獨寵年氏的跡象,但是不是笨蛋的她怎麼不明白,這其中有幾分喜愛,幾分利用,尤其得知年氏的格格年羹堯現在已經成爲了胤禛手下的一名得力大將,端的是威風至極,別人看不透,她還是知道的,特別是二廢太子之後,玫瑰園的出現,讓欣然肯定了這一點,要不然胤禛爲什麼不爲年氏調理身體,由她病歪歪的十天有一大半的躺在牀上,甚至年氏孩子的出生,胤禛也只沒有動用暗中的力量保護年氏母子,恐怕是不在意吧,胤禛始終是一個冷心冷情的男人
。
那麼說胤禛這些年對她的特別,又怎麼解釋呢,欣然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自己其實真的沒有失寵,只是兩個人之間的目標不一樣了,胤禛現在的目標恐怕是登上那個至尊之位,跟欣然逍遙世間的夢想有了分歧而已,要不是有了兩個寶寶,其實欣然完全可以離開了,她手中摩挲着一個似鐵非鐵塊,這裡有她離開的關鍵,這是她占卜的來的結果,不要小看一個金丹真人的卜算本領,這個鐵塊就是龍魚從空間湖底銜上來的那個不知名的鐵塊,她還沒法打開,靈力輸進去就是石沉大海,甚至用血滴,用神識入侵都無法,但是欣然知道,無法打開是因爲她的功力不夠,現在她每天都往鐵塊裡面輸入靈氣,現在這一開始鏽跡斑斑的鐵塊已經變的變的光滑,發出烏沉沉的光芒,一反當初的醜陋。
欣然習慣性的往鐵塊裡面輸靈氣,用神識觀察年麗兒的奴才凶神惡煞的直闖耿氏,武氏的院子,看着那些奴才囂張的樣子,皺眉,可是她在這個園子着實沒什麼話語權,李氏,福晉那裡都沒派個人出來,還有蘇培盛,這個老滑頭,明明知道年氏在圓裡折騰,反而裝模作樣在外圍搜索兇手,實際上是在顧着不讓消息走漏出去。
蘇培盛是這樣想的,年側福晉只是在園子裡折騰,不過並沒有招惹其他兩位側福晉和福晉,只是兩個格格和一些不起眼的侍妾,看來也是有一些分寸的,好歹年側福晉明面上也是王爺最寵愛的,好歹也有肆意的權力,他只要顧着不要走漏風聲,這個他在行,封鎖消息什麼的,以前都是他負責的。
不過蘇培盛沒有欣然那樣神通廣大,有神識可以隨時瞭解情況,他並不知道,年麗兒的心已經被慣的大了,從小生活在讚美之中,直至高調選秀,然後一進入王府就是受寵,這眼啊就擺在了頭頂上,如果不是因爲身體虛弱的原因,沒有那麼多精力出去耀武揚威,也讓胤禛和他的奴才認爲這年氏其實還是好掌握的,所以就默認了年氏在府中偶爾的越矩,可是胤禛是男人,不瞭解女人,不明白女人最看重的是什麼,是男人的寵愛,無論是表面上,還是私底下,聰明的女人會低調,儘量保全自己,如果高調的話,就要像欣然這樣有保護自己的手段,愚蠢的女人會高調,雖然有些手段,但是着實不夠看,就如年氏,只會仗勢欺人,這樣更會拉仇恨值,年氏的體弱不得不說其中有一份是那拉氏和李氏的功勞,至於欣然,她是不會參與其中的,說實話,年氏她還真沒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