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不知道額孃的保密還是做得挺不錯的,沒讓多少人知道她有身孕這事,只是把正院收緊了,估計也是想親自告訴凌柱這件喜事。
不過似乎也預兆着府中的平靜也由此打破。
這不,午時,章佳氏剛小憩了一下,外面就突然嘈雜了起來,她也覺得奇怪,到底是什麼事呢,剛剛似乎是老爺的身邊小廝的聲音,這老爺回來了,怎麼沒來她這兒,聽聲音像是嚷嚷着要叫大夫,她這心想:大夫我已經看了啊,而且已經走了,這又是怎麼回事?正想着,烏嬤嬤由外面進來了,看烏嬤嬤一臉氣憤,就問:“嬤嬤,這是怎麼了,我現在乏的很,不好出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這邊剛問完,烏嬤嬤關切地說道:“太太,您可得小心點身體,把身體養好了,不要爲那起不規矩的人生氣。”說着把事情講了一通,當然帶着烏嬤嬤式的語言攻擊。
原來這凌柱剛回來,還沒到章佳氏這邊來,那邊就有劉姨娘身邊的丫鬟花青把凌柱給劫到她屋裡了,要說這劉姨娘呢在凌柱府中也待了幾年,原本靠着年輕貌美也甚是得老爺的喜歡,一開始卻是過了一段很是舒心的日,她當時想:如今這府上太太只生了兩個女兒,後來就一直沒懷孕,這都還幾年了,才擡了個陳姨娘,沒想到也是個不下蛋的,這不才有她的進府,她年輕,身體好,懷孕,生兒,在她看來是板上定釘的事,所以一開始她是使勁渾身解數把凌柱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引得凌柱也是喜愛他,在府中劉姨娘也是春風得意了好長時間。
就是沒想到,這凌柱人雖不聰明,但也不是寵妾滅妻,耳根軟的人,無論是她如何挑撥離間,也沒成功,這凌柱府的當家主母,章佳氏還是穩穩地坐在那兒,再加上她也遲遲沒有懷孕,所以是消停了一段時間,不過暗地裡這劉姨娘陰謀化了,狠狠地想:這府中只有太太一人懷孕生過孩,說不定就是太太搞的鬼,要不然她這麼年輕怎麼沒有懷孕。
這樣想着的劉姨娘那是變本加厲地挑撥,不過她不在凌柱身上下功夫了,她在這府中唯二的姑娘身上下功夫了,大姑娘欣怡人人喜歡,她就拉攏大姑娘,小孩都是沒有定性的,這誰對她好,也就對誰親近一點,雖然有章佳氏看着,但是畢竟章佳氏是當家主母,事情比較多,這樣一來,劉姨娘就有了可趁之機,幫大姑娘欣怡出主意對付和她不對盤的而二姑娘欣然,那二姑娘陰沉,木訥,她拉攏不到,也沒有好處,這不,大姑娘如今是越來越驕縱,蠻狠,也有一部分是劉姨娘的耳濡目染,不過滿族女兒講的是大方,爽利,由於孩還小,再加上欣怡也是個會撒嬌的孩,所以章佳氏是一直沒有發現大女兒如今是長歪了,而二女兒被大女兒欺負的更加陰沉,有時幾天都不說話。
不過劉姨娘如今心裡有點不安,她雖然變着法的親近大姑娘,幫着大姑娘欺負二姑娘,但是她一直是不着痕跡地教着大姑娘的,二姑娘如今的處境可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可看着二姑娘最近的舉動,二姑娘的改變她是看在眼裡,雖然二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愛說話,但沒有了往日的沉悶,人漸漸變得淡然起來,大姑娘對她的挑釁也不再往心裡去了,只不過每次見到她,二姑娘也只是用一雙烏黑的眼睛看着她,沉穩,大氣,淡然這些似乎是經歷滄桑的氣質在二姑娘的身上出現,因人還小,又是一如既往的安靜,所以沒人在意小小的二姑娘,今天在主屋,太太暈倒,她的舉動是有些逾矩,二姑娘看向她的目光直刺她的心裡,像是看透了她的心底,知道了她的舉動,她是有些害怕的,不明白一個如今只有八歲的孩怎麼又如此深沉的目光,不過,如今她可不怕了,劉姨娘挺了挺肚,伸手摸了摸,又回想自己沒有來的月事,越想越是開心,忍不住笑了起來。
劉姨娘認爲她是有了依靠,幻想着以後的好日,不過轉身一想,她要先下手爲強,那邊的欣然和章佳氏自然是想不到劉姨娘一個小小的妾是如此的膽大包天,欣然她如今的處境背後有劉姨娘的功勞,不過欣然知道了也是要笑的,她看劉姨娘的舉動只是有些詫異劉姨娘怎麼會如此翹尾巴,再說她的氣質改了,這不內裡魂兒換了,再加上她是修煉之人,對一些事沒有原來的欣然那麼在意,如今她要改變在府裡的處境,所以才慢慢開始改變了,她到沒想到做賊心虛的劉姨娘是那麼注意她的一舉一動,看她慢慢改變自己,認爲是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所以劉姨娘不安了。於是佯裝暈倒,讓丫鬟花青把凌柱先行一步請到她屋裡,至於以後章佳氏會不會就此報復,只要她有了依仗,有了兒,還不怕老爺相信她的話,哼。
可憐的劉姨娘,在府中這麼多年還沒有看清自己的位置,要是章佳氏想要對付她,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合着章佳氏那麼多年的主母是白當的,就算她有了兒,那她也太高看她自己了,留去母的事兒多的是,不過妻妾爭寵,那是自古有的事,今天這個除去了,明天還是有一個人會進來,平衡之道,章佳氏還是懂的,不過她也是沒想到得是,這劉姨娘居然敢幫着欣怡對付欣然,而欣怡一些行事舉動有點向劉姨娘靠攏,把女兒給平衡掉了,這是有點得不償失,不過,這不是章佳氏不知道嘛。
要說這劉姨娘在凌柱心裡還是有點分量的,這不急急忙忙就到劉姨娘屋裡來了,看見劉姨娘一臉蒼白地躺在牀上,那是想也沒想就吼着去喊大夫,要是說啊,這柔弱的人就是能惹得男人心疼,再加上未語淚先流呢,只要是男人,骨裡都有憐香惜玉的本能,更何況是凌柱這樣的普通人呢,看着剛剛醒過來默默落淚的劉姨娘,(要是欣然看見了,就知道欣怡的舉動與劉姨娘有多相似)凌柱急忙問:“你這是怎麼了?我讓奴才去請大夫了。”
那劉姨娘一副柔弱的體態靠着凌柱:“驚動老爺了,今天去太太那請安,一直站着剛剛回來就感覺頭暈,肚疼,老爺,我這是怎麼了?”意思告訴凌柱,今天她請安一直是站着的,至於站了多長時間,因爲章佳氏暈倒纔沒有坐下,那到是沒說,不過只要大夫來了,說她有孕了,她也就能保證凌柱不追究爲何她沒說是章佳氏是因爲暈倒把讓她們先回屋這件事,到時凌柱只記得是章佳氏不讓她坐,一直站着使她肚疼。
她現在還不知道章佳氏暈倒是因爲懷孕了關係,不過嫡庶的區別她到是沒有體驗到,一來她來自小戶人家,家裡沒有什麼嫡庶的觀念。二來那不是有二姑娘欣然的例在前,欣然是嫡女吧,如今不還是那個處境,所以劉姨娘現在是絲毫沒有負擔的,估計就算是知道了也是一樣,孰不知,正是這種心態,讓她漸漸迷失了自己,看不清自己的處境,心裡不平衡,才能做出以後的那種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