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正倚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認真地傾聽着臺上那灰袍老人的授課。
這位老人似乎是頗爲守舊,明明可以用靈力來直接在空氣中進行描繪,但他卻偏要拿着一盒子粉筆在黑板上書寫,都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搞到這些粉筆的。
老人講課的聲音溫和細膩,如同小橋流水一般悠揚,聽的吳正倚漸漸感到睏意襲來。
然而,突然見的一聲響亮拍擊聲傳來又把他一下子驚醒。
老人帶着些許慍怒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吳正倚,你作爲金殿弟子本應是給其他弟子做榜樣引領他們一同進步的!可現在呢?看看你這幅模樣!我真是羞於教你!”
吳正倚聽見這話趕忙坐直了身子。此刻,周圍弟子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與之前那些帶着些許愛憐的眼神不同,現在他們的眼神都夾雜着些許妒忌。
這讓吳正倚有些許困惑,但那老人的課程還未結束,他需要耐心等待機會去了解爲什麼其他弟子會如此看待他。
課程終於在不久後結束了,所有的弟子對於這些理論上的課程一週只會上三次課。下課後正打算離開教室的吳正倚被幾人堵在了教室的一角。
在衆目睽睽之下,吳正倚感到有些不自在。他一直以來都是以溫和與低調自居,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爲他人注目的焦點。然而,現在他卻被這麼多雙眼睛盯着,似乎成爲了衆矢之的。
他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面,他感到有些委屈,因爲他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只是因爲一次小小的失誤就被如此對待;另一方面,他也開始反思自己,是否真的如老人所說,沒有起到一個榜樣的作用。
正當他沉浸在這種複雜的情緒中時,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嘲諷:
“吳正倚,你也不過如此嘛。還金殿弟子呢,我看是徒有其名。”
說話的是一名高瘦的弟子,臉上帶着一絲譏笑。他的言語像是一把刀,深深地刺入了吳正倚的心中。他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夠好。
正當吳正倚思索之時,一個身形魁梧的弟子走了過來,臉上帶着一絲譏諷和惡意。他大聲說道:
“吳正倚,你也太丟人了吧。還金殿弟子呢,簡直是我們鎮漠殿的恥辱。”
他的聲音響徹整個教室,讓吳正倚感到更加的尷尬。他試圖反駁,但又被其他弟子的話語所淹沒。他們紛紛嘲諷他,說他連最基本的技能都掌握不好,還配不上金殿弟子的身份。
就在此時,那兩人對視一眼後說出了他們的真正目的:
“如果你還有點對這個身份的榮譽感就來擂臺上和我們交流交流!”
本來還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於自傲的吳正倚聽見這話很快就明白了這兩人的目的。似乎是爲了解答吳正倚的疑問,兩人很快便稍有興奮的說道:
“光在擂臺上交流沒什麼意思啊!你說是不是?”
高瘦弟子斜着眼挑釁的對吳正倚反問道。
一旁身形魁梧的弟子也立馬附和道:
“是啊是啊!都上擂臺了沒點彩頭怎麼行呢!”
兩人互相擠眉弄眼的小動作在實力超羣的吳正倚眼中就像是天上的太陽一般顯眼,隨後托腮想道:
“難道我終於可以有機會表演一波扮豬吃老虎了麼?!”
想到這裡,吳正倚強壓住興奮勁兒,用略顯柔弱但又帶着些許堅強的語氣迴應兩人:
“……好,我答應你們會上擂臺的!至於我的賭注……就用我的金殿弟子身份來換!”
對面兩人聽見這話狂喜不已,趕忙去喊人找來殿內的公證人員前來爲他們進行裁判和公證。
見魚兒上鉤了,吳正倚的眉頭微微微微皺起,靈動的眼睛中閃爍着要做什麼壞事的精芒,纖細如玉的手指輕輕的交叉在一起支撐住腦袋,看着兩個想從他這裡佔到便宜的弟子裝作柔弱的說道:
“我的賭注給出來了,你們的也要說出來吧?”
此話一出,兩人立刻犯了難。他們可沒有什麼東西比得上金殿弟子這個身份的價值。
思來想去後一狠心一咬牙迴應道:
“如果我們輸了,就放棄銅殿弟子的身份退出內門!”
“好!”
吳正倚激動地在心中握拳,終於讓這倆傢伙自己說出來了,不枉費他小心翼翼的用靈魅焰對這間教室施加力量,這可累死他了。
見兩人說出賭注後,吳正倚裝作有些吃驚的擡手輕掩嘴巴。隨後又是柔弱的問道:
“那——那我們什麼時候纔去擂臺上交流……”
他越說聲音越小,更讓對面這倆確信對面這個頭髮紅藍相間的美人是誰家的關係戶,這事要是放在以前他們跪舔都來不及。但是現在嘛,哼哼殿內有意清理掉各種關係戶爲平民子弟開路,他們可一點不怕被事後清算!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下午如何?”
高瘦弟子自信滿滿地問道。
吳正倚裝作嚇了一跳的樣子,糾結了半天才一狠心答應下來:
“下午就下午!我,我不會輸的!”
他大大的眼睛中閃爍着點點晶瑩的淚花,充滿了委屈和無助,讓人不由得想要去安慰他。他那紅藍相間的好看長髮披在肩上略顯凌亂,使他顯得有些無助。但那眼神中又帶着些許堅定和勇敢,讓周圍的弟子們看着心疼,都齊刷刷的怒視那兩人。
不過這倆人也是臉皮肥厚,在他們眼中馬上到嘴中的肥鴨子怎麼可以因爲對面這個美人賣慘就放棄呢?更別說成爲金殿弟子後擁有的權利這種紅粉骷髏看都看不上一眼!
兩人無視了周圍人那能把牆壁洞穿的視線各自掏出自己的小殿在公證員那裡記錄約戰,而吳正倚也“哭着”掏出自己那金燦燦的小殿在公證員那裡記錄,看的兩人那是口水快流出來了。
見記錄完畢後兩人便打算跟着公證員一起離開教室, 臨走前還不忘對着吳正倚做出用手抹脖子的手勢,讓他“哭”的更厲害了。
吳正倚在兩人離開一會後也準備離開,隨即裝作堅強地擦去眼角勉強擠出來的淚水,拒絕了身旁女弟子的安慰用柔弱帶着堅強的步伐走出教室離開。
“那倆人真是噁心,這麼可憐的孩子也好意思欺負!”
“唉可憐的娃,能當上金殿弟子估計是因爲家裡父母親有人戰死在了對魘族的戰鬥中才會被殿內這樣補償的吧。”
“是啊是啊,我在他身上只能感受到微弱的靈氣存在,這可怎麼對付那倆剛剛突破築基巔峰來到辟穀境的壞慫啊!”
“不行,我得去找大師姐去。只有她有權利終止這場霸凌!”
三人走後,還在教室的弟子對着幾人的約戰討論起來,各種方法都提了出來,甚至有人提議去給那倆人下點瀉藥讓他們下午沒辦法過去應戰。
不過大家討論了這麼多,還是沒有一人希望那倆人能贏,平日裡這二人就仗着自己跟幾個執事關係好而欺壓其他弟子們,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報復他們一下,可又看不到一點贏面。
“唉~~”
教師中衆人一齊長嘆不已。
而此時的吳正倚呢?他正興高采烈的坐着傳送法陣回到金殿福地中,一路上的環境都變得更加好看動人,讓人心情愉悅。很快他就來到自己的洞府裡哼着小曲收拾着裝備,看着架子上掛着的六合槍和赤霞鳴鎧的護臂思考下午的戰鬥帶誰去才能不顯的那麼強呢………